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333 雲陽鐵騎踏西京(上) 文 / 傅戍己
時間稍稍倒回。
卻說。自呂布刺殺董卓之事，由職方司傳遞至并州，劉呆便瞬間開始考慮起國家未來大局勢！
入主關中，倣傚秦漢吞併**；抑或事事求穩，入主翼州，效仿光武帝中興？
小小的抉擇，卻能對并州的未來。起到深遠影響。似劉呆這種大局控，焉能不重視爭霸天下的戰略抉擇！
於是，劉最遂與旗下眾謀臣連夜議論翼州、關中得失，試圖理清一個光明思路。
荀彧入主關中的「三利三弊」之說，成功排斥華歆、賈逸等人的入主翼州的建議，將直接並件未來攻取方舟，自翼州轉移至關中！
根本、眾寡、治亂，短短三個詞彙。
荀彧以一己之力，將并州戰車上的獠牙，扭向關中十三郡。
策略已定，并州十餘萬新舊部伍。立卑開始裝備弓弩，磨刀霍霍，向關中方向聚集。
初，并州本土軍力：
主戰精銳步騎，合計四萬五千人。其中步卒兩萬二千，輕騎兵兩萬三千。含劉最直轄親兵若干
一線精銳步騎，合計三萬人。其中步卒兩萬二千，輕騎兵八千。
七萬五千常備軍，外加若干老弱郡國兵、錦衣衛戍兵、稅兵等等無法計算的輔助兵力，這便是并州所能承擔的最大兵力！
今年三月份，劉呆紛水、椎陽。兩線齊破董卓之後，不但俘虜數萬董卓兵，更出奇制勝的招降徐榮部近三萬涼州步騎。
三月份的屢戰，因為袁紹、袁術對孫堅的種種限制，當劉暴放棄繼續攻略關中時，突然退兵時，狀如孤兵的孫堅，也無可奈何的回撤南陽。尋求袁術的援助。得益於孫堅的主動退出，弘農郡、河南尹，不消花費劉最半點心思。便立時納入并州的勢力範圍。
甚至，并州的觸角已經延伸到河內郡。直接威脅袁紹。
也即是說，劉呆、董卓，初平二年的這一戰，并州不但徹底奪回完整的河東郡，更將司隸東部三郡。納入勢力範圍內。
但是，這點收穫，對於內心瞄準大漢天子之位的劉呆來說，豈會滿足？
欲將紛水之戰利益最大化的劉暴。幾乎是在破擊董卓的同時，就即時啟動攻略翼州的軍事方案。就好比後世太祖動三大戰役，繼而定下開國之局，劉最也準備利用紛水大戰的餘威，迅膨脹勢力。
鑒於此種心理，紛水之戰後。劉易不但立即補充各部損失，而且又大規模的將董卓兵俘虜，吸納為并州軍事體系內的一員。
自數萬董卓兵俘虜中，并州一共挑選出三萬餘人，補入并州常備大軍。計算上徐榮本部整體投降的兩萬餘人，以及并州軍在河東郡、河南尹、弘農郡、河內郡招募來的新兵。自四月份以來，短短兩個多月，并州軍事系統，足足擴軍七萬人。
儘管因為快擴軍，并州軍平均作戰能力，有所下滑。但是作為并州擴軍主體的涼州兵，大多數皆是漢帝國最後一批，南征北伐多年的精銳戰卒，只要他們融入并州軍系統，便可迅形成戰力。
且因為這些董卓兵，多是衝殺戰陣的老兵，一旦形成戰力，他們絕對會強於并州一線兵。并州軍所需要的，僅僅是時間而已。
兩個月之後的今日，擴軍後的并州軍軍力已經大為改觀：
主戰精銳步騎，合計七萬人。其中步卒四萬兩千，輕騎兵兩萬八千。
一線精銳步騎，合計八萬人，其中步卒六萬九千，輕騎兵一萬一千。
粗粗一看，便能察覺出并州軍這次擴軍，主要擴的是步卒，至於輕騎兵數量，擴充的數量，幾乎可以忽略不問。
之所以如此。一是輕騎兵耗損、軍需甚於步卒，對并州軍的糧草器械負擔太大；二是相比較步卒，輕騎兵短時間內，難以形成高水準的戰力；三是，劉皋不願意，為這些尚未徹底效忠并州的士卒，花費大量的錢財，將他們武裝到牙齒上。
既然并州軍事重心，轉向關中，十五萬并州軍，自當應時調動。
并州軍兩個月來的擴軍，目標直指翼州。
攻略翼州，要大敵毒袁飄
數萬董卓兵俘虜以及徐榮，本就是與袁紹、袁術作戰十數月，雙方彼此互相仇視。在這種背景下。似徐榮等涼州降兵，攻打袁紹時，自然毫無心理壓力，以及某種負罪感。
尤其今日，當聞聽董卓宗族被袁氏門生滅門後，徐榮、董卓兵降卒。一旦與袁紹作戰。肯定是個個士氣高昂。不必并州護軍系統費力盅惑！
然而，若是令這些涼州降兵回攻關中，與李椎、郭記等董卓部曲作戰。除了那些準備死心投靠并州的。恐怕大多數涼州降卒，心中都有些不痛快，覺得無顏見涼州人。
因為此類原因，劉呆在佈置攻略關中的用兵時，考慮許久，還是將徐榮等大部分涼州降卒排除在外！
於是，徐榮本部主要戰力，被劉最勒令繼續駐防雁門郡，威懾幽州、翼州。不過，為避免徐榮部過於強大，乃至影響到并州北部局勢，川二又將徐榮部精駐錄離大半，調系河內郡溫縣，由顏旭舊敵饑帥。
攻略關中自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此忽視并州的防禦。
對於并州的防禦。劉暴是這般佈置的：
徐榮部涼州降兵，按兵不動，依舊戍衛雁門郡，看守并州北大門。
顏良部、張楊部數千步騎，勒兵守護河內郡溫縣，威懾翼州、袁紹。
徐晃部數千步騎，勒兵守護上黨郡壺關，威懾翼州，看守并州南大門。
并州主薄，兼河東太守華歆。則與劉皋舅舅韓逞，統帥李樂、楊奉、丁榮、郭准、郝昭等等，駐戍太原郡晉陽，看守并州重心、基業！
似顏良、徐晃、張楊，之所以繼續戍兵溫縣、壺關，這是劉梟佈置的疑兵之計。顏良、徐晃、張楊不撤兵。袁紹就仍需憂心并州的武力干涉的可能性。
得益于飛鴿傳書，劉皋能夠快跨越崎山之險，與長安城內的胡克溝通戰事。但是。袁紹不能。
并州掌控河東郡、弘農郡、河南尹，一旦封鎖關中要道，袁紹若想的知關中消息，只能從南陽郡打探。長安消息，過武關道，又經南陽郡、穎川郡，這才能抵達袁紹的河內郡。繞上幾繞，等袁紹察覺關中事變時，劉最最少已經提前佈置十數日！
顏良、張楊、徐晃，這兩處疑兵，又可延緩袁紹的決策。若是天運在劉梟，一切順利進集，甚至還能出現這般局面：劉呆已經攻入關中多時，袁紹這邊，卻還正在刺探并州軍的動向！
劉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當然，作為疑兵之用的顏良、張楊、徐晃，卻是不必再佔用并州大量精銳步騎。因此。原本屬於顏良、徐晃掌轄的一萬餘精銳步騎，大部分都被劉呆調向西線。
補充來的軍力，自然是董卓兵降卒、徐榮部涼州精騎、自司隸諸郡招募來的新兵！
張楊，亦是跟隨著軍力調換，被劉皋委派至溫縣的！
至於太原郡，是劉最的基業所在，他自然不敢絲毫馬虎。劉果大軍雖然向西轉移，但是太原郡的防禦，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大大加強！
而且為防止太原郡內亂，劉呆在太原郡集中大量複雜派系人員，以便他們互相牽扯，不能扯起旗桿反叛并州！
似華歆、韓暹，兩人都是劉皋的絕對親信，一人為文職，一人為武官。華歆為并州主薄，是劉皋帳下謀臣第一人；韓暹軍銜校尉，行將軍事，是劉呆旗下，軍事權力第一人！
兩個人一文一武，來全方位保證并州各郡安穩。
且留守太原的楊奉、李樂，本是白波四將之一，他們在并州軍事體系內的位置，幾乎全部依賴於韓暹一這位出身白波黃巾的大佬。可謂說，楊奉、李樂，屬於韓暹鐵桿一系。
似郭准、郝昭等，則全部是劉呆親自舉辟，仔細培養，正在茁壯成長的，少年將才！似他們這些歷史上的未來將才，劉呆在他們身上投入很多心思。故可以說，似郭准、郝昭等少壯派，是劉最謫系親信。
似丁榮等，雖出身於白波黃巾。但是卻是在投入劉皋後，這才光散熱的優異將才。似丁榮等，則可以說是，并州的勳功派。這些勳功派。對并州的忠誠，對劉呆的忠誠。亦甚有保障！
總之，劉呆雖然定下全力攻略關中的策略，卻依舊無比重視并州的防禦，決不至西邊得利，西邊失意。
雁門郡、太原郡、上黨郡、河內郡。四道防線佈置完畢後，劉皋開始與眾謀臣鑽研起攻略關中的具體軍事方案！
攻略關中的策略，其實，並沒有耗費劉呆太多心思。
劉皋手中的號筆，輕輕一劃，就初步定下攻略關中的具體方案：
并州軍自河東郡出擊，一分為二，向西進軍。
一部自陝縣出擊，過弘農郡。直攻華陰重關。
一部自蒲坡出擊，渡過黃河，直攻臨晉險城。
兩部大軍，分別破擊臨晉、華陰之後，則順勢合軍於長安城外。
不錯，劉最所謂的攻略長安的軍事策略，其實就是複製唐軍攻略關中的整體佈局。
隋末亂世，李淵起兵太原，繼而渡黃河，攻略關中，建立大唐盛世。真實歷史上，李淵、李世民合兵一部，攻克馮朗，隋唐之馮朗，即漢末之臨晉；李建成則率軍南向，攻克渣關、永豐倉，隋唐之潢關、永豐倉，即漢末之華陰。
李淵、李世民攻克馮鑰後，又繼續分軍為二。
李世民繼續西向，一路破擊涇陽、司竹、部雲饑縣，與當地的李神通、柴紹等合兵，截斷長安西路援軍後。最後李世民又總帥大軍，反兵長安城。
李神通，李世民之叔父也；柴紹，李淵之女婿也！
與此同時，李淵則總率中軍，快前插，與李建成合兵長安城外。
李淵、李世民、李建成，即是通過這種佈局，攻入長安，霸佔關中。遂一舉奠基大唐基業！
李淵根基在太原，隋唐之太原，即漢末之太原郡晉陽城。
劉梟正是欲複製李淵父子成功之路！
不過，劉呆卻不滿平淵父子攻略關中的戰績，他要做的更好！案，李淵七月份自太原起兵。當年十一月破擊西京長安，歷時約四個月。
李淵起兵時，勢力微弱，渡河之前，劉淵尚需一路破擊宋老生、屈突通等人。若不是李淵早早串聯突厥騎兵，震懾河朔、河西一帶，李淵單是在漢世并州區域內，隨時都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比於太原起兵的李淵，劉呆勢力，強於他數倍。
唯一遺憾的是，劉最沒有那麼多血親大將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倚重。
李淵起兵時，李世民巡兵關中，李建成攻克潢關，李元吉鎮戍太原。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在崇尚孝道的漢唐之際，時事不明的危難聳頭，一些重要的事，還是血親用著放心！當然，這些血親還須勝任重要職位，不然那卻是自取滅亡之道。
穿越至這時空，劉裊血親半點也無。三代之親，也唯有韓逞、劉恭等。劉恭諸子尚幼，更沒啥才華。說起來，劉雖宗族血親之內，也唯有韓逞一人可用。韓邃之所以能行將軍事，干涉并州十數萬步騎兵事。亦是因為劉暴存著這種心思。
真實歷史上，韓暹雖然落賓而死，但是韓暹在護佑獻帝劉協返回維陽路上，卻是有著無數閃光點。身為白波黃巾一員，韓暹能榮登大將軍一職一儘管這個。大將軍不過是個虛名，但亦可以看出韓邃有一定的能力。
真實歷史上，韓暹三次重大失敗。第一次面臨的是董卓手下強軍牛輔、賈詡；第二次面臨的是基業初建的曹操，第三次是面臨的亦是正銳氣凌人的劉備。
雖然韓暹三戰三敗，又因為白波黃巾蟻賊、董卓餘孽的雙重身份，不得不落寞消逝在漢末紛亂中。但是韓逼之所以寸功未建，不是因為他活脫脫的一個蠢貨，而是他的敵人太強！
不但敵人一個個全都是悍敵、梟雄。而且三次作戰中，韓暹都是兵少將寡，處於劣勢！漢末之際，誰敢率弱兵殘卒，大刺刺的宣稱，他一定能擊敗董卓、曹操、劉備三人？
若真有這樣的才俊，世間也不會出現三國紛亂局面！
究其根本，韓暹尚有一定的軍事才能，雖比不得三國期間那些赫赫有名的戰將，或者劉備、曹操這般梟雄，但是比起一般庸將、不曾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的俗將，韓暹卻是強的太多！
故，在劉呆的，丁囑下，弗邃，劉最這位便宜舅舅，一邊借助白波黃巾根脈，一邊但凡重大事件。必第一時間詢問華歆。因此，韓暹在并州軍軍事系統內，他還混的相當不錯。
似丁榮這般，出身白波黃巾的勳功派。也對韓暹有一定的敬意！
閒話暫且不提。
且說，劉皋既不滿足李淵父子攻略關中的成績，遂琢磨起其他心思。
關中，劉最還在荒涼的誼中、西海今，青海一帶，安插了韓當這麼一個釘子。若是韓當出誼中。效仿劉呆攻伐西羌，破擊金城，率軍插向漢中，足以切斷長安西部援兵。另外，若是事態緊急，劉皋不定還能啟動韓遂軍中的職方司密諜。將韓遂拉攏來，作為助力。
依借今日的龐大勢力，劉呆在攻略關中時，卻不必和李淵父子一般。不但分出李世民一部，巡兵關右，還要低三下四的尋求突厥援兵。
臨晉、華陰兩路東線進擊，誼中韓當西線策應，劉暴已經佔據巨大的軍事優勢。
但是劉呆卻還是仔仔細細考慮并州的一切因素，試圖尋求一條更佳路線，畢竟澶中的距離長安太遠。有些計劃，韓當實在難以配合并州兵。
期間，因為華歆隨口一句話。卻點開重重迷霧，讓并州攻略關中的計戈，從此一片光明。
馳道！
不錯，正是秦馳道。
劉呆剛剛接任并州牧時，就特別注意過秦馳道。不但如此，劉皋還籍借秦馳道技術，在并州大肆開展興修馳道計刮。
自九原至關中的秦馳道，不但是蒙恬破擊匈奴的重要通道，亦是孝武皇帝令衛青、霍去病奔襲匈奴，輸送糧草、軍械至河朔前線的交通要道。
時至今日，河朔一帶盡在劉最掌控範圍內。并州兵何不沿著秦馳道舊路，自九原突襲關中？
因為漢帝國早已將匈奴打殘。河朔一帶險關要塞皆是漢有，故和平之際，作為軍事專用的秦馳道，亦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殘破、衰敗。真今，秦馳道已經消失在大多數人的視野。
且，李椎、郭記等涼州兵卒。精力全放在長安城上，肯定會忽視秦馳道！
敵之忽視，我之大幸！
若能從秦馳道，寇兵關中，截斷長安西線援軍，卻是比等待淫中韓當的策應，更加可靠、牢穩、機動。
霎那間，劉呆重新規劃攻略關中的軍事路線：將兩軍齊，改為三軍齊！
一路出蒲圾，寇兵臨晉；一部出陝縣，寇兵華陰；一部出河朔，寇兵雲陽，直攻長安城！日o8姍旬書曬譏口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