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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突厥迷棺 第3章:捉鬼 文 / 糖衣古典

    第3章:捉鬼

    其他兩位朱雀堂堂主,玄武堂堂主遲疑了一下,相互對望了一眼,還是追了過去。眼見這鐵閘跟前再無別人,鐵中堅這才揮出辟邪劍,斬斷鐵閘欄杆,眾人走了出去。

    風冷情沉聲道:「看來眼前這司徒堂主他們已經無暇顧及咱們,咱們只要闖了出去,晾那些人也攔咱們不住。」

    成天驕眼珠轉動,緩緩道:「你們有沒有興致跟我看一場好戲?我那弟子程小秋被他們殺死了,屍骨無存,此刻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說罷,臉上露出恨恨之色。風冷情自那程小秋不見之後,心中一直鬱鬱,那麼好那麼乖巧的一個孩子被那司徒堂主弄得不翼而飛。而且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但看到那成天驕一直沒有傷感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師徒感情淡薄,誰知道這成天驕只是將仇恨深深埋藏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而已。

    鐵中堅道:「好,我們跟你去,成前輩。不過那禁婆如此厲害,你可有對付他的辦法嗎?」

    成天驕嘿嘿一笑道:「這禁婆倘然是人,那我一定對付不了。不過這禁婆是殭屍,是喜神,那我就能將它拿下。」

    風冷情和水靈對望一眼,心中俱道:「看來這趕屍的對於這殭屍另有一套獨得之秘。」

    當下四個人由那成天驕打頭,風冷情,水靈,鐵中堅在後緊緊跟隨,四個人沿著洞窟一路向前,走過那數百階石階,來到上面的甬道之中,剛一走到甬道裡面,四個人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然後便看到一具具屍身橫七豎八躺在這甬道裡面,似乎不久前在這裡發生過一場爭鬥。

    這些人俱都是一襲青衣,看來都是這教中弟子。一個個都是死狀極慘。

    水靈微微皺眉。

    風冷情沉聲道::「看來那禁婆沒少殺人。」

    成天驕嘿了一聲道:「我曾聽說這禁婆殺人越多,身上的殺氣便越來越濃,而這禁婆的出手也會越來越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風冷情低聲道:「這邪教之中一定想不到這禁婆會突然造訪,是以才死了這麼多人。」

    四個人沿著甬道一路向上,最後來到那大廳之中,只見那司徒堂主,還有另外一位白虎堂主手持兵器站在那青龍密室門前,滿臉悲憤。而地上赫然躺著另外一位玄武堂主的屍身。;看來在這頃刻之間,那禁婆又殺了一位玄武堂堂主。

    成天驕帶著三人慢慢走了過去。還未走到門前,便聽到那青龍密室裡面傳來咯吱咯吱大嚼的聲音。

    那司徒堂主和白虎堂主看到四個人過來,也不阻攔。竟似視而不見。這也難怪,一夜之間,這教中弟子死傷過半,便連兩位玄武堂主,朱雀堂主也慘死在那禁婆手裡,其餘弟子沒有受傷的也都魂飛魄散,遠遠的躲了開去。

    如今只剩下這兩位,青龍堂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站在青龍密室門外,看著禁婆在裡面大嚼朱雀堂主的屍身。打又打不過,逃跑吧又對不住歷代祖宗建在這裡的基業。

    是以看到成天驕四人到來,這二人渾如不見。此刻這二人的心思俱都在這密室之中的禁婆身上。

    成天驕走到門口,向裡望去,只見那禁婆此刻正坐在密室內司徒堂主的那一把椅子之上,正自抱著朱雀堂主的屍身狂啃。一滴滴鮮血從朱雀堂主的嘴角邊流了下來。間或轉過頭來,望向眾人的時候,禁婆那凶狠的眼神還是叫眾人不寒而慄。

    成天驕從身後背的行囊之中取出一張類似皮革的物事,而後攤了開來,只見那皮革之上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圖案。看來這張類似皮革的東西竟似是一張符咒。

    那成天驕將皮革慢慢展開,而後取出一柄匕首,刺破中指,將一滴鮮血遞到那皮革中間的那個太極圖上。而後慢慢將那一張皮革披在身上。就此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看著成天驕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走了進去,都是大感詫異。心中俱道:「這老傢伙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前去送死?」尤其是司徒堂主和成天驕交過手,知道這老者的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上。而己方四名堂主武功都跟自己差相彷彿,還盡都敗在這出手如電的禁婆手裡,這個乾巴巴的白髮老者就這樣進去不是送死嗎?

    司徒堂主望向風冷情,鐵中堅,水靈三人。只見風冷情依舊鎮定自若,那鐵中堅而後水靈卻是頗為興奮。心中一動——這老者莫非真的有些什麼門道?

    只見密室之中,那成天驕一步一步向那禁婆走去。距離那禁婆越近,成天驕的臉上就越是興奮,就好像孩童看到心愛的玩具那一般表情。

    就在那成天驕越來越近的時候,那禁婆似乎也感到空氣有些異樣起來,禁婆放下手中正在啃食的那一具屍身,慢慢抬起頭來,看到披著那張古怪的皮革慢慢走過來的成天驕的時候,那禁婆先是一呆,跟著便是臉上莫名其秒得浮現出一絲恐懼。隨著成天驕越來越近,那禁婆終於桀桀地大叫起來。叫聲之中滿是恐懼。似乎在向她走來的不是成天驕,而是一個可以操控她的惡魔。神祇。

    終於就在成天驕快要走到那禁婆跟前的時候,那禁婆大叫一聲,繞過成天驕,迅速異常的向門外跑去,轉瞬間便即消失了蹤影。

    這禁婆來得快,去的也快。

    站在門外的風冷情,鐵中堅,水靈都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禁婆對這三人的威懾太大了,密室之中的成天驕臉上卻是微微失望,似乎為沒有捉到這禁婆頗為遺憾。

    那司徒堂主和白虎堂主緩緩走了進來,兩個人眼光望向成天驕,眼神都是頗為複雜。

    風冷情水靈和鐵中堅三人慢慢走進去,站在成天驕身旁,都是全身戒備,防止這二人暴起發難。

    司徒堂主和白虎堂堂主都是頗為尷尬,適才自己還讓人把這四個人送往聖窟行那祭獻之禮,其實也就是讓這四個人白白送死,誰料想都頭來,竟然是這四個人之中的成天驕施展異術,將那禁婆嚇得落荒而走。

    二人心中的滋味實是苦澀難言。

    鐵中堅冷冷道:「二位是不是還要將我們四人留在這裡?」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對望一眼,二人心中都知道,二人和那禁婆巨斗之後,體力已經消耗泰半,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便是有心想要把這四個人留下來,也是力有未逮。

    司徒堂主當即擺了擺手道:「各位還請自便。適才得罪之處,還請寬宏則個。司徒衡恕不遠送。」

    司徒衡?

    風冷情和鐵中堅,水靈三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微微一震。三人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那司徒衡心中奇怪,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淡淡道:「三位以前認識我?」

    風冷情搖了搖頭,緩緩道::「司徒先生,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司徒衡道:「請講,只要司徒某知道的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風冷情點點頭道:「這雲夢澤有一個司徒家,司徒先生可認識?」

    司徒衡皺起眉頭道:「雲夢司徒只此一家,除了我們在這雲夢澤再也找不到第二戶複姓司徒的了。」

    風冷情緩緩道:「原來如此。」

    司徒衡奇道:「這位小兄弟跟我雲夢司徒家有源源嗎?」

    風冷情緩緩道:「談不上,只不過前些日子遇到一件事情,湊巧跟司徒家的扯上一些關係。」說罷,風冷情便把三人如何進入那楚幽王陵之中,如何看到那一副壁畫,如何得知那白衣女子有這麼一副遺言,而後把那畫上的遺言一一跟司徒衡說了。

    司徒衡越聽臉色越白,到得後來,風冷情講完之後,司徒衡臉上陰晴不定。眼睛不住的在三人身上轉來轉去。

    那鐵中堅不耐煩道:「那個人骨項鏈已經被那一場大火少了個乾乾淨淨,我們告訴你這些事情,只是告訴你一個事情,僅此而已,並沒有想要你什麼報答,這個你大可放心。」

    風冷情點點頭道:「鐵大哥說的很對,我們就此告辭。」說罷,對成天驕和水靈沉聲道:「我們走。」

    司徒衡急忙攔住道:「諸位,實在不好意思,司徒並沒有懷疑各位的意思。」頓了一頓道:「各位口中所說的白衣女子的確是我的先祖,而且先祖曾有遺命,給那替我們報此大仇的恩人一筆重寶。只不過祖上傳下來的那一張重寶圖卻早已丟失。

    我們的先祖又根據原先的印象,畫了一幅草圖,後來我們循著那草圖上的路線一路來到這裡,最後在此定居下來。

    那一張先祖留下來的藏寶圖上所繪的藏有重寶的地方就在這雲夢澤中,可是我們一代又一代人在此尋找,過了這麼多年,始終渺無音訊。所以,諸位的酬勞,我們真的是無力奉上,司徒答應,有生之年諸位有何差遣,司徒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風冷情搖搖頭道:「司徒先生言重了。我們真的沒有想要任何報答之意。好了,話不多說,就此告辭。」說罷,向水靈,鐵中堅,成天驕三人一招手,四個人便即向外面走去。

    司徒衡想了想,隨即從衣袋之中取出一物,然後奔到風冷情身邊,將那件東西塞到風冷情手中。低聲道:「小兄弟,這是我們長生教的長生玉牌,送給你,你拿在身邊,以後有事把這長生玉牌取出來,掛在身上,只要是我長生教弟子,看到這一塊玉牌都會竭盡所能。為你完成任何事情。」

    風冷情推辭道:「這麼貴重的物事我那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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