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身世之迷【一更】 文 / 偷家族阿四
晚飯過後，而雨也停了，屋簷上還有雨順著上面的瓦片流了下來。
二嬸子收拾好碗筷後，給老頭子泡了一壺茶放在他坐的籐椅旁邊。飯後喝口茶，一直是老頭子的習慣，而秦破局這時正在逗著在紅菱懷裡的小無敵玩著。
在晚飯過後半小時，老頭子從籐椅裡站起來，說道：「小子，去一下房間。」
聽到老頭子的話，秦破局站起來身來，將小無敵讓紅菱抱著，接著跟他往房間裡面走去。
進入房間後老頭子直奔話題，說道：「這兩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你現在體內的訣氣達到哪個地步了？」
秦破局聽後，整理一個思緒說道：「正氣之訣是人訣靛色地階巔峰期，邪氣之訣民妖訣橙色天階巔峰期。」
老頭子聽後，臉上露出了和所有人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時的驚訝表情，不過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示意秦破局繼續說下去。
接著秦破局便將這兩年來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同時把拜玄懷子為師這事情也說了。
老頭子聽後，撫鬚笑著罵道：「那死老頭倒還真會挑徒弟。」不過隨後他也歎了一聲，「三十年沒有任何音訊，沒想到他一直被困在魔界裡面。」
「老頭你和我師父很熟？我聽他說過你和他還有雷光夏都是認識很久的。」以前一直想問這三個人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那時沒機會，現在終於可以問了，總算把他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問出來了。
老頭子端起他右手邊的那個小紫砂壺喝了一口茶，才緩緩說道：「算是老朋友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的那招『雷霆一擊』的來歷了吧。」
秦破局點點頭：「師父說是雷光夏的成名絕技，而且還是赤焰宗不外傳的技能，老頭你為什麼會有這招技能的秘籍？」
「這個事情說來就話長了，簡單說，這一招原本就是我和雷光夏當年一起研究出來的，所以我會也不出奇。」
這讓秦破局感到相當意外，睜開眼睛望著老頭子，「你和雷光夏創造出來的，老頭你老實告訴你，你現在體內的訣氣是什麼等級，為什麼我就覺察不到你體內的任何氣息呢？」
在梅園時秦破局就用神識探測過了，不過卻只是在老頭子身上探測到人體呼吸的氣息，屬於訣氣的氣息是一點都沒有。他現在的神識可以探測到佛訣黃色階快要接近綠色階，像紅菱現在是佛訣黃階天階巔峰期，如果紅菱沒有完全屏蔽氣息的話他還是可以探測到的，但她完全屏蔽起來，有時就探測不出來。他當時就懷疑老頭子是不是到了像玄懷子那樣的地步，佛訣的綠色訣。
「小子，看來玄懷子那死老頭的『清心訣』你修煉得挺不錯。」老頭子抬起頭望著站在身邊的秦破局說道：「不過就算你的『清心訣』練得再高，你在我身上還是探測不出任何訣氣氣息來。」
「哦，為什麼？」
「因為我身上沒有訣氣。」
「老頭又在說渾話了」秦破局一臉不信：「剛才還說『雷霆一擊』是你和雷光夏創造出來的，現在又說沒有訣氣，這不是前後矛盾」
「這哪有什麼矛盾。」老頭子白了他一眼，「我創造這一招的時候是四十年前還是五十年前，那個時候正處於我的實力巔峰期，不過自從十八年前那一次後，我體內的訣氣給人廢掉了，所以你現在感覺不到我體內一絲訣氣。」
「廢掉了？」秦破局張大嘴，眼睛瞪得圓圓的，彷彿不相信老頭子所說的，「這是怎麼一回事，老頭你給你詳細說說。」
老頭子輕歎一聲，「其實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遇到一個比我厲害的高手，然後就將我體內的訣氣廢了，就這樣。」
老頭子說得這樣簡單，可秦破局卻不這樣認為，他在心裡細細嚼味著：「十八年……十八年前……」思索了一會，他望著老頭子說道：「老頭你老實告訴我，當初你的訣氣被人廢掉是不是和我有關？」
老頭子沉吟半晌，接著目光望著秦破局，「你碰見那些藍衣人了？」
「嗯，之前在青州鎮碰到幾個，我進入魔界也拜他們所賜，接著赤焰宗又碰到幾個，然後是在回來的路上，昨晚在青州碰到之前在赤焰宗遇到的那三個藍衣人其中一個。」說到這裡，秦破局頓了頓，在腦子裡想了一遍才接著說道：「老頭，『鬼血一脈』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這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老頭子沒有說話，從籐椅上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秦破局也不催他，可能有些事情老頭子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只是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了，想不說也沒有辦法了。
在老頭子來回踱步期間，他抽了幾口煙，吐出來的煙霧在這個面積窄小的房間裡，瀰漫在空中，久久沒有散去。
過了許久老頭才開口緩聲說道：「我以為你體內的『鬼血』沒有甦醒，那麼就不會被人發現，沒想到你剛從村裡走出去就被人盯上了，看來我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
「老頭你知道『鬼血』一事？」雖然在昨天碰到藍衣人時，對方叫他回去問老頭子，不過他倒沒有想到老頭子會知道「鬼血」這一事，他頂多是認為可能在關於他的事情上，老頭子應該會比較瞭解一點。現在聽老頭子這樣一說，好像從如至終他都知道這件事一樣。
「小子你剛才問我身上的訣氣為什麼會被人廢掉，其實還真和你有關。」老頭子重新坐回籐椅上，喝了一口茶，又抽了一口煙再繼續說道：「十八年前，你母親剛懷上你不久，那個時候我去赤焰宗找雷光夏聚舊，以前我和雷光夏還有你師父玄懷子在修羅大陸上也算是小有名聲。雷光夏當時赤焰宗的宗主，後來人魔大戰後，他就將宗主一位交到他兒子雷諾的手上，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修煉，偶爾會來和我喝上幾杯。因為你師父在第二次圍剿魔界退兵之時，最後下落不明，那些年來，我和雷光夏也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可幾乎將整個修羅大陸都給翻遍過來都沒有那死老頭的消息。」
「那你們當時沒有想過他可能會跟著魔界的退兵進入魔界了嗎？」秦破局這時插上一句。
「一開始沒有，因為那次各宗派死傷人數不少，我們都以為你師父在那次的戰鬥中已經犧牲了。可是有道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你師父的人沒回來，屍體也沒找到，所以後來我和雷光夏分析可能你師父在當時魔界退兵時，也跟著闖了進去。因為後來各宗派清點傷亡人數時，金星派少了幾名弟子，而火宵宗也少了一名弟子。於是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和你師父一樣，闖進魔界了。不過，魔界的兵力如果厲害，單單是退兵之時修羅大陸派出這麼多精英都沒能夠讓他們滅掉，你師父三人當時闖進魔界，我們也知道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了。然而，只要還有一點希望，我們都沒有放棄，於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尋找他的下落。」
說到這，老頭子停下來往秦破局身上望了一眼，「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也闖進了魔界，還機緣巧合的認了那死老頭為師。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很多東西是冥冥中有注定的。就像當年我從赤焰宗回來的路上碰上你母親一樣。如果那天不是因為雷光夏突然說有事和我商量，耽擱了一會，或者我沒有拒絕雷光夏的熱情，在赤焰宗再呆上一天的話，我也不會遇上你母親，當然也不會將你救了下來。」
聽到這裡秦破局心裡感到有點疑惑，遂問道：「老頭你那時碰上我母親是不是收到我爹的信符，然後才趕到的，那當時我爹不在我娘身邊嗎？」
老頭子吧嗒吧嗒的連續抽了幾口煙，將煙桿子放到桌子上後，抬起頭看了秦破局一眼，說道：「小子，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能瞞你了，而且你也到了修羅大陸成年的年紀，以前不能跟你說的，現在我覺得還是要讓你知道的。」
老頭眉頭有點凝重，語氣嚴肅，一點要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秦破局很少見到他如此正經八百跟他說話的時候，以前每次他想從老頭子口中套點什麼秘密出來，最後都被老頭子繞來繞去然後將話題轉移。
關於他母親的事情，從小到大秦破局都想知道，只是在很小的時候他問過了幾次，接著大家都沒有告訴他，於是他慢慢的明白了什麼，最後就不再去追問了。此刻聽老頭子用這種嚴肅的語氣跟他說話，看來有些他一直想知道卻一直不知道的事情，今天都會得到答案吧。
沉吟一會，看著老頭子矍煉的目光問道：「是什麼事？」
老子沒有立即開口，再次陷入沉默，大概過了一分鐘，他才開口說道：「小子，其實你不是秦家的人。」
即使秦破局剛才那一分鐘裡面猜測過一千多種可能，卻沒有猜中是這個結果。一時間，他只感到腦袋一片空白，瞳孔睜得很大，直盯著老頭子的眼睛，彷彿想看透他心裡，分辨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可是老頭子眼睛很平靜，儘管裡面帶著種無耐，卻沒看到一絲戲謔的意思。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秦破局開口說道：「老頭，你剛才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的吧？」
老頭子望著臉色略帶蒼白，身體因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情而產生的酥軟的狀況，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沒必要跟你開玩笑。這個事實可能對你來說有點殘忍，但它的確是事實。我秦縱橫並非你爺爺，而秦殘普和秦殘兵也不是你父親和你二叔。當然，儘管你不是我們秦家的人，但是我們卻一直把你當成秦家的人來看待。不管有沒有血緣，你終歸是我秦縱橫的孫子。」
秦破局坐在老頭子對面的那張椅子上，目光有些迷離，沉默了一會，他抬起頭看著老頭子說道：「老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我說說吧，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我秦破局，依然是老頭你的孫子，這是我從一出生就命中注定的事情。而我也因為秦縱橫是我爺爺而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