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文 / 於諾

    第二百零五章

    他道,將粥盛好,遞到她手中。

    「不用,我自己就很好。」

    忽然,門被推開,白謹軒望著來人一愣,將手中東西一擱,便走出房門,一句話都沒說。

    只是冷冷看了秋若遠一眼。

    秋映塵也愣住,你說這兩人,還真是有緣!

    「大白叔叔……」

    長廊裡,凌非凡抱住白謹軒的腿。

    白謹軒彎腰,將凌非凡抱在懷裡。

    「怎麼,想我了?」

    白謹軒道,揉了揉他的頭。

    「是啊,想了呀。」

    「你就這張嘴甜,真不知道你隨誰,話匣子。」

    敲了他額頭一記,他低道。

    「乖一點,秋映塵在吃早餐,我也買來早餐,我先走了。」

    「哦。」

    凌非凡悶悶道,給了他一個笑容,「大白叔叔再見!」

    吃完了早餐,白謹言離去,溫純才坐到床上,看著她的臉,「好多了。」

    「秋映塵,咱們家冷焰出差了,我忽然就好想他。」凌非凡悶悶的開口。

    「出差了?」

    她一愣,昨天,沒聽他說過。

    「對呀,你又不讓他見你,他只能讓我來告訴你,讓你好好養病。」

    漂亮的黑眸一眨一眨的,溫純微微一笑。

    「他今天一早就到我家樓下等,看情況是挺急的,讓我好好照顧你,過幾天他就回來。」

    「嗯。」

    她點點頭。

    卻也猜測著他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昨天晚上沒有告訴她?

    陰雨連連呃西雅圖,難得的晴天。

    天空藍的不可思議,冷焰隔著車窗,抬頭愣愣望著藍天上漂浮的幾朵流雲。

    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讓他性格英俊的臉龐多了幾分慵懶與不羈。

    車子停在西雅圖一家醫院前的門口,他提著行李下車,一雙犀利的眸沒有任何情緒,邁開腳步朝住院部走去。

    白謹言,在這裡……

    不及進住院部,綠色籐蔓環繞的長亭裡,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背對著他,他駐足。

    他,偉岸的背影,身前好似架著畫架。

    是他……

    多年不見,他努力回想白謹言的樣子,與腦海中的身影對比,他好似比以前清瘦了幾分。

    邁開穩健的步伐,朝那人走去。

    在他身後站定,黑色的陰影攏了他的畫布,白謹言執著畫筆的大手微微一僵。

    身子微微一斜,轉過臉。

    那清逸風雅的俊美容顏,便落了冷焰的眸底,白謹言一如從前,即使在輪椅上,也是貴氣十足,渾身散發著落拓坦蕩的君子風範。

    「你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濃烈,聽話語,好似在意料之中。

    冷焰不言,視線緩緩一落,落在他的畫布上,意料之中,那畫中人是他的小東西,白謹言眼中的塵。

    「我來了。」

    他冷然道,低沉的嗓音蘊著磁性,在空氣中震動。

    記憶中,他好像沒有跟白謹言如此面對面的談過話吧?

    冷焰想。

    他的精神還不錯,只是比想像中清瘦得多。

    「她,還好嗎?」

    白謹言問,語調平靜,靜如止水。

    「沒什麼大礙。」

    冷焰回答,雙手伸入褲袋裡,靜靜凝著天際。

    白謹言,他不得不佩服的男人。

    「白先生,吃藥了。」

    身後,傳來,清脆的聲嗓。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中國女孩,手中拿著藥,端著水走來。

    「我等了你四年,時間有點久。」

    吃完藥,白謹言道,深邃的眸染著笑意。

    冷焰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凝著他唇角的笑。

    「你的眼睛……」

    他問,她記得映塵告訴過他,他的眼睛看不清了。

    「剛做了手術沒多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看不見。」

    他道,一如剛才的聲嗓,淡淡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離婚協議書你帶回去。」

    他道,深深吐了口氣。

    塵,終於把幸福還給你了。

    冷焰不說話,許久才道,「你知道我要來?」

    白謹言但笑不語,大手只是輕輕支著下顎,「對了,麻煩你一件事,告訴你弟弟,清晨要結婚了。」

    「清晨?」

    「錢蜜。」

    他笑了笑。

    冷焰了悟,錢蜜,他冷笑,一時間竟不知道他是怎樣一個男人。

    陽光放肆的灑落溫暖,讓他俊逸的容顏格外迷人。

    那溫煦的陽光圈住他俊美的臉龐,只是那冰寒的冷意,無絲毫的消減……

    反而愈加的濃郁……

    冷焰的心海宛如一陣狂風吹過,捲起千層浪。

    他直瞪著他,全身在一瞬間的僵凝,彷彿連血流也凍住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那帶著凌非凡回國的經紀人,是他的人。

    錢蜜,他的人。

    如果沒有他,他是否就如當初所想像的那般,他與她緣分就著六年前的分離而終止。

    白謹言,彷彿知道,他不會去找她,也知道,她不會再回來。

    六年的時間,他們遺忘了彼此太久,怨恨了彼此太久。

    而他,卻用如此的方法,讓他們重逢……

    他無法瞭解白謹言心裡所想的。

    如今,想來,這事情在他心中是極大的震驚……

    對他而言,也是極大的感激甚至感動……

    冷焰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他找不到方向感,迷茫又無措……

    讓他背脊感覺到一陣發涼……

    如果沒有他,是否就守著與小東西的那回憶過一生。

    她也是否就帶著他的孩子,在異國他鄉?

    他不敢想,他不敢想……

    也慶幸了,他們的重逢……

    他眉宇間的折痕愈來愈深,白謹言……

    什麼樣的人?——

    如此,可怕之極!

    他的愛,太深了!

    深的讓旁人無法去參透,無法去瞭解,他對愛的意義。

    如果換做是他,他做不到他那樣的大度,做不到他那樣的無慾無求……

    去成全他深愛的女人……

    愛,在彼此心中的定義不同吧……

    最後,他只能這樣安慰他自己……

    吹來的風,亂了他的發,也跟著亂著他的心。

    「她,不是很好。」

    許久,他低沉的嗓音才隨風擴散。

    他覺得,他想知道她近況,他想知道她的一切,甚至,想留在她身邊,一直守護。

    「我知道。」

    白謹言揚眉,她的事情,他都清楚,也都瞭解。

    他收起畫筆,將那未完的畫,放到一旁,深邃的眸,只是輕輕瞇起。

    冷焰灰冷的眸也跟著微微瞇了瞇,唇線抿緊,沒了言語。

    「她這幾年,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的很苦……」

    他徐徐道,吐出的言語過分的冷靜,只是眸中在提到她時,總有那麼一抹溫柔在沉浮。

    「如果她愛我,我不會放開他的手,只是,她無法愛上我,她總對我說,小白,我的心太窄了,還是冷焰對我太重要了,我分不清了……」

    冷焰身子一震,心狠狠地一疼。

    秋映塵,你這個笨蛋,真是個笨蛋!

    他靜靜打量他的側顏,那深邃的眸劃過波瀾……

    於白謹言,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唯一的牽連,是他們愛上同一個女人。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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