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5章~第66章 賦詩 文 / 幽幽弱水

    第65章~第66章賦詩

    曲終，淵王爺放下長笛，走到亭邊，倚在紅色的亭欄，好似很傷心，眼淚都掛出了眼眶。

    唐惜盈見到很難過，但不知道如何勸慰他。

    焰王爺走了過去，摸著淵王爺小腦袋，伸出手來手中赫然出現了個大蘋果。他一運氣，蘋果從手心裡翻起，飛至手心上空，像被牽引般的翻騰，隨後跳起搖擺舞！淵王爺見後，笑了出來。

    霜王爺也走了過去，將淵王爺抱到長凳上，微笑著對他道：「以後也別一個人玩了，其實哥哥們很願意和你一同玩的。」

    淵王爺嚀淚點頭，嘴角掛起笑容。

    「兄弟們都吹得不錯，應該喝杯酒！」傲王爺見機，喚小廝端上酒盅，同飲後對著沒酒的唐惜盈道：「想喝的話，接下來要作出詩來。作得對題，哪怕喝醉了也不管！」

    「大哥請出題吧！」霜王爺走到書案前研墨。

    傲王爺思索了番：「就簡單點吧！以梅花為題，七字四句，詩句中必須包含自己的字，其他無所謂。」

    「那好，就此這樣辦！」焰王爺答應。唐惜盈苦笑：「隨便吧，反正一樣想不出！」

    焰王爺略微醞釀了一下，提筆寫下四行率意顛逸、驟雨旋風的狂草：

    玉人新浴清無嬈

    朱顏秀面嬌旖旎

    紅梅凝焰瓊苞碎

    羞傍宮樓未肯降

    各位王爺笑了出來，傲王爺說出大家的心聲，戲謔道：「二弟不愧真風流！」

    他提起筆來，寫了四行筆鋒強勁、遒勁卻又肅括的隸書：

    凌寒凝傲獨自開

    凍虐寒侵愈凜然

    惟獨暗香伴寂寥

    縞仙默醉跨殘稷

    霜王爺笑著拿筆：「我可沒有大哥那樣雄心，就隨便捏一首吧！」

    寫下了四行秀氣端正、遒健飄逸的行書：

    蕊寒枝瘦凜冰雪

    裊香凝霜欲攀摘

    疏影浮動月黃昏

    清輦難隨驛夢歸

    淵王爺走上前，踮起腳，還是摸不到筆。傲王爺笑著，將他抱到椅子上。

    他站在椅子上，寫下四行唐惜盈不認識的粗細均勻，圓潤挺拔篆書：

    騷雄擱筆留丹青

    凝香垂垂欲怒開

    淵礪無意群爭傲

    凋零春塵輾作泥

    傲王爺笑著：「沒想到四弟的心眼還真多！」焰、霜倆位王爺，嘴上雖不說，但心知肚明。

    淵王爺將筆遞給在旁看了半天的唐惜盈，大家臉上都掛著笑。

    唐惜盈心想，不能掃了大家的興，如果要笑話她就笑話吧，她本來就是這水平。於是心一橫，大聲道：「是不是詩句中要帶自己的名字，描寫梅花就行？那麼我就寫了，寫得不好，別怪我啊！」

    霜王爺捏過淵王爺手中的筆，塞在了她，你有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嗎？就是讓你一起開心罷了！」

    「還說讓我開心，我看是讓你們開心！」唐惜盈嘟翹著嘴，只得邊想，邊歪歪扭扭的湊了四句：

    為什麼梅那麼香

    難道是香水打翻

    惜得一支插花瓶

    盈笑一晚在夢鄉

    頓時四個王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旁邊手下紛紛轉身偷笑。

    「看，看！我不會，偏要我寫，寫了還笑！」唐惜盈故意跺腳，裝羞惱般的撒嬌。惹得大家更是笑不迭。

    霜王爺忍俊不禁，只能笑著做安慰：「第一次作詩已不錯，還寫了首藏頭詩。大哥你意下如何？我可要幫她向你討酒喝了！」

    「都給，好久沒那麼開心了！凰麟，多準備幾個爐子燒酒。」傲王爺笑著吩咐。

    「我的不用燒了，就著喝冷的吧！」焰王爺先拿起一罈酒，拍去壇口的泥封，聞到股撲鼻的酒香。忍不住豪邁的往嘴裡倒了點，不由叫好：「這壇居然是女兒紅，入口綿長，稍有後勁。應該是二十年的陳釀。」

    「二殿下好品位！」一伶俐的小廝，邊忙著幫凰麟熱酒，邊拍起馬屁來：「確實埋在梅樹下二十年了吧！大殿下叫我們每年都埋一批酒，到味最美時，可供幾位殿下享用！沒想到現在喝酒的越來越多，趕秋後多釀點，一定要多埋些，否則以後真不夠喝了。」

    「就你的嘴甜！」傲王爺坐在石頭長凳上，微斜著身子，靠在亭子的紅柱，笑著捏著酒盅。那風韻，簡直比畫上的人還美。

    「確實要多埋點。」焰王爺將酒罈給了一個小廝，讓他斟在小杯子裡。他笑道：「我已經打算偷偷來挖幾罈子回去解讒呢！」

    淵王爺試著嘗了下，小廝端來的青梅酒，覺得好喝，喝完了還要。唐惜盈喝了幾杯後，霜王爺怕她多喝傷身，笑著命小廝不准再給她拿了。

    大家品著酒，吃著各色糕點，沉浸在滿山遍院的，紅梅沁肺香氣裡，品賞著如畫美景。酒過幾巡後，天色已近黑。此時下起雪來，本已是白雪皚皚，再加上漫天的鵝毛飛舞，很是詩情畫意。

    焰王爺笑道：「今天很盡興，王妃病剛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我也告辭了，要不我送四弟回去吧！」

    於是大家都向傲王爺告辭。

    焰王爺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拉著淵王爺的小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二哥！」淵王爺用意念，突然向焰王爺問道：「如果我真的長大了，你會殺了我嗎？」

    焰王爺微微一笑，言語中帶著苦楚：「那是妖的本能，無法抗拒。等你長大了，說不定是你殺了我！」

    「所以我不想長大，但又想長大！」淵王爺停下腳步，抬頭仰望著高大的哥哥，眸中清澈如溪水：「你喜歡惜盈吧？其實我知道，哥哥們都喜歡她，那麼讓她輪流侍寢，不要再拖時間了。她的壽命很短，讓她幫你們多生幾個小狐狸，你們都想要，不是嗎？生下的小狐狸就都當做自己的孩子養，不就全能活下來了嗎？」

    「你到底已經成年了，這個都知道了？」焰王爺哈哈一樂：「但她不是妖精！別的妖精肯定會覺得是天大的福分，但她會受不了。」

    淵王爺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好久：「二哥！……萬一有一天我長大了，控制不了妖性，你就把我殺了吧。這是妖逃脫不了的命運！」

    「傻小子！知道為什麼我們都很喜歡惜盈嗎？」焰王爺心情有點沉重，但他還是很樂觀，因為他必須要樂觀，否則一想到隨時可能去殺死兄弟或者被殺，他就會感到驚恐，呼吸都感到窒息。他想了想，找著可以用的理由，笑呵呵道：「不光是她很適合我們，而且是因為她已經成功的，壓制了一次我們的妖性，她可能會像以前的人類狐後一樣，有辦法壓制住所有妖精的妖性！希望如此，這樣我們都有可能活下來。你真的有機會長大，哥哥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慢慢適應自己的妖性。」

    淵王爺攙著焰王爺的手，低頭繼續走著，心中無一絲波瀾，靜如死水。

    傲王爺坐在亭子裡，看著滿院的紛飛雪花，白雪紅梅相映著。凰麟端上一杯剛煮好的熱酒，他拿起囁了一小口：「你們也喝吧！」

    小廝們立即開心的搬了二罈酒出了亭子，到僻靜處喝酒尋樂去了。

    「凰麟！」傲王爺看著一處梅花，聲音柔和而威嚴：「過幾天，造辦處會送幾個女人過來……本王想要子嗣，你也明白總會有這一天的！」

    凰麟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嫵媚的笑容也停滯、生硬。

    「所以我一直鼓勵你納姬妾，就是為了萬一有這一天，對你也是種後路和補償。雖然你一直不肯，但還是盡早收幾個！」傲王爺抬起手來，摸了摸他如黃金般色澤的金髮：「你還是可以留在本王身邊，做最器重的官員，本王的中流砥柱！」

    「好的！」凰麟嫣然一笑，將頭溫柔的靠在傲王爺的胸口。但他美眸中，卻透露著野獸般狠毒。

    地上積雪內有層冰，唐惜盈幾次差點摔倒。霜王爺笑著把她抱到高處，然後轉身：「我背你吧！」

    唐惜盈手上提著個燈籠，伏在霜王爺的背上，感覺他身上的溫暖，他寬闊強壯的後背……她偷笑起來。

    「傻丫頭，笑什麼，又再想什麼了？」霜王爺被她逗樂了。

    「在想，豬八戒背媳婦！」唐惜盈扭頭，對著他的耳朵輕輕道。

    「我可不是豬，是狐！」霜王爺呵呵一笑。他背起唐惜盈來，一點都不費勁，腳步輕快。要不是怕走得快，風大，早就可以到聚全殿。

    唐惜盈吃吃笑著：「你可比豬漂亮多了！把我迷得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如果你長了個豬頭，鬼才跟你！」

    「呵呵，到了，快下來吧！」已經到了聚全殿大門口。

    「摁！不要，背我進去！」唐惜盈撒嬌就是不肯下來，賴在霜王爺的背上。

    霜王爺笑著，只能將她一路背進院子，背進房間。到了房間，他站在床邊：「都已經到這裡了，可以下來了嗎？」

    唐惜盈著才讓霜王爺放她下來，她「噗噗」的踢甩掉鞋子，抱著霜王爺強健的腰身就往床上倒。但她用盡力氣，也扳不倒他。

    霜王爺偉岸的秀長身軀站得筆直，低頭疑惑的看著，正和他「哼唷哼唷」用力較勁的唐惜盈：「你幹什麼呀？」

    唐惜盈抬起頭來，小臉上三分醉七分羞，紅撲撲的很可愛：「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都那麼主動了，你就順勢躺在床上嘛！」

    霜王爺忍俊不禁，於是他倒在床上，想看看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想幹什麼。

    唐惜盈呵呵一樂，藉著微醺的酒勁，跳上了床，坐在了霜王爺的腰上，去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