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160，灰哥（四） 文 / 夙余沉

    蕭林面不改色，心想：大不了就是被你打一頓嘛！笑道：「小雜種說誰來著？」

    一人道：「小雜種說的就是你。」當他說完後，方才發現不妥當，竟然上了蕭林的當，氣憤之下，對著蕭林的臉就是一巴掌，這還了得，蕭林可以讓你毆打，但是想要打他耳光，那簡直是做夢，蕭林忽然抱著頭，蹲了下去。

    那人自然一巴掌打了個空，這下那幾人就開始對著蕭林一頓狂踩，但是蕭林沒有感覺到有人要動他，只聽見，一人道：「你找死嗎？敢來管我們的事？」

    另一人道：「你們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蕭林聽的出來這說話的正是高小灰。

    蕭林站起身來，只見高小灰雙目冷峻如電，面無表情，但隱約透著一股肅殺之意。那幾人見到高小灰這神態，竟然有一種心麻的感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直壓的他們幾個不禁後退了一步，一時間沒有誰說的出話來。

    高小灰忽然喝道：「還不給老子滾！」他這聲一出，宛如晴空裡響了個霹靂，那幾人嚇的一溜煙跑了好遠，然後一人才回過頭來對著高小灰嚷道：「你他媽的你囂張個屁，你有種等我叫人來。」

    蕭林則是無動於衷，好像完全不關自己的事情一般！高小灰回過頭來道：「你沒事吧！」心裡卻想：「你剛才還說自己叫什麼蕭英雄，被人欺負竟然連跑都不會，蹲著讓人打？」他忽然發現這蕭林也不過是個弱者。

    蕭林笑道：「沒事，亮他們也打不死我。」

    高小灰搖搖頭道：「活在這世界上就應該昂首挺胸，不說去欺負人，但至少也別讓人欺負，你應該勇敢一點，而不是蹲著被人打。」

    蕭林道：「還手了結果會很慘的。」他這麼說的模稜兩可的，其實說還手了慘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那高小灰當然不會像他這麼理解，而是以為他說的還手了很慘，是他被人打的更慘的意思，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還真的有道理，打不贏也還手，那就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他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也知道沒本事還手的無可奈何。高小灰道：「你願不願跟著我了？」

    蕭林聽他這麼說，反正也不知道去哪裡，就道：「願意啊！」

    高小灰道：「你可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蕭林搖搖頭。

    高小灰又道：「那你又知道我現在要去做什麼嗎？」

    蕭林還是搖搖頭。

    高小灰道：「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就答應我了？」

    蕭林道：「不為什麼。」

    高小灰道：「你跟我來，我把我的故事說給你聽，你再決定要不要跟著我。」他之所以讓蕭林跟著自己，首先是蕭林讓他出獄後唯一有親切感的人，再者蕭林被人如此欺負，只是忍氣吞聲，他生平就最討厭這些痞子混混欺負弱者，對蕭林就起了同情心，希望他跟著自己，也好教他些本事，不至於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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