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5章 調養論芍葯 文 / 幽幽弱水

    第155章調養論芍葯

    白露藉著幫麗妾弄熏香的事，偷偷約她到偏僻處，幾個來回就心裡明白麗妾是什麼貨色了。

    侍女稟報著，麗妾獨自離開一個時辰後回來。身上的衣服灰污，像在土裡打過滾一般。好似還洗過了澡，頭髮濕漉漉的。

    凰麟冷斜著眼，揮手示意來告密的侍女可以走了。等侍女一離開房間，他笑了出來，笑得就像偷到肉的狐狸，又媚又狡猾。

    狐凝傲進屋來，見凰麟笑得很是妖嬈，忍不住問：「何事開心？」

    「正在想今晚有沒有讓大殿下開心的。」凰麟掩嘴笑得更樂了：「要不就讓剛拿來的四個女人陪陪大殿下？」

    狐凝傲坐下略微思索了番：「這些女人太弱，沒興趣！今晚讓麗妾伺候著吧。」

    「呵呵！御醫都說麗妾可能不能生育了，何必把精力浪費在她身上！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其實她第一都是浪得虛名。她夜夜都留宿不同的男妖精陪，而艷名遠揚，不應該說第一美狐女，而是第一浪狐女！」凰麟侃侃道來，彷彿嘮家常般的，一點都不會覺得是讒言：「那些男妖精為了吃到白來的食，打得天翻地覆。她卻在旁邊看好戲，然後留下最強的那個。為了使自己艷名不衰，她未和這些倒霉蛋生育孩子，所以身邊的臨時相公換了一個又一個，一直沒有正式許配！」

    「怎麼這樣的？」狐凝傲一顰眉，他雖然並不在意狐女曾有過幾個相公。但不意味著他可以縱容和接納**到極點，並靠身體來確立美色第一的狐女。

    凰麟輕描淡寫道：「大殿下如果不信，小的也不叫來調查的稟告了！有時是分不清什麼是讒言什麼是真話的。我已經派去找更有姿色的狐女了，物色了兩個，調教好了送來。到時大殿下您自己看了就明白了，如果比麗妾漂亮的話，這些傳言就不是中傷和謠言。麗妾確實是靠身體來得了名聲的。」

    狐凝傲沉思過後站起往外緩緩走去，邊走邊吩咐：「今晚前半夜賢妾，後半夜給我弄個女人。本王暫時不想讓除了王妃以外的其他人類女人有子嗣，明白嗎？」

    「是！」凰麟笑著在他身後，乖巧的允諾著。

    麗妾看著侍女端來的一大碗黑黝黝、冒著熱氣的藥汁，直蹙娥眉：「今天的藥怎麼和往日不一樣？」

    她端起藥喝了口，苦得直閉眼，整張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趕緊的將藥碗擱在桌子上，抄過放在一旁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後，才喘著氣道：「想苦死我呀，這是什麼鬼藥？不喝了！」

    侍女小心伺候著，她拿了條雪白的絲巾遞給麗妾哄道：「御醫說苦口良藥，您如果想懷上子嗣，必須喝這藥疏通化瘀。如果您不信，儘管拿著藥渣去問懂醫術的。御醫可是保證一個月內有起色。」

    「還要喝一個月？讓我死吧！」一口都已經讓麗妾反胃了，想想要喝上一個月，簡直要了她的命。她用絲巾擦了擦嘴，堅決道：「不喝，端走！」

    侍女陪笑道：「您還是喝吧，御醫說喝完一個月，然後再歇息半個月，一個半月內必定有孕。三個月裡您懷不上的話，儘管去摘了他的招牌！」

    「真的？」麗妾動心了，收養別人的孩子畢竟還不是最穩妥，畢竟還是自己生的好。看著侍女諂笑著點頭保證，麗妾又端起碗來，憋足一口氣全灌了下去。差點沒苦得暈了過去。

    第二天麗妾看到侍女端來藥，就嚇得直打哆嗦。等藥端上桌後，她發現藥不是昨天那種苦得幾乎粘稠的黑汁，是暗紅色的。她端起一喝，一股子黨參、茯令的味，口感也甜潤了許多。

    「御醫說了，第一帖是最苦的。接下來都是這樣的藥了！」侍女見麗妾很快的將藥全喝了，笑著討好著。

    「這藥還差不多，昨天的簡直是毒藥！」麗妾用絲巾點了點嘴唇，白了一眼：「還愣著幹什麼？我的冰糖銀耳羹熬好了嗎，還不快去端來！」

    那邊的唐惜盈也在調養身體。

    狐凝霜幫她把著脈，唐惜盈微笑看著狐凝霜坐在身邊，用細長白皙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指腹搭在她寸口脈分寸、關、尺三部，細細把著脈。

    美，真的不分男女。但當男的美起來，比女的更加妖嬈三分。看的唐惜盈心跳不已。

    脈象又跳躍浮動了，狐凝霜俊臉含笑著，伸出二指輕輕捏了捏唐惜盈的鼻尖：「又想壞事了！你再這樣，可號不出準確度的脈象來了！」

    唐惜盈笑著回捏他：「那就不看了，陪我去院子裡餵魚吧！我還想放風箏！」

    「整天只知道玩！」狐凝霜索性真的不號脈了，摟著唐惜盈笑看庭外秀麗春色：「也沒什麼病，就是有點血氣不足，脈有點細和無力，有點濡脈的特徵了。也不用吃藥了，凡藥三分毒。藥吃錯了，可要養上個一年半載的調養，才能生小狐狸哦！等會我吩咐每天下午加點紅棗赤豆湯一類的湯點。」

    「呸！誰要生小狐狸？」唐惜盈臉頰上飛起耳朵紅暈。她想了想，好奇的問：「狐狸生病的話，吃的藥和人類一樣嗎？」

    「差不多！只不過狐狸很多時候不喝藥憑著妖力撐著都能好。藥只給那些妖力幾乎沒有的狐狸精喝的，妖精很少生病的，就算生了病也很快就好！比人類強壯多了！」狐凝霜伸手在亭子邊上怒放的花從中，摘了朵剛開的粉色芍葯。雖然選了朵最小的，也有碗口般大小。

    他小心的幫唐惜盈插在鬢上的素釵旁。溫存的訴說：「《詩經》鄭風篇目中便有『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葯』。古代男女交往，以芍葯相贈，表達結情之約或惜別之情，故又稱『將離草』。」

    「將離？不好，我不喜歡！」唐惜盈嘟著嘴，伸手要去摘花。

    「別摘，很好看！」狐凝霜捏著唐惜盈的手笑道：「它的意思就是——依依惜別，難捨難分。」唐惜盈這才釋懷，笑著躺在狐凝霜的懷裡，聽他說著。

    狐凝霜喜歡和唐惜盈說話。唐惜盈也喜歡聽他說，他知識豐富異常，總有許多典故，一聽一說都饒有興趣。

    他們就相擁坐著，看著庭院裡繁花似錦。狐凝霜輕聲低語：「古人評花：牡丹第一，芍葯第二，謂牡丹為花王，芍葯為花相。但我覺得同是富貴之花，更傾向於芍葯。牡丹富貴逼人，但內涵不足。芍葯花開放時比牡丹晚一月，花也較牡丹小……」

    狐王去學堂查勘狐凝淵的課業，二天不見，他猛然發現狐凝淵又長大了一點點。雖然不仔細看，難以察覺。但狐凝淵真的不能再加速長大了，他必須是每年長五歲才行！狐王不由斥責起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逼恐嚇加利誘。

    狐凝淵卻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滿不在乎道：「我試過了，妖性只要能克制，就再長大一點。像父王教的慢慢的長，我還要至少等二十五年才能和王妃在一起！」

    「不行！」狐王急了，一把扭住狐凝淵，在他嘴邊手掌攤開：「把你的靈珠吐出來給孤，還有你母后的。否則你早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不幹，不幹嘛！哥哥們老是打我的屁股，還不是欺負我沒有妖力。父王再把我的靈珠拿走，還不如殺了我呢！」狐凝淵見狐王不是開玩笑的，立即抱著狐王的腰身耍起嬌來：「父王我真的能控制妖力！我發現母后的靈珠能淨化妖力，所以我就長大一點點，然後將妖力在母后的靈珠裡循環往復後再吸入自己的靈珠。這樣可以每年長大至少十歲！父王如果不信，可以測一下我的妖力是否到處亂竄。」

    狐王摸了下狐凝淵的丹田部分，確實平實穩健，不像控制不住妖力時那般的雜亂狂野。他才放心的吐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淵兒你要切記，千萬不要操之過急，否則妖力一旦控制不住，你會變成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的野獸！」

    「父王，知道了！」狐凝淵嘻嘻一笑。正想出去玩，剛踏出房門半步，就被一把狐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