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結局篇 第五章：以血換血！ 文 / 夕琯

    第五章：以血換血！

    東方辰修長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摩擦著掌心中的那怎麼也搓不暖和的小手，那刺目的勒痕以及那條已經穿過手肘的墨色血絲。

    東方辰，你這個豬頭！當初在斷崖之上，明明就親眼看著她被灌下藥丸的，事後自己不但將這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讓她獨自一人承受著即將離開人世的恐懼；明明知道她是那樣地愛著自己，卻在她做出要嫁給他人那樣的決定之後，不但沒有去分析其中原委，反而只懂一味消沉；

    那日，他放下休書離開之後，她該是又承受著怎樣的身心折磨……

    「霜兒……」大手輕輕撫摸著那蒼白的容顏，低沉的呢喃聲，竟是顫抖得厲害。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的赫連灝，靜靜地凝視著房內的一切，那張在橙黃的燭光下依舊慘白得嚇人的容顏，深深印入赫連灝烏黑的瞳孔裡，然後撞入心底，惹起陣陣生疼。

    這個傻丫頭，竟然在明明知道自己中毒，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竟然還要一心嫁給他；寧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底真正深愛的男子痛苦難耐，寧願自己默默地承受劇毒的折磨，寧願放棄與東方辰最後相處的機會，只為了不再讓他孤單、失落。

    傻丫頭，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真的幸福了嗎？也許你在身邊的時候，真的會很幸福；可是當你離開之後呢？你以為僅僅只是這麼一小段的回憶，就能讓我幸福一輩子了嗎？

    也許，你從來都不知道；赫連灝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其實都牽在了在你身上，即便你無法愛他，可是能看到你幸福，他也會跟著幸福；可是如果你不在了，一切就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

    尤其是幸福這二字。

    「師傅，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能救霜兒嗎？」當赫連灝走到巖虛子門前，蕭鷹冰冷的聲音卻從房內響起。

    其實現在大家的心思都圍繞在這一點上，赫連灝會到巖虛子這來同樣也是為了這個；不過現在既然蕭鷹已經先開口問了那就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他們怎麼說都是師徒兩，也許巖虛子會將在眾人面前無法說出的話，在蕭鷹面前說出來也不一定。

    「孩子，你以為為師不想救那女娃麼，如果當初女娃不是那麼倔強，要是她早點說出來，或許為師還能有點為力；可如今你也看到，那條象徵劇毒的墨絲都已經穿過手肘了，你讓為師怎麼去救呀。」巖虛子伸手撫著下巴那屢銀白的長鬚，無能為力地搖著頭。

    本來凡是經他師弟鬼崖子製造出來的藥物，本身藥理就是配合得天衣無縫的，鮮少能讓人找得到破解之物；而且這一次還是不死藥，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師傅，我不相信，您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什麼毒您解不來，當初就是喝下鶴頂紅已經斷氣的人，您都能救得活；現在霜兒至少還是有氣息的，您老人家怎麼能一句無能為力就了事呢；再說，師傅不是說過麼，世上從來都沒有解不了的毒，只是看有沒有那個心而已。」雖然蕭鷹學的不是醫術，不過從小在御風以及他家師傅的灌溉下，一點點的醫理還是懂的。

    「師傅，徒兒也是跟您老人家一起學醫的；不死藥雖解不了，可一定有其他辦法破解的，對不對？」同為巖虛子徒弟的御風，顯然懂得比蕭鷹多。

    面對著兩個徒弟你一言我一語的逼近，巖虛子無奈地背過身；其實御風說得沒錯，不死藥雖說是沒藥可解，不過確實是有其他的辦法能破解；可是如果這個辦法能行得通的話，他早就用上了，哪還需要他們兩一直在這催。

    「現在那女娃的手還處於出現血絲的狀況，就代表毒現在還徘徊在體內的血液間，沒有滲入心臟，如果能將所有的毒血都排除來的話，那麼她便可以得救；可是，如果要排除這些毒血，必須需要大量新鮮血液同時輸入才行，不然失去鮮血的身軀，根本不可能存活的。」側身看著聽完自己的話，臉色愈發沉重的兩人，巖虛子又是一無奈地搖頭；

    不料一轉身，卻對上門外那雙嬌媚無雙的眼眸……

    「換句話來，也就是要以血換血，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