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十八節 一刀先生3 文 / 月下買酒

    城門官當然沒見過神仙，答道：「只聽過，不曾見過。」

    虎背道：「那就是說你們不知道神仙長得什麼樣了。」城門官道：「今日見了方才知曉，以前著實不知。」虎背點點頭，「如此說來，你們不認得我也不無道理。」

    他見城門官捂著牙，一張臉正時不時抽動，問：「你是不是很疼？」城門官點點頭，虎背道：「我之前在中山城那邊遇到了一隊騎馬的甲士，好心和他們招呼，他們卻放箭來射我。現如今你掉了顆門牙，怎麼反倒和我講起禮數來了？」

    城門官抱屈道：「小神仙別挖苦我，掉一顆門牙那是我罪有應得，只希望你師父莫要生氣就好。」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唉、唉」怪哼兩聲，道：「不疼了、不疼了。」伸手在口中一摸，但覺又有顆新牙露出了尖尖，慌忙問虎背：「尊師仙號怎麼稱呼？」虎背道：「我師父叫作困龍真人。」城門官即刻面向北方，伏地下拜，口中對真人稱謝不已。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只見城頭上慢慢悠悠上來個衣著花哨、面白無鬚的老公公。城門官將這老公公迎到身前，自己退至一旁，用手朝虎背指著，對他小聲說了幾句話，這公公便隨著他所指方向朝虎背看過來，衝下面問：「你這小人就是神仙？」虎背聽他說話陰陽怪氣，「咦」一聲，問道：「老頭，你是不是沒吃飽飯？」公公道：「你說什麼！」

    虎背道：「我聽你說話有氣無力，肯定是餓了肚子。」公公一張白臉陡然變得更白，叫道：「小娃娃，你敢消遣本坐！」這一叫又尖又刺耳，虎背喃喃道：「原來是個天生的尖嗓子，否則餓著肚子哪來力氣吼叫。」公公沒聽清他在下面嘀咕些什麼，只道被自己威勢鎮住，面皮緩和下來，道：「大王有旨，傳你速速覲見。」接著對城下施令：「開城門！放他進來。」

    厚重的城門朝內緩緩打開，虎背隨之鬆了口氣，他連過兩道門洞，才總算見到凡人居住的城池是哪般景象。街道寬敞筆直，人來人往，一派熱鬧繁榮，同城外完全是兩個世界，虎背不禁大呼過癮。忽睦到一賣糕餅的攤子，他立刻跑過去，伸手就抓一張過來。

    那攤販但覺眼前一花，攤上的餅就少了一張，左顧右盼不見有人，伸脖子低頭一看，卻是一身長不滿三尺的小人正在攤邊大口剁膾。隨即問他：「小孩，你大人在哪？快叫他們過來付帳。」

    虎背聽到「大人」二字，一指穿著花哨、正從城頭下來的公公，道：「你找他就是了。」

    攤販道：「休得胡攪，那人挨過一刀，哪能把你給生出來！」當即高喊：「哪家的小孩，大人快過來給餅錢！」公公聽到喊聲，朝攤販這邊張望，見虎背在他攤邊，也跟了過來。那攤販登時住了口，暗自大呼不妙，不等公公走近，慌忙將笑臉貼上去：「郭先生，這小孩是您老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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