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正文 第六十章 你的唇,能止痛 文 / 於諾

    第六十章你的唇,能止痛

    汗水順著他的臉龐滑落,隱沒在發跡,他仰躺在床上,眉頭折痕越來越深。

    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已在床邊,忙活了大半個小時。

    映塵咬著唇,兩道清亮的水光一直在頰畔未曾隱沒,他閉著眼,靠在床上,染血的紗布已丟滿了垃圾桶。

    腹部、胸口的血,流了那麼多。

    他怎受得住?

    「三哥,去醫院吧。」一男人開口,言語間隱晦這擔憂,流了這麼多血,拒絕麻醉,是怕他受不住!

    冷焰湛黑深眸倏地睜開,冷不防與那泛著水光的眸子對上,眸底不易察覺的柔情劃過。

    「過來——」他低低道,神色有幾絲凜然與痛楚。

    恰時,口袋手機響起,映塵微微一頓,小手伸進口袋裡,又縮了回來,電話沒接。

    電話,電話一定是小白打的,快中午了,小白一定問她吃飯了沒有,小白,對不起,忙完了,我給你回過去。

    她手攥的緊,他凝著她瞬也不瞬。

    腳步緩慢移動,走向他,站在他身邊,她定定的瞧著他,他很痛苦,她心裡也很難受!

    她現在終於懂得了一句話,愛情如一把雙刃劍,傷一人,痛一雙。

    淚霧不覺在閃動,映塵咬緊牙,強自抑住差點逸出的哽咽。

    她閃神之際,他大手一揚,她身子跌落在他懷裡,映塵驚呼一聲,「別——」她怕壓著他的傷,讓他更疼。

    壓著他半個胸膛,她想支起身子,冷焰厚實大手卻已掌住她的後腦勺,沁涼櫻唇被迫落在他唇上。

    貼著她的唇,他唇角微揚,低低道,「小東西,你的唇,能止痛。」

    那薄銳又霸氣的唇,含住她尚在驚愕的唇。

    映塵倒吸了口氣,他唇舌乘虛而入,與她火熱癡纏。

    兩名醫生相視一笑,用紗布沾著藥沫貼在胸口……愛情,有時候卻是能止痛,就如現在!

    櫻唇紅腫,映塵賴在躺在他的臂彎裡,他胸口跟腰部已經換好藥,醫生已經離去,他抱著她躺在床上假寐。

    映塵卻紅了臉,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當那倆大活人不存在?

    「這些天,想我嗎?」低沉嗓音打破沉寂中的溫馨。

    映塵沒反應,他霸氣攬過她的腰,大手沒入黑髮中,讓她直視他。

    映塵盈盈一笑,搖了搖頭,她克制自己不去想他。

    他唇角自嘲上揚,白謹言在身旁,畫展、演唱會、捨身相陪,想他,怪了!

    「小東西……叫我冷。」他低聲開口。

    她淺淺揚唇,那笑,比陽春櫻花更美更動人,「傷口還疼嗎?你要吃些什麼嗎?」映塵轉移話題,從他懷裡起身。

    他擰眉跟著坐起身,「你還在在意?」

    「什麼?」她轉頭,盈盈星瞳,閃動溫柔水波。

    「自打在他們婚禮上,木妍喊了我冷,之後,你便再不願叫,除了求我的時候。」他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聲音有幾分暗沉。

    她不說話,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佇立於窗前。

    「她不是想叫我冷,是想叫我冷焰,焰字不及說出口。」他聲音一頓,繼而道:「從未有人叫過我冷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叫我焰,木妍也不例外,曾經,我對我下屬說,我允她叫我冷的那個女人,便是你們的三嫂……」

    他希望她的妻子與別人的稱呼不同。

    映塵轉過頭,「那,那這個特殊的稱呼是你留給木妍的……」聲音微微顫抖,既然留給她的,為何當初他默許了她這樣叫,一層疑惑在眸底泛開漣漪。

    冷銳薄銳又霸氣的唇揚了揚,他沒再說話。

    一年前,邵漠寒撿到寒笑,單膝跪地親吻她的手背,道上便知,那女孩是他邵老大的女人,擅動者——殺無赦。

    若有一女人喊她冷,那女人便也是唯一,此生不會在有第二人,他也不會容許有第二人。

    寒眸冷沉如晦,他閉了閉眼,「累了就回去吧,讓李叔派車送你回去。」

    「可是,我不想走……」她哀怨道,他身上有傷,她怎能走?

    他轉過身,眉梢揚了揚,邪魅的笑著,一向戲謔的眸光異常銳利,像刀鋒一樣銳利,映塵走到他面前。

    映塵走到他身畔,小手抓著他的手,「你,你到床上休息行嗎?」清潤嗓音不覺間多了幾絲的哀求。

    醫生要他好好休息,他身上的傷,性命堪憂,他卻如此不當回事兒,他不是鐵打的身子,若不休息,真會倒下的。

    他不言,亦不語。

    「還離婚嗎?」忽然,他開口,低沉無溫的嗓音拂過映塵耳畔,直直望入他寒潭深眸。

    「離。」猶豫片刻,映塵低低道,心竟忍不住輕顫,唇角揚起冷澀,還是捨不得他呀!

    他不說話,直直望著後花園。

    「我要你去休息。」映塵尾音提高,他轉過頭,「那是我的事,我的潛在前妻,我休息不休息跟你沒關係,就是我死了,那也是我的事!」他一字一句道,映塵唇一顫,狠狠咬著下唇。

    可惡,他明明知道她在心疼他,還這樣說。

    「你不早就想離婚的嗎?我只是成全你們。」她視線落在別處,幽怨道。

    「你成全我,還是成全你自己……」整天跟那姓白的眉來眼去。

    「冷焰,你就是一混蛋!」眸眶一紅,他心一緊,拉過她的身子,「告訴我,你不離婚。」

    「我不——」她執拗開口。

    「離婚協議,我不會簽字,就是一百年以後,你還是我老婆!」他霸道開口。

    「那好,我明天便遞交離婚訴訟。」

    冷焰臉一沉,伸手攬過她的身子,笑的詭異,「我倒忘記了,你是學法律的,向法院申請離婚是吧?」

    「我一來,沒實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遺棄家庭成員;二來,沒有重婚或與他人同居;三來,沒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又屢教不改;四來,我們沒有因為感情不和分居滿2年;五來,沒宣告我失蹤。」冷焰攬著映塵的身子,背誦《婚姻法》第32條。

    映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像是很滿意她的驚訝,「老婆,我忘記告訴你,我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那天,你課本正好翻到這一夜,我看到了,沒想到今天用到了。」

    他笑的好邪惡,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深眸閃爍得意的光芒。

    「乖乖的當我老婆,給我生孩子,忘了那姓白的。」他愉悅的掐著她瑩白小臉。

    「冷焰,你——」

    他眸一沉,撫著她頰的手溫柔起來,「我自己再加一條,秋映塵還愛著冷焰,秋小姐,你的訴訟請求被駁回了。」

    咬了咬唇,瞬也不瞬盯著他,心升騰起異樣的熱流,「冷,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是不是非她不可,若我還有機會。

    婚,我們不離!

    猶豫片刻,她抬起眸,直直望他的眸,瞬也不瞬,「你是不是非……」

    敲門聲驟然響起,阻斷她未完話。

    他抱著她,沒鬆手,視線落在門口處,低啞的聲音道了句,進。

    門被推開,推門而入的石磊,手臂纏著繃帶吊在脖子上,模樣好不狼狽。

    映塵從他懷裡抬頭,凝著這男人,他們,遇到了什麼事兒?

    為何一月不見,他與他心腹都傷的如此慘重。

    「三哥……」石磊視線落在映塵身上片刻,猶豫不知要不要開口。

    冷焰挑眉,似乎對石磊的到來,並不高興,「怎麼?」

    「那個……」石磊尷尬一笑,映塵推了推他身子,「你們談,我出去一下。」她翩然離去。

    石磊眼角撇了映塵一眼,確定她離開以後,才開口。

    「我今天在公司門口,遇到冉小姐,冉小姐要我帶話,說要見您一面。」

    「什麼時候?」他眉梢淡挑,眸光一黯,面無表情。

    「她說,有些擔心,問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要您給她打一電話。」石磊將今天在公司門口,遇到冉木妍事情一一匯報。

    「她,她什麼時候來的海城市?」他神色一黯,眉頭皺緊。

    深深歎息一聲,石磊似看出他的擔憂,「好像是一早,三哥,現在怎麼辦?」

    「就說沒見過我,你想辦法,讓她別在這裡待著。」他大手撐在玻璃窗上,大口呼氣。

    「冉小姐說,不見到您,她不走。」石磊又道。

    深邃的眸濃沉的讓人看不透,他閉了閉眼,「她在哪?」

    「櫻花湖。」

    「你去安排車子吧。」

    映塵斜斜靠在沙發的椅背上,客廳玻璃門一陣聲響,她眸光流轉落在門口,一身白衣的清雅美女站在門口,脫俗靈秀的氣質,宛如空谷幽蘭。

    她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女孩,「我見猶憐」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寒笑表情淡然看了映塵一眼,朝樓上走去。

    映塵一愣,心一疼,這,這不會是冷焰金屋藏嬌的地方吧,秀眉緊緊蹙起。

    樓上傳來聲響,石磊撫著冷焰下樓。

    兩人擦肩而過,並未有任何言語。

    不像是情人,倒像是陌生人,站起身,視線落在他身上,他一襲閒適的鐵灰色西裝,襯得他給外貴氣優雅,她凝了凝神,「你,你要去哪?醫生讓你休息。」

    他步履極慢,走向她,「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不行,你不要命了嗎?你不能出去!」她走過去,抓著他的胳膊,什麼人這麼重要,讓他連命都不顧。

    一記靈光閃現心頭,抓著他胳膊的手一鬆,盈盈水眸凝著他,唇,微微一顫,「你,你要去見木妍?」

    雖是問話,卻是肯定答案。

    除了木妍,還有誰會讓他如此奮不顧身,她退後了一步,咬著下唇,在瞬間荒亂之極,像是一個無措的孩子。

    冷焰心一緊,摟過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映塵聽不下去,只是微微一笑,「你去吧。」映塵心澀澀的疼,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

    她心有希冀的時候,他就會去找她。

    冷,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你會毫不留情的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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