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2章 苗疆聖域?又怎樣2 文 / 度寒
第162章苗疆聖域?又怎樣2
「皇上??」
「宮裡有點事,小東西,看來咱們要先回去了。」他已經等不急要去教訓人了。
「可是一會喜宴,您不是準備親自參加嗎?」藍心一生也就嫁一次,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能等到過了今天啊。
她不希望最親的兩人留下遺憾。
沙迦想了想,歉意道,「這件事很重要,小東西,比陪著一群賓客吃吃喝喝重要得多,你能明白嗎?」
淺離只得點頭同意。
他是皇帝,身繫北國,的確不是能像平凡人一樣按照性子來。
回到宮中,沙迦在御書房下了龍輦,又叫人一路護送皇后回勤政殿。
待到淺離離開,他迫不及待的低吼一聲,「安福,隨朕去瞧瞧,禁軍統領送來了什麼驚喜。」
苗疆,聖域!
他日夜念著,恨的牙根直癢癢的名字。
暗中下毒,毀他北國根基,肆意殘殺皇族血脈,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深深的恨,不可泯滅。
現在終於讓他逮住了狐狸尾巴了吧。
這次,他就要順籐摸瓜,連根帶泥的全部挖出來。
苗疆,聖域!
即便勢力再強大,也不過是他北國境內的一塊毒瘤而已,他有信心,也有能力,遲早有天會將之一網打盡。
瞧,機會這不就來了。
多年未燃燒起的戰意,夾雜著怒火,在體內沸騰。
他大步流星的甩開腿腳往前走,竟將一干奴才侍衛遠遠丟在身後。
進了禁軍的地牢,就等於提前到了地府。
在這裡,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只有審訊者與被審訊者。
一個問題,一個答案,若答的不讓人滿意,便會得到特殊的『招待』。
沙迦來時,三個女人已然血肉模糊。
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形象落魄,偏偏距離死還有那麼一大段距離。
由於是分別關押,各自審問,也沒有給她們事前通氣串供的機會,一切進行的比預計之中的還要順利。
奉到沙迦手中的證供並不多,薄薄幾頁,卻觸目驚心。
北皇屏息讀完,就以最初的倚靠在木椅上,怔怔出神。
「皇上,此事關係重大,微臣請聖諭,是否要繼續拷問下去。」禁軍統領最初的興奮完全消失了,他以為自己要立功,可哪曉得功勞太大,現在抱在懷裡,反而成了奪命的利刃。
有時候,知道了太多皇室秘辛,絕非幸事。
就算是正常人極力掩藏的秘密,被人拆穿,也是要惱羞成怒的。
而皇上一旦想將錯就錯,付出的代價,會是知情者的小命。
沙迦現在還沒往滅口上邊聯想。
「張統領,你認為,這份供詞的可信度有多大?」明黃色的龍袍,不偏不倚的把他不願意再看一眼的字跡全部蓋住,手指在桌面跳舞,每敲一下,都震盪著人心。
「回皇上的話,三個女人在被帶回來以前,都已經身染劇毒,微臣命人分成三組,各自審問,期間三組人沒有任何交流,事後把供詞都匯總到微臣這裡,之後便直接呈到了皇上面前。」說到這兒,統領的冷汗瞬間就把灰濛濛的袍子給濕透了。
換句話說,除了皇上之外,現在知道那份供詞全部內容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劇毒?怎麼會中毒了呢?」早就有聽說苗疆之人善於使毒。
從小生活在陰暗潮濕的林地當中,天生就通曉毒蟲毒草,製毒煉毒解毒成了苗疆人最引以為傲的本事。
這三個女人很顯然是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優秀人選,可偏偏是這樣,她們居然在京城反被別人毒倒,說出去還真是挺可笑的一件事。
禁軍乃是直屬於皇帝的衛隊,有幾分本事,北皇心裡自然是清楚。
打打殺殺,護衛追蹤,刑訊調查,是他們的拿手本事。
可真的遇到了偏門左道,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沙迦也曾想秘密網羅些江湖奇人,為北國效力,可惜始終未能遇到合適的人選。
所以今天禁軍出奇的爭氣,他才有些懷疑。
統領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迅速做出決斷,拉駙馬爺下水。
「微臣也是瞎貓撿到了死耗子,這三個人不是禁軍抓到的,她們本想潛入公主府,意圖不軌,也不知怎的就被駙馬給發現了,微臣接手時,三個女人都已經身重劇毒,動彈不得,也是駙馬給了一瓶解藥,所以才能順利的把她們帶回來。」適當的分一些功勞出去,是最好的報命辦法。
墨染!
沙迦這回不覺得意外了。
他連淺離都教會了,自己又怎麼可能不會。
這小子,隱藏的可真夠深啊。
一個無父無母,孤苦長大的孩子,要怎樣連番際遇,才能達到墨染此時的修為?
或許,他應該再派人去,把當年梨妃帶著兩個孩子走過的地方,再詳細的調查一番,這樣,才有助於讓他瞭解,墨染所刻意掩藏的,不為人知的過去。
這些事,不急進行。
眼前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苗疆聖域。
「這三個女人,還是留在禁軍內,你們可以試試能否再挖些東西出來。」
「臣遵旨。」統領稍微鬆了一口氣。
「朕不希望這裡邊記錄的一切洩露出去,你可明白?」在統領心情放鬆的一剎那,又傳來了皇上主子令人膽顫心碎的寒戰聲音。
想也不想,連忙跪倒,規規矩矩的把頭貼在地面,「臣明白,請皇上放心。」
沙迦歎了口氣。
他是真想放心吶。
這一個晚上,沙迦輾轉難眠,睡的極為不安穩。
淺離沾床就睡,四更時,才悠悠醒過來。
黑暗中,有一點明亮,灼灼閃爍,她揉了揉眼,湊近觀瞧,竟是沙迦了悟睡意的緊凝著她。
「皇上,您沒睡,還是剛醒啊?」
「小東西,剛剛你還在打鼾呢,是不是累的狠了。」他心疼的把被子拉高,將淺離和自己都裹在裡邊,雖然窗外初夏才至,還會有些冷風在深夜吹涼了人心。
「大概是吧,我好像做了好多個夢,可是睜眼睛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
「記不起來的夢就不是你的夢,沒事的,閉上眼接著睡吧。」撩開幾縷垂下來的髮絲,沙迦忍不住,湊近淺吻她的唇瓣。
暖暖的舌尖,刷過冷冷的薄唇,一**異樣的戰慄,點燃了身體某處壓抑的熱情。
可是,不行,孩子就快要生了,為了確保不出意外,他們都需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