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389 郭嘉v呂布 文 / 傅戍己
二孫郭嘉以呂布：太行山攻防戰一……
就在左政抓耳撓腮，為太行山時局憂心自責之時，請戰太行山的郭嘉。在十數名衛兵護衛下，一路馬蹄不停，越過河東郡，踏入太原郡界休縣地界。
隨著郭嘉掌權太行山諸軍事，上艾縣攻防戰。從此進入一個新階段。
不過，就在郭嘉踏入太原郡的同時，山東軍閥勢力，繼公孫瓚、袁術相繼衰敗，再次面臨劇烈調整。
這一次劇烈調整，是因為充州刺史劉岱。
時間稍稍倒退。
或許是田楷、劉備禍水東引小或是陶謙、藏洪借力打力，青龍二年四月份，近百萬的青州黃巾蟻賊、流民，經後世山東省泰山、魯山之間曲折道路，攜勢湧入充州求食。
飢餓的流民，從來不乏戰鬥力。
既已一無所有，又豈會畏懼死亡。
百萬青州黃巾蟻賊、流民。沿著山陽郡魯郡、東平郡相接的三不管地帶，一路向充州富縣辛苦前進。數日後，孤注一擲的青州黃巾大破充州官兵，並擊殺任城國相鄭遂，成為一股當世不可忽視的力量。青州黃巾蟻賊雖破任城國。但是外界形勢卻不容樂觀。任城東南方向丘陵地區，是正兵多貨足、鋒芒畢露，乃至有餘力援助為公孫瓚鎮守平原郡田楷、劉備的徐州刺史陶謙；任城西南方向為昌邑縣城。昌邑縣城是充州刺史治所所在，可謂是充州系劉岱戍兵大本營；任城西北方向有大野澤隔絕道路。
話說，這大野澤也是介小傳奇之地，後世因西北黃土高原森林消失，黃河攜帶的泥沙，隨著時間長河延伸，逐漸將大野澤填平、挪移。大野澤雖然消失，但是卻因它又起來個東平湖、梁山泊。不錯，這漢世大野澤附近，正是後世通俗《水滸傳》中一百零八條梁山好漢橫行的地界。
題外話，暫且不提。
東、西、南三個方向，不是官兵重鎮，便是丘陵、湖泊攔道，青州黃巾為求活命，卻是不得不向北方東平郡壽張縣城方向戰略轉移。東平郡壽張縣，即是後世東平湖，當然漢世年間。此處尚不是八百里湖泊、水光激灩，而是一馬平川、萬畝良田。
充州八郡，曰陳留郡、東郡、東平郡、任城國、泰山郡、濟北國、山陽郡、濟陰郡。其中，東平郡不但地處充州腹心，更是至關充州生死的軍事重鎮，絕不能輕視絲毫。譬如歷史上張邈反叛曹操，迎接呂布入充州時，呂布卻不顧東平郡得失，反而屯兵東郡濮陽，曹操遂因此譏諷呂布不識軍事地理，言其而後必敗：「呂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據東平，斷亢父、泰山之道，乘險要我，而乃屯濮陽，吾知其無能為也」。
簡而言之，東平郡是充州背靠泰山諸山脈丘陵獨存的生命線，充州刺史劉岱絕不能容忍此地為青州黃巾蟻賊奪取。
於是，本來欲待袁紹、公孫瓚兩虎相爭的劉岱，不得不提前用兵。驅趕青州黃巾蟻賊，奪回東平郡。不如此，劉岱這個充州刺史以後那就是有名無實。
劉岱整治兵馬，欲攻滅青州黃巾時，充州系內部許多人因為各種內外因素，皆出聲反對劉岱北征。譬如濟北相鮑信，他便勸諫劉岱以守代攻，靜等青州黃巾自敗。
然而，這鮑信是何許人也？鮑信本為何進一系，晉職為濟北相，然諸侯討董之際，劉岱卻因鮑信與充州系不同心，遂將他鮑信排擠出充州。根基被斷的鮑信。遂徹底投依袁紹，與曹操併力成勢，似曹操安定東郡諸縣，為袁紹清理出黃河通道時，鮑信便是曹操帳下一大助力。
為削弱劉岱，袁紹舉薦曹操為東郡太守同時，又推舉鮑信為濟北國相。東郡、濟北國。地接平原，是袁紹與公孫瓚交鋒前沿地帶。因欲趁袁紹、公孫兩虎相爭，劉岱也就由得鮑信為濟北國相。仗由鮑信、曹操打。利由我充州來收，劉岱卻是抱著這個心思。
當此時。劉備屯兵高唐，田楷屯兵平原，正與鮑信、曹操、袁紹一般人對峙、廖戰，你攻我往。不亦樂乎。若是劉岱聽從鮑信諫言，暫時放棄東平郡，那麼充州北部必將徹底為袁紹所有。在這種情況下，劉岱怎會聽從鮑信諫言？
於是，劉岱非但沒有聽從鮑信諫言，反而總帥大軍，全力出擊。欲一戰平青州黃巾，再戰奪青州。
可惜，劉岱志向雖好，目光也不差，但是他運氣也恁背了點！
總帥充州系全部軍力。劉岱網露出獠牙。卻被青州黃巾蟻賊當頭悶了一棍。充州系大軍才入東平郡不到數日，劉岱竟然僅僅因為一次軍事失敗，便被青州黃巾蟻賊伏殺！可憐劉岱辛苦經營充州許多年，竟然因一次偶然軍敗，便成為歷史長河的犧牲品。
劉岱死的比孫堅還冤！
從此處亦可知，凡欲成大事者，必須有一定氣運，必先精通一門逃命的功夫。似川」一二論是遭盅項籍重兵圍城，懷是被的萬匈奴圍困平城皆能輕鬆逃命；似曹操，不論是全軍覆滅的汴水之役，還是兵敗呂布、張繡、馬以及赤壁之戰等等，曹操皆能有驚無險的躲過；似劉備。更是從幽州轉戰到益州的主，逃命功夫亦是一流。
閒話暫且不說。
劉岱窩囊的死在青州黃巾之後。充州八郡大震。劉岱一手組建起來的充州系，亦面臨隨時有可能解散的危機。
俗話說「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當劉岱窩囊死於兵陣時。潛伏已久的曹操，卻終於等來屬於他的時代。
陳宮，字公台，充州東郡武陽人。
曹操為東郡太守時，辟陳宮為部將，經年無顯著之功。然而，有道是「不遇艱難，不別利器」就在這個充州得失關鍵時刻，平時與庸將並列的陳宮，卻挺身而出，充任曹操信使，為之遊走劉岱所辟用的別駕從事、治中從事等等，欲說服他們迎立曹操為充州牧。當然，作為與曹操同一派系的濟北相鮑信。亦充當先鋒官，率先親至東郡，迎接曹操入主充州事。
不過，各方勢力，豈會任由曹諒趁機獨佔充州？
先，充州系內部最大一股勢力，張邈一派，他們雖迫於袁紹威壓。不敢明面反對曹操入主克州。但是他們卻能暗中下絆子，延誤曹操接管充州的腳步。
其次，不甘寂寞的袁術，舉薦孫堅侄子孫賁為豫州刺史之後，亦又舉薦京兆人金尚為充州刺史，欲以此收割充州系豐碩果實。
丹次，鋒芒畢露的陶謙，也因劉岱之死，越過泰山郡，向東郡派遣遠征軍，屯兵干縣城，與劉備、田楷互成連角之勢。
一時間。袁紹、袁術兩大軍閥聯盟集團。開始圍繞誰來主導充州系。明爭暗鬥。尤其是袁術，若是袁術能奪得充州，他和陶謙、公孫瓚三方勢力，便能連勢一體，將袁紹、曹操死死包圍！
甚至，失去劉岱這咋。屏障後，袁紹已經陷入公孫瓚、袁術、陶謙三方聯盟的包圍圈。幸運的是，無論是扎根南陽郡的袁術，還是固守徐州的陶謙，因為彼此掣肘、地理因素制約，他們雖能形成包抄之勢，卻也不能瞬間出兵吞併充州。
當各方軍閥一心兼併充州時，陳宮卻再次諫言曹操：「若欲成功入主充州。安撫充州百姓，將軍必先破擊青州蟻賊，立威中原，施恩百姓。不如此，充州百姓無從歸心。」
於是，曹操採納陳宮諫言，對陳留郡、濟陰郡、山陽郡、泰山郡諸郡太守。遙寵而不問其軍政民情小允其據地擁兵自立。至於曹操本人。則總統東郡、濟陰郡北部、濟北國所有郡國兵，全力進攻青州黃巾蟻賊，欲借此戰，施恩百姓，立足充州。
這時候。濟北相鮑信非但沒有再勸諫曹操以守代攻，靜等青州黃巾蟻賊自敗，反而主動協助曹操。全力進擊青州黃巾蟻賊大本營。不過，很顯然。鮑信此人運氣、逃命功夫類於劉岱，又繼充州刺史劉岱，上演一幕「出師未捷身先死」悲劇，橫死於亂兵之中。
充州劉岱、濟北相鮑信相繼而亡，袁紹在充州佈置的棋子只餘曹操一人。當此時，為爭奪充州，袁紹不全力支持曹操，還能支持誰？真實歷史上，曹操能一統充州，將劉岱經營數年的充州系劃為己有，也是因為這些連續不斷，類如金手指、刨的大氣運！
鮑信雖死，曹操與青州黃巾蟻賊的戰鬥卻還得持續厚戰。
與此同時，一心謀取充州的袁術，也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孫堅攻取襄陽不成之後，劉表逐漸在襄陽以南、荊州境內，構建層層防禦，以此截斷袁術糧道。南陽雖是大郡。人口二三百萬，但是一郡之地，畢竟不能承載袁術十數萬大軍供給。南有劉表阻截，北有袁紹威逼。袁術連汝南郡老家基地的大量支援，都不能有效接收。
期間，袁術曾遣說客入陳國，欲分化「五王合縱」之局，單獨聯盟陳王劉寵，令其供給糧食、開放糧道。
可惜，心懷大志的宗室鐵親陳王劉寵，很明顯不樂意令袁術再度崛起。陳王劉寵不但堅決拒絕袁術所請，更戍兵湯水之南陽夏縣城，截斷袁術南去之路。陳國，地處南北要衝，後世形容曰「通衢五省，人雜四方。商賈雲集，南北之聲不絕於耳」陳王劉寵若是選擇隔拒袁術，袁術可真就再也無法借助揚州、汝南郡力量。
不得已，袁術遂將目光瞄向於毒等黑山賊，欲依借於毒等黑止賊。兼併河內郡，準備合勢穎川郡、河南尹，背靠函谷關，打造一咋，中原軍閥。
曹操崛起、袁術調整戰略同時，益州劉焉亦有所舉動。
案。劉焉三子，劉范、劉誕、劉璋，皆被劉暴幽困長安。因之。益州面臨一項大危機。
劉焉已經老邁不堪，說他明天死去，眾人也不會太過於驚訝。劉焉若死。誰來繼小皿」尋力？這個事情處理不好。益州終不能徹底安一…
面對一個沒有前途的政權，有幾個智士賢臣肯忠心效力。
在這種情況下，劉焉果斷採取一個看似妥善的應對之策。
案。劉焉侄子劉瑁，素在劉焉身邊，充任別部司馬一職。為應對劉最囚禁劉范、劉誕、劉璋三子。甩去劉皋隱隱脅迫，劉焉遂將劉瑁過繼膝下，以劉瑁為益州繼承人！
為穩定劉瑁繼承人身份，劉焉花費不少心思，甚至還特意為劉瑁定了一門親事。卻說，陳留吳氏素與劉焉善，待劉焉入蜀後，吳氏亦遷家入蜀。投依劉焉，定居成都。那吳氏有一女，名曰吳覓蘭姑且稱吳夫人曰吳覓。三，面相奇佳，相面者小莖者紛紛言她後半生將會大富大貴。當此時。劉焉尚有積極進取之志，聞聽吳覓又富貴旺夫之相。遂為劉瑁求婚於吳氏，欲以此徵兆未來王侯乃至天子重位。
簡而言之，劉焉為向劉呆證明他不受脅迫，竟一如真實歷史那般，把侄子劉瑁捧到繼承人個置上。
真實歷史上，董卓脅迫劉范、劉誕、劉璋以威逼劉焉，劉焉無奈之下。遂祭起劉瑁這桿旗幟，抗爭董卓，言其絕不會屈服董卓威脅。也是董卓高看劉焉，以為劉焉真有公平之心，欲令劉瑁繼承他益州基業，遂放鬆對劉范、劉誕、劉璋監管，乃至不久之後，董卓甚至還把劉璋放回益州。
然而，父母畢竟還是最愛血親子。待劉璋入蜀後。劉瑁這個侄子很快被劉焉隨手拋棄，劉焉轉而傾心培養劉璋，待劉范、劉誕相繼死於李椎、郭記之難後，劉焉更是以劉璋為後嗣，傳其益州牧。
話說，劉璋繼承益州後不久。劉瑁便風輕雲淡的早逝而亡。說是其自然死亡。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劉焉曾為劉瑁繼承益州造勢，劉瑁這介。同族兄弟，才深受劉璋忌諱。不過。劉瑁雖死，其孀妻吳覓卻依然如相面者所言，後半生大富大貴，當然這個大富大貴不是寄托在劉瑁身上。而是寄托在劉備身上。
劉備入蜀，就任益州牧後，因甘要後已死，孫夫人又返回吳國。形單影吊，鯨寡一人。一州之主，一地之王，豈可後宮虛置。孑然單身。光棍一人？因是，諸大臣遂為劉備奔走。助其續絃，填補後宮。正是這個時候，人至中年，散御姐魅力的吳覓，用她那博愛胸懷成功征服劉備，成為劉備唯一正式皇后，而非類似於甘夫人那樣由劉禪追封的皇后。
總之，青龍二年五月份，山東軍閥掀起新一輪調整。就真實歷史來說，這一輪軍閥勢力調整，無疑是曹操收穫最大。
暫且甩去山東諸軍閥，將視野繼續投向小戰不斷的太行山。
青龍二年五月二十八日，郭嘉輕騎入晉陽，手持兵符，暫時表面接管并州兵權。
當此時，并州已經徹底失去上艾縣。
十數日前，正當左政全力進攻上艾縣時。呂布盡率主力，並軍田壯數千兵卒，過井險山谷，全力來救上艾縣城。左政率兵與呂布互攻一陣。各有損傷，不分勝負。
然而，就上艾縣局勢來說，左政不勝即是敗。呂布趨兵迫使左政後退後，上艾縣呼聲一片，紛紛慶祝勝利。圍城稍解，劉彌立即以張牛角軍令。遊走眾山谷。集結西山各部大小渠帥，或以為張牛角復仇為信，或以誅殺左政逆賊為名，收攏西山賊之心。
上艾一戰不勝，左政遂處處陷於被動。并州援軍雖然悍勇，但是西山軍卻是熟悉山谷小道，轉戰迅，一擊不成，立即遁去千里，令并州援軍徒呼奈何。之後。左政與呂布、劉彌連續交兵數次，傷亡不卻未能佔據丁點上風。
五月二十五日，并州援軍糧草用盡，不能勉強再戰。不得已，左政遂帶著令他無顏的失敗，撤軍祁氏邑。祁氏邑，即後世山西省晉中市壽陽縣，此地距離太原郡腹地較近，可為反制呂布抄略太原內縣的橋頭堡。
與此同時，田豐奉袁紹文書。策拜劉彌為中郎將，統轄西山諸軍事，以示寵信。但是。劉彌為避免勢力被布吞噬，行事小心謹慎，絕不許呂布派大軍入駐上艾縣。因田豐亦不願呂布壯大勢力，威脅到袁紹，他在這方面卻是和劉彌站在一起，逼迫呂布不得不在上艾縣北新築一城。
左政回頭土臉的返回晉陽城時。恰逢郭嘉持兵符接管并州十二萬步騎。因上艾縣城之敗的左政，頓時大感顏面無光，以為自己行事枉費劉皋信任。於是，左政上書長安。一是因井險關、上艾縣向劉皋請罪，二是點明呂佈兵伍之強，不可小覷：「呂布久在兵旅，素為驍騎。其部曲戰卒，人人可比陌刀手，衝陣如猛虎，視死如還家。臣言呂布之勇，非是我軍敗而開脫，而是欲以此警戒他將。討賊司馬郭嘉。弱冠之年，又初經軍事，安可統籌關西十二萬步騎？請陛下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