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359 一戰降韓遂 文 / 傅戍己
第勁戰降韓遂。再戰破漢中自七月十五日，劉呆廢帝登基以來。諸如華歆、荀彧、賈詡等人。他們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安撫劉呆帳下諸武將、文臣。
廢立大事，不可輕言。因此。第一批參與謀劃廢立之事的，不過是華歆、賈詡、荀彧、宋典、孫資寥寥數人，即便是當夜緊急募集，助威長安者，亦僅僅只有戍守霸陵的賈逸、戍守高陵的張燕兩人而已。
突然間，劉最從九門侯、並講牧，一躍成為漢帝國第一人大漢
子。
面對這種劇變，劉呆帳下親信、步卒，以及無數并州民眾。他們自然會有點不適應。且，在這種劇變之下，一旦有人挑撥生事，難免不會出現一些，心思一時不能轉變過來的士卒，猝然舉旗反叛劉皋，給關西十三郡帶來不良的負面影響。
七月十五日至八月五日，這二十餘日內，劉皋旗下，以賈詡、荀彧、華歆、宋典、孫資五人為主。錦衣衛、職方司全負荷運轉，運用各種手段，或是傳播事實，或是散謠言，令并州、河東郡劉呆起家的根據地，率先接受劉呆登基為帝這個不容更改的事實。與此同時，軍隊中的護軍系統，亦隨時開展其自成立以後。第一次大規模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純潔軍隊步騎人心。
為便於民眾輕鬆接受大漢天子業已更改這個事實，劉某帳下職方司、錦衣衛全力宣傳獻帝劉協的品德。甚至不惜將這位才不過十二歲的少年，拔高至：皇五帝那種道德水準。當然，錦衣衛、職方司大肆宣傳獻帝劉協絕品德同時，又毫不留情的指出獻帝劉協沒有才華、無能。不能安定國家，是一個純粹高行無才的道德小皇帝，有類宋襄公，不能治國。
劉皋這番苦心宣傳，其真實用意。自然為了將他廢帝篡位的惡劣行為。更改為：獻帝劉協自以為能力不足。遂主動效仿三皇五帝，退位讓賢！
不錯，劉呆正是欲借助儒家無數經典中，不斷被人維崇的三皇五帝禪讓之美，來向天下人宣稱他為漢室唯一正統！他的天子之位，是完全合法的！
借助於錦衣衛的完善系統，劉呆造假後的謠言，未過多久，便成為并州、河東郡公認的真相。
三人成虎，謠言未必不能暫時代替真相。今日之時。劉皋最需要的便是短時間內，關西十三郡、并州、河東郡、弘農郡迅走向安定。
劉果可不願再釀司馬倫廢立的悲劇，今日才毒殺晉惠帝皇后賈南風。明日便困死於金猜城中。
當劉呆廢立帶來的震撼淡淡消去時。冷靜下來的人們，逐漸開始反思。若是劉呆登基稱帝，他能否中興大漢，能否為漢帝國十三州一司隸帶來太平盛世。
劉呆要的就是這種思考，當這種思考佔據主流時，關西十三郡、并州、弘農各郡的漢民、官吏大都開始用事實看問題，而非固執糾纏於細節上是否正統。漢民的這種心思轉變，一如後世太宗改革。短短數年之間，十數億人民心思急促集中到如何快致富上，至於國家究竟是**還是資本主義，已經沒有太多的人關心。
略略思考天下形勢的并州各方勢力，心思逐漸傾向劉最。畢竟劉呆入并州這兩三年內，并州環境的改變是天翻地覆的。劉呆各種政策、改革，亦是有目共睹的。至於商業高稅制度，因為劉某一聲「重農抑商」的口號，反而令無數儒生、士子集體認為。天下荒亂之時。勸農抑商是爭霸天下的王道。因此。有關重稅之議，便被他們集體壓制到天下太平時。
當然，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缺少反對派，執拗於劉皋反叛，揚言終身不為劉呆效命的士子，也不是沒有。不過，置身於數百萬人的基數下，從他們所佔比例來看，卻是不能影響關西和平的大局。
至於劉呆直系軍將、文官，渡過最初一段不適應後，大多數人開始探討劉皋一統四海、中興大漢的幾率有幾成。畢竟，若是劉最真有真龍之象，他們這批骨幹，個個可都是從龍名臣，前程不可限量，非是漢初群傑，便是光武帝帳下雲台二十八將。
當然，也有些理想主義者。比如說趙雲之類，很是糾結劉皋篡位稱帝的惡行。好在職方司、錦衣衛的各種補救行動及時，護軍系統的政治工作又非常到位，在軍中乃至漢民之間，廣泛宣傳「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漢室乃是劉氏宗族」強調劉暴出身於趙王一脈這個事實。
再加上諸如「光武帝養於叔父趙王之家。今天子養於叔父洪波亭侯之家，類似也！光武帝賴叔父趙王養育方能建朔中興，今日九門侯登基稱帝，是光武帝還恩於叔父一系。」之類的流言蜚語，縱然是糾結劉皋篡位稱帝惡行的趙雲之輩，也默默接受劉呆為大漢天子的事實。
真實歷史上，類如趙雲之輩，尚能接受劉備登基建朔，這個時空內。趙雲又怎會不可能支持劉皋？
總之，經過錦衣衛、職方時
俯；作後，關西漢民、官妻，絕大多數人，心中巳經稍稍稱又川皋稱帝這個事實。
安撫民眾第一波震撼情緒後。安穩關西年三郡的關鍵點，已經從向關西人、并州人解釋劉呆登基天子的正統性，轉變成向關西人、并州人證明劉皋登基天子，是符合歷史潮流的；向漢帝國十三州一司隸證明。劉呆是有能力一統天下，中興漢帝國的。
若欲向世人證明，劉呆有中興漢帝國的希望，那自然需要再來一
紛水一戰，破擊董卓，莫定劉呆軍威；長安一戰，收編李郭，奠定劉最一統關中的根基。
未來的一戰，是定國之戰，人心之戰，希望之戰。未來的一戰，不需要闢地千里，掃蕩群雄，但是其卻務必向世人展現出漢軍軍威，展現出劉皋能夠一統天下的霸氣！
因為未來一戰的特殊性；劉暴將此戰縮小為宣揚軍威的小戰役，意在象徵，而非求實利。既然如此。劉皋就不可能在根基未穩的情況下，或是進擊翼州，糾纏於袁紹、公孫瓚之間。或是進擊南陽。總攻袁術、孫堅之徒。那樣，卻是得不償失，雖勝不得除內害。
考慮許久，劉最把未來一戰目標。瞄準於扎根在西傾山的韓遂。
中平元年末，韓遂、邊章煽動叛羌作亂，寇兵三輔，震驚漢帝國朝臣，其對漢帝國的傷害，更是遠甚於張角的黃巾之亂。這個時空中。由於劉皋的刻意干擾，韓遂的勢力、影響，比起真實歷史，十中無一。不過。儘管如此。韓遂作為盤踞隴西的叛羌大軍閥，他在涼州漢民心中，還是一個很有份量的人物。
皇甫嵩昔日屯兵三輔，不也是無法將韓遂徹底剿滅麼？
因為漢軍的不斷逼迫，這時空的韓遂，混的相當淒慘。如今他的根基，深扎西傾山一帶，活動範圍多在隴西郡、武都郡附近，不曾深入過涼州腹部。
漢世的西傾山位於何處？套用後世和諧年間的地理名稱，其處於甘肅省、青海省、四川省的交接點附近，是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的過度地帶。西傾山一帶，屬於高原亞寒帶大陸性氣候，氣溫較低，熱量不足，夏季短促，冬季漫長，即便是後世和諧年間，此地的各類非資源開，也是相當艱苦，何況於漢世？
漢兵破擊韓遂容易，但是深入西傾山腹地，插入青藏高原，全殲韓遂。對於皇甫嵩這類糧草軍需尚不能完全保證的漢軍，難度卻不是一星半點。韓遂依仗地利，寇略涼州多年。疲憊的漢帝國，卻始終不能再度尋找到段頰這般武將，組織一部山的戰團。深入高原腹部，征伐四方。因為漢軍不能伐滅，韓遂遂成為涼州人心腹大患。劉易如能掃平韓遂，一可安定涼州大後方，二可宣揚武威，向世人展示漢帝國再度中興的希望。
靈帝劉集不能平、不能伐之逆賊。劉易能降服、破擊之，這不是漢帝國再度中興之兆麼？
青龍元年八月初七，長安，昆明池。
太極殿側室書房，劉呆、賈詡、韓當三人，圍繞著案犢上較大比例地形圖，詳細商議具體作戰事宜。
卻說，昔日劉呆征伐西羌完畢，辭官返回邯鄲時，卻將劉石等人留在金城郡，修建西寧新城。而後董卓入維時，馬騰欲叛，劉呆又即時提拔韓當為金城太守，主持金城郡一切事宜。
劉呆經營并州時，始終不曾忘記金城郡韓當一部，其主要用意，不僅僅是將金城郡視為安插在涼州的一枚釘子，更是為了類似今日的戰鬥！眾所周知。中原腹地之人，初次深入高原內陸時，大多數的人會引起各類諸如高原反應的疾病。自顧尚且不暇，何以行軍作戰？
後世唐朝，吐番強盛後，其與唐軍作戰時，便是深深佔據這個有利因素。唐軍敗。吐番可長驅直入腹地；唐軍勝。唐軍不能深入青藏高原。剿滅散敵。冷兵器作戰條件下。環境因素帶來的地利，對戰爭影響。不可謂不大！
韓當留守金城郡，經營西寧，漢化群羌，探索高山荒漠，鍛煉山地兵、高原兵。不錯，韓當所率的這只部隊，主要作戰目標便是扎根西傾山的韓遂！劉呆之所以敢養賊自重。主動向韓遂提供軍糧，正是因為因為有西海這一部鍛煉中的山地高原兵存在！
太極殿，書房內。
大略規小完畢後，劉呆抬頭望向韓當：「可有信心破擊韓遂麼？」
韓當昂挺胸，回應劉皋質問：「陛下放心，臣此次出擊，必拎韓遂頭顱而回。」
「韓遂雖有千數精兵，從內地轉戰隴西、西傾山，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但是論戰鬥力，他們有若我部二流部隊，遠遠比不上我軍一線兵。且。西傾山一帶，條件惡劣，牧草易荒，糧田易早，難以生產，不能保持供給。韓遂逆賊，除其帳下千數精兵保持正常供給外，其餘羌類、氐種，多食不飽腹，不能和我軍相比。」
「我西海軍五年高山荒原練，斥候遠去積石山、賜支、河並，」茄悉西傾山前後左右地昔日供給韓盅聳糧時，洶；軍中的密諜，卓有成效。西傾山內，各個囤糧點，亦在我軍掌控之中。我軍不戰則已，戰必破之！」
「好！」劉呆滿意的讚許道。「不過，西傾山險，地勢惡，人煙稀。易破擊，難全殲。且韓遂帳下精兵，十之七八，非是故時伐羌漢兵。便是歸化義從，若是能降之，其將有助於我部迅掌控高山荒原，清剿叛逆，誅殺不順
「五年以來，密諜處、職方司相繼在韓遂軍中展暗哨，成效斐然。甚至韓遂部下二號親信，亦在前些日投降我方。此次出擊，你先挫其勢，而後再試圖收服之，若是韓遂願降。那便接納、改編之；若是韓遂不願降，務必全力剿殺，不留後患。」
「是！若是韓遂不降，臣必使西傾山空，大河水紅！」韓遂決然回復劉呆道。
劉呆道：「好！聯便西望金城，坐等你捷報飛傳。另，若是一切進展順利，韓遂選擇歸降，你則立即開展下一階段軍事計劃！」
涼州，金城郡，歸義橋、建威城。
時至秋種之末，然而歸義橋畔卻還是到處一片忙碌。無數的民眾、漢兵、謹中義從，或是手持鐵鋒。挖掘、休整田野，或是推動獨輪車，運輸泥土。黃河兩岸，西海軍以及當地羌奴、羌民、漢民，剷平高地，填平低窪，改造黃河，建設修補農田。不錯，自從五年前，劉呆轉戰澶中。掃平西海附近各羌種之後，金城郡附近週遭，便適時掀起大開時代。
一畝畝良田被開闢，一條條水渠被修建，從高空鳥瞰，金城郡週遭地理面貌逐漸變換，河道兩側，多了無數長形方塊農田、蔬菜田。
總之，駐戍在西海的韓當一部，其實屬於半耕半戰，練之餘，便是開荒種田的屯田兵。這一點上。西海軍一如後世共和建國初。那些平定西藏武裝叛亂，戍防印度侵略的軍伍，勞戰結合。
之所以如此，卻是地理條件限制。譬如後世中印自衛反擊戰，我**隊兩線出擊印度時，交通條件那叫一個惡劣，行軍途中，畢是陡峭山脈，類如傾斜馮度的斜坡，在那種環境中，已經算上平地。後世中印自衛反擊戰，之所以僅僅堅持數十日。不僅是因為古巴導彈危機的急解除，更是因為那種惡劣的交通路線。我**隊根本無法保證後勤軍需
中印自衛反擊戰時，我軍進攻時，一個師的後勤保障，便足足需要旺口人民工，步行向前線運輸彈藥、糧食。只看這個數據，便可知當時交通運輸條件，是何等窘迫。
時空切換至漢世，金城郡是孝武皇帝所設，漢民在此，不過斷斷續續開兩三百年。正如後世和諧年間，中國某些西南山區，條件惡劣簡直類似原始社會一般，漢帝國素來輕視的邊疆金城郡至西海一帶，又能有多少合理開？
漢世的大小允谷、大小榆谷一帶，既無道路，又少有田地、成塊牧地。交通惡劣，不下於後世共和建國之初。西藏那些邊緣地帶。
因此，劉最轉戰淫中，收編義從、破降群羌之後，很快掀起西海大開。不為別的，劉最若是不開謹中乃至後世青海省，單憑澶中盆地，根本無法供養起一支能夠威懾邊疆的正規軍。
這一日。
西海軍、羌民、漢民繼續開拓良田、合理規劃樹林時，數匹戰馬揚蹄。沿著才建設數年的小路，奔馳左右，大聲呼喊：「傳敢死校尉軍令！西海軍第一都尉、第二都尉、第三都尉、第五都尉，全部集結，準備戰鬥！」
「傳敢死校尉軍令！第一三、五都尉下轄各軍侯，迅呼喚步卒、騎士，集結本曲，整治兵械、鎧甲，聚集歸義橋。」
「傳敢死校尉軍令！第一三、五護軍都尉，迅聯絡各縣長官。招募民工，組織後勤運輸大隊！」
這數匹快奔馳的駿馬，迅打破開墾兵團的平靜。
無數西海軍士卒，紛紛丟棄手中鐵鑲、獨輪車，返回民居，更換戰袍。提起刀劍。
騎兵尋戰馬，步卒穿鎧甲。
在各部軍侯的呼喚、組織中。星星點點的西海軍，慢慢三五匯聚成群。繼而形成百人小隊，向歸義橋南岸聚集！
開墾荒野的西海軍。聚集方式、手段，卻是有點類似草原上，聚集牧民為騎兵！
分散、聚集式的兵卒，形成軍伍需要一定時間。
不過當韓當，馳馬自長安趕回建威城時，西海軍第一三、五都尉，合計四千五百步騎，已經集結完畢。與此同時，護軍系統也大概組織四五千人的後勤運輸大隊。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只等弗噹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西海軍，便如松韁野馬，向西傾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