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們有一個孩子 文 / 於諾
第三百一十六章我們有一個孩子
「我……」溫純低低喘息著,他下顎一日未刮的短鬚,刷過吹彈可破的白嫩酥。胸,帶來更強烈的刺激,讓她的腳趾也不覺的蜷縮。
他卻依舊狂切的索取著。
她神態滿是羞赧,嬌喘不已,全身軟得下剩一點力氣,幾度欲迎還拒,想要伸手抵擋,小手卻又被他拉開,最後還是只能由得他放肆品嚐。
彷彿是為了懲罰她竟然想剝奪他的權利,他張口含住白嫩上的嫣紅,狠狠的吻著。「羞什麼?嗯?」又不是一次了!
她呀,總是放不開。
「嗯,啊……」水潤的紅唇,因為他的「懲罰」,逸出長長的顫音,聲調又嬌又甜。
慾火燎燒,嚴寒的雙目,亮得猶如火炬。
「你這個小妖女!」他低吼著。
他腿間的強悍,漸漸把她逼迫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別、別……嗚嗚,不要……我有話要說……」她連連嬌泣,柔嫩的身子,緊貼著他顫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天呢,怎麼在浴室裡就……
嗚嗚,不行、不行,她快要……快要……
她頻頻喘息,以為自己已經無法承受更多,嚴寒卻鬆開對她的箝制,有著厚繭的指掌探進腿間,輕撫著她細嫩的肌膚。
纖柔欲倒的溫純,嗚咽的喘著氣,無助的眨著眼,望著黑眸炯亮,每寸肌膚都結實黝黑、閃著水光的他。
她想求饒,他卻不肯放過她。
粗糙的指,陡然襲擊她最嬌嫩的美好,先前積累的刺激,霎時間如煙花般炸開……
只是,一通電話,終止了如膠似漆的兩人。
當晚,嚴寒就離開了,直到天亮,他都沒有回來。
整夜都睡睡醒醒的溫純,心裡充滿了困惑,躺臥在大床上,獨自一個人,迎接清晨的日光。
在浴室,他們……
精緻清麗的小臉上,因為回憶而嫣紅,但彎彎的柳眉,卻又因為疑惑而蹙得緊緊的。
又沒說出口,昨晚她被擺佈得迷醉不已,直到嚴寒接掛了電話抱起她,回到床上,替她擦乾全身時,她還慵懶不已,沉浸在歡愉的餘韻中。
她偷偷的想,是他們太久沒那什麼了嗎?
之後,甜蜜的疲倦感湧來,她倚偎在他的擁抱中,沉沉的睡去。直到夜裡,寒冷的感覺,突然將她驚醒,她才赫然發現,嚴寒已經不見蹤影。
她等了又等,有時等得倦了、困了,不小心打了個盹,又會用力搖頭,把瞌睡蟲全數甩開,才能強迫自己繼續保持清醒。
等待的時光,總是特別漫長,也讓她的小腦袋,漸漸開始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大半夜的,誰會給他打電話?
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她不禁的開始,為他擔心。
她雙手抱膝,她微微擰眉,翻閱著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忽然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她微微的蹙眉。
倏地坐起身,看了看時間,皓皓應該還沒睡。
將電話回撥,「喂,小媽咪,你到底在幹嗎?」
幹嗎?她在幹嗎?
俏臉不覺泛上紅暈,便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雖然不是第一次做親密的事情,只是今天,老天!
浴室……
她還清晰記得,他的唇、他的指掌引發的那陣醉人狂喜,只要稍稍回想,身子都會不由自主的輕顫。
「小媽咪,小媽咪,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呃,有,有!」她尷尬的回應著。
「你到底在幹嗎?」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微微的不悅,似乎在抗議她的心不在焉。
「我,我沒在幹什麼呀,想睡覺的。」溫純道。
「小爹地呢,爺爺說你找到小爹地了,我找小爹地說說話,好不好?」奶聲奶氣的聲音有那麼點可憐兮兮。
「小爹地沒在,他出門了,等他回來,我告訴他,讓他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跟兒子說了好久,才哄著那小傢伙睡了覺,掛了電話,她卻睡意全無,披上睡袍,站在窗前,凝著皎潔的月。
他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
輕輕抿著紅艷的唇,她淡淡的蹙起眉,微微的歎氣,嚴寒不喜歡被欺騙,之前,她的女朋友欺騙了他,跟他哥哥結了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痛吧!
雖然,當時不得已隱瞞孩子的存在,她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跟他說清楚的,可是,她卻沒有……
直到事情,一步步發展至此!
嚴寒回來時,悄聲進入臥室,窗前的軟榻上,她睡得很沉,走到她身旁,修長好看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
溫純輕佻眉梢,清麗的眸睜開,望著他,唇角綻開迷人的笑。
「你可回來了。」
「怎麼,等我?」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他坐在軟榻的一側,抱著她,吻了吻她的發頂。
「你去哪了?」她低聲的問,看著他英俊卻微微蘊著疲憊的臉龐。
「沒什麼事情了,就去看了看以兒。」嚴寒道。
「沒什麼,一凡打來電話說她忽然暈倒了,到了醫院,才知道,她懷孕了,加上疲勞過度才暈倒。」
他吻著她的額頭,溫純微微抿唇。
「走,吃點東西,我帶你去看點東西。」抱著她,給她拿來衣服。
「我……」話,又沒來得及說出口。
跟著嚴寒到餐廳,吃著早餐,她抿著唇,知道現在開口,不是個好時機。
吃完早餐,他牽著她的手,穿過一個長長的街道。
「我們要去哪?」溫純看著她,明眸中閃爍著疑惑。
「帶你去一個很好玩,很漂亮的地方。」他說道,卻故意賣關子。
「我在這裡買了一片葡萄園,投資了葡萄酒廠,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到這情景的地方來看看。」放鬆心情。
溫純微微仰首,看著她。
穿過葡萄園,一片花海,她驚訝的撫著唇,「天哪!」
「喜歡嗎?」他從身後摟住她,圈住她的腰,她的興奮取悅了他。
「好漂亮,好喜歡!」美極了,她好喜歡這個地方,好美好美的地方。
「這個地方,我一直想帶你來看!」他英挺好看的臉望著她,時不時親吻著她的後頸。
「我好喜歡,好喜歡。」溫純轉過身,抱住他。
「這裡的花,是我種上的,全部都是玫瑰……各種顏色的,算是這幾年從未送過你花,一次,全送齊了。」他說道,揉了揉她的發。
溫純想哭,感動的想哭,只是緊緊抱著這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真的,真的太高興了!
吸了吸鼻子,她從他懷裡抬起頭。
望著她漾著水光的眸,他低頭,攫住她的唇,輕輕一吮。
那吻,那樣的寵溺。
「溫純……」他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
「嗯?」
「我們,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當知道以兒懷孕了的時候,他比以兒更興奮,卻也更心酸。
「我保證,我保證,我們的孩子不會再受到傷害。」他低聲道,怕她的不同意,怕她的搖頭,怕她的心神。
溫純微微垂下眸,「嚴寒,對不起!」
嚴寒臉色一僵,只是將她摟在懷裡,「沒什麼對不起的,不想生,就不生!」他道,低沉的嗓音裡,蘊著幾分痛楚與抱歉。
「不是,不是!」溫純從她懷裡抬頭,急急的解釋。
「不是,不是的……」她咬著唇,靜靜凝著他幽深,卻泛著疑惑的黑眸。
「幹嘛,幹嘛這麼緊張兮兮的?」他輕問。
「我們……我們……有過……有過一個孩子。」聲音微微的顫抖,她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的表情。
英俊的臉孔很平靜,語氣卻凌厲地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有過一個孩子。」聲音越來越低,恍若蚊吶。
只是,嚴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雙手抓住她的肩,「溫純,你給我說清楚,是什麼意思!」
溫純的心,不由的一顫。
她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他就如此激動。
「溫純,你給我說話!」他低咆著,全然沒了剛才的溫柔與體貼。
「我……」
「孩子,他……」
腦海中,不覺憶起那漂亮的小傢伙,他漂亮大眼睛望著他時,染了幾分笑意,嚴寒皺眉。
「我們有個一個孩子。」她閉著眼,說的又急又快!
「你學誰不好?」修長好看的大手,滑下她的肩頭。
秋映塵來這一套,六年前跑出一兒子來,她也跟著她來這套。
他還真是愚蠢,他抿著唇,原本憤怒的臉孔此時平靜無比,只有那攥緊的拳頭宣洩了他的情緒。
「嚴寒——」溫純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表情。
「你,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他英俊的臉龐面向她,「解釋,你如何騙我,讓我如何自責?嗯?如何耍地我團團轉?嗯?」
「不是,不是的,嚴寒,你聽我解釋,你……」
「溫純,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平靜的聲音阻斷了她的解釋,她看著他英俊如斯的臉龐,微微咬著唇,沒再開口說話。
他說,靜一靜,他心裡一定難過極了,長長的羽睫微微顫然,緩緩一落,「那,那你好好靜一靜。」
他輕倚在椅背上,兩手閒適地交疊在桌上,電腦熒幽幽地散射著光亮,桌上散落著數份打開的文件。
他的心,亦如這散落的文件一遍,值得用「亂」字形容。
他不知道,他當時是如何的走回來的。
他的眉頭始終蹙著,他是生氣的,憤怒,甚至是失望,還有喜悅的!
無論他如何的生氣、憤怒、失望,這些情緒已經抵不過心中的喜悅。
他氣她,氣她瞞著他,氣她,有多少機會,她可以告訴他,他們有過一個孩子,那孩子已經三歲多了。
是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小男孩。
她一直沒說,一直讓他活在失去孩子的自責裡,整整三年。
他幽深湛亮的眸,輕閉上,不住的歎氣。
天色慢慢變黑了,法國的夜景,有一種溫柔的美麗。
他起身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窗外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