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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054 岳父(上) 文 / 傅戍己

    「西羌乘大漢之疲憊,欲饒幸以求掠奪。故西羌不平,天下難言太平!」

    劉杲帳下二十餘人,早被劉杲層層環扣的學說吸引,目光也逐漸脫離一地一時,每個人心底建功立業之心思也被劉杲挖掘出來。

    因天時尚寒,劉杲也不願冒著大雪赴戰西羌,根據層層推演之後,劉杲最後決定來春再對戰西羌。

    冬十二月,朝廷更改年號為中平,意在希望平定黃巾後,大漢再度中興。趙國國相在誦讀年號更改詔書時,官員樂觀的心態令劉杲苦笑不已。朝廷諸公的希望,根據後世所傳歷史書籍來說,只是一番妄想罷了。

    臨近年關,偶爾起了興趣的劉杲,在廚房把據傳為張仲景發明的「餃子」提前炮製出來。雖然當世調料不為劉杲熟悉,但是在廚房師傅的幫助下,這做出來的「餃子」雖不如後世味道鮮美,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一時間,這餃子在亭侯府內風行,並傳至趙王王宮。

    步入正月後,劉恭乃至劉杲一下繁忙起來。或許是因為當時人們缺乏娛樂,所以才把那麼多時間都寄托在繁瑣祭禮上。又因為,劉杲這個與趙王一脈尚不算太過疏遠的支脈,也被列入趙王宮祭祀序列之中,以至於這正月間有大半個月,劉杲都是在花樣迭出的祭禮上度過的,

    中平二年春二月,西羌禍亂逐漸增大,已經非本地精兵所能抵抗,也便是這個時候,在朝廷內部互相爭鬥的諸公,才發現西羌竟然悄悄成為山西三輔之大患。不得已之下,朝廷只得再次征發此刻大漢最盛名的名將皇甫嵩,以之鎮戍三輔,防備西羌騷擾長安之陵墓。

    自皇甫嵩平鎮黃巾後,威望高漲。因為上奏折請免冀州之地一年之稅收,所以尤為冀州之民所推舉,乃至傳出歌謠:「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兮復安居。」

    當時這謠言一出,劉杲就知皇甫嵩難在冀州安穩。

    在天下四方騷亂時,朝廷諸公能夠忍受皇甫嵩這樣德高望重之人鎮戍冀州,那麼在山東之諸州逐漸平穩時,朝廷諸公誰還願意看到皇甫嵩手握大軍,鎮戍冀州?如若放任皇甫嵩這個龐然大物,不消三年,皇甫嵩必定也會身不由己的對抗朝廷!

    此時大漢雖亂,但雒京羽林軍、北軍五校士、虎繼、宿衛還不曾太過於消耗,昔日閻忠勸說皇甫嵩行「商湯、周武」之事時,皇甫嵩之所以驚懼不安,何嘗僅僅是因為他的忠心。未必不是他清楚知道,此時大漢之精銳士卒尚傾心大漢,如今大勢不許他如此。

    當此時,皇甫嵩部下雖敬佩他,但他們之心還是傾向大漢。若是任由皇甫嵩在冀州經營,那能造成什麼局面,朝廷諸公焉能不知?便是如此,皇甫嵩非走不可!

    事情無完美,皇甫嵩放出冀州,潛伏在西山山脈之間的黃巾玉賊又開始動亂。從這裡也可以看出,皇甫嵩雖善軍陣,卻不善於安撫,前腳剛走,後面就有叛亂,當然,劉杲根本不關心這些。

    劉杲早就打定注意,通過這次西羌之戰,來獲取自己在大漢帝國第一桶金,第一份聲望。這次西羌之戰,是漢末最後一次由大漢朝廷真正主導的大型戰爭,劉杲若不能搭上這趟末班車,如何能在以後諸侯迭起之前,在其中顯現身影?

    雖然劉續嘗言:「劉氏不可顯名於亂世!」,並用此語為劉杲敲響警鐘。但劉杲卻也知道當今在位的劉宏,可不是後人所以為的無能荒『淫』,只會賣官寵信宦官之皇帝。

    中平元年十一月時,皇甫嵩、朱?雖在南北分別獲勝,西羌又起禍亂。西羌之戰最需要騎兵,獎賞山東士卒以及鼓勵山西本地郡國兵也需要大量錢財。在此情況下,劉宏詔書:「減太官珍羞,御食一肉;廄馬非郊祭之用,悉出給軍。」

    作為被後人視作錢迷的劉宏,在大漢步入衰敗之期,卻能毫不猶豫的作出如此決定,比後世那位拿水十軍費修園子的老佛爺卻是強不少。大漢重視騎兵,宮養馬匹自然不少,在當前馬價昂貴之時,劉宏能夠把宮中寄養的優良戰馬全部下放士卒之中,這豈是簡單昏庸錢迷所能作出的。自光和四年,馬價騰飛,一匹馬能估價兩百萬錢。劉宏所定三公之位,也就是兩千萬錢,不過二三十匹馬價。而宮中所養戰馬,囊括虎繼、宿衛、宮人、衛士所用,最少也得下放千把匹馬吧!由此看來,劉宏還算不得真正的錢迷!

    馬如此,至於消減飯食,也不足為怪。劉宏,就其根本來說,也是目光相當長遠,只是能力有所不足。關於劉宏其他,以後再言。

    卻說,精讀過後世所傳歷史書籍的劉杲,深知劉宏為挽救大漢衰敗之勢,作出不少努力。無論是壓制外戚,還是試圖緩和宦官、黨人,甚至在臨死之前,又安排兩劉一賈出京,鎮戍四方,都是效果顯著。只可惜,這些舉措雖有效果,但卻無法解決實質上之矛盾,乃至後人不予評價。

    不論如何,如今大漢迫切的需要人才。連被禁錮多年的黨人都被劉宏啟用,甚至特選不少如王允這樣的人才,可見劉宏多麼迫切的需要人才。而後劉焉、劉虞快速執掌大權,也與劉宏某種迫切感有關。劉杲就是想搭上這班車,想趁劉宏為掃平天下叛逆之志向,大肆提拔人才之時,走入劉宏之眼界內。

    然而,就在劉杲收拾萬一切,準備帶人正式遠行至三輔投軍時,劉恭卻喚劉杲前去大堂。

    「年前黃巾事發,河北多有你之死訊流傳。我擔心你岳丈擔憂,便趁年關之時,把你平安消息傳達。昨日,你岳丈回復來口信,書信之中,偶然談起常山諸事。」劉恭拿出一卷書簡,遞於劉杲,又道:「因為皇甫車騎離去,常山一帶隱隱有不穩之像。你岳丈暗中查探,發現井陘、蒲吾、靈壽一代常有蟻賊餘孽流竄,似乎有意再起事端。你岳丈聞聽你曾馳射幽並,單馬赴難,甚有武略,準備辟你為郡司馬,防備常山諸縣城。你以為如何?」

    「岳丈?」這具身體早已經定過婚姻的記憶在這時才慢慢甦醒。

    如今劉杲都年歲已至二十{虛歲計算},若是沒有定過婚姻才怪。劉杲先前還在疑惑為甚不曾聽說過婚嫁之事,原來已經早定下多年。

    昔日,劉杲之父劉寧,曾遊學雒陽,與京兆{即:長安}宋泓相善,因此兩人曾經指腹為婚,為將來兒女定下婚姻。後來劉寧生劉杲,宋泓夫人也產出一女,於是這婚姻就此定下。

    熹平五年,與劉杲婚配的宋泓女兒,因病而亡。本來這段婚姻也就該隨風飄散,只是劉恭卻不願再令劉杲娶他家女,非相中宋泓。在劉恭的努力下,宋泓又把次女宋都婚配給劉杲,不過劉恭也加上一個條件:劉杲必須以宋都為正妻。

    宋泓之所以加上這麼一個條件,卻是因為宋泓次女卻是熹平二年{西元173}出生,比劉杲足足小七歲。便是宋泓這位次女宋都,年十五入劉杲家門,劉杲也得二十二歲才能正式婚嫁。這在漢世,也未免他太過晚婚了點!是以宋泓以如此之言來保障自家女兒將來地位。

    突然間恢復的記憶,令劉杲大?,此刻自己訂婚的對象竟然是一個才十二歲的娃娃,而且很有可能在兩三年內與自己完婚?後世十二歲的娃娃是國小呢,還是剛初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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