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的到來,惑了所有人的心 文 / 於諾
第一百七十七章他的到來,惑了所有人的心
他的到來,惑了所有人的心。
冷焰皺起眉頭,一雙銳利的眸瞇起。
待所有人反應過來,不禁倒抽了口氣,「這……這是怎麼回事?」竊竊私語聲,一浪接過一浪。
「大白叔叔……」凌非凡歪頭,望著他時,展顏而笑。
秋映塵站起身,望著她一愣,萬萬沒想到他會出現,兒子跑向他,「大白叔叔,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一雙湛深的眸凝著垂眸的秋映塵,無一絲情緒。
「白謹言,怎麼可能……這……」
宋安妮瞪大了眼睛,不是說,他得了病了嗎?怎麼忽然會出現在訂婚宴的會場。
冷焰遠遠凝著他,臉色鐵青,他的視線倒是沒落在冷焰身上,盯著站在秋映塵身旁的秋若遠不放。
秋無痕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抓了抓秋若遠的大手,「爸爸,那個叔叔好奇怪哦。」
秋若遠只是冷漠挑眉。
「讓你別穿這禮服,鬧笑話了吧。」淡漠的聲音,在靜寂的口氣中,格外突兀。
秋映塵不說話,知道他是看不下去,才出來解圍。
他眸光一轉,視線落在宋安妮身上,身形一轉,唇角微微一揚,「宋小姐,真是巧,這衣服,跟我愛妻的一模一樣。」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溫純跟嚴寒剛到,更是不可置信的望著那一身白的男人,驚愕的說不出話。
「今天不搶你風頭,很抱歉。」他淡漠的道歉,那話中卻無一絲誠意,卻帶著濃濃的嘲諷。
宋安妮臉色一白,沒了言語。
低頭看了凌非凡一眼,凌非凡識趣的鬆開他。
他徑直朝裡走去,看到冷焰時淡淡一瞥,長桌上,上等的絲綢桌布鋪的整整齊齊,那人挑了挑眉。
抓著桌布的一角,大手一揚,將桌布落入掌心。
在場所有人,不知他寓意為何,他優雅的轉身,站定在秋映塵身前,蹲下身子,抓著她的裙角,長裙瞬間掉下大塊布料。
映塵倒退一步,「別動!」他道,聲音依舊如剛才那般冷。
「你幹嘛?」映塵驚道。
桌布在他手中一抖,她胳膊被抬起,大手拿下挽著她頭髮的鑽石發卡。
她烏亮的發散下,垂落在胸前。
不多會兒,不用一針一線,用白色的長桌布,單肩式禮服長裙便著了她身,扯下頸間白色的領帶,繫在她腰間。
這世界,獨一無二。
唏噓聲,交談聲,再次入了她的耳。
映塵也瞪大了眼睛,「你——」
冷焰雙手抱胸,一雙犀利的眸,盯著那男人,款款走去。
「謝謝。」終道了謝,他抬起眸,視線直入秋若遠,肩線微微一動,映塵一驚,雙手撐在他胸前。
「你答應過。」她低頭,不著痕跡護在秋若遠身前。
他不說話,沒再多說一句話,如來時那般,沉默的轉身離去。
「等一下。」冷焰沉聲道,眉一挑,大手已握住秋映塵的肩頭。
他轉過身,輕輕瞇眼幾近冷漠的凝著冷焰。
「不介意,將你愛妻借我幾分鐘吧。」冷焰開口,尾音刻意加重『愛妻』的分貝。
「請便。」他道輕輕佻了挑眉心,如中古世紀的騎士那般具有風度。
他低頭看了一眼凌非凡。
「孩子,我帶走。」他道,抱起凌非凡便轉身,不再看冷焰一眼。
「哎……」冷母一愣,冷陌拉住老媽,溫純不可置信的望著那男人,老天!
這,這不是白謹言嗎?
怎麼又不太像?
「嚴寒,好久不見。」他看了嚴寒一眼,漠然的轉身離去。
映塵站在原地,臉頰火辣辣的疼,羽睫緩緩垂落。
「冷先生,請問一下,今天的訂婚宴會如期舉行嗎?」一個記者開口。
「取消。」他冷聲道,圈著秋映塵的胳膊便轉身,一雙冷漠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焰哥……」宋安妮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他臉色冷凝。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下賤!」宋安妮猙獰的抓著映塵的肩,送安妮心慌意亂,她知道,除了這次,她再也沒機會接近焰哥了。
映塵看著她,不發一言,看著她瘋狂,看著她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
驚喜,她期待的驚喜,就如此了……
她抿著唇,任她晃著她的肩,冷焰抓住她的手腕,「安妮,夠了!」
「不夠,不夠!」
「她憑什麼,穿了跟我一模一樣的禮服,憑什麼?憑什麼毀了我的訂婚宴。」鎂光燈不停閃爍。映塵抿了抿唇,不計較,是因為她知道,愛一個人沒有錯。
她知道,愛情會讓人發瘋。
無論,這場訂婚宴上,預計發生的跟實際發生的是不是一樣,如今,這成了鬧劇。
「宋小姐。」映塵彎腰,拾起地上那上好的布料。
「今天這件禮服是gucci,全球只有十件,我穿了跟你一模一樣的禮服,估計這要問冷先生了,冷先生買衣服有個習慣,只要他買了,就只會有一件……」
安妮臉色驟然蒼白,為這她不知道冷焰的這個習慣。
映塵視線一陣流轉,她知曉他這個習慣,也是因為後來,聽石磊提及的。
「在中環有一家商場專門是仿意大利品牌古琦,這麼說,宋小姐身上的這件衣服是高仿的嘍?」
宋安妮倒退了一步,映塵愣愣的看著她,羽睫輕輕垂落,她從來不想這樣……
冷焰臉色鐵青,凝著前方,自嘲一笑,一雙墨沉的眸凝著天際,朦朧的夜,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跟我過來。」他道,冷魅的聲音,讓她身子一震,她抿了抿唇,沉默的跟上去,如今,她要怎麼解釋,他才能相信呢?
冷母看了宋安妮一眼,冷陌只是挑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媽,你今天可真是失態。」冷陌開口,瞪了母親一眼,「我說也是,怎麼著,也不能動手打人,這巴掌雖是落在大嫂的臉上,你可知道,扇的可是大哥。」冷銳雙手抱胸,接老妹的話茬。
「可是……」
「好了,別說了,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冷父拂手離去。
「陌兒……我,我這不是……」何瑞蓮一慌,看向女兒,冷陌只是挑挑眉,「你動手之前,怎麼不問我,還是好好安慰安慰你的未來兒媳婦宋小姐吧。」
冷陌拍拍手,優雅轉身。
冷銳也跟著挑眉離去,何瑞蓮皺起眉頭,深深歎了口氣,他這兒子,怎麼就是這麼傻,非要一棵樹傷吊死?
夜空落下的月華、星芒,淡淡地為孤單的大海裹上銀妝。
他的身後,是一片蔚藍的海景。
映塵站在他身後,有些茫然,好一會兒,才偏過秀顏,「冷……」
低柔嗓音溢出唇瓣。
他偉岸絕倫的身形如雕像一般都也不動。
「冷……」她走到他面前,她怔怔望他,眼神又是倉皇,又是無辜,又掩不了淡淡委屈。
見她如此楚楚可憐的神態,他身子一繃,別過頭,伸手揉了揉略微抽疼的太陽穴。她令他頭痛。
許久,他轉過身,大手一揚,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你該死的給我說清楚,秋映塵,耍的團團轉,有意思嗎?」犀利鷙猛的眼神像隕石,撞擊她柔軟的胸口,她心一疼。
「我沒有!」她嬌顏刷白,語調也顫抖起來。
「你沒有,你沒有,出現在訂婚宴上的人是誰,秋映塵,你到底想幹什麼呀,嗯?親愛的白夫人,有自己老公,上了我的床有意思嗎?」他冷魅的聲音,如一根刺,刺的她心,陣陣的疼。
她眼瞼垂落,「我……跟他……」
他冷笑,「知道我今天想對你做什麼嗎,我他媽愚蠢的想跟你求婚。」他沙啞的自嘲地笑著。
「對不起……我……」他的話,讓她心一陣泛疼。
他試著去抓他的衣袖,他退了一步,躲開。
「秋映塵,六年了,我倦了……」
「我們之間……」他只是深吸了口氣,攥在掌心的戒指,戳的他手疼。
「我要一個解釋難嗎?」他歎息,而後又自嘲的掀了掀唇。
戒指,六年前買的戒指,如今,還是送不出去……
剛剛,那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疼了他的心……前一刻,答應兒子要好好疼她,好好愛她。
放開她的肩,「解決好你的事情再來找我。」他轉過身,風吹亂了她的發,他長臂奮力一揚,月光下,那璀璨的戒指落入後花園,隱沒了痕跡。
映塵愣在原地,心海宛如一陣狂風吹過,捲起千層浪,她直直瞪著他,全身僵凝,彷彿連血液都凍住了。
聽兒子說,那戒指,她當時心跳加速,看著他親手丟了那戒指,她知道,他丟的不是戒指,是他的心。
她總是讓他失望,總是讓他傷心。
風撩起她的發,屋裡已沒了他的影子,她動了動唇,「冷,你看不出來嘛,那人根本就不是白謹言。」
她喃喃道,輕輕的呢喃,低回在風中。
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解釋不難,難得是,她難以啟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的心,一陣又一陣的疼。
望著蒼穹,她陷入了沉思。
「大白叔叔,你說媽媽怎麼還不出來,我看到爸爸已經走了。」凌非凡悶悶的道。
「你爸太笨了。」
「嗯?」凌非凡疑惑的開口。
原本熱鬧非凡的訂婚場地,此時有些蕭索,「走下去看看……」
「哦。」凌非凡跟著他下車,「可是,爸爸很孤單……」走進寬廣的庭院,凌非凡禁不住為自己老爹辯護。
「可是媽媽喜歡爸爸,爸爸也喜歡媽媽,為什麼不在一起。」
他一愣,輕輕皺了皺眉,「算了,解釋了,你也聽不懂……」
牽著凌非凡,轉了一圈,是在後花園找到她的。
她趴在草地上,「秋映塵,你在找什麼?」
映塵沒理會,只是仔仔細細的翻閱著草叢,不漏過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