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又一本白書 文 / 漢鐵
. 嗯？這是什麼？」長久的沉默之後，藍鳶好像在曼達現了什麼，伸手從曼達瑞斯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抽出一本書來。不過藍鳶對哪本書並不感興趣，隨手放在一邊後繼續在曼達瑞斯的挎包中翻找。
伸手將那本書那了過來，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翻看了兩下。然後將書放在自己旁邊。「好像是本不錯的書，借給我看看。」反正曼達瑞斯遲早都要被教廷燒死，到時候這本書就歸我了。根據以往的發現，像這樣白皮的手抄書通常都記載著不錯的內容，這本說的是草藥。對我來說比以往看過的那幾本更有價值。
「那是應該用來救人的，對於嗜殺者毫無價值。」大概是我之前的話讓這位正教隱修士認定我是個殘忍好殺的領主，曼達瑞斯不冷不熱地撇了一句。
「不過……」將身邊這本白書拿來從新翻了翻。「這上面記載的一些東西應該與正教教義相悖吧，這下更是把你異端的罪名坐實了。
「斧頭用於伐木即為人類征服森林的幫手，用於殺人即為凶器。為善為惡，全在一心。用劍殺人者必死於劍下，為惡著亦必遭惡報。」說完之後曼達瑞斯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我。
就在我打算繼續戲謔一下這個虔誠的隱修士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藍鳶也停止了在曼達瑞斯那個挎包的翻找，不滿地打開了車窗。伸出腦袋大喊了一聲：「怎麼回事？」
「大人……」一個哥頓騎士策馬來到馬車邊，「後面有個商隊追上我們，說想要和我們同行去托斯鎮，是銀獅城地商隊。」
「商隊？」藍鳶回頭朝我看了看，然後向那名騎士問道：「多少人的商隊？知道他們有多少武裝人員嗎？他們運的是什麼貨物？」
「他們差不多有七八十個人，武裝人員有二十多個。據說運輸的是東方的貨物，運到垂柳城的。他們說會拿出一部分貨物作為酬勞。」
「漢，你看怎麼樣？」聽完哥頓騎士的匯報後藍鳶回頭向我問道。
「………」藍鳶雖然嘴上問我的意思，但是我分明看見他的眼中卻閃爍著某種期待。就是不知道他期待的是那部分酬勞貨物還是那個商隊地全部貨物了。
領主……說白了就是合法的土匪，這時候大把的領主一邊人模人樣地當著貴族。一邊幹著攔路剪徑的勾當。不要說一般的領主，甚至是西大陸的國王和儲君也有這樣的案底。所以我懷疑藍鳶想打劫那個商隊也不奇怪，只要不被人知道的話。
現在我們的車隊單單武裝人員就有兩百多個，拉點農夫來去打仗都夠了，更何況是收拾一個商隊。不過……我更中意當的是養雞下蛋地領主，而不是親自操刀的殺雞人。現在哥頓正在取消國內所有的關卡，假以時日自會有越來越多地商旅經過進行買賣為我們提供稅收，幹嘛還要自己操刀去搶那買路錢。
要不是因為這個地區山地和樹林多我自己都想把這個區域的山賊都給清剿乾淨了保證商路通暢。托斯鎮附近地區的匪患容易導致一個惡性循環，因為戰爭而使得山賊眾多，山賊眾多導致商路不通暢。這樣只會使得這一地區越來越貧窮，匪患越來越多。希望建立起要塞和常駐更多守軍之後情況能夠有所改善吧。畢竟大肆清剿不僅成本高，效果也不見得好。而放火燒山。我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揮了揮手。「派隊人去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讓他們跟著吧。」
「是……」
騎士離開之後，藍鳶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笑著朝我聳了聳肩。
傍晚的時候，車隊在一條小溪邊紮下了營地。和藍鳶一起坐在篝火邊，讓哥頓騎士去把那個商隊的頭領叫來。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見過那個商隊地頭領。
過了一會兒，白天來匯報的那個哥頓騎士將商隊的頭領給帶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坐。」用樹枝指了指篝火邊一個空著的樹樁對那個中年人說道。
「謝謝您。大人。」那個中年朝我和藍鳶恭了恭身，然後在那個樹樁坐了下來。
「今年南邊那兩個國家都在打仗，買賣不好做吧，你們怎麼想著從這裡走？運什麼貨呢？這麼趕。哦，對了，謝謝你的茶葉，很不錯。」說著提起被子喝了一口裡面的熱茶，然後又在鍋中勺了些開水倒入杯中。
「呵呵，
呢。」那個中年商人笑了笑。「對於我們這樣跑商越好作的時候可能就是越難賺錢地時候，而有時候大家越難做。才是有可能發大財的時候。
我運地都是一些東方來地貨物。這些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雙首蛇公國那邊買來的，這也是雙首蛇公國被翼獅城邦封鎖前從穆蘭德帝國到達地最後一批貨物。等到翼獅城邦的商人從穆蘭德帝國運來東地的貨物。我估計那些貨物只要我這批貨一半的價錢，到時候我肯定要大虧本。當然要趁著現在北邊還有行情趕著賣掉。不僅如此，我還要比從石堡那邊走的同行更早到，越早到的賺得越多，晚了的話就只能等著虧本了。再次謝謝您，大人，能夠遇到您的行在真是父神對我的眷顧。」
「那你這樣把貨物運到哥頓的垂柳城的話可以賺多少錢？」
「扣掉其它所有的費用……如果是我最早到那邊的話，這批貨物應該可以讓我賺上二到四個大金克裡。您知道自從垂柳城的城主換了之後那裡所能消耗的貨物數量大減……我估計自己得在那裡待上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賣完這些貨物，希望在我的那些同行抵達之前能夠賣完吧。」
「等等……打斷一下。」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一邊。「你是說垂柳城換了城主之後商貿反而萎縮了嗎？原來的城主不僅狡詐並且貪婪，經常刁難過往商旅。現在哥頓侯爵大人委派的那個城主不是說原來是石堡的**官兼稅務巡檢嗎？據說為人和善，並且公正無私麼，怎麼反而更糟了呢？」
「呵呵……大人。
看您的車隊旗幟再叫您一聲大人就代表我肯定明白您是一位哥頓的貴族，但是既然您能這麼問我就代表您是真的想瞭解，想聽真話。在西大陸各地跑商這麼多年我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所以我說實話，您聽著要是有所斬獲的話，那麼是您領地上平民們的幸運。您要是聽著要是覺得不舒服，那就全當我是胡扯，一笑了之。」
「嗯……呵呵，不錯，你說。」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商人也有自己眼中完全不同的世界，單純地靠揣測就認為自己瞭解商人那是膚淺的。
「大人您看，一個貪婪的領主或許會要求我們在繳納賦稅與關卡費用之外再給他個人送上一筆錢，但是這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因為貨物成本的提高而減少利潤罷了。送上一筆錢之後或許我們的買賣還能夠得到照顧，這些多出來的成本自然也會算到賣價之中去。只要我們賣完了貨物還是有賺，這樣我們也不介意長期做那個地方的生意。只要在那個官吏的治理下我們能夠以不錯的價格賣掉手中的貨物就行。
但是要是換了一個只有待人和善，公正無私這些個人優秀品格，而沒有與治理地方相匹配才能的官員。我們會怎麼樣呢？這個城市的產業開始萎縮，我們手中的貨物即使到了那裡價格再低也賣不掉，我們該怎麼辦？早點將那些貨物賤賣給當地的貨商或者下一個同行倒霉鬼，拿著那些錢趕緊返鄉吧。並且發誓下次再也不會去那地方了。」
「呵呵……不錯，你的話讓我受益良多，謝謝。」點了點頭對這個中年商人的話表示贊同，商人是現實的，同樣，他們的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也是最真實的。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猛牛老丈人委派到垂柳城的官員還不如原來那個我厭惡至極的垂柳城胖城主勞爾。看來哥頓侯國少的不僅是人，還有通曉治理一方的文職人員。另外通暢商路只靠取消國內所有的關卡也是不夠的。
「大人您過獎了……」中年商人謙遜地恭了一下身。「其實，垂柳城現在也並不算糟糕，起碼我們還能夠在那裡賺到錢，只是貨物的買賣量所有降低罷了。可能跟這兩年來戰事頻繁也有關係，還好，總算在這亂局的夾縫中走動還能賺點錢，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養活家裡的那麼多個孩子了，呵呵……在我出來之前我的妻子又懷孕了，幾乎是在猛獅公爵夫人懷孕的喜訊傳到我家鄉的同時，把我妻子給高興壞了，我們沾了公爵夫人的光……」
「呃……等等……」抬手打斷了他了話。「你是說猛獅公爵夫人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