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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秋映塵,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文 / 於諾

    第一百五十七章秋映塵,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小鬼,幫叔叔去把外套拿下來可以嗎?」刻意支開凌非凡,他凌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秋映塵垂下眸,身子再次落到他的懷裡。

    他俯下臉,咬著她的耳,「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一來,乖乖躺在我身下,二來,我帶凌非凡去做dna。」

    餐廳。

    冷焰身子閒適靠在椅背上,唇角銜著煙,煙霧繚繞,凝著她的模樣。

    來用餐之前,特意去品牌服裝店給她換了一套衣服。

    她換下那身老氣的套裝,將她美麗的一面在重新綻放在他面前。

    她依舊很美,一身素色的休閒裝,盡顯她的飄然出塵,就如當年,他的屬下對他形容的她,宛如畫中人。

    如今也是,六年後,她還是有一雙如少女般的眼瞳,高高凝看這世間,不染一絲塵埃。

    他冷笑,如此看來。

    六年來,白謹言將她保護的很好。

    她專注的給孩子剝蝦,從進餐到結束,並未吃多少東西,眉眼間卻染了幾抹若有所思。

    因他的提議嗎?

    他凝著她。

    只覺得好笑,卻也期待她的答案。

    「秋映塵,我吃飽了。」凌非凡拿著餐紙,擦拭嘴角,映塵端起水杯給他喝了口水。

    身子靠在椅背上,視線一落,望著霓虹閃耀而絢麗的夜。

    四年前,小白對她說。

    塵,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他來找你,我便去美國接受治療。

    他還愛著你,就會來找你,你還欠著我一次婚禮,那婚禮是為你們準備的,他來了,我便走。

    這是小白最後的心願。

    她答應了。

    冷焰卻沒去,她當時告訴自己,他只是不知道,騙自己,一直騙……騙到了整整四年。

    如今,才知道,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願再找她而已。

    一場婚禮,並未有新郎姓名的婚禮,他若來了,小白將天宇集團作為賀禮送他們。

    若他不來,她是白謹言的妻,理所當然接受他丈夫為她安排的一切。

    瞳眸迷離,映塵望著窗外發怔。

    既然不找她,何苦今天再讓她做他的女人呢?

    凌非凡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秋映塵,你咋了?」

    「呃……沒什麼,對了,叔叔說,今天要跟你一起住。」

    「好哇。」凌非凡朝冷焰一笑,他掐了手中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小鬼!」

    「呦!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美麗的秋律師?」低沉戲謔嗓音淡淡拂在映塵耳邊,映塵只是輕輕皺了皺眉。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輕聲道,抬眼看都沒看一眼。

    「這不,想你了嘛,爺來出差,可一直惦記著你呢。」來人,身子撐在餐桌上,凝著映塵的臉。

    映塵淡淡一笑,小手輕輕把玩著手中水杯。

    凌非凡輕輕皺眉,看了冷焰一眼,這人是誰,怎麼他一直沒見過?難不成是秋映塵上班時認識的?

    冷焰微微瞇起眼,打量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淡淡一笑,山本駿,據說是個能將黑說出白的黑心律師。

    「看到了,可以走了嗎?」輕輕掀起眼簾,她低聲道,一點都不希望跟他有太多的糾纏,因為有凌非凡在。

    山本駿面色一凜,「怎麼,怕你那小野種傷心呢?」

    秋映塵臉色一白,抓著水杯的手微微一緊,倏地站起身,滿杯子的水,潑在他的臉上,「我告訴你,我不再是四年前那個秋映塵了,我跟你說過,你欠他的,我替他要回來,你這雙腿,扔到海裡餵魚,指日可待了!」映塵冷笑。

    山本駿瞇起眼睛,掐住她的脖子。

    冷焰站起身,繞過桌子,環住她的肩,拿掉箍著她脖頸的手,「那孩子不是野種,動手之前,看看她是誰。」

    餐廳經理聞訊而來,「冷先生,對不起……」

    他面無表情,抱起凌非凡,抓著她的手走出餐廳。

    出了餐廳,讓凌非凡先上車,他轉過臉,扣住她雙肩,「秋映塵,告訴我,除了孩子,你還瞞了我些什麼?!」

    低沉嗓音帶著慍怒,一雙銳利的眸不禁人情。

    清潤的眸靜靜凝著他,有那麼一瞬,她就想撲到他的懷裡,不顧他的恨,不顧他對她的怨,在他的懷裡哭泣,貪戀他所熟悉的溫度,告訴他,她真的想他了。

    終是沒有,對他,她沒了那放肆的理由與借口。

    「秋映塵,我問你話。」扣著她肩的手緊了幾分,聲音亦沉了幾分。

    「我沒什麼好說的。」她道,輕輕冷冷的語調,末了,加了句,「你已經不是我的冷了……」自嘲一笑,掙脫了他的鉗制,不顧他鐵青的臉,憤怒的眼神。

    她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他力道一手,重新將她抓進懷裡,不及開口,一道輕柔婉約的嗓音,斷了他們之間的糾纏,「焰哥……」

    低低柔柔的嗓音很好聽,映塵抬眸望去,是她……那個與他在機場相擁的人,也是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

    眸微微一澀,她收回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腕。

    「我可以,單獨跟他說會話嗎?」映塵轉過頭,看著美麗的女人,她輕聲道,話很生疏,卻也很禮貌,卻也明言了,他不再是他的了。

    為了那不必要的誤會,話生分了也好。

    宋安妮一笑,那笑有幾分的苦。

    蒼白的路燈下,映塵的臉色極為蒼白,神色卻那樣倔強。

    凌非凡趴在車窗上,看著路燈下拉長的身影。

    「冷,如果沒有孩子,你還會看我一眼嗎?」她垂著眸道,話有幾分期待,卻也蘊著幾分黯然的自嘲。

    「不會。」

    她笑了,明知答案,卻執意換這一份心傷。

    她輕輕一笑,而後點點頭,「我想些什麼,你還會給我機會嗎?」

    「秋映塵,你讓我怎麼給你機會,我憑什麼再給你機會。」他冷笑,聲音暗啞沉痛。

    「我做什麼都沒有用了,是嗎?」

    一串的沉默,壓得她喘不過氣,「六年的時間可以沉澱一切,包括愛,其實,我懂了。」

    她輕輕轉了身,任斜長的身影在路燈下,搖晃。

    「我做什麼都沒有用了,是嗎?」這話在他耳蝸處迴盪,她想做些什麼?

    這話,什麼意思?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凌非凡一雙漂亮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看著路燈下,越來越遠,越來越孤單的身影。

    多少個夜裡,他起床,看的的就是這樣孤單的身影,任他將多少笑話都填不滿秋映塵的孤單。

    秋映塵又這樣了,他好心痛哦,坐在車子裡,凌非凡低下頭,有幾分的無措。

    「焰哥……」

    宋安妮開口,他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對不起,安妮,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我有點事兒。」

    雖失望,宋安妮卻也點點頭,在他面前,她一向是乖巧的。

    冷焰濃沉的眸在夜色下,越發讓人摸不透情緒。

    為何,他感覺到,她過的一點都不好,甚至沒有他想像中的好。

    映塵招攬了出租車,霓虹絢爛的夜,她一雙眸印上多彩的顏色,卻填不滿那裡面的空寂。

    「小姐,要去哪?」

    她一愣,輕聲道,「隨便,轉轉吧。」

    車子沿著海岸線飛馳,臨海的別墅,讓她眸一涼,「麻煩你,前面停車好嗎?」聲音有幾分焦急。

    付了錢,下了車。

    風有些涼,她白色的雕花鏤空大門外,通過縫隙,凝著那所大房子。

    路燈下,看到的是那房子蒼涼的立在那裡,沒了生氣。

    心一疼,她走上前,走到門前,按了密碼,門開了。

    密碼沒換,如此說來,自她走了,他就從未再進來過。

    也是,秋映塵你憑什麼讓他再來這裡?!

    清冷的月光下,她進了庭院,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無人打理生了草,石板路旁的樹枝也錯雜叢生,更添了幾分淒涼。

    原來有一池清澈的游泳池,只剩下池底一層層灰塵。

    她抿了抿唇,客廳的玻璃門緊鎖,她再次輸了密碼,客廳內,罩著沙發、茶几的白布,蒙上多年的灰塵。

    她站在門口,凝著眼前悲涼的一切,一切一如她的心。

    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落座,絲毫不介意那灰塵沾染了她乾淨的衣服。

    這裡,有這她最重要、最美的回憶。

    有著,曾經屬於他們的點點滴滴。

    她螓首,抱住自己的膝,頭斜斜靠在沙發背上,輕輕闔上眼睛。

    曾經,這沙發上,他抱著她,讓她親暱的靠在他懷裡,不過,一切也早已成為了曾經。

    如今,只剩下佈滿灰塵的沙發,剩下靜靜回憶的她,沒了別的,也更別提以後。

    他,不再是她的冷。

    她,不再是他的小東西。

    他的生命中,她不是他的那個她了。

    沉穩的腳步聲,在安靜而詭異的大房子裡,格外響亮。

    映塵一動沒動,修挺的影子被月光拉長,在她身上形成一層暗影,他站定在沙發前,炯亮的眸看著沙發上的人。

    他大手微探,覆在她額頭上,很輕、很柔。

    「在發燒。」幾近冷漠的語調,漂浮在空氣中。

    映塵依舊合著眼睛,只是淡淡道,「嗯,沒休息好。」

    「這種鬼地方,你也敢來。」

    「這裡原來是我的家,唯一的家。」映塵吸了吸鼻子,言語間有了幾分委屈。

    不論,變成什麼樣了,只要他在這裡,就是她的家,而她,也只有這個地方,讓她去緬懷他們的曾經。

    他背手而立,仰頭看著月光,淡淡月光勾勒著他的側顏,很英俊的男人。

    「他要是瞭解你,就不會這麼對你。」

    「如今,我憑什麼讓他去瞭解我,就像你不願再去瞭解你的前妻一樣,某種程度上,你們完全相同。」

    「痛過一次,就再也不願再給一次機會了,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努力也是徒勞,就像你跟她,也想我與他,是愛過,最後卻不能在一起,其實,我一直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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