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這是昨天的章節,一共7000+,因為劇情問題實在不想分割……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當然很有可能今天會少更1000+,當然更可能今天更新依舊,這要看大叔我今天的時間安排--一天四節大課的苦逼大學生表示壓力很大--一上午,下午一大節晚上一大節啊……總有一天,大叔我會把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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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我表示有童鞋反應大叔排版太亂看得頭疼--搞毛啊,明明是點娘自動排的版,關我毛事啊--還有個起哄的……
ps3:還有童鞋表示想要李娜莉出場--嘿嘿,嗯嗯,我保持沉默,自重去……
ps4:投票啊你們……最近忙死大叔了……
--------------超純潔的大叔分割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盤踞在所有人心頭的疑惑,然而這並不妨礙她們做出各自的決斷,黑巖和靈夢是赫蘿的戰友,對她的話當然深信不疑,再加上赫蘿罕見地用自己的戰御首座身份直接下達命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打就可以了!
相比之下,尼雅和caster等人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也會協助赫蘿的行動,不參與戰鬥,但擋住態度可疑的衛宮士子等人還是可以的。
rider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雖然有間桐櫻的魔力支撐,但在赫蘿狂暴的攻勢之下已經是傷痕纍纍,等到黑巖舒和博麗靈夢突入戰場,形勢已經是一邊倒的壓倒性劣勢了!
「留她一命!不要隨意殺死任何一個英靈!」儘管殺意盈胸,赫蘿仍然保持著應有的理智,「我去追安德魯和間桐櫻,收拾好她就快點追上來!」見到黑巖舒和博麗靈夢已經切入了戰鬥的節奏,赫蘿衝她們微微點頭,身形疾奔,向著安德魯離去的方向追去。
「別走!」rider怒吼,鎖鏈呼嘯甩出,然而一把黑金大劍斜劈而至,黑巖舒一聲冷笑:「先管好你自己吧,是投降還是我們把你打趴下!」博麗靈夢衣裙飛揚,飛上天宇,纖手飛舞,五光絢彩的魔力飛彈像她聚攏,猶如眾星捧月,匯聚在她的身邊。
rider一聲不吭,向著黑巖衝去,槍御首座搖頭一歎,大劍擋住揮來的短劍,手上的長炮轟然咆哮,如岩石般厚重的魔力炮彈轟鳴而出,向rider當頭轟去,天空中博麗靈夢呼嘯而下,帶動著漫天魔力飛彈滾滾如潮,兩指早就拈起一沓符咒,信手飛灑,五彩的魔光閃耀如輪,向著rider飛去,危險的魔力波動閃耀出森然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沒了天馬,騎兵的衝擊性優勢也煙消雲散,槍御首座和結界師聯手之下,她沒有機會。
左眼驟然騰起藍色的火焰,讓青藍的眸子更加澄澈,黑巖舒扔下手中長炮,雙手握劍,前突怒斬,黑金大劍劃過墨色的弧光,重重地磕在了rider的短劍之上,強大的衝擊將rider驟然擊飛,博麗靈夢的飛彈如影隨形,層疊如浪,盡數轟在了rider的身上,符咒連結,化為了絢光閃爍的魔力繩索,纏繞數圈,將rider牢牢捆住,又是一大好的龜甲縛。
「搞定收工!」博麗靈夢掐腰長笑,「出場費!出手費!還有符咒使用費!」
「別鬧了,我們去追赫蘿!」黑巖舒收起大劍,提起了扔在地上的長炮,「衛宮小姐,凜,事情緊急,我們必須做出正確的決斷,請決定好自己的位置!」
「首先不能讓她跑了,」博麗靈夢皺眉道,「我聽說過的,如果使用令咒的話,會強迫命令英靈做一件事情--令咒裡蘊含著極大的魔力,足以實現魔法的效果,比如說空間移動--好不容易逮住了這個傢伙,可不能讓她跑了!」
「--等等,聽你們說的,你們在跟櫻為敵?rider,到底是怎麼回事?」衛宮士子一臉焦急,她的頭腦在一瞬間想不明白所有的事,只是滿頭的霧水。
「情況不是很清楚嗎?間桐櫻不知發什麼神經,居然跟著一隻惡魔想要逃跑,恰好被赫蘿撞見了--然後間桐櫻留下這個英靈斷後……」黑巖冷笑道,「真是奇了怪了,間桐櫻居然……哈哈,所以說,衛宮小姐,做好決斷吧,獵魔塔立世千年,從未放過一個與惡魔合作的生物,哪怕權傾天下,哪怕戰力滔天,都是照殺不誤!」
「如果是斷絕令咒生效的可能,我有方法,」caster咳嗽了一聲,戰鬥狀態下,她就會換下喜歡穿的華貴日常服,而戴上了那個鬼氣森森的兜帽,她從斗篷之下取出了一道蛇形匕首,走向了rider,卻是遲疑了一下,看向了黑巖舒,「事情一定要做到這一步嗎?」
黑巖舒點頭:「赫蘿這種狂化的狀態,我以前總共見到過兩次,而每一次,都與尼祿殿下有關--做好自己的決斷吧。」
「瞭解。」caster點頭,「破盡萬法之符--」
蛇形匕首閃過金色的光芒,劃過冷厲的寒光,刺入rider的胸口,沒有一絲血流出。
「這是我的寶具破盡萬法之符,如你們所見,殺傷力可以忽略不計,即使刺入心臟也連一個普通人都殺不死--它的作用只有一個,破壞一切既定的契約--沒想到在這次聖盃戰爭中還能得到出場的必要呢,」看著寶具的威能蠶食著英靈的契約,caster聳聳肩,聲音中帶著一絲古怪,「一開始打算用在自己身上的,巧而巧之撿到的主人強得嚇人,如果他用令咒強迫我做些可怕的事,破壞契約後『自殺』也是最後的選擇,現在看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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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消失了!」心中的羈絆陡然消失,間桐櫻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rider……」
「沒有時間了--一定是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剪除了契約!」安德魯重新化身黑霧,捲著間桐櫻呼嘯飛奔,語言中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惱恨,該死!沒有rider,我從哪裡再找英靈來殺?言峰綺禮可是不會答應的!不過他很快就沒有機會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強大的魔力波動隱隱而來,正是那發了狂的赫蘿,「該死!那條狼追過來了!」
也好!把她引到言峰綺禮的教堂,讓那個狂妄自大的女人殺了她!
安德魯瞬間變向,向左疾衝而去,那裡正是去言峰教堂的路程。
當然,是要經過間桐家的地界--三點一線,間桐家正是必經之路。
--所以說世界上有種事情叫做活該倒霉,或者說,自作孽,不可活。
一聲讓他絕望的清鳴驟然響起,藍色的分割通天徹地,整齊的劃分割裂了空間,上下左右,浮出了空間的壁壘,那是他無法突破的堅韌,組成了迷宮式的死路,似乎還帶著時光的扭曲,宛若時空之間的無盡迴廊,沒有起源,沒有終結。
安德魯疾衝的勢頭驟然一停--已經沒有路了,他無法突破時空的壁壘。
時空驟然扭曲,迷宮迴廊轟然消散,他們的前方站著黑髮黑瞳的獵人,藍光閃爍的刀身慢慢沒入金芒閃耀的刀鞘,尼祿輕輕一笑:「我用時之沙做了個刀鞘,這樣閻魔刀出鞘之時,空間之力還能帶動時間的流動--怎麼樣,有創意吧--安德魯!!!!」
歸鞘的閻魔刀再次揮出,帶動著時空的鳴顫,擠壓著存在的意義,一縷時空之線掠動了世界的構建,看得見,躲不過,安德魯只能硬抗,暗影凝化成盾,本來就沒有厚重的抵禦,怎麼擋得住時空的撕裂?幸好尼祿還沒有把握住時空之力的絕對平衡,時空之線切開了暗影盾,就消散於無形,然而安德魯毫無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凝化出了實體,臉色有些發白,慢慢將間桐櫻護在身後,苦笑道:「尼祿王,又見面了。」
「的確是又見面了,小丑。」閻魔刀緩緩歸鞘,再次與時之沙相融,尼祿揚眉冷笑,「潘多拉軍院一別,安德魯議員風采更勝往昔啊,怎麼,做阿蒙的狗很舒坦吧?」
他看著眼中閃著驚慌的間桐櫻,故作訝然:「怎麼,還想故技重施?當時用莎緹萊薩威脅於我,居然創下了從我刀下逃生的壯舉,還得到了御影的力量,今天也想依樣畫葫蘆?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不對,怎麼看起來像是你們偷跑?間桐櫻,這就是那個整天給你灌惡魔之力的渣渣吧,我倒是小瞧你了。」
說話間,赫蘿呼嘯而來,擋在了兩人的來路,滿身是血,雖然絕大多數都是來自rider和安德魯,但能讓愛潔的赫蘿不顧濺灑向自己的鮮血--尼祿看向安德魯的目光又多了一絲冰冷的殺意,他緩緩向安德魯走去,右手的大拇指慢慢頂起,閻魔刀緩緩離鞘,時與空的交匯撒布出來,震動著死亡的旋律:「小丑,你死定了。」
他確實是死定了,時間沒過多久,後續的大部隊已經陸續趕到,不用提醒,黑巖舒架好了巨炮,博麗靈夢布好結界,尼雅等人朝兩翼散開緩緩逼近,十六夜帶著caster、巴澤特以及硬要跟來的小獅子壓著萎靡不振的rider殿後,當然還有同行的衛宮士子等人,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對,saber也拉住了就要上前的衛宮士子,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莫說圍攏過來的大批強者,就是眼前的尼祿就能把它輕鬆斬成碎片,安德魯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絕望,然而隨即轉成了堅決,他一把把間桐櫻推向一邊--
「尼祿王!」雙膝一屈,轟然跪下,雙拳攥得緊緊的,安德魯低下了頭顱。
「幹什麼?起來!」尼祿眉頭一皺,「別丟了惡魔的臉,我這幾年殺的惡魔不少,就算有討饒服軟的,從生到死可都沒放棄過抵抗。」
「尼祿王!」安德魯膝行幾步,想要去抱尼祿的腿,尼祿飛起一腳,將他重重踢飛,安德魯嘔出了一口鮮血,可依然保持著跪地的姿勢,深深伏下身子,「安德魯自知罪無可恕,但求尼祿王饒我七天性命,七日之後,殺剮由您!契約也好,詛咒也罷,任何惡毒的約束都可以加到我身上,我只要七天的生命!」
「不行,你死定了。」尼祿想也不想斷然搖頭,「第一次跑了,第二次還讓你跑掉,老子的面子往哪裡擱?跟我討價還價,你沒這資格。」
安德魯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了悲傷和絕望,對於惡魔,尼祿早已心如鐵石,不管其中是否有隱情,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惡魔該殺,該殺就殺,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顯然有人會受到影響,間桐櫻,女孩兒奔出,雙手平伸,擋在了安德魯的面前:「尼祿先生……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您什麼,但請您聽聽它的故事,他只是想贖回自己的罪孽而已,請你不要為難他了,哪怕是七天,也不能給它這個機會嗎?」
「這算是哪門子亂七八糟的狗血戲碼?一個惡魔……哼,還贖罪?你怎麼不說阿蒙最近改吃素了!」尼祿喝道,「讓開,你阻止不了什麼,再?嗦,我可就沒這麼好脾氣了!」
「難道一定有化解不開的仇恨嗎?一定要用死亡來終結一切嗎?」
「對,它是惡魔,所以我要殺它,凡是惡魔,都要死!」尼祿的聲音不容置疑。
「怎麼會有這種道理!難道惡魔之中不會有善良的存在嗎?」衛宮士子終於忍不住了,掙脫了saber的拉扯,跑向間桐櫻身邊,朝著尼祿道,「為什麼?它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了嗎?尼祿先生,我一直認為您是正義的英雄呢!難道獵魔人們都是不分青紅皂白濫殺……」
「閉嘴!愚蠢的人類!」尼祿一聲爆喝,將眾人嚇了一跳,衛宮士子首當其衝,被震得頭暈眼花,「何等可笑!一個人類居然在可憐惡魔!你可知千年傾界之戰,魔界軍隊殺得人間赤地千里,多少守護的英雄戰死,多少無辜的人類死亡,而斯巴達又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背叛了自己的族群拯救了人類!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
「而因為他們的犧牲而可以苟活於世的你,居然在向一隻惡魔施捨你那廉價的憐憫!」
「滾開!偽善者!!」尼祿的咆哮迴盪在這片天空,除了有限的幾人,沒有人知道這語言中蘊含著多大的憤怒與悲傷,惡魔獵人的稱號,是悲傷與執拗的混合。
「你……」衛宮士子張口結舌,沒有經歷過,就沒有感悟,千年不長不短,正好能沖刷掉普通人心中的傷痕,那場關乎種族生死存亡的傾界大戰,還有那傳奇般的聖魔君斯巴達,只能湮滅在史書的字裡行間和傳奇般的故事傳唱中,只有不斷與惡魔戰鬥的暗世界才記得那驚心動魄的跨界大戰,以及那近乎不死不休的仇恨--衛宮士子距那太遠,所以她不知道,英靈們大多活在那場大戰之前,她們也不理解。
但這並不妨礙她們感受到尼祿的憤怒與悲傷,雖然她們的眼中依然透著不解,尼祿蒼涼一笑,前踏一步,地動山搖:「安德魯!你是惡魔,不是小丑!給我拿出一點最高聯席會議議員的尊嚴來!我可以給你戰死的榮耀!」
「它只想復活它的妻子,就算它是惡魔該死,但它的妻子是無辜的!難道不能給它一點嘗試的機會嗎!」間桐櫻仍在掙扎著最後的努力。
「靠聖盃?聖盃無法復活逝者的,而且就算能復活,也輪不到他老婆。」尼祿的語氣恢復了平淡,但誰都能看出來他是在勉強壓抑,他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了?他能把潘多拉軍院的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差點搬掉了學園都市三大戰力之一的老本,騙幾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倒是輕而易舉,我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別給臉不要臉!」
「已經足夠了,間桐櫻,還有這位衛宮士子,我是惡魔,你們是人類,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作為當年僥倖活下來的人類的後裔,你們確實不該忘卻這仇恨,其實也是,像我這種傢伙,就應該帶著對她的愧疚終結此生,原來這一切,只是些不切實際的幻夢--是我做白日夢了!」安德魯揮出暗影,將衛宮士子和間桐櫻遠遠送出,朝著尼祿烈聲爆喝,「聖魔君斯巴達尊冕長子尼祿王殿下!魔界最高聯席會議,領參議員,隸屬魔帝陛下尊冕紫衣近侍長,加領主銜,高等惰魔安德魯,前來領死!」
回答他的是怒電橫空的絕世一擊,尼祿揮動閻魔刀,切割出划動空間的輕響,他並沒有動用時之沙的能力,當時閻魔刀沒有取他的性命,從哪停下的,就從哪裡補上。
安德魯化身黑霧,驟然射出無數暗影之劍,尼祿攪動閻魔刀,將萬千暗影收束一處,手腕一抖,切割無數重的空間之力將方圓的暗影悉數絞碎,閻魔刀順勢長刺直取中心,破碎一切的力量碾碎了化身的暗影,安德魯現出原形,踉蹌後退,臉上卻帶著快意的笑。
「痛快!」他酣然長呼,捨棄了所有的防禦和閃避,一瞬間發動了幾百道詭異如影的狂亂轟擊,尼祿迎頭而上,臉上古井不波,閻魔刀劃過雪亮的紋路迎頭劈砍,周圍卻浮動著無數鋒利無匹的刀芒,如烈陽溶雪一般,湛藍的光芒驅散了黑霧,暗影之力灰飛煙滅,勝負立分,閻魔刀切開空間的縫隙,沒入了安德魯的胸膛。
手腕一轉,閻魔刀的刀鋒攪動,尼祿獰笑中帶著一絲驚奇:「……死得真不冤啊,居然是一個繼承了惡魔之力的人類,不過儀式似乎並不完美,想要當惡魔的狗,怎麼能心有雜念?變成了一個以人類之身行惡魔之力的怪物,真是夠噁心的!」
「那你呢!」安德魯奮起最後的力量,居然抓住了閻魔刀的刀鋒,他直視著尼祿的雙眼,露出了森然的冷笑,「您又是什麼東西?惡魔?還是人類?抑或是遊走於人類與惡魔之間的--怪物!」
閻魔刀猛然前刺,狂暴的空間之力粉碎著一切,尼祿冷顏拔出刀來,一腳把安德魯踢得遠遠的,安德魯的身子如敗絮般跌跌撞撞,仍在嘔著鮮血,他也得到了惡魔強悍的生命力。
間桐櫻奔向了安德魯,這傻瓜一樣的女人。
「真……真是可笑啊,終究是得到了報應,能死在他的手裡,也是很榮幸的事情了……」安德魯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他吃力地看著間桐櫻,「每……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到我那女兒,她也跟你差不多一般大,我虧欠她……太多啦!不僅沒有好好地照顧她,而且……殺死了她的母親……哈哈,我當著自己女兒的面殘忍地殺死了她無辜的母親……活該的報應!這幾年她四處地追殺我,我也在躲她,你就像她一樣,像她一樣……」
「你是個好孩子,魔法師和聖盃戰爭本來就不屬於你……是我對不起你呢……看在我即將墮入……地獄的份上……原諒我所做的一切……」安德魯嘔出幾口鮮血,斷斷續續地說,「不要傷心……我這種傢伙並不值得傷心……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
「最後……對不起了……櫻……」歎息了一聲,安德魯的渾身一鬆,沒有了聲息。
間桐櫻並沒有哭,誰也不知道,一顆黑暗的種子,已經開始了萌芽。
「我真的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仇恨非要做到這種程度……」
「你不會明白的,明白了,你就瘋了。」尼祿收起了閻魔刀,望著已經昏黃的天宇。
「你住口!」間桐櫻像只發怒的母豹,衝著尼祿咆哮,「尼祿!從此時開始,間桐櫻正式向你宣戰!我一定要全力取得聖盃,完成安德魯的遺願!」
「真是可笑--從始至終,我的敵人只有魔帝阿蒙一人,你還沒這資格,滾回家吃奶去吧。」尼祿搖頭道。
「算上我一個!」衛宮士子戟指道,「雖然說不過你,但是我也認為安德魯不該死的!最起碼不是現在,因為他是帶著遺憾死去的!」
尼祿看著她,像看一隻小丑,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阿爾托莉亞,他確實欣賞著的saber。
saber看看他,又看看衛宮士子,咬牙道:「我是士子的從者,當然要跟隨她戰鬥,無論是聖盃還是心念……我不能認同你殺掉那人的做法,因為我無法理解這種仇恨。」
尼祿眉毛一挑,分道揚鑣已經成了事實了吧,可他不在乎了,沒有人理解他的憤怒和悲傷,他不在乎,但是她們對惡魔的態度卻讓他心寒,忘卻英雄,忘卻傷痛,任憑淺薄的情緒左右想法,忘卻本應銘記的東西,這就是他父親拯救過的人類。
他看向遠阪凜,遠阪凜在看間桐櫻,女孩兒吃力地將安德魯托起,踉蹌著走向遠方,瘦削的身影。她閉上了眼睛:「櫻是我的妹妹,十年前過繼給了間桐家。」
「姐妹情深,我瞭解,那就去幫她吧,自始至終,我從沒依靠過任何人,也沒想依靠過任何人。」尼祿仍然平靜,轉身離去,他的英靈們跟上,而尼雅卻留在了最後。
她走向了saber,騎士王阿爾托莉亞。
「為什麼?」黑色的騎士,直視聖綠色的雙眸。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雖然如此說,但威風凜凜的眼神卻瞥向了一旁。
「你明明是想選擇尼祿的,為什麼還要違背自己的本心?」尼雅追問。
「我是王,王是沒有心的,無論是回去選王還是從者的責任,我……」
「啪!」清脆的聲響,火辣辣的感覺……
「你大膽!」沒有人打過她!驚訝之後就是憤怒,阿爾托莉亞拔出了她的無形之劍。
「你去死!」尼雅比她更快,黑色的劍與無形的劍鏗鏘劈撞,「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廢物!你只是一個悲哀的傢伙罷了!失去了王的資格,還放棄了唯一的本心!」
「尼雅,你在幹什麼!帶她走!」莉莉和羅馬女皇夾住了尼雅的雙臂,尼雅奮力掙扎,卻抵不過兩位不遜於她的英靈的力量,尼祿心情不好誰都能看出來,在此時出了亂子,誰都替尼雅捏了一把汗,「不要讓master煩心了,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尼雅像是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卻是狠狠地瞪著阿爾托莉亞,眼神流露出來的卻讓阿爾托莉亞陷入了莫名的悵憾與心痛,彷彿是冥冥中的聯繫,她的憤怒就是她的憤怒,她的傷心就是她的傷心,她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就是她的絕望。
她最終的怒吼還迴盪在耳邊。
「--廢物--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