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十八節 一刀先生2 文 / 月下買酒

    虎背沒什麼見識，膽子又小，人家盤問，他就老老實實全盤脫出，「我叫虎背，打北邊青芒山過來，聽說城中有美人，所以想進去看看。」城門官聽得一愣，道：「美人？你看美人做什麼？」虎背道：「我要……」正要講出襌衣之事，猛的記起臨行之時真人囑咐，改口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想看看而已。」城門官越發起疑，道：「你是幹什麼的？」虎背道：「什麼幹什麼的？」

    城門官道：「問你靠什麼營生。」虎背道：「營生？我不幹什麼營生。」城門官道：「胡說！人不干營生怎麼能活，老實講來，不然將你射成野豬。」

    虎背擺起兩手，急忙高喊：「別射、別射，你讓我想想。」他苦想片刻，說：「我平日跟著師父打坐唸經，師父練丹，沒藥我就給他去採藥，爐中無火我就給他生火，閒時練練拳腳，或上樹、或下水，要麼去抓幾條狐狸玩玩……」說著將自己平日裡干的那些瑣碎之事一件件抖落出來，城門官聽得一霧水，問他：「那你師父又是幹什麼的？」

    虎背道：「我師父是神仙。」

    城門官又愣了楞，道：「小娃娃竟說瘋話誆人，你師父是神仙，我就是神仙他老子。」剛說完忽然一屁股跌在地上，張頭沖左右囔囔：「誰使悶腿絆我！」左右面面相覷，虎背在下面道：「你惹我師父生氣了！」城門官哪裡肯信，爬起來道：「你師父要是能再摔我一跤，我便信了。」這回他跌得更重，身子前撲將門牙摔出來一粒，疼得哎喲喲直叫喚。

    叫喚了一會，這城門官捂著嘴再次站起來，畏畏縮縮，朝下面道：「你師父當真是神仙？」虎背道：「我是老實人，不說假話。」城門官道：「我聽說神仙都會法術。」虎背點頭道：「那當然，師父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玉皇大帝都管不了他。」

    城門官道：「那你是不是也跟著學過幾手？」虎背再次點頭，「學過，但不怎麼靈。」城門官道：「這樣吧，你變個法術給我看看。若變得出來，我便去通知大王，說城門口來了神仙，大王沒準一高興立刻就會放你進去。」

    虎背「哦」了一聲，道：「那好，我試試看。」他之前在中山城使了個收縮法，這回輕車熟路，又將收縮口訣念出來，由於道行不夠，尺度拿捏出了岔子，變得太過小了，須臾間成了個身長不滿三尺的小人。城門官兩眼立時亮起來，歡喜道：「果然會法術，當真是個神仙，小神仙你且等一等，我這就讓傳令兵去通知大王。」虎背道：「你們不放箭射我了？」（古代一尺大概在24厘米左右。）

    城門官道：「豈敢、豈敢，我等皆是有教養之人，哪能對神仙無禮。」他吩咐左右：「收了弓箭。」虎背翹起眉角，小聲嘀咕：「奇怪、奇怪，怎麼先前我說自己是神仙，他們二話不說便轟上來要打要殺，這會兒怎麼反倒講起禮數來了？凡人真是個個莫名其妙。」嘀咕完問城門官：「你們以前難道沒見過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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