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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重見光明的代價太慘重10 文 / 於諾

    第一百四十二章重見光明的代價太慘重10

    映塵垂著眸,不說一句話。

    任他怒氣在她頭頂盤旋。

    「秋映塵——你!」

    頭一次,他在生氣,頭一次這麼生氣,卻又如此的不知所措。

    忽而,深深將她深深摟入懷裡,那力道好似要將她嵌入骨髓裡,抬腕將深深挽著他的頸項。「我知道,我很可惡,你一定在想,我要跟他走了,卻又來說愛你,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很可惡,冷,我愛你,我一直很清楚,小白一輩子心思都用在我心上,我明明知道他最後的心願,我不能狠心對自己說,我不知道,更不能就……」

    「所以,你就來告訴我,你要離開我。」那話異常沙啞。

    映塵咬唇,小臉埋入他的懷裡。「那,那,你告訴我,怎麼辦?!」

    蹭著她烏亮的發,閉眸,將她圈在懷裡,怎麼辦?

    環抱住她,坐在落地窗的沙發上,他歎息一聲:

    「真懷念以前那個傻乎乎的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曉得,醒來便找她的老公先生。」他眸一沉,凌銳的眸凝著她。

    「冷,我……我求求你,別動了行嗎?」聲音一顫。

    他淡然一笑,染血手臂沾染了她的衣衫。

    「心疼嗎?」他歎息一聲,額頭抵著她的,「小東西你告訴,有把自己的心送人的嗎?」

    她閉上眼。

    「你別說了,我給你看看傷口。」

    慌亂中,抓過他的手臂,她一慌,解開他的袖口。

    挽起他的袖子,看著那鮮紅的紗布,她起身,他卻不允。

    「冷焰!」

    「嗯。」他應聲,對她又氣惱,又心疼。

    對她,何時動了心,他早已無從探究,思影告訴他,白謹言的情況時,他便知曉,依照她的性子,她一定會這麼選,俯下臉抵著她瑩白的頰。

    為什麼一個人能這樣抱著另一個人呢?為什麼他會為這樣的她心悸呢?

    不知一次,他問自己,為什麼秋映塵會讓他變得不像是自己了。

    午夜夢迴,他沒有知曉答案。

    他一次又一次的為她破例,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心痛。

    即使現在,他還是弄不明白那是為什麼,那依舊是一個不可解的謎,只知道她已降在他的生活裡,攪亂了他規律平靜的生活。

    他狹窄的人生列車,從此為她留了個特別席。他霸道地邀她上車,不容她反抗拒絕,不容她下車,甚至開窗欣賞窗外風景也不許。

    以往,對她,他實在是很過分。

    現在,她又來對他說,她要離開他。

    他不許,他不允許。

    對她,他用了全部的心思,甚至賠上了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讓她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他冷焰辦不到。

    她佔據了他的心,哪有人將自己的心送人的,「小東西……」他低啞開口,掌住她的後腦。

    火熱唇,輕輕佻動她的。

    她揚起淚眸,凝他,不言。

    「能送人的,是心愛之物嗎?」

    映塵輕輕一顫,說不出話,人淚霧瀰漫。

    他一笑,用力咬上她的唇,任她唇上的血,在唇齒間泛流,「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吮著她的血,他閉上眸,「交易,一個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交易!」

    映塵心一顫,不可置信的凝望他。

    「你……」

    一襲單衣,遙望霓虹閃耀的城市,他一顆心便沉下來。

    白謹言清逸身形,凝著窗外暮色,月牙被烏雲隱去之際,他眸跟著一沉。

    醒來已多時,她在他身畔哭泣,他明白。

    對他那滿滿的抱歉,只是徒增了他的悲傷。

    這次醒來,他還能看見,也就是說,他還有一點時間。

    是要再為她做些什麼嗎?還是要對他成全些什麼?

    光可鑒人的玻璃窗上,他臉龐略微的蒼白,他深深吸了口氣。

    塵知曉了他生病的事情。

    她也聽到了她對她說的話,她要陪他去瑞士,只是,這一程,他無法帶她一起,是心不忍!

    是真的心不忍呢!

    不想帶她走是假的,只是帶她走了又如何?

    一樣,奪了她的快樂,給他留不下些什麼,趙叔告訴過他,冷焰為她,斷送一隻手臂,雖知現在沒事。

    他想,塵現在一定心痛極了吧?

    她說,要跟他結婚,跟他離開,心裡固然高興,卻不能這麼做。

    有時在想,若在幾月前,在機場,他沒有折回。

    結果會不會不是這樣呢?

    是他亂了這一切,也要因他歸了一切平靜。

    歎息一聲,在桌上的手機,他終是握在手裡,撥了趙叔電話,不足幾分鐘,趙叔已推門而入,恭謹站在門口,看著白謹言略消瘦的身子。「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趙叔,我們回英國。」

    「可是……」趙叔一愣,顫然不知所措,「少爺,我們回英國,那塵小姐。」

    白謹言不說話,深邃的眸一瞇,淡然一笑。

    「走吧。」

    他不能再猶豫,他白謹言自制力有限。

    趙叔只能默然點頭,轉身,著手去安排。

    「你不能拿他來威脅我!」

    「我能!」他吼回去,「小東西,我不是白謹言,我不像他那麼大度,我能,我冷焰什麼事兒沒幹過。」

    攬著她的身子,他凝著她的淚。

    「你,不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與秋若遠之間,是什麼,你不能……」對秋若遠,她是欠了十八年,對小白是欠了一輩子的情。

    如今,他卻如此殘忍的用秋若遠的下落來威脅她,留在他身邊。

    「我承認,我自私,我不是白謹言,我可以用任何卑劣的方式留在你身邊。」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撫著冰涼的玻璃窗。

    「冷……」她懇求。

    他心一疼。

    「答應我,留在我身邊,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秋若遠。」他厲聲道。

    映塵臉色一白,她明白了,忽然記起在酒店,他為何不讓龐翌殺了蓋瑞,原來這是理由,蓋瑞知道秋若遠在哪?

    她垂著眸,「他,他怎麼樣了?」她問,聲音開始顫抖。

    「他瞎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映塵一愣,揚起眸。「不,我不信。」

    冷焰一笑,「你還不明白嗎?你的眼睛為什麼會好?」

    那只是夢,她只是做夢,夢到秋若遠把眼角膜給了她而已,不,那不是真的。

    秋若遠看不見了——

    當初,她去找他,讓他去醫院簽字,不是因為他要出差,而是因為他與她一樣,要進手術室。

    怪不得,那日奶奶要她留下,他不許。

    他怕,奶奶心直口快把事情說出去,原來,這就是事實。

    秋若遠真的把眼睛給她,所以才要提起給她過十九歲的生日。

    而他呢?做了些什麼?

    呆滯的坐在地上,冷焰走到她身前,抓著她的肩,「你要跟白謹言走,還是跟我去看秋若遠。」

    她揚起眸,凝著他,「你不該,讓我做這樣的選擇。」

    「冷,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不該讓我如此選擇,沒秋若遠就沒我,而,白謹言,他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他剩下的日子不多,我不該陪著他嗎?你明明知道,我無法選擇,卻又這種方式來逼我。」

    冷焰不說話,看了她好一會兒。

    「對,我在逼迫你做選擇。」

    「我若選了白謹言呢?」她硬著聲音道,他面色一僵,沉聲道:「那我,放你走。」

    冷焰沉著嗓音道,對她也放了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

    掛了線,他身子斜斜椅子窗前,默然不語。

    映塵站起身,凝著他沉鬱的臉。

    鼻頭一酸,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黑衣男人,走到她面前,「三嫂,我帶你去見您父親。」

    映塵搖了搖頭,「我今天哪都不去。」

    今天,就只想留在他身邊。

    往後,再也沒了這機會。

    「我知道,我又傷了你……」

    「你什麼話都別說!」他冷冷打斷她,歎息一聲,她默然不語,拉著他坐到床上,吩咐那人去叫醫生。

    漆黑的夜,冰涼的心,冷焰抽回手。

    「走了,就永遠別再回來了,我不會等你!」嗓音低沉而沙啞,別開眼抽回手。

    眸一片隱晦。

    寧遠市與海城市搭界的小漁村,很寧靜。

    陽光也格外的暖,只是坐在海邊的人,無論那陽光再如何的暖,那臉依舊是沉鬱冷酷,讓人無法直視。

    黑色的墨鏡,讓他英俊的臉龐上,覆上一層神秘。

    只是那孤單,好似永遠在他的左右。

    那深沉的孤單,讓映塵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徒步慢慢走向他,聽到腳步聲,秋若遠轉頭,臉上無一絲表情,那沉鬱的模樣,讓人心疼。

    走到她面前,他一愣,許久,才道:「你怎麼來了?」

    映塵眼睛一澀,捧住他的手,「爸爸,我來看你。」

    秋若遠身子一僵,「不是說過,別這麼叫我。」聲音暗啞,痛摻在其中。

    以前,是討厭她這麼叫他。

    如今,他是沒資格讓她這麼叫他。

    他慚愧!

    「爸爸……對不起!」她喃喃說著,秋若遠依舊一雙眸凝著遠處,雖看不見,卻也心中明瞭。

    「別再來了,我不想見你。」

    這話是真的,他不想見她,欠了她十八年的,他不是一朝一夕能償還得了的。

    映塵咬著唇,「我,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來看你了,再也不會了。」

    離開寧遠,離開海城。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或許就如冷焰所說的,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秋若遠沉默,探出大手,摸索著她臉,「瘦了些。」

    映塵心一疼,凝著他俊顏,他這一生,因為她的到來充滿了陰鬱,而那個他心裡的女人,如今卻在異國他鄉。

    若說秋若遠愛過誰,那人是木妍。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不願見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就這最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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