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我不比冰激凌好吃? 文 / 於諾
第二十五章我不比冰激凌好吃?
「為什麼?!」秋若遠抓著他的衣領低吼。
「你太在乎秋映塵了,看著她痛苦,你比她痛苦一百倍,我只想讓你嘗嘗心痛的滋味,強暴犯!」
秋若遠一剎間胸口抽緊,那莫名的疼痛攫住他,黑眸染上陰狠的殘佞。
冷焰甩開拎著他衣領的大手,冷酷的唇角掠過一抹淡笑。
「秋若遠,你會後悔讓秋映塵嫁給冷焰!」他湛黑的眸透出無比冷意。
他俊臉一凜,他不該忍不住來問他要做什麼。忍下內心的憤然,他寒著臉與他擦肩而過。
「秋若遠,秋映塵求我放過你的時候,你滋味一定很好受吧!」低沉而危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高大的身軀微僵。
他轉過身與一雙冷峻犀利的男性眼眸對望。
「隨便你做什麼吧!」他低沉的嗓音包含太多複雜情緒,他閉眼凜然離去。
銀白的雪光自窗扉透進,映塵站在落地窗前癡癡望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
雪,整整下了一個下午。
她趴在落地窗前,眸光隨著風捲起的碎雪在天空流轉。
眸光一亮,快步的走向廚房,拉開冰箱厚重的門。
她看著塞滿冰箱的冰激凌笑意濃濃。
她現在可以盡情吃了!一盒、兩盒、三盒……
冰激凌抱滿懷,她朝客廳移動。
在客廳茶几上,一盒一盒的擺好。
秋映塵忽然笑了,晶燦的眼閃著璀璨、嚮往、的光,嬌嬌的唇輕輕一咬,模樣既俏皮又性感。
冷焰站在樓梯口,癡癡望著這一幕。
一個冰激凌不至於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吧。
映塵掀開盒蓋,握住湯匙,她開始一口一口舀起冰激凌,一面吃,一面望著窗外銀白世界,臉上的神情惘然嬌美。
他在她身後,近似霸道地圈繞住她纖美的嬌軀。
映塵微愣,仰起美麗出塵的容顏,唇角笑意擴散的更深,「你,你要吃嗎?」
「要!」
映塵乖乖低頭,舀起滿滿一勺湊近他的嘴邊。
他低啞一笑,「我吃這裡的!」不及她反應,他已吻住那兩瓣清麗粉嫩的櫻唇。
他輕輕地啄吻她,一記,又一記,溫柔而纏綿,直到她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直到她衣衫半褪,酥胸若隱若現。
有數秒的時間,冷焰幾乎想就這麼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瘋狂地與她**。
映塵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息,看著地上的冰激凌與湯匙。
她軟唇嬌嬌一撅,「喂,我的冰激凌!」
大手挑起她的下巴,曖昧低語:「我不比那冰激凌好吃?」
映塵潔白若雪的臉頰瞬間紅透,「我說你這人……」推開他,她倉惶站起身。
冷焰低低一笑,「呦,害羞了,我看看來?」
攬過她的身子,他撓著她的癢,映塵咯咯笑著,整個人笑倒在他的懷裡。
「呦,怕癢,好咧!」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他大手伸向她的腋下。
映塵生平第一次尖叫出聲!全身劇烈的扭動,推打著他身子。老天!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看著她又叫又笑,面容上佈滿潮紅。
「喂,不要了……」她喘息的將雙手手指與他的交纏,笑得眼淚都溢出來了!
「說,你愛冷!」清瑩水眸幽幽與他對視,他低下頭接收她唇上漸斂的笑意。
這吻……跟以往不一樣,不是挑逗,也不是強佔,那珍惜憐愛的意味太濃,映塵不禁怔然。
她長髮散在沙發上,雙手交挽住的頸項。
「你……我們,那個,我們去堆雪人吧!」美眸一陣流轉,她視線輕落在窗外,她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墨睫輕斂,她不敢看他表情,將小臉埋入他的頸間。
冷焰臉微僵,撫著她的背脊,溫柔憐惜的輕撫著。
映塵靠在肩頭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許久才偷偷瞄他。
他面色很平靜,湛黑的如寒潭般沉溺,讓人看不投情緒。
他,是個所有女人都愛的男人。
「看夠了嗎?」他依舊維持剛才的姿勢,抱著她。
「沒、看、夠!」她坐直身子,明眸盈盈如水的望她。
冷焰凝她半響,神色異常複雜,倏地,抱起她的身子,她倏地攬住他的脖子,驚慌道:「要去哪?」
「堆雪人!」他愉悅道,扛著她朝外走。
「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堆雪人呢?」映塵坐在後花園的籐椅上,她托著腮悶悶道。
「你再囉嗦一句!」他凶凶的開口,還敢問他會不會堆雪人,他哪有這麼閒,陪著一個小女生堆雪人!
映塵撇撇嘴,輕輕咬著唇,眸子慧黠的一眨,她走到他身邊蹲下。
「我幫你好不好?」她外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小手抓起一把雪,瞬間冰涼的感覺沁滿手心。
「去冰箱找個辣椒,或者胡蘿蔔。」
「哦!」她輕快站起身,「冷……」
「嗯?」他仰起臉,她一個輕輕吻落在他俊逸的臉龐上。
就在他錯愕之際,她人已站起,一捧雪灌入她的後頸。
「喂——」還不及抓過她,她像只偷了腥的貓得意的翩然離去,可惡的小女生!
玩雪玩到天黑,映塵賴在冷焰的懷裡,偷偷笑。
雪人戴著她白色的帽子,圍著她的圍巾,掛著他黑色墨鏡,鼻子是一根長長的青椒,嘴中還叼著一根煙。
映塵凍得紅紅的小手反手擱在他的臉上。「好帥的雪人!」
冷焰摟著她的身子,「你眼睛沒毛病吧,醜的要命!」
映塵從他懷裡轉過身,「要是我們能一直這樣多好!」
他身子一僵,狂絕的眸子閃動星眸望著別處。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快樂。
她可以不顧及形象的大笑,她可以任性、可以調皮,總之,以前她從沒做過的事情,這十幾天的時間裡,都做了。
映塵站在庭院,雪花柔柔軟軟的飄落,悄無聲息,靜靜的停落在她的肩頭。
白色的狐皮披肩上,已積滿厚厚的雪。
她已在外面站了好久,夜都快深了,她去不想回去。
她,明天就要結婚了。
心,狠狠一扯,內心湧起太多不捨。
這是在別墅的最後一晚。明天,她的人生便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往後的生活,是喜是悲——天注定!
他總問她,小東西,愛嗎?
她注定要成為別人的妻子,愛與不愛,有什麼區別?
愛,只會徒傷悲。
最後一晚了,她總要做些什麼吧,對他說聲再見也好吧。
這十幾天的時間裡,秋若遠從未打過一次電話,溫純只是告訴她,他已去澳洲了。
她走進客廳時,嚴寒坐在吧檯,看見映塵,他眉頭蹙起。
「你離開這裡,你的鋼琴,我會找人送到你的新居。」
「可是,那琴並不是我的!」
「是你的,他送你的!」嚴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送她的?「他,誰?」
「秋映塵,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明天要結婚了。」
是,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點點頭,緩緩上樓。
他臥室的門虛掩著,他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窗,那背影如此孤寂,透著深深的寂寞。
「冷……」她清柔的嗓音喊著他的名。
冷焰轉過身,「你還沒睡?」
映塵走向他,他像是一種習慣,伸手將她攬到懷裡,眸光越發濃沉。
「我明天結婚了!」
「嗯!」是,她明天結婚了,他們明天要結婚了,他勾起冷冷的笑意。
涼涼的小手滑入他微敞的浴袍內。
「別亂動!」他低低道,聲音沙啞。
她仰起頭,輕柔的吻落在他的喉結,他身子一僵。
他的妻子,要在新婚前一夜對另一個男人獻身嗎?一股無名的火在他體內狂肆的燃燒,哪怕那個男人是他自己,他都覺得憤然。
他眉一凜,大手一攬,抱起她朝大床走去。她沾雪的披肩被他隨意的扔在地上,大手伸進她的衣底。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那力道有些許懲罰意味。
睡袍口袋的的手機煞風景的響起,他吻著她,接通電話。
「我來寧遠市了。」一道清亮女音,讓兩人同時一僵。
他看了映塵一眼,「在哪?我去找你。」
昨夜,她想將自己給她的,一個女人的電話,他走了。
她不是活在真空世界中,接近十二點的時間,有個女人打來電話,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至於,那個女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結束了。
今天她結婚,她昨夜卻失眠了。
「冷……大壞蛋冷……」
她這樣叫他時,他俊逸的眉總是一挑,緩緩說,你再說一次,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冷……我好冷。」
「冷,我的好冷,這樣我會聽著舒服點。」
腦海憶起,與他的對話,她心口翻開酸疼。
秋映塵,你愛他嗎?
不知道愛不愛,只是她好想他、好想他!
映塵抬頭看著鏡子中的嬌美容顏。「溫純,我就這樣嫁人了嗎?」清柔嗓音緩緩灑落。
她早已換上白色的婚紗,蒼白的臉龐上略上了點淡妝,一頭烏亮長髮飄垂在腰後,只象徵性地在發跡邊,別上亮鑽髮夾。
挑選婚紗時,她不顧眾人反對,毅然拒絕戴頭紗。
一個連婚紗照都不願照的丈夫,一個不期待婚姻的新娘,如何在頭紗被掀起的那一剎那,面對新郎的喜悅,是一個可怕的難題。
因此,她選擇不去面對。
忽然,溫純湊近她,「秋映塵,你想幹嘛?」
「我不想嫁了!」她揚起唇角,勾著溫純的脖子,她想悔婚!
「那會天下大亂!」
洩氣的垂下手臂,她黛眉輕輕蹙著,她真的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