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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縱橫西州 第二四六章 因果 文 / 香煙盒子

    這個世界上,有人哭泣就有人歡笑,這是顛頗不破的真理。

    就在田青的家屬親人在南港市局大院裡悲天搶地個沒完的時候,市委書記被殺案案發一周後,在省城近郊的一處風景秀麗的山莊裡,吳振邦正悠閒自得的跟幾個朋友把酒言歡,聊著各自的生意經。

    談不上彈冠相慶,畢竟在他眼中,田青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死了也就死了,還不至於讓他興奮得立刻在他這個紫龍山莊裡頭開party慶祝。

    事實上在聽到消息後,他也不過是對其手下微微點頭,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就行了。他這個醉翁之意顯然不在酒上,而是要殺雞給猴看,現在雞已經宰掉了,猴兒若是還不識相,那麼不排除他還有更加雷霆的手段讓對手屈服。

    說起來,他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自古華山一條路,他現在就在攀登華山的道上,此道艱險異常,他也幾乎是把全副身家都押在了西州的房地產市場上了,容不得半點有失,若是任由自己在西州的投資打了水漂,那就不僅僅是一夜回到解放前那麼簡單了,他辛辛苦苦花了十幾年時間,勞心勞力,還又坑蒙拐騙殺人放火才打造出來的商業帝國將一夜間徹底崩塌掉。

    這絕對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哼,這是你逼我的」

    吳總心裡冷哼一聲,臉上卻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招牌式微笑,跟來自香港的老朋友,何爵士輕輕碰了下杯子:「何老,請」

    「請」

    何爵士笑瞇瞇的微微揚了揚手中精美的高腳杯道,杯中猩紅的酒液搖曳多姿,像極了從人身上流出來的血液。

    何爵士今年剛六十出頭,雖然還未步入古稀之年,但一張老臉上的皺紋都快比臭水溝還要深了,當然,他人顯老但心絕對不老,剛剛跟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在半山腰的溫泉浴場打了一場露天香艷戰役的他,此刻臉上滿是泡過天然溫泉後的紅潤,是的,這個老色鬼紅光滿面,一副龍精虎猛的派頭從容自得的坐在亭子裡,如果再給他來一個連的美*女,相信他也能夠統統幹掉。

    而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何老鬼出身貧寒,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去特首辦公室跟特首喝茶聊天商談港事的超然地位,完全得益於一個「狠」字,不僅對別人狠,他對自己也絕對夠狠,七十年代靠一把砍刀起家的他,現在這副富家翁的慈祥表象無非是個皮相罷了,早已經洗白了,尤其是花大價錢在香港回歸前捐了個港府爵士這一手筆,更是他頗為自得的一件得事。

    淺泯一口杯中美酒後,何爵士回歸正題,雖然剛剛享用了吳振邦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幾個學生美眉,但一碼歸一碼,生意上的事還是得聊清楚。

    「吳總,你也知道,你這裡的錢拖得太久,我那邊也不好跟人交代,畢竟那邊現在的話事人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咱們是老朋友了,我講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這次過來之前,那邊的幾個老鬼已經開會商量過了,最多能再寬限你兩個月,若是年後還不見第一批利息到賬,到時候我也不好替你托辭了哦。」

    吳振邦聞言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他現在手頭上真沒什麼現錢了,此次跟何老鬼合作,無非是看中了何老鬼在香港那邊的資源罷了,他先是在那邊跟幾個社團的大佬以這邊的地皮作抵押,拆借了十五個億,月息5個點,算不上高利貸,但也差不多了,然後再用這筆錢從歐洲進了一批緊俏的電子產品,藥品等物資,進貨的渠道都是何老鬼鋪好的,至於這邊的渠道,他幹這活兒也不是頭一回了,早就聯繫好了買家,只等貨物一到,立刻就可以轉手出去,盈利是板上釘釘的。

    說白了,他這麼干實際上就是空手套白狼,如果這批貨順利轉手,那麼他估計除了還掉從何爵士等幾個香港大佬拆借來的短期貸款,最少還能翻倍賺上十多個億,有了這筆錢,那麼這邊的幾家商業銀行的到期貸款也就有了喘息之機,雖然還不能完全還上,但最起碼可以先把利息給填上,不至於天天被那幾家商行的老大盯著屁股催款,維持住大開發繁榮昌盛的局面,等西州這邊的市場好轉,那麼他不僅度過了這個劫,還能大賺一票,說不定,從此躋身百億富豪俱樂部也不是沒有可能。而這,也是他鋌而走險放手一搏的原因所在,他不想輸,也不能輸。

    只可惜,這次他很不走運,剛把路子搭好了,誰知偏偏碰上了南港聲勢浩大的專項整治地方走私行為的「清網行動」,結果很自然的,以往在這條海路上暢行無阻的他也倒了霉,一整船貨全栽了。

    他這船貨其實倒也辦了入關手續,但他還是用的老伎倆,辦的依舊只是個轉口手續,也就是說明面上他這船貨只是在南港停留一下就再轉發往國外的,可問題是,你這船貨直接從香港發貨出去不行,偏偏還先費了老大的勁運來南港再轉港,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雖然這時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可在以往這無非是個不入流的障眼法,只要有錢在海關那邊疏通一下,差不多就能過關的了,但這次不一樣了,南港新成立的緝私辦可不是傻子他家開的,當即以手續不全,把他這船貨全都暫扣了下來,現在還在南港海關的保稅區倉庫裡頭老老實實的待著呢。

    貨被扣住了,吳總當然心急如焚,當即聯繫了一些老關係,甚至南港地方海關的廖關長也被他叫到了省城吃飯,可奈何這船貨不是海關給扣的,而是那個新成立才小半年的所謂的聯合緝私辦給扣下的,廖關長即使有心幫忙,卻也是愛莫能助,最後沒辦法,他就叫人拎了一麻袋錢找到了緝私辦的負責人,也就是南港市委書記田青,可誰知道,這個處級幹部官不大,架子倒是不小,他派去打點的手下連門都沒進去就給轟了出來。

    於是乎,他一怒之下,便動了殺心。你不是不給老子面子嗎,那老子就給你點顏色看看。殺人越貨的事兒老子也不是頭一回干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他的想法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對嶺西官場頗為熟悉的他心裡邊很清楚,高層換人後,官場勢必動盪不小,跟他素有嫌隙的陳揚這次百分百得滾蛋了,他只要能咬牙再堅持這小半年時間,等西州易了主,那麼他才有生機,這次田青之死,也是意在給陳揚一點顏色,他**的別擋了哥們的財路,識相的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然,這次是收拾你的小弟,下次就該輪到你了。

    只是,說一千道一萬,現在陳揚還在位置上,哪怕殺了一個管事的,可換的人鐵定還是陳揚的小弟,他的貨依舊是拿不出來,而這又是火燒眉毛的事情,不說別的,香港那幾個社團的老古董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沒轍兒,他只有先穩住這個打前哨的中間人再說。

    吳振邦淺泯一口酒,混不在意的把杯子往石桌子上一擱,莞爾輕笑道:「何老,咱們合作了這麼多次,我的人品如何,你還信不過嗎?」

    何爵士剛剛才享用過別人吳總提供的美眉,這時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死,就笑道:「吳總,你的人品我當然信得過,只是,這船貨現在不是被扣住了嗎,都快半個月了也沒個消息,我倒是不急,可那邊的幾個老哥們都有點急了,就怕這船貨真要是取不出來就難搞了不是。」

    吳振邦淡淡一笑,道:「何老,你放心好了,我這邊關係都疏通好了,省委近期就會有人出面斡旋,南港搞的這個狗屁緝私辦本來就是違規單位,你等著,最遲月底,我這船貨應該就能撈出來,而這邊的幾個大買家都聯繫好,到時候貨一出來,錢貨兩清,我連本帶利的一塊給你們轉過去,哦,對了還有,等這筆生意搞定,我再多給你3個點的抽成,算是感謝你的幫忙了。」

    吳總大口一張就是兩千多萬的酬勞,可何老鬼也是個人精,雖然心動不少,但還是不無擔心的道:「吳總,怎麼西州的那個什麼陳書記這麼難搞,上回好像你也是費了不少周折,還賠了不少錢,這次乾脆連貨都撈不出來了,這種事,時間拖得越長越難搞啊。」

    他在內地做生意時間挺長了,用錢開道基本上就沒碰到過什麼難題,一向來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也不知道用一捆捆的人民幣砸倒了多少個道貌岸然的高官了。因此,對於吳振邦遲遲沒搞定陳揚他表示十分費解。按理說,上回吳振邦就在南港栽過一次,後來好不容易把手續補齊才搞定的,到現在都過了快兩年了,怎麼還在同一個地方栽觔斗,沒道理嘛。

    吳總是有苦說不出,這時乾脆不說,再次舉杯相邀:「呵呵,何老,我心裡有數,來,喝酒,喝酒。」

    就在何爵士應邀舉杯之際,只見一個身著黑西裝的青年快步走到亭子裡,吳總見狀,朝何老鬼歉意的笑笑,起身走到一旁,那男青年這才走到他身旁,壓低聲音匯報道:「吳總,我打聽到了,那個姓田的今天下午在西州殯儀館開追悼會,陳揚應該會到。」

    「哦,那我去會會他好了。」

    吳振邦風輕雲淡的頷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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