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159，灰哥（三） 文 / 夙余沉

    世態炎涼，高小灰坐了這麼多年的牢，他也算是明白了，當時自己不過就是被那幾個老頭子利用，說什麼自己是老大的傳人，功勞高，力捧自己為龍頭大哥，其實就是把自己送去當替罪羔羊。

    等自己一旦落馬，人家連瞧都不來瞧自己一眼。

    特別是當高小灰走出那大鐵門後，他沒有看見昔日的任何一個兄弟來接自己，他的心就涼透了，什麼兄弟情義，全是他媽的狗屁。

    蕭林當然不知道他的過去，甚至連啥子天鳳會他都不知道。

    此刻見到了蕭林，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已，竟然要請自己喝酒，有那麼一刻，他對蕭林也有一絲的戒心，但蕭林都那麼說了，他想自己堂堂男兒，鼎力天地之間，他性格本來就是那種雷厲風行的類型，所以當下就道：「喝就喝，難道我還會怕被你放倒了不成？」

    蕭林笑道：「好！那我們就看誰先放倒誰。」

    一打啤酒也就十幾塊錢，蕭林買了三打，共三十瓶，待要去買些菜來吃，高小灰就拉住他道：「不用了，我們就到路邊去喝個痛快。」

    蕭林本想就在這買酒的地方坐下來喝，但高小灰那爽性的要求，使得蕭林有了一種很欣賞的感覺，他本就是個浪蕩不羈的人，當下就道：「好！」

    兩人坐在馬路邊，喝酒的時候，只說了一句「干」，就再也沒有什麼語言了，而路過的人看著他們兩在路邊拼酒，感覺他們兩就是品位低。

    兩人喝了一會，誰也沒有什麼要醉倒的意思，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高小灰忽然站起身來，道：「小兄弟，我要走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也會請你喝一次。」

    蕭林忽然感覺有些失落，想不到最後還是要分開，卻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了？而自己了？還要去當臥底，還要去找門道。

    高小灰見蕭林不說話，又道：「你怎麼了？」由於和蕭林喝了一頓酒後，他對蕭林也就不是那麼的生疏了。

    蕭林搖頭道：「沒什麼！」

    高小灰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們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就走了。

    蕭林忽然道：「你要去哪裡？」

    高小灰回過頭來，道：「龍有龍穴，鼠有鼠洞，我自然有我要去的地方。」

    蕭林哦了一聲，這時有幾個小流氓樣子的人從蕭林的身邊走了過去，蕭林由於在考慮著要去當臥底，混入黑社會，一般情況下這些人蕭林是不屑一看，但是此刻他不得不留意了一下他們，卻不料，他這麼一看，被一名小青年看到了，當下就停下腳步，道：「小子，你看什麼看？看你媽的腳嗎？」

    這樣的情況，一般人，要麼裝著沒聽見，灰溜溜的走了，要麼就大發雷霆。

    然而蕭林沒有走，也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的道：「我媽的腳什麼時候長到你的臉上去了？」

    其他幾人聽見蕭林竟然敢頂嘴，圍了過來，指著蕭林的鼻子道：「小雜種，有種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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