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八十六章 皇帝之劍 文 / 漢鐵
. 「一面旗幟，大人。」奧斯坦豎起食指：「當我們能夠再次高呼皇帝萬歲的時候，請皇帝陛下賜予我們一面旗幟。讓我的士兵們知道，我們是帝國的武力，皇帝之劍。」
「哦？」聽奧斯坦這麼一說，我反倒有些詫異了。這位騎士，南丁堡子爵的繼承人竟然沒有開口向我索要士兵、糧草或者武器。
「是這樣的，大人。」奧斯坦也看出了我的疑惑，遂解釋道：「我的父親，願意將他所有的士兵都交給我，並且為我的軍隊提供一切必要的物資。但是我已經都想好了……」
「跟我說說你的計劃？或者是打算？」
「嗯，是，我的大人。」奧斯坦點了點頭。「我已經計劃好了，首先，我會在我父親以及我父親好友的領地上募集軍隊，當然，這必須以我們火鷹大公妃的名義，當軍隊形成足夠數量的時候，收攏前線難民之中的勞力，然後再渡過北落葉河，進攻中部地區的地方貴族。在他們還未完全和南部貴族們將軍隊聚攏之前。」
「你有很好的口才和信念，我相信你能夠招募到足夠願意為你而戰的人。不過補給呢？你打算怎麼解決？」
「就地劫掠，然後將那些效忠中南部地區貴族的平民們全部趕到北方去。我們要盡可能地摧毀南方那些反叛貴族的統治根基，盡量地削弱他們，然後再將他們的領地變為帝國的行省。」
「當敵軍糾集大規模軍隊尋找你的軍隊決戰呢？」
「呵呵……」聽完我的話，奧斯坦看著我笑了起來。
「怎麼了？
「大人您在考我嗎？這些不正是您和龍德元帥所使用的作戰方式？當敵軍強於自己時，避開主力，尋找戰機，分散敵軍。各個擊破。當然，這需要耐心，或許……您在擔心像我這樣年輕的騎士沒有足夠地耐心？」
「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奧斯坦的肩膀。「我對你的期望越來越高了。奧斯坦，按你自己所想的去做。去做吧。將你所想地都變成現實。」
當夜。我和奧斯坦又聊了許多，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和前來宣誓效忠地貴族們一起離開了城堡，而我們，則又踏上了趕回火鷹城地旅途。奧斯坦的辦事效率很高，幾乎是在火鷹大公妃與大主教離開火鷹城前往垂柳城的同時，就有火鷹公國的官員前來匯報說奧斯坦已經帶著他那幾乎全是農夫的軍隊來到了火鷹王室直屬的郡招募那些從西邊逃來的難民。火鷹大公妃已經在離開之前委任了一位帝國時期地宮廷伯爵處理國務。同時亦讓他配合我在火鷹公國的軍務，之前龍德元帥所指揮的火鷹——赫森聯軍現在全部歸於我的指揮。
托斯要塞那邊，幽谷已經將我的信帶到了，天鵝堡軍團正在趕來地途中。而赫森的援軍要一個月後才能夠抵達火鷹城。不過三百合王**似乎集結得比我們更快，據說三百合國王已經聚集起一支由大量騎士和農夫構成的軍隊。傳聞是有五萬人的數量。說實話，我相信三百合王國的國王能夠召集起那種數量的軍隊，但是我不信他會拿那麼多的軍隊來火鷹公國作戰。畢竟這是在作戰，那些士兵都是活生生地人，而不是單純地數字。將領或許可以將他們當做是數字，但是不能夠忽略自己命令傳達的有效程度。
「不可能……」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連閔蒂修女都非常乾脆地否定道：「咯咯……就算是我。一個女人。都知道那是假地。要是三百合王國的國王真敢拿出那麼多的軍隊前來火鷹公國作戰的話，那麼一旦有失他就會變得跟火鷹大公阿蘭多一樣。即使是阿蘭多當初他都不敢將所有的軍隊用於與哥頓作戰。將這個數量減去一半，那才是三百合王**的實際數量。那些傳聞的數量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讓南邊那些叛軍安心，相信南邊的叛軍早已將三百合國王的軍隊說成是前來協助他們的。」
「好吧，兩萬五千人到三萬之間，還是比我們要多上許多。」沙霍萊恩接話道：「如果再算上三百合歐仁公爵現在朝火鷹城進軍的一萬多軍隊，最少也有四萬。四萬……父神吶，怎麼打？就算他們站在那裡給我們的士兵殺也要殺上一天。」
「不，兩支軍隊不會聚攏的。」
「兄長，怎麼說？」
「更大規模的軍隊對於補給的要求越高，若他們是剛剛與火鷹公國開戰或許還能夠依靠劫掠來減低補給需求。但是現在歐仁公爵的軍隊已經深入火鷹公國近半年，現在火鷹公國的平民們還會在自己的家裡等著被他們劫掠嗎？歐仁公爵的確是能夠依靠來自三百合王國的物資來解決補給問題，因為他的軍隊規模就只有一萬多。但是另外一支軍隊想要進入火鷹公國作戰的話，那麼最好的路線就是在這裡……」說著，桌面地圖上一條不規則的曲線。
「北拉納河？」
「是的。」朝沙霍萊恩點了點頭。「三百合王國現在已經有一支軍隊在火鷹公國作戰，並且武裝步兵所佔據的比例更大，補給需求更高。這需要一支頗具規模的補給隊伍來回於三百合王國與火鷹公國之間進行補給。而若是要同時補給另外一支軍隊，我很懷疑三百合王國的陸地運輸能力能不能夠跟上。戰線越長，所需要的補給隊伍越多。同時負擔兩支軍隊一共四萬人的補給，即使是當初的三公國聯軍也不能夠做到，陸地運輸所受的約束件太多，運輸量就是最大的難題。沙法，你還記得當初三公國聯軍一共是設置了兩個戰前營地才維持了他們那支聯軍能夠長時間與哥頓作戰嗎？」
「嗯，記得，兄長。」
「而當我們將猛獅公國的戰前營地燒燬之後，即使是龍德元帥都不得不強行攻打托斯要塞。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實在沒有其它路徑可選，要麼打，要麼撤退。而現在，三百合王國所要維持的是一支比當初三公國聯軍規模更大的軍隊。所以，他們需要選擇一種更為便捷，並且運輸量更大的補給路線，北落葉河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相較於馬車，河流航船不管是在運輸量還是投入人力來說都要優秀得多，唯一的缺陷就是……呵呵，河流航道是固定的。不管他們的作戰行為怎麼變化，他們的補給線不會變，所有的作戰行為必須圍繞著補給路線可以承受的範圍制定。」
聽完我的說明，之後，沙霍萊恩沉默了一會兒。「兄長，那……」
「噓……」眼睛緊盯著地圖上的北拉納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繼續用自己的食指沿著北落葉河航道畫著。
「他們會在這裡設置一個戰前基地……」在手指經過北拉納河距離火鷹城最近的拐道時，輕輕地點了兩下。半響之後又長歎了一口氣。
沙霍萊恩：「那不是說……」
「我知道。」輕輕地點了點頭。「直線距離在一百公里左右，而且那個郡有連接火鷹城的道路，馬車隊補給來回也只需要一個星期。若是他們在那裡建立戰前營地並且輸送物資的話，不要說補給一支兩萬多人的軍隊，就算是連歐仁公爵那支軍隊一起補給也沒問題。而且從那個拐道到萊恩湖的航道都很寬，並且水流平緩。」
我所苦惱的正是這個問題。說實話，有時候我真得很羨慕翼獅城邦的陸軍，他們可以讓城邦海軍開進內河航道協助攻擊。要是我現在也可以向海軍發出援助請求……不要說海軍，開進來兩艘中型炮艦都能夠讓他們不敢在北落葉河上行船。
內河航道上的炮艦，哥頓有，禿鷹要塞那就停了四艘，天鵝堡港口和垂柳城還各停了兩艘，小型卡拉克船型。用來在內河航道上檢查來往航船用。前年用貨船改裝的，就是從來沒打過，用來防止萬一罷了。不過那些船都是停在阿萊河上，不出阿萊河的。而北落葉河與南落葉河的出海口全部都是在三百合王國的南部城市，不要說那種小船型能不能經過西大陸的最西南端外海，就是能過，開進被落葉河也是一個多月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艦隊……呃，算了，要真有艦隊，不要說達到翼獅城邦海軍的規模，就算只有雙首蛇公國艦隊的規模我都樂翻天了。有那樣的艦隊我也不用讓艦隊開進北落葉河，直接就在南邊把三百合王國南部那些商貿發達的港口全部輪著轟一遍，讓三百合王國的國王死一邊哭去，那五個港口連在一起被稱為三百合王后項上的珍珠鏈。但他們的海軍在雙首蛇公國海軍與翼獅城邦海軍面前就是渣，不過……哥頓更慘，連海軍都沒。火鷹公國亦好不到那裡去，火鷹城的外海直接被三百合王國的那幾艘破舢板給封鎖了。現在三百合王國與三獅王國的戰爭不過百年，像前世法皇排漿船那種近戰巨獸船隻還沒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