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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東西,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了 文 / 於諾

    第一百一十七章小東西,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了

    溫純翩然離去。

    淡藍色的酒櫃燈光,映照在她身上。

    下了高腳椅,她那柔軟的水波,投入他黑沉的眸,似勾住了他的魂。

    只是,小東西,你如今看不見。

    下一刻,他覆住她艷軟的唇,將誘人的小嘴整個吞入,吮吸。

    濃烈的酒氣灌入她的口中,身子即刻被納入那男性氣息強悍的懷中。

    然這回,他未侵入那軟嫩誘人的腔壁內,即使她主動為他張啟小嘴,他卻避開那誘惑,未攻入那張誘人的小嘴,只是銜著兩瓣柔軟的粉唇,反覆地、纏綿地舔洗吮吻。

    展臂,將她摟在懷裡。

    世界,驟然沒了動靜,他清晰感受到他的憐愛,他的寵惜……

    「小東西,為他失神嗎?」靜謐的空氣中,他帶著憂傷無奈的低沉嗓音響起。

    她無言,靜靜靠在懷裡。

    沒有如往常那般,挽著他的頸,只是靠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沒承認也沒否認。

    冷焰心一疼,唇角掀起冷澀。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想她?」低沉的嗓音,冷而沉,似夾著一痛難以忍受的痛。

    她瑟縮了下,伸手想抓他。

    他雙手握住她的肩,「秋映塵,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想白謹言!」

    「老公先生……」她喃喃道。

    「我要你告訴我,告訴我……」

    他發了狂,卻控制著那狂怒不傷及到她。

    倒退了一步,他閉了眼,手鬆了松,滑下她的肩。

    「睡覺吧。」許久,他聲音恢復一貫的冷靜,抱起她朝樓上走去。

    進了臥室,她一直沒說話,他卻未曾上床……

    給她蓋好被子,打點好一切。

    他又重新下了樓,那金黃色的液體,一杯一杯下了肚,直到他感覺一陣的暈眩感席捲了他。

    他沉沉一笑。

    「秋映塵,你好樣的!」

    站直了身子,他搖搖晃晃的朝樓上走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想讓自己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醉的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切。

    臥室的門推開,他凝著大床上的身影。

    濃重的酒氣,讓床上未睡的人,蹙了蹙眉。

    「映塵……」

    他喉頭就像揉入沙石一樣粗啞。

    映塵睜開眼睛,沒說話……那氣息中濃烈的酒味,讓明白,他醉了,酩酊大醉。

    「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了?」唇湊上她的頸,他低啞的開口,男性的氣息亂了她的呼吸,他卻貪戀地吮吸,烙下一串屬於他的印記。

    身下的人兒,沒動,任她的吻柔柔落在她的胸脯,任他手,從大腿蜿蜒而上。

    睡衣已不知褪到哪裡去了,他英俊的臉,伏在她的耳蝸。

    「小東西……再從你口中聽得一聲冷,冷焰這輩子是否奢望了!」

    不覺的,她的淚,淹沒在髮際。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想起他,想不起我!」

    自那夜喝的酩酊大醉,距今已過去一個星期。

    黑色襯衣裹住他勁瘦的身材,領帶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白色休閒西裝背心,亦慵懶的套在身上。

    下了車,透過落地窗光可鑒人的玻璃,凝著沙發上失神的人兒。

    捏著西裝的手不覺家中幾分力道,夕陽餘暉在他身上鍍了金色,卻依舊暖化不了,他所散發出的寒氣。

    冰寒俊眸一陣流轉,他閉了閉眸,隱晦的痛,在眸中閃現。

    高大的身軀就立在大院,隔著距離,凝著她孤寂的模樣。

    他的小東西,開始沉默了……

    不再對他撒嬌,不再讓他哄她。

    如今的她,沒事兒就會去琴房,除了彈琴,就是發呆。

    好像忘了他這個老公的存在。

    變了,她變了……

    卻也沒變……

    她變得憂愁了,沒了那快樂,整個人變得也寂寞了,這倒是顯而易見的!

    水光瀲灩的美眸總懷著淡淡憂思……

    她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排斥在心門外……

    他歎了口氣……俊眸瞇了又瞇。

    站在庭院中,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每回,聽到她在彈琴,他的心,便一陣又一陣的絞痛,他不懂琴,卻也能聽到琴音中的悲傷,那琴音似緬懷,又像在思念。

    思念的那人,不會是他。

    是白謹言。

    深深的歎息,被微風捲走,額前的一縷發,蕩肆飄搖……

    如一顆心,凌亂的不知所措……

    小東西,心裡還有我嗎?

    若沒了我,留你在我身邊,何用?

    我痛,你也痛呢!

    看著你每天憂愁悲傷的在我給予的生活裡,我何苦再留你?

    心裡湧上一陣難以言喻的痛,以至於那痛,讓他蹙起眉。

    咬緊牙關,他邁開優雅的步伐,冷銳的星眸暗了幾分,一身瀟灑又傲氣的出現在客廳。

    聽到腳步聲,她一動沒動,直到身子落入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懷抱。

    她閉上眼,小臉埋入他懷中。

    「老公先生,下班了。」

    「嗯,下班了,今天做了些什麼?」

    她沒說話,只是靠在他的懷裡,玩著他的衣扣,她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

    「老公先生……」

    「嗯?」

    「你最近不高興是不是?」

    他沒說話,只是伸手撫著他的發,她不快樂,他能高興得起來?

    「小東西,你告訴老公先生,你最近快樂嗎?」

    她在他懷裡,扯了扯唇角,那自嘲的笑,扯得他的心,一陣疼。

    緊緊抱著她,他抿了抿唇,「你告訴老公先生,你怎樣才高興?才快樂。」

    「我不知道。」她撅著嘴,低低道。

    他沉默半響,大手撫上瑩白的頰,大手挑起她的下巴。

    凝著她的模樣,似要將她的每一絲表情,每一個眼神,鐫刻在心底。

    痛的痕跡,在眸底竄過,他英眸瞬也不瞬。

    只覺得自己呼吸沉了些。

    用過強的,逼迫你,把你留在我身邊。

    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感覺不到你心的跳動……

    如今,用軟的,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疼你,去惜你……

    做了以前,冷焰一輩子都認為不可能去做的事兒,為你下廚,為你洗澡……

    只想彌補對你的虧欠,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珍惜你,愛護你,讓你在冷焰的懷裡能快樂、能幸福。

    如今,想起了白謹言,還是想不起,你的冷。

    他淡淡一笑,一雙眸,溫柔的眸光靜靜的瞧著她。

    小東西,用一周的時間,你向我抗議,你排斥我的接近,拒絕我的親近。

    額頭抵住她的,他掌住她的後腦勺。

    「小東西,告訴我,你想要什麼?」聲嗓沉抑。

    「老公先生,你想要什麼?」她嘻嘻一笑,小手挽上他的頸。

    「叫我一聲冷,說一句,我愛冷。」他啞著聲音開口,心一陣陣的疼。

    如今的冷焰,如此狼狽!

    卻用這種方式,達到他的目的。

    狼狽,好狼狽的冷焰,自嘲一笑,懷中的人兒只是搖搖頭,「不,你不是冷,是老公先生,一直當老公先生,不好嗎?」

    「喚我一聲冷!」他啞著聲音開口,那聲音中染著濃濃的期待與希冀。

    「小東西,喚一聲冷。」

    一室的無言,只有彼此的氣息在交融。

    他心像是沉落在了谷底,閉了閉眼,「不願,不願喊就算了。」

    「冷……」

    許久,胸膛透出清潤嗓音。

    他竟有些激動,激動的捧起她的臉,凝著他,他又想笑,又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情難自禁,低頭吻住她。

    激動之餘,心痛卻也多了幾分,甭管,她記不記得他,她算是喊了他了。

    大手撫上她的臉頰,他憐惜的擁住她。

    俊臉蹭著她的臉頰,手撫著她的發,「小東西,我們離婚吧!」

    「小東西,我們離婚吧!」

    瑩白如玉的嬌嫩臉龐,在瞬間如水晶瓶中的白玫瑰那般。

    他的手圈住她的小臉,很溫柔。

    幾近耳語的溫柔語調,卻說出如此殘酷傷人的話……

    「離,離婚?」

    菱唇抖得如疾風肆虐下的花朵。

    他沒說話,只是閉上眼睛,擁著她。

    許久,許久,他就這樣擁著她。

    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他只想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他的沉默,卻讓她異常的不安。

    她抖著雙唇,小手爬上他俊逸英挺的臉。

    「老,老公,先生……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將她抱在懷裡,緊緊圈著她。

    薄銳的唇,吻著她的頰,溫柔的、憐惜的吻著。

    臉頰上淡淡的濕意,疼了她的心。

    緊緊的,小手攀著他的肩,而後緊緊環住她的頸項,「老公先生,我們……我,你……」

    「離婚,離婚就是,我們以後再也不能這樣抱著了。」

    「可是……」

    「小東西,你在想他,天天在想他,不是嗎?」

    他的聲音依舊低柔,那低啞的聲音,幾乎透不出聲音來。

    他妒忌,他妒忌白謹言,能讓小東西記起他。

    他是她的丈夫,擁有了她的男人,做過了一切,不曾做的事情,依舊喚不起她的記憶,喚不來她的清醒,那種痛無法形容!

    或許,這就叫撕心裂肺!

    放開她的身子,他站起身。

    離開他的懷抱,映塵她覺得好冷,鼻頭更是一陣酸意襲來,不覺環住自己的身子。

    她撇撇嘴,就要哭出來。

    冷焰哪也沒去,去了廚房,讓王嫂通知傭人們都離開。

    今晚,最後一晚,他只想抱著她,不想任何人打擾,安安靜靜的過完這最後一晚!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模樣很不安,除了痛,別的清醒,他無法感覺。

    她剛病了那會兒,他想,他好好的學怎麼做菜,等有一天,給小東西做一頓豐富的晚餐。

    以後,他們不住這麼大的房子,在市中心有一套小公寓。

    那適合兩個人居住的房子,不寂寞,又溫馨。

    沒有孩子,他可以疼她一個人,一輩子,護她一個人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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