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們回家,好不好? 文 / 於諾
第三百一十五章我們回家,好不好?
「嚴寒,我們回家好不好?」她可憐兮兮我望著她,瑩白的臉頰,蒼白的讓人心疼,還有那止不住的淚。
他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灼燙的溫度渡到他的手心。
「天哪!」他低喊,也就只有她能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我找了了,好多好多天,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然後,我還是找不到,我以為,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淚又開始氾濫。
她是真的嚇著了,嚇的魂不守舍。
「我以為,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她吸吸鼻子,像個孩子似的,靠在他的懷裡。
「沒,你這不是找到了嗎?乖。」他安撫著,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他想,他這次是真的把她給嚇著了。
他深深將她攬在懷裡,輕輕的安撫著。
「別再這樣了,別再這樣了。」她哭泣著,緊緊抓著他胸前的布料。
他歎息,將她擁在懷裡,她深深的抱著他。
「嚴寒,我們回家好不好?」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嚴寒指間捻去她的淚,「好,我們回家。」
吃了藥,溫純安靜的躺在床上,他坐在床沿,時不時試著她額頭的溫度。
嚴寒,他長得極為的英俊,她無法用語言形容,只能說,他是很容易讓人沉醉失魂,傾心狂戀的容貌。
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瀟灑的的貴族氣質,一個好看到這種程度,她在想,簡直就罪惡了。
她長長的羽睫輕輕一顫,緩緩的落到別處。
「在想什麼?」他俯下臉,好看的臉龐與她相隔寸許。
溫純搖了搖頭,只是抬手攬上他的頸,一句話都不說,她是說不出,也累極了。
他大手撫著她的發,「我過些日子就會回去,你不用這麼緊張。」
她能不緊張嗎,忽然,他就不見了,她能不緊張嗎?
「燒退了,你再睡一會兒,然後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他低低道,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她只是在他的懷裡點點頭。
她的燒退了,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弦月高掛,她坐起身,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找著他的身影。
偌大的房間裡,沒有他的身影,她慌了,赤著腳就下了床,眼看就要哭出來。
剛打開門,身子撞進他懷裡,嚴寒微微皺眉。
溫純吸了吸鼻子就抱住他。
「怎麼了?」他笑,攬住她的腰,抱著她走到床上,遞給她一套新衣服。
「天有些晚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他溫柔的開口,溫純只是乖乖的點點頭。
溫純看好了衣服,他皺著眉頭,凝著她疲倦的模樣,他從來都沒見過溫純這樣過,慌亂無措,像是溺水的人抓著唯一的浮木。
這樣的溫純讓他不知所措,也讓他心疼。
帶著她去吃東西。
抱著她走進某隱僻巷弄內,有家沒有招牌的餐廳。這餐廳,門面平平無奇,牆面是普通的白水泥,法國普遍的建築,門前只是簡單掛著一塊隨風飄揚的深色布簾。
這餐廳,若不是熟知的朋友,恐怕一晃眼就略過了,根本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更何況還勾起想進去用餐的渴望。
曾經有當地人路過了,好奇地想一探究竟,誰料人還沒掀起布簾,便遭服務生給禮貌地拒絕進入。
這是一間不對外營業的餐廳。這裡,只招待老闆的朋友。
這是一間神秘的餐廳,店門前經常停一些氣派的高級跑車,偶爾也會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與討論,但大多時候大家只是視而不見。
清風吹過,布簾飄飄,一個穿著素色衣服的女服務生推開門、迎著靜謐的月色走出來,拿著抹布細細擦了擦染上幾許塵埃的門扉,又清掃了下門簷,才又走進去,帶上門。
嚴寒帶著她進門,一進門,視野頓時豁然開朗。首先,西方雅致的庭院,白色的圓卵石,灰色石板路,隱在綠色植栽後一塊塊的奇巖怪石,讓每位經過的客人,都不自覺放鬆了心情。
走過庭園,便來到了寬闊的室內,建材裝潢全以原木為主;中央,是成弧形的料理台,台邊,立著一張張精緻的竹雕椅子。
一旁,排列著三間包廂,分別以梅、蘭、竹命名,最後一間竹室,和廚房僅隔一扇紙門。
「天啊!」溫純撫著唇驚呼道。
她沒想在法國這向古堡一樣的建築,竟是如此日式的裝潢,這太出乎她的衣料了!
「喜歡嗎?」
溫純不說話,嚴寒只是輕輕放下她,攬著她肩。
正說著,從樓上走下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看來都相當年輕,三十出頭左右,一個五官俊酷,靜沉的表情隱隱透出一股孤傲味,另一個雖長得沒那麼帥,卻也斯文好看,玻璃鏡片後的眼睛犀利有神。
「嚴寒,好久不見。」
「沒大沒小。」嚴寒沉沉笑,緊接著從樓上下來一個,身穿一襲高貴的黑色晚裝、巧笑倩兮的女子,薄峭的唇淺淺一勾。
「小哥!」
嚴寒淺淺勾唇,「以兒,這是你嫂。」
溫純沒有準備,只是愣愣的點點頭,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這該死的嚴寒,是怎麼回事嗎?
要帶她來見他的妹妹,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吃完飯,他挽著她的手。
「那是我妹妹,跟他丈夫在這裡開了一家飯館,除了她,跟嚴挺,我就這些親人,你不用擔心,以後我會有太多複雜的親戚關係,嚴挺,你見過了,就剩下以兒了!」
吃飯是假,帶她來看他妹妹是真。
「嚴寒——」
「嗯?」他低頭看著她,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就是嚴寒的生活,除了一個妹妹跟一個哥哥意外,就再也沒有了家人。
「我爸爸有很多個女人,反正,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罷。」他揉了揉她的發。
溫純點點頭,歎了口氣。
「其實,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就在乎你。」她繞到他的身前,靠在他的懷裡。
「這還差不多。」他笑起來,那笑有幾分的寵溺。
「你明白嗎?我今天帶你來這裡的意義?」他輕輕的問,那話低回在風中。
溫純點點頭,她明白,就是她再傻,也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就怕你太笨了!」他道。
他低沉好聽的嗓音,像是一首纏綿的情歌,輕緩的在她耳邊迴盪,更添了幾分慵懶和悅的情調。
溫純挽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
「嚴寒,我想跟你說點事情。」她眨著眸,靜靜的看著他平靜的表情。
她不知道,嚴寒在知道了皓皓的存在會有多麼的生氣。
只是,不論,他有多麼的生氣,她還要告訴他,而且,必須要告訴他。
他低低笑起來,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手指撫過她臉緣。「你呀,怎麼說你好?笨蛋,大笨蛋!」
她是真的太笨了。
笨得不可救藥。
「什麼事情呀,等著你休息好了,休息夠了,再說。」低頭,吮著她的唇,他低低看看。
溫純抱住他的脖子。
「好,你想什麼時候聽,我就什麼時候說。」她應著。
皓皓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電話。
「爺爺,你說小媽咪會不會找到小爹地?」皓皓漂亮的大眼睛,閃著疑惑與思念。
小媽咪走了好久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小爹地呢?為什麼要食言呢?他不是說,要來看她的嗎,可是,為什麼過來這麼長時間,她還是沒有來呢?
「小媽咪給我打電話了,說過幾天要帶著小爹地,回來看你的。」
「真的嗎?」小傢伙的眸中,燃起火焰。
溫晟看了孩子一眼,「你說,我養了他這麼多年,至於,這麼快就把我拋棄嗎?」還沒告訴嚴寒是他親爹呢?
他就如此心急的要她的小爹地。
「父子天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妻子遞來的水果,他只能挑眉,不認也不行了呀!
皓皓坐在沙發上,托著笑腮,「爺爺,我給媽咪打個電話,好不好?」
「好呢,你小媽咪打電話吧,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浴室中,淼淼的霧氣蔓延。
經過幾天的休養,溫純的身子好多了,她站在浴室門口,抱著他的衣服,她要告訴關於皓皓的事情。
好幾天過去了,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故作了勇氣,她推開門,不管了,就豁出去了!
走進浴室,她看著他慵懶的躺在浴缸中,白嫩的小手,將毛巾折了又折,才墊在嚴寒的後頸,讓他能舒適的靠著浴缸。她捧起水,撩起熱水,再輕輕揉搓,洗淨他的發。熱水豐盈了黑髮。
暖燙的熱水,驅逐了倦意,而她靈巧的雙手,輕柔按摩著他的頭皮,嚴寒漸漸放鬆,舒適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除了水聲,屋內不再有其他的聲音,卻靜謐得讓人安心,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又那麼的珍貴稀有。
溫純取來乾燥的毛巾,為他擦乾頭髮,抿了抿唇。「嚴寒,你往前傾些。」她的小手落到他的寬肩上。
嚴寒不再抗拒,閉眼前傾,感覺到她用手輕捏著他的背。
即使累得雙手都在顫抖,溫純還是持續的,一次又一次,專心的為嚴寒按摩寬闊的肩背。手指滑過每一塊因疲倦而僵硬的肌肉,直到他全身在她的手下逐漸放鬆,香汗淋漓的她,才終於停手。
「好了。」她勉強保持語調正常,克制著不要喘息出聲,不想被他發現。
嚴寒靠回原處,雙眼仍閉著。
這妞,在做什麼,以前,可沒見著,他如此慇勤過!
水氣氤氳,溫純蹲坐在浴缸旁,看著嚴寒的俊臉。這些日子以來,也很少看見他這麼毫無防備的模樣。
原本緊繃的線條,因舒適而放鬆。他深刻的五官,不再嚴酷,不再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的俊美,讓她一時看得出神。
他的眉如墨染那麼黑,眼睫極長,挺直的鼻樑下是薄薄的唇。她像是被花朵吸引的蝴蝶,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最後在他的額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驀地,嚴寒睜開了眼。
直到這時,她才陡然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的注視,讓她不知所措,羞得轉身就要逃。
獵物的逃竄,卻激起了獵人的本能。
寬厚有力的指掌,倏地探出,箝住她的皓腕。一股強大的力量,不但制止了她的逃離,還將她嬌小的身軀,強拉進了浴缸裡。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她已經跌進嚴寒的懷裡。
「我想對你說一點事。」她低低喘息著開口。
「嗯。」他將她擁得更深,吻納的更深,模糊的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