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7章 非死即傷病 文 / 幽幽弱水
第157章非死即傷病
大王爺府的院子裡，又跪滿了府內所有妾、侍女、小廝。站在院子中間的小涼亭裡的凰麒、凰麟，冷眼看著這些嚇得瑟瑟發抖的奴才們。
「這才幾天的功夫？」凰麟氣得聲音都快變了：「四個女人死了兩個，還有兩個不是傷就是病了！你們到底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凰麟將四個女人分給了出了麗妾以外的「賢、良、淑、德」四個妾，關照她們這些女人是大殿下試她們的，看看她們是否能和人類相處，要她們好好對待。結果還是變成了這副摸樣。
「一個個的說，賢妾，從你開始！」凰麟妖艷的金眸一掃，嚇得賢妾一哆嗦。畢竟凰麟在大王爺面前極有份量，連晚上哪個妾侍寢，他都能左右大王爺的心思。
賢妾趕緊的老實全回了：「分我的女人氣焰很盛，她老是喜歡隨意的拿我衣服首飾用。好幾次我都忍著，最後一次她當著我的面，拿了我最喜歡的步搖戴自己頭上，還說歸她了！我一時氣不過，忍不住發作，搶過步搖，推了她一把……沒想到她一頭撞在牆上死了。」賢妾直磕著頭求饒：「我真的只是輕輕推了她一把，沒想到她整個的就飛了出去，還腦袋碰了牆。」
「廢話！」凰麟努力忍著火氣，他心裡也明白，可能是托詞，但畢竟死了就是死了，拉都拉不回來。他壓制了半天聲音總算又恢復了柔軟：「人類哪比得上妖精的力量？別說你生氣時推，就算不生氣時稍微用點力，她們都會摔得很遠。」
「總管雖然告知了我，但沒想到人類弱到這樣！」賢妾見凰麟還算溫和，事情也許還有挽回的餘地，趕緊的討好道：「以後我再也不隨意動手了，先告訴總管，由總管發落。」
凰麟發出聲鼻音，但明顯對賢妾的領悟能力表示滿意：「哼！弄得牆都是血，我都覺得噁心！自己去把牆清理乾淨後，刷上白粉！我可不派小廝幫你弄。」
賢妾口中道謝，趕緊的答應自己去刷牆。心想這不光是刷牆，而且要把這些腥紅粘稠的東西全部鏟掉，否則鼻子裡全是血腥味。
凰麟又看著良妾，語氣變得生硬：「你又是怎麼回事？御醫說她下身被你用什麼給捅了，身上全是烏青。」
良妾趕緊的回答，不敢惹凰麟生氣：「她來後，我小心的陪笑。結果她拿我當老媽子，我連侍女都不如。前天半夜裡，她又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風，硬要我去幫她端碗酸梅湯。我不肯，她就發飆了，說我只不過是個妾，現在的王妃是和她一樣的人，以後她至少也可以當個姬，地位比我高一等。我實在忍不住發了脾氣，和她辯論了二句。她的話越發難聽了，於是我就來了氣，打得她求饒。」
邊說邊小心翼翼看著凰麟的表情，這次禍確實闖大了點。
凰麟簡直哭笑不得，這個妾也夠狠的。
良妾也是見風使舵的主，早就知道這些女人沒有任何背景。剛才凰麟的輕描淡寫的判罰，更能武斷這些女人，大王爺並不是很在意。她有點後悔，早知道弄死算了。死了稟告一聲就行，活著更麻煩。大王爺哪天想起來，要換換口味寵幸一下，難保不又弄出事來，所以凰麟才為難。
於是良妾趕緊的為自己開脫：「這女人還敢和王妃相提並論，其實幫王妃提鞋都不配，我看她就是喜歡找死。雞毛撣子柄捅進去後，她剛開始還罵了幾聲。我來回那麼一抽動，她居然罵得越來越輕，最後享受起來了……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主，我還真不伺候了，讓她得了便宜，我卻來領罪！」
眾妖精低著頭忍笑，凰麟也忍不住笑了出了，但隨後清了清嗓子，正顏道：「本來無心的，被你這樣一說，以後非都長了心眼不可！」
良妾鬆了口氣，但接下來她擔憂起來，為難道：「凰麟總管，這個女人傷了後回來，非要尋死尋覓活的折騰。我可真怕了！」
要不是這幾個女人大王爺不在意，還會輕易的便宜了她？凰麟沒個好氣：「知道了，會單獨闢一間房子，沒死的放在一處，讓她們自己鬧去！」
隨後看著淑妾，皺眉道：「你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放她出府辦事的，結果被妖精玩死在外面。事後犯事的兩個妖精說不知她是王府的人，當時玩的時候也沒聽她說來歷。她畢竟是大殿下的人，死在外面，有失臉面。」
淑妾趕緊喊著冤，辯解道：「冤枉呀，她一直說要去聚全殿會會王妃的。我那天侍寢，正好管不住她，她就不知道如何的跑了出去。女人在妖界算稀罕物，王府外的男妖撞見了當然先玩了再說。又生怕到時大殿下責怪，於是往死裡的玩，玩死就無憑了。」
凰麟也無語，但心中明知是她差女人出府的，而且門口的小廝說是看了淑妾的辦事腰牌才放人的。淑妾也是心眼多的，還說不定那兩個犯事的妖精是她派去的。沒有真憑實據的，淑妾會賴得一乾二淨，定會說著腰牌是這女人偷拿的。
凰麒開口悠悠道：「從現在開始，人類女人有要事出王府的，都必須侍女跟著，否則不放行。這事就這樣吧！」
德妾最小，見大家都無事，趕緊的也說了：「那天侍女正打掃著，將擦柱子的水隨手放在房樑上。沒想到水不小心翻了下來，正巧落在她身上，澆了個全身濕。那天半夜就說冷，我還起床幫她加了條被子。沒想到她發了燒。」
德妾沒那麼多心眼，一定是侍女使壞。凰麟命道：「讓那個打掃的侍女伺候著吧，只准病好。萬一病重了，就饒不了她！」
想想人類真的實在太弱，又在妖界沒背景，被殺被害是正常的事。凰麟雖一貫的柔聲細語，但言語中仍冰冷異常：「現在大家明白了人類有多弱了嗎？隨便的一甩一打，不是死就是缺胳膊斷腿。以後王妃進府是主掌所有事情的。我提醒你們，見王妃殿下只管跪下磕頭，連她一根頭髮絲也不能碰。明白了嗎？否則仔細你們身上的皮！」
「是！」應諾聲一片。
有些妾心中暗自不服氣，這幾天與送來的女人相處，雖然明白了女人不能和妖精相提並論。以後必定會收斂點，但怎麼也想不通，那麼弱的女人來當她們的主子，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大王爺並沒有變換口味，有時自己故意裝出柔弱的樣子，大王爺反而棄床而去，找更結實的狐女。
凰麒看出了某些妾的心思，微微一笑：「有這樣的主子，你們應該感到慶幸！」
還慶幸？要不是大王爺和總管庇護著，早就卡嚓殺了了事。就像那四個女人，雖然總管發了話，但妾們不是傻子，看得出她們只是多餘的。於是忍不住明地暗地狠狠的整。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凰麒微笑道：「是想要死去狐後那樣的當主子，還是想要王妃那樣宅心仁厚的女人當主子？只要她活著，你們就不用擔心今後的子嗣被正妃誅殺。」
無論是宮內還是宮外，就連平級也鬥得你死我活，而地位高的往往會趕盡殺絕地位低的。歷來註冊的可以說是明媒正娶的狐後、正妃，會毫不留情的除去所有得寵或者可能得寵的姬妾，眼皮都不眨的殺死不是自己所生的子嗣。為自己的孩子鋪平道路！而狐王和王爺們，大多會睜隻眼閉只眼。畢竟在這裡是強者生存，弱者死！
雖然目前的狐王和王爺們想改變千萬年來的規矩，但改變又何嘗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有這樣的弱主子，就可以把精力放在斗其他的姬妾身上，畢竟人類活得短。等這個人類王妃嚥了氣，王妃的位置不就空了出來？到時自己的子嗣也早已懂事，雖然未成年，但也可以多幾個小幫手。到時大家憑本事上！
於是眾妾心中暗喜道：「是！」
剛才的「是」說得是有氣無力，垂頭喪氣。此次的「是」說得是喜上眉梢，響亮了很多。
「這次就算了！以後又弄出事來，王妃絕不會坐視不理！」凰麟一吹一檔的，他打開扇子遮掩一笑：「到時可是請得到二殿下的，你們想賴都賴不掉！」
眾妾們心中一緊，王妃身後還有其他三個王爺呢。前些天的噩夢到現在都讓她們睡不踏實！而二王爺的特能會使一切陰謀詭計無所遁形，所以要惹也去惹其他的，哪敢招惹這個傻忽忽的，但會有那麼多厲害王爺出頭的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