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執著的閻宇 文 / 郭小丫
第238章執著的閻宇
傷口雖然多,卻每一個出血的。
「傷口不能沾水。」叮噹的腦海突然閃現,溜走前,閻宇說的話。
那證明,傷口是他幫忙處理的?她全身的傷口?那證明,他又看光了她的身體?
「閻宇……」叮噹握拳大叫一聲,水都在隱隱顫抖。
叮噹像發怒的母牛一樣怒衝回洞,雙眼噴火,鼻子噴煙,一進洞,叮噹就指著閻宇的鼻子大吼:「你,你有沒有半夜偷看我的……」叮噹最後「身體」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沒有。」閻宇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沒有偷看,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傷口?」叮噹根本不信,氣的不輕,手指都抖啊抖的。
閻宇這次終於抬起他那高貴的眉毛和那魔魅的雙眸,看著叮噹,「我沒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叮噹看到他那不痛不癢,好像看了她的身體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看她,好像是她無上的榮耀似的,給了她多大的恩賜似的,叮噹氣的差點血濺三尺。
叮噹還沒想好怎麼樣毆打他,是群毆、還是單挑、還是怎麼樣的時候,老虎已經齊刷刷的盯著他們,個個都發出低低的吼聲,好像只要叮噹一動手,他們就準備齊刷刷的撲上來,群毆叮噹。
叮噹看看那些老虎,就算是被氣的吐血而亡,她也不敢怎麼樣。叮噹氣的想把腳下的地蹦穿。
突然,叮噹一轉身,堆砌一臉的笑意,笑瞇瞇的看著閻宇,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坐下,「那個,你能不能叫那些老虎都出去啊,天天被它們盯著有點發毛。」
叮噹說完,更賣力的擠出笑容,笑的十分「狗腿」。
閻宇難得高抬貴手的對這那些老虎揮揮手,老虎們都搖著尾巴走出洞外,在比較遠的地方活動,有的去覓食,有的四處巡邏,有的懶洋洋的躺著。
叮噹看著老虎走遠了,一轉頭,眼裡凶光畢露,一把掐住閻宇的脖子,還沒來得及使勁,閻宇很隨意的將手指放在嘴邊,一個嘹亮的口哨。
眾虎怒氣沖沖的衝來,叮噹一看威風凜凜的老虎,還有那對長長的虎牙,立刻很沒骨氣的抱頭,趴地,投降。
而閻宇,至始至終,黑眸無一絲波瀾。好像剛才被掐的不是他。叮噹氣的在地上使勁捶地,一神、一人、一群虎,剛好一個食物鏈。
叮噹怕虎,老虎怕閻宇,閻宇怕不怕叮噹?叮噹更憋屈的捶地,為什麼食物鏈到她這就斷了。
叮噹打的手痛,不得不難過的面對現實,反正她是佔不到便宜的,這裡,最慘的就是她。
「我要回學校。」叮噹咕噥著。
閻宇繼續那樹枝撥弄他的火,看都看叮噹一眼,當她是空氣。
「我要回學校。」叮噹放大的聲音。
閻宇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撥弄他的火。
叮噹一下子站到閻宇的面前,擋在他和火之間,雙手叉腰,大聲的不能再大聲的吼,「我要回學校。」
「想回就回。」閻宇冷淡的態度,讓叮噹更加火大,兼臉紅。
「我不認識路。」叮噹繼續不讓開,就是擋住他的火,就不信,她一個大活人還沒那堆火好。我不認識路的意思就是你要帶我回去。
閻宇靠向後面的石壁,低下頭,看不見他黑眸裡的光彩,許久,幽幽的冒出一句,「我不想走。」
叮噹氣炸,他把她拉下來山崖,現在還不送她回去,明知道她是路癡,還說他不想走。想讓她在這裡陪他一輩子啊,他想得美。
陪他一輩子?叮噹想到這,腦子裡突然顯現出,山谷間,風景如畫,美若仙境,而他和她並肩而裡在這美景裡,看上去非常神仙眷侶,他偶爾會對這她風輕雲淡溫柔如風的微笑,偶爾會溫柔的寵溺著她。她快樂的像只小鳥……
叮噹沖沖沖的跑出去,使勁甩掉那可怕的想像。他不走,她自己走,要他在這跟老虎過一輩子吧,最好娶一個母虎生了一窩人虎混種。哼。
他以為他不走,她就沒法走了,她就走給他看。
叮噹氣沖沖的往老虎穴的對面走,也許走到那個湖附近,有出路也說不定,山谷美是很美,可是要她天天面對一群動不動就要撲倒她的老虎,和一個自以為是、又喜歡耍酷還偷窺的理所當然的男人同洞而住,她會瘋掉。
這種同洞的新同居法,她接受不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孤男寡女同住一洞,他還偷看她。
到了湖邊,叮噹繞過湖,憤恨的踩過那些奇花異草,往湖對面走,希望對面有出路。叮噹踏出一步,覺得腳下軟軟的,是不是踩住什麼東西了。
叮噹一抬腳,就看見一雙非常惡毒的眼神看著她,一雙奇異醜陋恐怖的眼睛。通體黝黑,身上一片片的黑色鱗片,看的叮噹通身惡寒。伸長足足有一人多高,女人胳膊般粗細。
叮噹慢悠悠的後退,後退了兩步之後,突然轉身不要命的邊跑邊尖叫,「蛇啊……」
那奔跑的速度絕對超越被虎追的速度,黑蛇也不手軟,立刻咻咻咻的衝上去,奇花異草間,轉眼黑蛇就來到叮噹腳下。
全身冰寒的蛇身,立刻纏繞上叮噹的小腿,叮噹只覺得腿上一涼,那只腿立刻動不了,叮噹低頭一看,蛇張大了一張嘴,本來小小的蛇頭,一張嘴巴,嘴巴大的好像可以吞進去一個娃娃。
叮噹就親眼看見它張大嘴巴,露出一雙尖銳閃著寒光帶著惡臭的獠牙,一口咬住她的大腿,獠牙深深的扎進她的皮肉裡。
叮噹只覺得大腦頓時像斷路的電流,全身的血液都靜止不動了,當她倒下的一瞬間,模糊中,看到不遠處有閻宇的身影。
他的黑眸中,有著擔憂、焦急、憤怒、還帶著心痛……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似醒又像睡夢中,叮噹模模糊糊的聽見,有衣服被撕裂的聲音,誰在撕她的衣服?不要撕,撕了她就沒衣服穿了。
她好想醒過來,可身體卻全不聽她的指揮,無論怎麼努力都醒不過來。不要撕,不要。
她還可以感覺到腿上突然就涼了,還有風吹的聲音,腿上好痛,大腿上,內側,膝蓋上方的地方,好痛,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肉似的痛。
好像還有人在用手使勁的擠她的痛處,更痛,痛的她想哭,不要碰我,不要,好痛,求求你不要碰我的傷。
她好想大叫,可卻叫不出來,好像推開他,身體卻無法動。突然手被人握住,空蕩蕩的手,瞬間,被溫暖包裹著,全身的冰寒好像也被驅逐。
感覺好像有一雙溫柔的手撫摸她的額頭,混沌的腦袋,好像在他的撫摸下,也慢慢的沉澱下來。
大手好溫暖,還帶著一點點像厚繭的東西,會偶爾刺一下她的額頭,但感覺好真實,好溫暖,就像小時候爸爸的手慈愛的摸著她的小腦袋。
「別怕,有我在。」一聲威嚴帶著強烈磁性的男性聲音,遙遠又好像很近的似的,穿透層層飄渺的雲霧,堅定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她還可以感覺到,那聲音好像就在耳邊,因為耳邊有點刺癢,熱熱的,好像是有人就在她的耳邊呢喃。
那種威嚴充滿強烈信心的話,讓她的心,奇異的安定下來,不再那麼騷動不安。
心,靜了下來,傷口處好像更痛了,迷幻中,叮噹使勁皺著眉頭,心裡在吶喊。
迷茫中,感覺腿被人溫柔的拉開,溫熱又帶著濕潤的東西貼上她的大腿痛處。
突然,「呃……」好痛,痛的她拚命的發出了一個單音,傷口處被什麼使勁吸了一下,一種從骨髓裡抽出東西的痛,讓即使處於昏迷中的叮噹也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