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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中國崛起 第九十三章 誰敢抗議(大更,求支持) 文 / 火熱人生

    第九十三章誰敢抗議(大更,求支持)

    共和國首都朝陽區大街上,有一個巍峨的巨大建築,不少人稱之為漢白玉宮,因為那座氣勢恢宏的建築,採用鋼混框架式結構,以精心打磨的大理石修葺磚牆而成,大氣的建築飄揚著鮮艷的五星紅旗,整條大街上都能看見,往來於這條大街的人,都嘗嘗觀望這座大樓,因為它屬於一個牛氣的部門——共和國外交部。

    1940年12月25日,西方傳統聖誕節這一天的上午八點過,共和國外交部外的小廣場上,飄揚的紅旗之下,聚集了一群不該聚集的日本浪人,身著武士服、腳踏木屐、手持武士刀的他們,衝破了武警崗哨的阻攔,來到了小廣場上,在國旗的升旗台周圍坐下,手裡揮舞著日本的膏藥旗,嘰裡咕嚕的講著聽不懂的話語,大街上很快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國人。

    接著,幾個浪人掏出了準備好的共和國國旗,當著不少圍觀的中國人面,將國旗扔在了地上,用著羅圈兒腿使勁兒的用木屐踐踏了,其他二三十個浪人更是放肆的歡笑著,有一個腦袋上還繫著月經布條的浪人,嘰裡咕嚕的大叫著,衝上前去掏出了一把打火機,作勢要將鮮艷的國旗點燃。

    這時候,在街上的中國人徹底被激怒了,平時暢通的雙向十二車道徹底擁堵起來。臨近外交部大門口,看見了一切的司機和路人們,紛紛停車湧向外交部外的小廣場,而更遠的一些車主更是車子也難得熄火,直接打開車門竄了出來,越來越多的人湧向外交部,如果不是門口的幾位武警奮力阻攔,估計成百上千增長的中國人會衝進去把那二三十個浪人徹底撕成碎片。

    鮮艷的共和國國旗很快化為一團烈火,原本阻攔人群的幾位武警不再阻攔人群,反而直接衝上前去,當場就把那幾個焚燒共和國國旗的日本浪人,簡單的幾招擒拿格鬥之後便死死的制服在地,緊跟著湧進來的共和國公民們很快將三十幾個日本浪人團團圍住,被武警制服的幾個焚燒國旗的浪人也頓時失去了剛才的歡笑,取而代之的是呲牙咧嘴的擺出各種表情,彷彿在向周圍的中國人述說這什麼——「打我啊,有種就來打我啊」。

    外交部亞洲司司長和一位日本翻譯很快在兩位武警的陪同下來到了廣場上,接警的首都公安也在很遠地方就因超級堵車而將警車、防暴車等棄下,全副武裝的武裝特警和手持警棍、防暴盾的防暴警察,徒步奔行數公里之後感到了現場,很快在激動萬分的國人和日本人之間形成了一道隔離牆,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嗡嗡嘶鳴聲,緊急出動的空中巡警的直升機趕到了現場。

    ………………

    黎曉冉聽到了丈夫無休止翻騰後的大喊,打開檯燈後就看見了已經坐起來的張宇,滿頭大汗的他正木訥坐著,輕輕撫摸著張宇的後背,說道:「怎麼了?做了噩夢?」

    「對,幾十年來的第一個噩夢」張宇說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頹然的倒下後,仰望著天花板冥思,很久之後才轉過頭來看了看歲月已經悄悄爬上額頭的黎曉冉,歲月留下的皺紋已經顯示曾經的花季少女如今已是韶華不再,擦拭了自己額頭的汗水,張宇說道:「別擔心,就是一個夢而已」

    「夢到了什麼?能和我說說嗎?」黎曉冉撫摸著張宇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見北京發生了很大的一件事情,就在外交部,就在中日之間……」

    張宇斷斷續續的將夢裡的場景說了出來,夢裡他彷彿看到了國旗在烈火中化為灰燼,看到了激昂的國人與故意挑釁的日本浪人,還有強壓心頭之恨與之溝通的外交部官員,還有那些一臉堅毅但拳頭早已捏出汗水的武警官兵。接下來到底會夢到些什麼,張宇已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更希望這僅僅是一場夢而已,生活中的純屬偶然罷了。

    「那你是害怕了?」黎曉冉回想起剛才滿頭大汗的張宇樣子,心裡非常擔心。

    「怕,我那不是怕,我那時激動」揮舞著拳頭,張宇義正言辭的說道:「夢裡我只是一個不存在的旁觀者,發生的一切就好比一場電影呈現於眼前,任我激動萬分也毫無用處。」

    「這麼說,你要是在夢裡的現場,那肯定會更激動了?」黎曉冉笑呵呵的說道。

    「那是必須滴」

    倆人有說有笑之間在妻子的安慰下,張宇平復了心情後安靜睡下,接下來再也沒有做夢,一個好覺睡到了自然醒,簡單洗漱之後用過早點的張宇,來到了屬於自己地下基地裡的辦公室,而妻子黎曉冉則去了基地裡的員工家屬生活區,她在醫院裡當義工。

    張宇上班這才沒兩個鐘頭,他正埋頭研究於這些日子來,基地裡打開的第一個大型集裝箱,本來懷有極大好奇心的科研專家們,在箱子打開之後就更加激動了,但張宇卻被氣得無語了。原以為是一台三十世紀先進機器的他,卻發現重重防護之下的集裝箱裡,竟然裝著一台二十一世紀中期的一台大型數控銑床,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倖存下來的它儼然在三十世紀裡變成了幾百年前的老古董。

    而如今,這機器卻成了共和國科研專家們的香餑餑,他們紛紛驚奇於世界的奇妙,在外星人遺留下來的飛船上竟然發現了如此先進,但卻與他們身份不符的先進數控設備,他們無一例外再次相信了張宇的解釋,就像當初張宇和他們說這飛船是外星人遺留在地球上的一樣,所有人都堅信這艘飛船的主人,肯定是收藏家,否則不可能用那麼有較強防護力的合金大型集裝箱來裝盛這麼一台相比於他們落後幾百年的東西。

    無語的張宇正在審批著專家們擬定的拆解計劃,在科研領域裡共和國已經具備了另一個時空兩千年左右的世界頂尖水平,這些可愛的科學家、科研學者們還在不斷努力、不斷進步,2050年左右的高智能數控設備的偶然得到,在不能拆解寶貴的星際飛船前提下,肯定是寶貴的科研對象,整個拆解和研究計劃,愣是被專家們討論了不下十次,生怕以後的那些箱子都是空空如也似的。

    對著計劃書,張宇愣是狂笑了近五分鐘,他正在經歷的事情不得不讓他好笑,他笑自己的飛船裡竟然運載著那樣的古董,要真是在太空時代裡估計只能作為古董稍顯價值不菲,要真是作為生產設備,那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但事實擺在他的面前,對於他那個時代已經過時的東西,在這個還是1940年的世界裡,在科學水平已經在另一個時空千禧年裡,已經是世界頂尖的共和國,也是寶貝級別的東西。用科研專家們的話來講,這台設備的出現,必將極大促進共和國計算機技術、人工智能、機械工程學、材料科學、電工電子等領域的又一次長足進步……因此,張宇心裡即便有萬千的想法,也只能憋在辦公室裡長笑不已,其他時候自然還是繼續鼓勵科學家們再接再厲,保準兒剩下的幾百個箱子,會開出一個比一個珍貴的東西。

    當然,其實他大笑的對象是他自己,打開箱子之前他最大的心願是獲得三十世紀的先進機器,但事實卻告訴他,或許二十一世紀的老古董,更加適合於此時的中國,他正笑著自己的輕狂無知和短淺見識。

    還沒等他笑完,書桌上的一座藍色電話便叮鈴鈴的響了起來,以前當國家元首的時候他桌上只有藍色和紅色,而如今他桌上同樣有兩部電話,一個藍色、一個粉紅色。藍色的自然是正常工作往來,而粉紅色的則是遠在北京的兒女或家裡打電話過來,再也沒有了象徵著發生了國家大事的血紅色電話。

    笑呵呵的在計劃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張宇左手隨意的接起電話,話筒裡很快傳來一陣聲音,臉色一變的張宇趕緊把文件收拾好,關上電話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直奔收發室的他接到的電話就是收發室打來的,說是從北京發來了一封加急傳真,顧不得工作人員整理後送上門來的張宇,直接去了收發室親自收取傳真。

    嗚嗚嗚……傳真機慢慢吐露著印有黑色五號宋字體的資料,傳真機周圍十米範圍內只有張宇一人矗立在哪兒,其他人都自覺的離得遠遠的。而張宇這略顯焦急的等候著傳真機,突然之間感覺這機器速度實在太慢了,北京方面怎麼不發電報?兩地之間建有互聯網絡的,又為何不直接把加密消息發送過來?這些問題張宇顧不得思考,此時此刻的他只想等著傳真機趕緊吐完。

    終於等到急件,張宇以極快的速度瀏覽完了內容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嘀咕道:「咱還真成了未卜先知?」

    隨後,他便自顧自的離開了機要文件收發室,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將門牢牢鎖住,靜靜的坐在籐椅上仔細看著傳真急件,一字一句的研究起來。消息很冗長,但內容很簡單,其核心意思就是自中國印尼大撤僑之後,中國站到了亞洲民族解放運動組織這邊,而後各國就開始無休止的向中國施加外交壓力,平均一周之內就能收到兩次外交照會。

    更為嚴重的是,各國在華僑民很快在各地滋事,當然也算不上是惹是生非,他們就是到中國的一些政府機構外,要麼靜坐抗議,要麼發起示威。而就在今晨七點許,一群日本僑民衝破了外交部武警崗哨的阻攔,在外交部大樓外發起抗議活動,同時放肆的焚燒共和國國旗、對著周圍的武警和共和國公民大放厥詞,於是乎群情激昂的中國百姓湧了進去,隨後就和日本抗議浪人們發生大規模的肢體衝突。

    嚴重的騷亂事件引起了整條大街史無前例的交通堵塞,之後的一切場景和過程都如同張宇的夢境一樣,在警方力量的介入下,雙方很快被分隔開來,外交部也立刻派出了官員和日本抗議浪人當場溝通,在衝突中不少人受到輕傷,這部分人也很快得到了救治。

    所以,張宇收到的傳真急件可以說是半個多小時前,在外交部外發生的真實寫照,只不過在開篇加入了近段時間的共和國外交風雲,而且部分事實也和張宇的夢境不相符合,但大體上竟是非常相像,這也是為什麼張宇要感歎自己竟能「未卜先知」。

    將傳真急件絞碎、焚燒之後,張宇無奈的搖頭說道:「噩夢,常常是現實的真正寫照」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對於如此之大的嚴峻事件,北京方面給了自己優先的知情權實屬不易,但並不代表著張宇會去指指點點。

    在他看來,共和國隨著綜合國力的增長,在國際事務上急於展示自己能力,急於擺脫各國強加於中國身上的固有蔑視,急於贏得各國的尊重,在很多事情上都顯得非常急切,原因自然是中國被壓迫得太久,翻身之後的中國自然急於證明自己、證明真實的自己。整個國家都是如此。上位者們再怎麼克制,也會深受一定程度的影響。

    世界自那次不歡而散後的世界經濟論壇後,便已經開始走向多極化發展,各國各自為政的前提下,但在大體方向上各國還是很有共識的。在對待斯大林紅色蘇維埃再次春風吹又生的事件,在對共和國大張旗鼓對著一個弱弱的荷蘭在印尼大做文章的事情上,不少國家都體現出了一定程度上的團結和忍讓,而如今中國要在他們傳統的利益上動手動腳,他們不得不有所作為,「樹大招風」的道理便真實寫照了如今共和國的現狀。

    既然在口頭上、在力量上,不少國家都難以和中國這個亞洲最強地頭蛇相抗衡,但並不代表著他們會束手就擒,一直叫囂著讓日本人還錢的英國和法國,當亞洲民族獨立運動組織大出風頭之際,再也聽不到他們逼迫日本政府的聲音,反而是默契的團結起來讓中國毀掉那個威脅到他們殖民統治的組織。

    民族獨立是正義,但正義並不代表利益。

    中國一方面對亞洲民族獨立運動大加支持的同時,卻又和擔當壓制統領俄國人民獨立的布爾什維克黨,阻礙俄國人民獨立的罪魁禍首俄國遠東軍開展火熱的軍事貿易,雖然掛著中俄兩國正常軍事貿易的「狗頭招牌」,但實際上還是為了現實利益這塊「大羊肉」。

    兩頭都抓、兩手都硬的中國,卻不知一隻手已經伸到了以英法為首的資本主義國家地盤裡,既然中國能為了利益而有兩種不同作為,那麼他們也自然可以為了殖民地這個現實利益和中國好好的鬧一鬧,偶爾舉薦出一個代表來,和中國翻一下臉,也是無傷大雅的。

    很顯然,日本則是被英法兩國推出前台的演員,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扮演著中國敵人的日本,自然做起惹惱中國人的事情來,那肯定是十拿九穩的成功。但可惜的是,日本人煽情煽得太離譜,在各地隨便抗議抗議就罷了,怎可衝進象徵著中華民族尊嚴與臉面的外交部,還在那兒弄出焚燒國旗的瘋狂行為,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下,參與行動的日本浪人們沒被中國人活活打死,已算僥倖,當然還得感謝同樣恨死他們,但卻不能妄自動手的武警出動得快、介入得及時,否則會怎麼樣,看當時中國人憤恨的表情就能得出結果。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遠在新疆沙漠深處的張宇自然是無能為力,有些事情就應該讓當局者們去歷練歷練,當然小日本的這處鬧劇算是讓張宇在心裡又記下一筆賬,遲早有一天他會讓日本,以及日本身後站著的支持者們,品嚐品嚐得罪中國的下場,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局勢已經得到控制,受傷的也得到妥善救治,社會秩序已恢復正常……」

    外交部部長蕭奈天,正滿頭大汗的和國務院總理張雨生對話,很少會汗流浹背的他這一次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倒不是被日本人給嚇得,而是為在此次事件中被日本人嚴重羞辱,外交部必定自身也有一定責任。

    「詳細的調查報告就不用給我了,你就直接說說,那些抗議的日本浪人到底說了些什麼,燒國旗的事情就不必贅述了」電話那頭的張雨生,聲音洪亮的說道。

    「這個……」

    遲疑了一下的蕭奈天,在極短的時間裡腦子已經飛快運轉了好幾圈兒,剛才總理的話無疑是在給他自己打氣,無論此事究竟如何嚴重,政府內部絕不會有人因此背黑鍋,要遭罪的絕對是日本人,由始至終沒有一個中國人有罪,這無過錯之人當中必定包括外交部部長蕭奈天。

    「他們主要是表達嚴正抗議,聲稱朝鮮早已歸屬大日本帝國,是日本固有的領土之一,任何國家都不能將朝鮮半島分割出去。另外,他們還聲稱,一直奉行絕不干涉他國內政的中國,竟然做出言行不一的行為,時時刻刻都做著違背外交諾言的卑劣行為……其中夾雜著一些骯髒的謾罵,加上他們的放肆行為,所以引發了不少國人的過激行為。」

    「下午一點有一個中央委員的緊急會議,到時候你也來參加」

    張雨生聽取了蕭奈天的簡單匯報後,沒有當場給出指示,倒是做出一個讓蕭奈天難以預料的決定。不管如何下午會上會有如何一個決議出來,蕭奈天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讓秘書進來,自己親自擔任緊急事件處理組組長,以最快速度整理所有「日本浪人大鬧共和國外交部」事件的相關資料,隨即派出了代表趕赴了日本駐華大使館,為共和國以擾亂社會治安、非法集會、打架鬥毆、違法共和國國旗保護法等等名義,簡單解釋將所有日本浪人拘禁起來的理由。

    而後,他又派出專員去溝通新聞媒體,在資料整理完備後將在上午十一點召開了電視電話新聞發佈會,會向社會公眾通告了上午發生的嚴重事件,同時也會披露共和國對此事的初步處理,以及後續階段將會採取的種種措施,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向全世界宣告——共和國堅決抵制並反抗任何形式的威脅,針對共和國和平局勢和國家穩定的行為都將受到嚴肅處理。

    正所謂人生就是一場戲,國家就是一幕劇,精彩的劇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交部這邊的新聞發佈會還沒開始,派去和日本大使館方面溝通的專員代表也還在路上,在日本駐華大使館外,已經發生了大事情。

    得知日本浪人在共和國外交部狠狠羞辱了一番共和國的不少國人,很快在日本駐華大使館外聚集起來,人群急劇擴大的速度超乎想像,從周邊蜂擁而來的不少國人很快在大使館外叫罵起來,但並不會像日本浪人一樣衝破阻攔進入使館區。

    毫無準備的國人也自然沒有事先準備好日本國旗,而且共和國連日本商品都少得很的情況下,不可能有日本國旗出售。

    於是乎,有人趕緊從布店裡買了一塊白布,再弄到紅色油漆,以最快的速度在白布上潑墨作畫弄出了一團紅,一幅日本「國旗」很快製作完成。隨後,紅油漆還未晾乾的日本「國旗」就被國人們到處揮舞,接著自然是扔在地上瘋狂踩踏,最後不成樣子的日本「國旗」很快被點燃……

    暴戾的人群很快在緊急趕來的防暴武警的勸解下散去,但在日本大使館外留下的一片狼藉卻深深映入了該地區其他國家大使館人員的眼裡,中國人的瘋狂行為由始至終都映入了他們的眼裡,他們難以想像這是毫無準備的中國人做出來的好事兒,如果他們像日本浪人一樣有準備,那麼此時的日本大使館估計已經被踏平了,甚至還會有更瘋狂的行為。

    共和國外交部的特別新聞發佈會的廣播、電視直播緊跟而來,當然外交部也得知了在日本大使館外發生的事情,很快在外交部新聞發言人的稿子裡,就多了一條勸解國人冷靜的內容。而外交部的特派專員也很快和日本駐華大使完成了簡單,更富例行公事含義般的溝通。

    下午一點,中央委員會緊急會議在以周秦為首的中央高層參加之下很快開始,首次出席這樣一個高層會議的蕭奈天,首先向列席會議的委員們介紹了情況,隨後便退出了會議,退出之前,他特意看了一下多媒體屏幕上的張宇,以遠程視頻模式參加會議的張宇似乎看起來比以前更精神了,讓蕭奈天感到一絲莫大的欣慰。

    「既定政策,不能因稍遇阻抗便畏足不前,我們應該注意到的是,各國因我國支持反殖民組織一事,做出種種抗議反對行為,這實乃正常。導演今晨之事的日本不過是一跳樑小丑罷了,此事的處理嚴格依照法律……」身為元首的周秦,很快做出了一番部署。

    「我們還必須注意到,在此事中我國國民的激進表現。從中我們可以看出,民族主義的利與弊,更應該注意到我國最近相應政策已在國際上引發的連鎖相應。外交上的競爭、道義上的辯駁,實乃都是國家綜合實力的較量。種種跡象表面,大國之間的勾心鬥角,已經是各國矛盾與利益走向尖銳化的預兆,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疲於應對是被動的、消極的……」

    「我反對這個意見」身在新疆的張宇說出了自己的聲音,多媒體屏幕上的張宇一臉堅毅,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堅信以發展國家實力、努力提升國民素質為重大前提,在任何的國際形勢之下,我們理應更為注重本國利益。我們所採取的任何一項國際政策,都是符合我國利益與戰略,並和多方需求符合的合理行為,支持基洛科夫斯基也好,支持亞洲民族解放運動組織也罷,都是為了進一步拓展我國戰略空間為重大前提。」

    「在這樣一個前提之下,我們採取了一系列的實際措施,在付諸行動的同時,我們就已經開始承擔隨之而來的風險或壞處。」

    視頻會議那頭的張宇,同樣能夠通過屏幕看到會議上的委員們,當然他更多時候是觀察著周秦,很顯然他的一席話已經讓周秦知曉自己的意見,不用自己說得太細,周秦大概也知道張宇是反對他繼續高歌猛進的。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在國與國之間的競爭中,沒有退讓、猛進、強硬、軟弱之分,只有是否在堅持著自己的發展戰略的分別。任何行為,只要符合國家民族利益,只要符合國家長遠發展戰略,那都是好的、正確的,應該支持鼓勵的。反之,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忍氣吞聲。」

    「我支持張宇同志的意見」以國防部部長身份出席會議的莊家明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也注意到了周秦略略跳動一下的表情,但還是堅持說道:「我們不應該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做,關鍵在於我們自己是否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國家;我們不應該看到各國大肆反對我們的既定政策,更應該注意到的是堅持完成戰略,我們可以獲得的好處;我們不應該看到世界反對我們的現狀,更應該注意到世界已經多極化的情況……」

    例會的委員們,都對世界局勢是非常明晰的。無論是在歐洲已經開始興風作浪的希特勒,還是正積極備戰的斯大林,包括雄心勃勃的小日本,以及仍在金融危機中掙扎的美英法。

    其中最為矚目的是希特勒,此人成為德國最高領袖之後,在突破凡爾賽合約限制、強勢走進軍國主義化等方面上,希特勒統帥下的德國已經讓歐洲甚至世界為之矚目,三十來年前歐洲大戰爆發之初,歐洲大地上的種種跡像已經在希特勒的導演下再次重現,歐洲是否會再次因德國的民族主義而戰火紛亂,現在判定還為時尚早,但大體方向上已經不少人看好希特勒,看好德國。

    最容易被人蔑視的自然是日本,自從亞洲大陸上的中國創造了令世界為之驚歎的和平崛起模式後,其取得的偉大經濟成就和強大工業實力,更是直接讓曾經風光無限的日本顯得晦澀許多,許多人談論亞洲的時候,更多的話題是關於中國,而非日本。

    但雄心勃勃的日本可不是一個甘願埋沒於歷史的國家,上至日本昭和天皇,下至日本海漁民,矮小的日本人隨時都是一群赳赳武夫,不光是念叨著大日本帝國萬歲,還在多方面積極做著證明自己世界大國的準備——積極擴建海軍。日本的軍國主義化已經不是秘密,海陸空三方面力量都在瘋狂發展的他們,尤其注意發展他們的海空力量,在中日台灣衝突中被狠狠羞辱過的日本皇軍,正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快速崛起,並恢復那顆被中國人傷害過的小心靈。

    「矛盾就像火藥,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桶。經濟全球化沒有讓各國消除火藥,反而締造出了金融危機這麼個好噱頭,各國的利益矛盾開始被無限放大,火藥的製造速度越來越快,當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火藥時候,摩擦出來的小小火星,都會引發世界大戰。」這小段話,是張宇離開北京的時候,給委員們留下的一個忠告。

    而如今,世界這個火藥桶裡火藥還並不是很多,摩擦就已經開始,可以預想到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國與國之間的多重競爭將愈演愈烈。等火藥足夠、等火藥桶盛滿、等適當的摩擦恰好出現,世界大戰,或將不只是一個傳說。

    會議上,張宇發表的最後一個意見很像家常調侃,他說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面子丟了可以找回來,甚至加倍。但前進的方向丟了、命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次日,共和國外交部舉行例行記者招待會,會上外交部新聞發言人回答了記者很多的問題,在涉及到發生在共和國外交部外一記在日本駐華大使館外的一系列事件上,該發言人聲稱所有的肇事者都將受到共和國相關法律的懲處,共和國在這一方面是坦誠而又公開的。

    因此,無論是在共和國外交部外鬧事的日本浪人,還是在日本駐華大使館外做出過激行為的國人,都將受到以治安管理法為主的法律懲處,不少人將為此被拘留教育十五天、處一百元罰款,但日本人由於非法衝擊了共和國政府機關,並焚燒了共和國國旗,依照共和國的國旗保護法和刑法,這些日本浪人將受到至少十年左右的有期徒刑處罰,而且不得保釋。同時完成拘留和服刑之後的日本浪人,將以最快的時間被遣送出境,並以不受歡迎對像列入禁止授予入境簽證。

    但就以為法國記者問道為何中國焚燒日本「國旗」之人,卻不會遭受任何懲處,大部分人都只受七天的拘留教育以及一百元的治安處罰金,這個問題的回答就頗為藝術性。該發言人聲稱,中日兩國並未簽署任何形式的法律引渡條例,在大街上焚燒自購布匹的國人,雖然觸犯了消防法規,但已經接受了消防機構教育,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在大街上焚燒遺棄的垃圾,況且日本政府並未頒布國旗保護法,共和國沒有任何理由處罰在街上踩了並焚燒了自家白布的公民,因為他們已經接受了足夠的消防知識和法規教育。

    這樣一個回答,真的是讓不少外國記者當場爆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國旗竟然到了中國人的手裡,就成了垃圾。雖說是自行購買的白色布匹和紅色油漆,但製作出了的東西的的確確和日本的國旗近乎神似,但日本政府尤其是領事館卻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向中國政府抗議,難道中國人不能夠燒掉被油漆「毀掉」的白布?難道在中國的大街上燒掉一塊破布,根本不可能把使館給引燃,還需要日本使領館來大聲抗議?

    在共和國外交部外做出種種侮辱共和國行為的日本浪人,共和國沒有秘密關押並處置他們,反倒是讓公安機關依法向檢察院提起案件移交,然後由檢察院向共和國最高法院提起了公訴,在世界各國記者們的矚目下,檢方律師搬出了共和國的一大摞法律法規,這些早就熟知於人心的法律,其中最牛的當然是刑法和國旗保護法,最輕的也是治安管理法,公審大會在1940年的最後一天完成。

    次日,也就是1941年1月1日的世界主要各大國家報紙上,頭版頭條就是——「誰敢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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