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好不好2 文 / 於諾
第一百零八章好不好2
映塵點點頭,「謝謝。」
龐翌站在門口,確定她走到書房門口,他才轉過身,大手解開扣子,剛穿好的襯衣重新脫下來,隨意的扔在地上。
任無憂縮了縮身子,不及反應,他人已撲了上來,「張開腿,我要勾引你。」
冷焰身子陷在高背椅中,凝著電腦螢幕,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雪白色的襯衣捋到手肘,手中還拿著文件,沉穩中似乎又透著瀟灑不凡。
開門的聲音,他抬眼望去,見著來人,他先是一愣,隨即開口道:「站在那裡別動!」
她很少進他的書房,書房裡有些亂,進來難免不會傷著她。
他扔下文件,腳步不容耽擱的走到她面前,圈起她的身子,走到沙發前坐下。
「我,勾引你好不好?」
她仰著頭,很期待地問。
冷焰差點栽到沙發底下去。
瞧瞧他聽到了什麼?她要勾引他,還問他好不好?
凝著她晶瑩的小臉,他濃郁的眉,輕輕一皺。
他懷疑她到底懂不懂「勾。引」的真正含意,接個吻,她都奇怪的問,他是不是餓了。
勾引?!
他不禁搖頭。
「小東西……你知道……「勾引」是什麼嗎?」他有些困難地問出口。
「當然知道。」像要證明她所言不虛,她伸手,順著他胸膛,攬住他的脖子,她往他臉頰亂親一通,在他還錯愕不解時,又放開了他。
接下來是什麼?
她回想龐翌告訴他的……很高興自己記性不錯,她小手,扯著毛衣,褪著裙子。
「你做什麼!」冷焰被她的舉動嚇了個半死,趕忙制止她。
「脫衣服呀!不脫衣服就不能勾引了。」她說得頭頭是道。
老天爺!他揉揉發疼的頭。她是認真的,她真的打算勾引他!
結婚那麼多時日,每次與她歡愛,她都羞得縮到他懷裡,如今……
「告訴我,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她的思想太純潔了,純潔到他甚至不敢親吻她,深怕污染了清純的她;他一直在等待著她較能理解男女情事的那一天,才碰她,不至於嚇著他,才不至於讓他有摧殘幼苗的罪惡感,天曉得他克制得有多辛苦,每次與她同床,他都覺得柳下惠不是人當的。
「是老公先生的那個朋友。」說完,她繼續脫。
冷焰是愣住,唇線抿緊。
該死的,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上回那槍沒打死他真是失策。誰曉得他以後還會教這小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稍稍回過神,一接觸到的,便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嬌胴。
他倒抽了口氣,往後跌退一步。「你——」
映塵一愣,抓著他的手,皺了皺鼻子,「不對嗎?」
盯著她無瑕的身子,他一雙炙熱的眸,便再也移不開,緩過神,他沉著聲音道:「把……衣服穿上!」他低吼,視線硬生生移開。
奇怪了,怎麼跟他說的不太一樣?
這是不是表示,她失敗了?
聽著他的口氣,她好像不高興,映塵咬著唇,失望的垂下頭,「老公先生,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出錯了,他說,我只要脫光光,你就知道怎麼辦……我,是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說著那眼淚便又落了下來。
他心一疼,看著她委屈的模樣,「不是這樣的,小東西,你聽我說……」
這麼聽著,她淚落得更凶了。
「那就是你不要給我勾引,老公先生朋友說,勾引了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你不想讓我勾引是因為,討厭我,是不是……哇嗚嗚……」
他心劃開疼惜,大手撫上她瑩白的頰,啞著聲音道:「小東西,你告訴我,你不想與我分開是不是?」
「我不要跟老公先生分開,我要跟老公先生……」話,不及出口,他便銜住了她的唇,輾轉親吻。
這話,他是多久前,就想聽到呀!
如今,他終如願了!
綿密的吻,席捲了她的口腔,她身子軟在他懷裡,她小手緊緊抓著他胸前平滑的衣料。
「老公先生,我不太會勾引你教我好不好?」她可憐兮兮的開口,小手摸著他胸膛,探到他微敞開的襯衣領口內。
他一雙眸如炬,他懊惱地低吟了聲。她在玩火,她到底曉不曉得?
她未著寸縷的嬌軀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身子的幽香迴繞鼻翼,她下身又貼他貼得那麼密……除非他是木頭,否則哪會沒感覺。
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伸手抓過衣架上的西裝,將她密密包裹起來。
「老公先生,我要勾引!」
低頭狠狠吻她一記,「不准再出聲,我們現在就找方便勾引的地方!」
書房,的確不合適他碰她。
雖,他們不止歡纏過一回,他卻不想草率的在書房要了她。
攔腰抱著她,走出書房。
赤裸的小胳膊環上的頸,小臉在他頸側蹭來蹭去,嫣紅的唇,吻著他的下巴,再一寸寸纏住他的唇。
冷焰身子僵住,這小東西!
粗魯,踹開臥室的門,再踹上。
聽到關門聲,床上,一雙美眸睜大,眼角滑下淚……
木妍心一緊,便放聲大哭……
今夜……他很溫柔,溫柔的吻,溫柔的擁抱,就連那些親密都那樣溫柔……
冷硬如他與溫柔沾不上變,今晚的溫柔反常,她便知,他們結束了……
初春的涼風,不著痕跡吹去了木妍細細的低泣聲。
淚濕了枕頭,更是痛了心。
那血淋漓的口子,便這樣撕開了,沒有勇氣看那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那痛,便要快要讓她窒息。
顫然的眼簾閉上,咬破的唇,那血腥蔓延在口中。
再痛,不及心痛。
「遠,我愛你……」顫抖語音帶著極其濃烈的情緒,晚風吹散了她飄渺的語音。
彷彿也吹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溫度。
淚如泉湧早已控制不住……視線早已朦朧看不清楚室內擺設……
她咬著唇,細細的回想著——
那情,從什麼時候開始蔓延心底?
她不知道……是更早,很是很早……
那愛,從什麼時候開始滋生心頭?
她也不知……
愛了,那是不容錯辯的情緒,那是不容質疑的情感。
她愛秋若遠,好愛,好愛,那愛深到骨髓裡了吧,滲進血液裡了吧,若不是,為今,他在協議書上簽了字,她怎麼那麼疼,身疼,心更疼!
那疼,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撕裂了一般……
他很少溫柔,與他相識四年,即使擁抱、親吻,他的身體是僵硬的,面部表情也是冷峻的,就連那情人間的親吻,他總處於掠奪中,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他從不讓任何人走進他的心裡,緊閉著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