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擦槍走火 文 / 於諾
第二十二章擦槍走火
想抽回手,他卻比她快一步,輕吻她的唇。
「你說過,我給你溫暖,你身子是我的!」他聲音異常沙啞,俊唇銜住她的,身子前傾,將她推落在地毯上。
映塵身子微顫,不覺抓住胸前襯衣的布料。
「以後別再打扮的跟火烈鳥似的,我不喜歡。」他大手推高她的衣衫,火熱的唇吮吸她的美頸,模糊的開口。
她只覺渾身像一把火在燒,無法思考……雙手不覺交挽他的頸項。
他大手解開她胸衣的暗扣,忽的沒了動作,映塵一個激靈張開眼睛,果然,她看到他愣怔的望著她左胸。
倏地推開他,眸底含淚……
冷焰,眉一擰,重新將她帶入懷裡:「怎麼了?」
說不出的羞恥感蔓延至全身,她白皙的容顏霎時凍住,冰晶般絕美面容宛如一剎間逸去魂魄。
左胸上那齒印如烙印——
是男人碰過的痕跡,她蒼白的唇微顫:「我……」她喉頭竟發不出一絲聲響。
從她身後,他圈緊她的腰,下顎抵在她的頸間。
輕輕柔柔的吻,落在她雪白的美頸上,圈過她的身子,讓她重新面對他。
她身子微顫,衣衫輕輕滑下肩頭,她水霧迷濛,抓住他的大手,「冷,你……你不嫌棄我?」
如此滑嫩的肌膚勾起他的**,他有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能有這般細緻的膚觸。
「嫌棄什麼?小東西,你太美!」
他將她壓在地毯上,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頭。
映塵恐懼顫抖的心,趨於平穩,輕輕閉上眼睛,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冷焰面無表情的看著身下的人,隱晦的痛在他眸中閃耀,胸膛劇烈的起伏,帶著怒氣,舉止些許粗暴的埋入她的胸口,含住她胸前嫣紅。
「慢點,慢點……」
突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冷焰一驚,看著懷裡衣衫半褪的女人。
抓過扔在一旁的西裝裹住她。
「上樓,換件衣服!」
映塵紅透了臉,瞅他一眼,羞愧懊惱的快步朝樓上奔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兒!」裝飾奢華的偌大客廳裡,這句半帶調侃的話語,聽起來格外的響亮。
冷焰眉頭一擰,無言的轉過身,凝著嚴寒那深邃的眸,眸光微轉,落在他身後的搬運工身上,淡淡看了嚴寒一眼:「這琴哪來的?」
一架象牙白的平台式鋼琴,發出高雅純潔的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
「什麼情況?」冷焰轉身,優雅落坐在客廳中央的歐式沙發上,兩手自然擱落沙發兩側,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瀟灑悠閒,卻不容忽視的氣質。
「我朋友送給秋映塵的禮物,音樂之都維也納誕生的鋼琴——蓓森朵芙,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鋼琴品牌,琴身及琴健都是手工製造,製作一架鋼琴需要七八年的時間,這架鋼琴好像,花這麼多錢,只為讓你的小東西開心。」
冷焰眉冷冷一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秋若遠,有什麼動靜?」他寒著臉問。
「秋若遠親自去了紐約,請了全球有名的華裔偵探調查你,還有,他現在不反對讓秋映塵嫁給你了!」
「哦?」他薄銳的唇露出絕對迷人的微笑。」就算他調查一百年,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
不反對,是唱的哪一出?
嚴寒忽然一笑,「喂,秋映塵,是不是愛上你了?」
映塵站在樓梯口一愣,她,愛上他?
可能嗎?
俏臉微紅,她輕輕蹙起眉,不愛嗎?那,剛才在地毯上,他們……
那是交易,她根本不愛他。
她這樣告誡自己,輕聲下樓。
冷焰只是輕輕佻起眉,淡淡看了嚴寒一眼。
他背對著她坐著,映塵心裡起了個小小的念頭,刻意放輕步子。
還沒接近他,他已轉頭。
「想偷襲?」他揚起略顯清冷的笑,將她抱在懷裡。
他是個練家子,不輕易讓人近身,他們習慣與人保持距離。如果有人由後方接近,在三公尺內身體敏銳的直覺就會豎起防備。
「那,那個,我可以坐在座位上。」她淡淡的開口,頰上的嫣紅,盡顯羞怯之意。
「你不是最愛鋼琴嗎?有人送你的。」他揚起眸。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哇!蓓森朵芙。
她看了他一眼,走向那色澤高雅的鋼琴。
映塵低首斂眉,優雅坐在鋼琴前。
清澈純透、淡雅的琴音灑落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玉手在琴鍵間漂移,流瀉在指間的是那動聽的絕音。
嚴寒微微起身坐在冷焰身旁,微微側過頭讓自己的耳朵迎向那淙淙如夏日清泉的悠揚旋律。
「你跟秋若遠不久會毀掉這個絕美的聲音,包括這個彈出絕美聲音的人。」嚴寒聲音極低的惋惜,讓自己沉浸在這淡淡的鋼琴旋律中。
冷焰臉色僵硬,湛黑深眸望著窗外隱晦的夜幕,毫無表情的望著鋼琴前端坐的素色身影,他勾起殘佞的笑容,「是秋若遠先毀了我!」
嚴寒睜開眼睛,凝著他俊美如斯的臉龐好一會兒。
「你這樣做,對她不公平,而且她好像已經認真了。」嚴寒聲音微低,輕聲歎息,映塵根本沒將他的提醒放在心上。
「公平?誰給過我公平?我只知道,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湛黑星眸卻淒傷無比。
「四年了,你確定你還愛她?」嚴寒挑眉,四年的時間,他幾乎都在找她,找一個根本就不想見他的女人!
冷焰沉著眸不說話,她就像鐫刻在他的心板裡,每時每刻他都在為她痛,不愛,找她做什麼?
見他不說話,嚴寒視線落在秋映塵身上,即使不沾脂粉,她都透出一股讓人驚艷的美。
一個女人太美不是好事。
那,秋映塵的存在就更不是一件好事了,她不僅美,身上透出那清雅出塵的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況且,她還有絕頂的聰慧。
他身邊最清心寡慾的清高男人,都捨得花八百萬買那不易買到的琴,讓她消遣。
他不信,冷焰會對她無動於衷!
映塵唇邊噙著淡淡的笑,從三歲開始,她就去學琴,雖對鋼琴沒有興趣,卻也習慣了在孤獨中與鋼琴為伴。
用琴聲平復她內心的激盪不安。
忽然,琴鍵間漂移的玉手靜止,尚沉浸在音符中的身子轉過,微微轉頭凝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你,你朋友呢?」她淡淡道,心中卻漾滿了前所未有的欣喜。
是的,她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心甚至是雀躍的。
他輕笑,抬起她的小臉,「小東西,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嗎?」
「我……」
他合上琴蓋,讓她輕盈的身子坐在琴蓋上,他落在鋼琴前的座位上,抓住她的手。
映塵凝著他寒潭般的黑眸,「你為什麼這麼問?」
「愛我嗎?」
她只是笑,輕輕揚起眉梢,愛是什麼感覺呢?
她沒被人愛過,可能對愛的感覺不是很強烈吧,她不曾要求他心裡只有她。
她卻曾想成為秋若遠的唯一。
可能,沒愛上吧,她的思想裡,愛上一個人並不易,她對他,依賴成分多些吧,畢竟這麼多年,沒人讓她依賴過。
「這個問題,重要嗎?」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淡淡道。
「沒愛上我,你不會許我做那些親密的事吧!」他也淡淡說,英俊臉龐上染了讓人移不開的邪魅之氣。
她不及反應,她整個人已落在他懷裡,他炙熱的吻已灑落在雪白的頸上,不多會便多了幾朵吻痕。
「我的志願是做一名校長,每天收集了學生的學費之後,就去吃火鍋……」忽然,搞怪的鈴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冷焰從她頸間抬起頭,發聲大笑,如此搞怪的鈴聲與她婉約溫雅氣質實在不太相符,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溫雅嫻靜的氣質隱藏了她活潑可愛的內心。
映塵小臉燒紅,慌忙翻口袋。
看著來電顯示,映塵臉微微一白。
「我要接電話。」她清瑩眸子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冷焰鬆開她,看著她如此緊張的表情,他就知道,是誰的電話。
她快步的走向落地窗前,憑住呼吸按下接聽鍵。「喂?」
「你下個月12號結婚。」
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間如噩耗轟頂,那喜悅如吉光片羽不及深刻就被顛覆。
她雙唇顫抖,竟發不出聲音。
他,他真的讓她結婚。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竟連日子都訂好了,他說,讓她自己找丈夫的,為何,他又反悔了?
「你……你真的讓……我嫁人?」她找回自己的聲音,低至無聲的輕音從頭到尾都是顫抖的。
她咬著唇歇斯底里吼:「我不嫁,我不嫁!」電話彼端已傳來清晰的嘟、嘟聲。
秋若遠掛斷電話,雙手狠狠捏著手機,用力揮臂。「啪」的一聲,昂貴的手機擲飛,落在鋼化玻璃上,機身與電池瞬間分離。
「你明明知道映塵愛你,你還讓她嫁!」溫睿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他不動,狂風凌厲如刀,他感覺到陣陣刺痛,卻不想關上窗。
秋若遠只是搖頭歎息,冷酷俊美的臉龐上多了幾絲苦惱。
「若遠……」溫睿挑眉,自從他17歲那年抱著還在襁褓中的映塵回來,文雅的俊美少年變的冷酷無情。
他在等映塵長大,就算是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他還在等,明明很在乎,卻處處傷她。
「下個月,若霆就回來了,我不想讓映塵與若霆之間有太多情感的糾葛,映塵不嫁人,他一定會再對映塵糾纏不清,與其讓她受到傷害,還不如讓她嫁!」
溫睿濃郁的眉一挑:「那,那你對映塵……」
「你,如果不是秋若霆,你不根本不會帶著16歲的映塵出席各種社交場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