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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0章 文 / 諾諾寶貝

    第80章

    慢悠悠地將一根草扯成了一點一點的碎末,讓它們隨著剛起的東南風飛到了西北面,那裡正好是花凝霜隱蔽著的位置,好像剛剛才發現站在那裡的人影,夜凌兒滿臉驚訝地看著從隱蔽出走出來的花凝霜,道:「寧姑娘,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呢?」

    花凝霜嫣然一笑,面帶嬌羞之色地說道:「我也是剛好經過,就看到凌公子一個人坐在這裡了,不知道凌公子在想什麼心事,是在擔心大元帥他們嗎?」

    淡笑著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你。」

    聞言花凝霜羞怯地底下了頭,臉上是那種含羞帶怯的表情,被遮住的眼睛裡卻閃過了一絲嘲諷,嘲諷凌瀟的不知好歹。

    瞥了花凝霜一眼,抬頭仰望著天空,淡淡地說道:「我在想,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刻意地接近我們有是為了什麼,引起了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矛盾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花凝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夜凌兒,滿腹委屈地說道:「凌公子,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懷疑我是別有目的地接近你的嗎?」

    輕笑了一聲,伸了個懶腰,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頭看著她說道:「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們早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這幾天來你看到的現象很多都只是為了迷惑你的假象。你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傻瓜,會任由你玩弄在股掌之間嗎?你以為天麟皇朝的王爺和蕭家軍的軍師都會是泛泛之輩,連你這麼一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嗎?那你未免也太不將你的對手放在眼裡了,花凝霜!」

    這一刻夜凌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是生生地將花凝霜給震懾住了,這就是那個整天都無所事事,看上去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的凌瀟嗎?為什麼前後給人的感覺會相差這麼大?現在她已經無法懷疑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這件事,但是她不明白的是,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她對她自己的易容裝扮是十分的有信心的,她並不認為她們能夠通過她的容貌來認出她,雖然說她現在的樣子也絕對是個絕色美女,但是卻跟原本的花凝霜有著很大的不同,單單是氣質上就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屑地撇了下嘴,道:「你的演技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沒辦法,演戲對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如果說要演戲的話我可要比你高明上好幾倍了。你的易容術也不錯,但是好像我的易容術也不差,至少我能認出你來,但是你卻並沒有認出我來,甚至對我的身份之類的幾乎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這也就說明了我要比你更勝一籌!」

    「什什麼意思?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嗯哼!」夜凌兒笑瞇瞇地看著她,在花凝霜驚愕的表情下伸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道,「事實就是你連我是否是個女子都沒有發覺到,難道還不能說明你的失敗嗎?」

    看著眼前的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尤其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除了她還會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眼睛?花凝霜驚愕了半餉,不敢置信地指著夜凌兒說道:「是是你?你根本就不是凌瀟!」

    「當然不是凌瀟,我可是大元帥的女兒蕭凌,如假包換的哦!」

    花凝霜腳下一軟,差點就跌坐到了地上,看著夜凌兒的眼神卻變得陰鬱了很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還將我帶進軍營裡來的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在這裡對蕭家軍的士兵做了什麼事情嗎?」

    「哦,你說的是今天在士兵們的早餐裡下迷藥的事情嗎?你是不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讓士兵們不能上陣,隨便還能為你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將在蕭家軍軍營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淵星雷呢?」

    「你怎麼知道?」

    伸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包,遞到花凝霜的面前,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呢?你明明就在士兵們吃的食物裡下了大量的迷藥,但是他們卻連半點想睡覺的反應都沒有?」

    看著夜凌兒手上的那個小包,花凝霜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絕望,如果猜得沒有錯的話,那裡面的才是她身上原本的迷藥。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調包了,而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到有任何的不對勁,還在那裡沾沾自喜地以為她真的已經將那些迷藥放進了蕭家軍的食物裡面。一直到剛才發現她的迷藥一點效果都沒有的時候才發覺到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是被她眼裡的那個無能的凌瀟給調包了。

    藏著衣服袖子裡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枚飛鏢,上面還泛著淡淡的紫光,明顯地在告訴著大家,它們的身上塗有劇毒的藥物。眼裡閃現出了濃厚的殺氣,既然在演戲和易容上都輸給了蕭凌,但是她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信心的,好歹她也是武林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五位的高手,而蕭凌連排名都沒有。

    但是就在她要動手射出袖子裡的飛鏢的時候,卻發現手上一緊,被誰握住了手臂,半點都動彈不得了。心裡一驚,難道軍營裡還藏有這樣的高手嗎?竟然能夠在她毫無感覺的時候就已經讓她無法動彈了,緩緩地低下了頭,當看到抓住她的手臂的那隻手的時候瞳孔卻是驀然地縮小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夜凌兒笑嘻嘻地看著她,滿臉純真地說道:「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姐姐還是不要玩的比較好呢!萬一傷害到了什麼人可就不好了,就算沒有傷害到人,傷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說著還伸手將那幾枚飛鏢從花凝霜的手上拿了下來,在她的手上好像突然打滑了一下,那飛鏢就順著她的手勢飛了出去,目標正好對著花凝霜的臉。

    花凝霜滿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緊盯著那枚朝她飛過去的飛鏢,想要躲開,但是手被夜凌兒抓住了,竟然連全身都動彈不得了。沒有被點穴,只是被夜凌兒輕輕地抓住了一隻手臂,她就已經完全失去了動彈的能力。其實這並不是因為夜凌兒的功力有多麼的深厚,實在是花凝霜被迎面飛來的毒鏢嚇傻了,所以才會失去了閃避的能力。

    隨著飛鏢的進一步接近她的臉,眼裡的驚恐的神色也更加的濃郁,「不,不要!求求你,放開我,快快放開我。」

    聞言,夜凌兒真的鬆開了抓住她的手,其實她剛才真的沒有怎麼用力,只是速度比較快了一點而已,所以才會抓住了她那將要發射飛鏢的手臂。花凝霜只是因為對突發的事情沒有能夠很快地反應過來,所以才會感覺到似乎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看著花凝霜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夜凌兒在心裡哀歎了一聲,女人果然都是愛美的,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臉受到一點的傷害,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她只不過是手打滑了一下,讓那飛鏢朝著花凝霜的方向飛了過去,她竟然就嚇得連閃躲的力量都沒有了。

    雖然夜凌兒已經鬆開了手,但是花凝霜並沒有做任何的閃躲的動作,當那飛鏢劃過她的臉頰的時候,她終於反應了過來,但是再閃躲卻是已經晚了。伴隨著一聲尖叫,花凝霜臉上的皮膚竟然開始快速地腐爛了起來,而她的另一半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紫色。

    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地看著花凝霜那張恐怖的臉,還有正在慢慢地泛紫的身上其他地方的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嚥了下口水,輕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忍地將臉別到了另一邊。這個毒藥的毒性是不是太強悍了一點?怎麼會這麼快的就全身糜爛了起來呢?

    花凝霜尖叫著朝夜凌兒撲了過來,嚇得夜凌兒尖叫了一聲,拔腿就跑,竟然忘了使用內力,完全可以將花凝霜甩得遠遠的。

    在帳內仔細地研究著行軍佈陣之術的莫野逸軒聽到外面傳來的夜凌兒的尖叫聲,心臟都漏跳了一拍,連忙扔下手上的工作就衝出了帳篷之外。然後他就看到了夜凌兒正在尖叫著逃命似的向前跑著,身後緊緊地跟著一個渾身泛紫,正在慢慢地腐爛的怪物,也只能稱之為怪物了,不然莫野逸軒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的能夠形容她的詞句了。

    眼看著夜凌兒馬上就要被那個怪物追上了,莫野逸軒輕功一提,快速地飛到了夜凌兒的身邊,用內力將正好追到夜凌兒的身後的花凝霜打飛了出去。抱著夜凌兒緊張地問道:「凌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凝霜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夜凌兒驚魂未定地打了個冷顫,縮進了莫野逸軒的懷裡,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道:「她中毒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竟然這麼恐怖,幾乎是在接觸到她的那一瞬間,她傷口附近的皮肉就開始腐爛了。」

    「怎麼會中毒的?」莫野逸軒不解地看著那個在地上打滾的花凝霜,不明白她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凌兒應該不會這麼做的,在她還沒有玩夠之前她是不會讓敵人這麼容易就死去的。想到這裡,莫野逸軒突然將夜凌兒稍微推開了一點點,將她渾身上下都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緊張地問道,「凌兒,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夜凌兒笑著重新窩進了他的懷裡,道:「放心啦!我才不會有事呢!那個毒是花凝霜她自己的,她本來是想要用那個沾染了毒藥的飛鏢對付我的,但是沒想到被我奪了過來,還劃傷了她的臉,然後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聞言,莫野逸軒如負重負地呼了一口氣,緊緊地將夜凌兒抱在懷裡,但是卻冷漠地看著痛苦得不停地在地上打滾花凝霜,她這就叫做自作自受,他一點都不同情她,竟敢拿那麼惡毒的東西來對付他的凌兒,死了也活該!

    夜凌兒看著動作明顯已經開始緩慢下來的花凝霜,滿臉不解地說道:「好奇怪哦,那毒是她的,難道她身上就沒有解藥嗎?」使毒者不是都會在身上帶著解藥的嗎?為什麼花凝霜不馬上為自己解毒呢?不會是因為在她臉上劃了一道疤,她就連活都不想活了吧?

    伸手將夜凌兒那因為不解而皺起的眉心撫平,嘴角卻是微微上翹,道:「這應該是世上最邪惡的毒藥紫糜落,中此毒者將會全身泛紫,在半刻鐘內全身糜爛而死,無藥能解!」

    夜凌兒愣愣地張大了嘴巴,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世上還有這種毒藥的呀?不過她沒有聽說過的應該也算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除了夏雨研製出來的毒藥和一些基本的幾乎只要是人就會知道的毒藥之外,其他的她幾乎可以說的都不知道。因為她對那個沒興趣,而且也一直都覺得那個是不需要她去知道的,她只要知道萬一哪一天中毒了就要去找夏雨和冬雪就行了。

    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了的花凝霜,她應該還活著吧,只是應該也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轉頭看向莫野逸軒,道:「那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人?應該快死了吧?她中了這麼噁心的毒,現在全身上下應該都是毒了吧,那她的屍體該怎麼處置?」

    「為了防止她身上的毒性散發到空氣中危害到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的屍體火化掉!」

    撅著小嘴不滿地看著只剩下最後的一口氣了的花凝霜,夜凌兒現在心裡憋悶得很呢,「真是想不通,她幹什麼用這樣的毒藥來害我呀?結果害我不成,還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莫野逸軒到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想到花凝霜差點就要害死了凌兒,就感到一陣後怕。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肯定不會讓凌兒來處置花凝霜的,那樣即使她用了這個毒,受害的也不會是凌兒了。現在只是覺得讓她這麼容易地就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唔,軒哥哥,你幹什麼這麼用力?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從莫野逸軒的懷裡傳出了夜凌兒悶悶的聲音,連忙放鬆了一點抱著夜凌兒的力道,看著夜凌兒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以後再也不會讓凌兒面對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起風了,天上的雲朵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夜寒鏡朝著大元帥點了點頭,道:「大元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當淵星雷感到弒殺陣內的時候,天麟皇朝的士兵已經進入到了弒殺陣內,可能是因為淵星雷沒有在這裡坐鎮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淵星雷突然中毒,雖然毒已經解除,但是卻讓身體受到了一定的損傷,功力也不若先前的那麼強悍了,天麟皇朝的那些進入到弒殺陣內的士兵竟然沒有一個人有失去意識的樣子。

    在大元帥的指揮下,蕭家軍直接就衝進了弒殺陣內,將還沒有來得及列好隊形的星月國的的士兵沖得七零八落。這原本是不符合戰場上的規矩的,在戰場上,原本是應該等到兩國的士兵都準備好了之後,首先是兩國分別派出一名將領對戰,以壯士氣。但是因為淵星雷用了如此邪惡的手段,想要贏得戰爭,作為被害方的天麟皇朝自然也就不用跟他們講什麼戰場上的規矩了。

    弒殺陣在剛啟動的時候是不會分辨敵我的,凡是進入到裡面的人,都會受到同樣的攻擊,所以在第一場仗上,星月國的進入到弒殺陣內的軍隊沒有一個返了回去,全部都喪命在弒殺陣內。但是等到啟動之後,在這第二次的戰役中,它已經能夠被啟動者,也就是淵星雷控制了,所以星月國的士兵進入到弒殺陣之後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就像是平常的戰場上一樣。但是對天麟皇朝的攻擊卻會增強許多,即使淵星雷現在的功力損傷了很多,弒殺陣的威力依然要比先前的一次要強上很多。

    可是為什麼天麟皇朝的士兵們好像都沒有受到攻擊似的呢?他們竟然也想星月國的那些士兵一樣,進入到弒殺陣之後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意識。

    淵星雷不解地看著那些似乎沒有受到弒殺陣的影響的天麟皇朝的士兵們,心裡隱隱地產生了一些不安。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整個弒殺陣的中心,在這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任何弒殺陣內任何一個地方的動靜,弒殺陣就像是他的心一樣,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心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蕭家軍雖然進入到了弒殺陣內,暫時的也沒有受到弒殺陣的影響,從形式上來看,似乎還斬殺了不少的星月國的士兵。但是漸漸的,隨著周圍血腥味的加重,還有由不停的殺戮引發的殺氣,不少的士兵已經出現了意識迷糊的狀態,也因此戰爭時的動作也緩慢了很多,一下子就被星月國佔了上風。

    「不好!我們的士兵恐怕快要堅持不住了!」大元帥朝著夜寒鏡大喊道,他們因為每個人的嘴裡都含了一片薄荷葉,所以才能保持住自己的意識,不被弒殺陣內的殺戮之氣所引導,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不能堅持很長的時間。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士兵倒在了星月國的士兵的劍下,夜寒鏡眼裡閃現著暴桀之氣,伸手發出了第二波行動的信號。

    站在東南面山崗上的士兵們接收到了行動的信號,一刻都不敢停留地就行動了起來,所有那裡的士兵都將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向了空中,讓剛剛起來的東南風將這些白色的粉末帶到了弒殺陣內。這都是一些極具刺激性的藥物,能夠刺激大腦,讓大腦保持著清醒,其中含量最多的就是薄荷葉磨成的粉末。

    受到新的刺激,蕭家軍的將士們馬上有清醒了過來,全部都奮勇殺敵著,戰場上的形式馬上就又轉換了過來。

    坐在弒殺陣中心的淵星雷緊緊地皺起了眉,他完全沒有想到天麟皇朝的人竟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弒殺陣,雖然這樣不能破解弒殺陣,但是卻可以讓他們的士兵不受到弒殺陣的影響,也就是說弒殺陣就形同虛設,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慢慢地張開了手臂,運起了全身的功力,讓弒殺陣的威力更加的強大了起來。他就不信天麟皇朝的人真的能夠抵擋著住弒殺陣的威力,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將蕭家軍殲滅在這裡,只要蕭家軍一滅,天麟皇朝的其他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星月國的對手!

    在南面的一個山崗上,也就是那個夜凌兒曾經在那裡觀察過弒殺陣的山崗上,出現了一個身影。一襲淡青的紗裙,一瀑青絲披下,淡施脂粉,媚眼如畫,有著絕代的風華,只是眉眼間有股高傲清冷之氣,不覺間拒人與千里之外。

    站在那個地方只能看到弒殺陣上的那層猩紅的霧氣,至於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則根本就無從得知。夜凌兒靜靜地站在那裡,手上拿著的是那把在送別莫野逸康他們的時候出現過的豎琴,神色淡然地看著那一層猩紅的霧氣,似是正在等待著什麼。

    輕輕地撥弄了幾下,馬上就有一陣清新的音符飄了出來,一直飄到了弒殺陣內,讓所有的人都神情一震,而正在弒殺陣中心的淵星雷則感到體內一陣真氣湧動,差點一口氣憋不住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心不由得驚了一下,不知是何方高人在對方的陣營中,內力竟然會如此的深厚,只是一聲普通的琴聲,竟然就能夠將在弒殺陣內的他震得差點吐血!

    在弒殺陣內,他之所以能夠無敵,是因為只要在弒殺陣內,他的功力就能夠提高幾十倍以上,這對原本就功力的深厚的淵星雷來說,基本上就已經是無敵的了。但是那個人竟然能夠只憑著琴聲就讓他心神一蕩,那功力的深厚就可想而知了。雖然他現在功力受損,但是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想到這裡,淵星雷不由得更加專注地運起了功力。

    站在山頂上的夜凌兒凝視著弒殺陣上空的那層猩紅的霧氣,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在她琴聲傳過的時候,那層猩紅的霧氣輕輕地波動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那層霧氣可是連風吹過都不會引起半點波動的呀!

    仔細地思索了一下,弒殺陣需要人陣合一方能發揮出它的威力,所謂的人陣合一就是說人就是陣,陣就是人,無分彼此,相輔相成。而那層猩紅的血霧簡單地說就是弒殺陣的保護膜,只要它繼續存在,弒殺陣就不可能被破解。

    想到這裡,夜凌兒的眼睛閃亮了一下,嘴角也掛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如果剛才想的那些都沒有錯的話,那麼她好像已經找到了破解弒殺陣的方法了。雖然說只是一個巧合,她原本只是想要彈奏一曲清心咒的,好幫助下面的士兵們不受弒殺陣的影響,不要失去他們自己的意識,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意外的發現。這要說是幸運呢,還是多謝老天的保佑?

    抬手輕輕地彈起了清心咒,加上了自己七成的功力,當琴聲穿過那層血霧的時候,它竟然強烈地波動了起來。而隨著它的波動不斷,陣內的淵星雷卻感覺到了一陣蝕心攝骨的疼痛從丹田處傳了出來,伴隨著這一陣疼痛的是體內翻湧的真氣,似乎就快要不受他的控制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陣琴聲會讓他氣血翻湧,體內真氣亂竄?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他必須要阻止住這陣琴聲對弒殺陣的破壞!想到此,淵星雷更是加緊了運功,他必須要壓制住這個琴聲,不然恐怕弒殺陣就要在今天結束了。他完全就沒有想到過天蕭家軍的軍營裡竟然會有內力如此深厚的高人,讓加上弒殺陣助陣的他都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因為如果弒殺陣被破解了,那麼恐怕他也會元氣大傷,到那個時候,如果有人想要殺他的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弒殺陣內的天麟皇朝的士兵們在聽到了那陣琴音的時候全部都精神一振,那原本已經有點神智迷糊的士兵也全部都恢復了過來,更加奮勇地與星月國的士兵戰鬥了起來。

    山頂上的夜凌兒感受到從弒殺陣內傳出來的澎湃的內勁,不由得也感到一陣氣血翻湧,但是那層血霧卻也波動得更加厲害了。在那陣內勁的攻擊下,夜凌兒也不得不用上了十成的功力來抵抗,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只要內力足夠深厚,清心咒就是破解弒殺陣的方法!

    隨著夜凌兒的功力的加深,血霧的波動也顯得更加的劇烈,似乎就要這樣子斷裂開來了。陣內的士兵們,主要的就是受到弒殺陣的影響的天麟皇朝的士兵們在這樣清新悅耳的琴音下,全部都精神百倍地衝向對面的敵兵,一時間殺聲四起,卻將弒殺陣襯托得更加的猩紅了。但是在弒殺陣中心的淵星雷卻是一點都不好過,那陣琴音聽在他的耳朵裡猶如魔音穿耳,讓他幾乎是頭痛欲裂,同時也氣血翻湧得更加厲害了,終於,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整個弒殺陣。

    而在外面的夜凌兒也同樣的很不好過,臉色也由剛開始的紅潤變得刷白了,現在正在朝著青色的方向發展。心中更是憋悶不已,強壓下胸口的那股悶氣,繼續用著十成的功力彈奏著清心咒。她不能輸,否則的話那些進入到弒殺陣內的五萬士兵都將葬身在弒殺陣內,最主要的是,老爹和小鏡鏡也會一起葬身在那裡,所以她絕對不能輸,只要能破解弒殺陣,解救出他們,即使是賠上自己的性命,她也不在乎!

    這邊,夜凌兒在跟淵星雷拼著命,另一邊,莫野逸軒也帶領著剩下的那些士兵將領們在跟星月國的潛伏在天麟皇朝的軍營附近的士兵們拼著命。沒有了弒殺陣的威脅,蕭家軍勢如破竹,很快就將他們逼入到了戰場附近的一處山谷中。

    那時,弒殺陣內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那處山谷才是真正的絕地,四面都有群山環繞,就只有一處出口,但是那裡早就被蕭家軍堵住了,想要從那裡突圍出去,簡直就是在自找死路!但是如果一直呆在這個地方的話,那也一樣是死路一條,沒有一切生活的物資,簡直比死還要能夠讓人發狂。

    高高地站在山崗上,俯視著谷底的那些已經開始有些慌亂了的星月國將士,林將軍朝著莫野逸軒拱手道:「王爺,你看,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下面的那些星月國的混蛋士兵要怎麼處置?」林將軍現在可是對所有的星月國的人都充滿了仇恨,誰讓他們的太子殺了他的這麼多的戰場上的好兄弟呢?現在看到有這麼多的戰俘將要被他們抓住,能不好好地想一想要怎麼處置他們嗎?最好是千刀萬剮,外加碎屍萬段!

    當然,林將軍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不管是莫野逸軒還是大元帥蕭遙,只要沒有特殊的願與你,都是從來都不會殺戰俘的。這樣做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在跟星月國的交戰的十幾年中,天麟皇朝取得勝利的次數越來越多,因為大家都知道天麟皇朝的大元帥從來都不會殺戰俘,所以在眼見沒有取勝的希望的時候,很多的士兵都會選擇投降。

    其實莫野逸軒也很想像林將軍想的那樣將星月國的士兵們千刀萬剮,外加碎屍萬段,但是想到這次戰爭的罪魁禍首是淵星雷,而士兵們只是服從軍令而已,對他們的恨意也就沒有那麼強烈了,轉而將所有的罪過都歸到了淵星雷的身上。看著山谷底的那些敵軍,莫野逸軒朝著身旁的林將軍命令道:「將他們全部都抓進軍營裡,等候大元帥的發落吧!」

    「是,王爺!」雖然很不情願,如果是讓大元帥發落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讓他們回家去,以前就是每次都是這樣的!但是畢竟大元帥是主帥,他們也都十分得敬重大元帥,而且說實在話,每次在事後他們都會覺得大元帥的做法是最正確的。

    所以當莫野逸軒下達這樣的命令之後,即使是心裡有點不滿,很想要先將那些星月國將士們扁上一頓再說,但是還是強忍住了這樣的衝動,要是讓大元帥知道的話,他們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埋伏在天麟皇朝軍營附近的將士並不多,最多也就只有一萬,莫野逸軒靜靜地看著他們被帶往天麟皇朝的軍營裡,突然轉身對另兩位將軍說道:「陳將軍,黃將軍,挑選出最精銳的兩萬士兵,由你們分別帶領一萬,聽我的指揮行動,其餘的就留下來負責押送戰俘!」

    兩位將軍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王爺為什麼突然要他們帶著剩下的士兵跟著他,但是既然王爺都發話了,自然就只能聽從了。況且,王爺的才能他們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從小就跟隨在大元帥的身邊,對於行軍佈陣之術更是連大元帥都比不上他,相信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要按照他的命令跟著他就行了!

    領了命令的陳黃兩位將軍馬上就開始著手挑選出了最優秀的兩萬名士兵,分明由兩人帶領著來到莫野逸軒的面前報到,剩下的還有三萬左右的士兵則由林將軍帶領負責將戰俘押送會軍營裡。

    「王爺,人已經選好,聽候王爺的差遣!」

    「好,陳將軍,你帶領一萬人馬從左邊朝著星月**營包抄過去,黃將軍則帶領另外的一萬人馬從右邊朝著星月**營包抄過去,我們來個左右夾擊,趁著現在星月國的大部分兵力都投到了弒殺陣內的機會,搗毀他們的軍營!」

    星月國和天麟皇朝兩國的軍營相距大約五十里,快馬趕過去最多也只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而一個時辰的時間弒殺陣內的戰爭是不會結束的。也就是說,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搗毀他們的軍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得阻止星月國的後援軍的到來。

    一個時辰後,正是戰爭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刻,天麟皇朝的五萬大軍對陣星月國的十五萬大軍,單是從數量上就少了那麼多,似乎天麟皇朝只有失敗的份了。但是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衝散了星月國的軍陣,加上星月國士兵憑藉著弒殺陣的威力,根本就不將天麟皇朝的進攻放在眼裡,但是事實上卻是天麟皇朝的將士們幾乎沒有受到弒殺陣的影響,尤其是那陣奇妙的琴音出現之後,他們的士氣更是膨脹到了極致,兩國的軍隊竟然打了個勢均力敵。

    星月國的軍營裡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士兵鎮守,當莫野逸軒帶領著兩萬精銳部隊突然而將的時候,他們更是半點準備都沒有,沒有過多長的時間,星月國的軍營就被完全地搗毀了。而且,他們還在軍營裡抓到了一個天麟皇朝的叛徒。

    當莫野逸軒走進那頂帳篷內的時候,正好看到慕容靈惜在捲著包裹,想要逃走。對於這個女人,莫野逸軒心裡可是恨得牙癢癢,首先就是她是慕容進的女兒,聽說在小的時候也沒少欺負他的凌兒;其次就是她竟敢行刺凌兒,雖然最後是被雲姨擋下了,但是對於一直都將他當成是兒子般看待的雲姨,他對她的感情並不下於自己的生母;其三,她竟敢私自放走星月國的太子,甚至還投靠到了淵星雷的身上,將他們皇室的顏面至於何地?

    還有其他的以前的種種的惡劣行跡,莫野逸軒對她實在是沒有半點的好感,絲毫不顧她的哭鬧和求饒,拎起她就扔給了旁邊的一名士兵,道:「將她帶回到軍營!」

    在那名士兵的有色的視線下,莫野逸軒突然想到他剛才的話好像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想,尤其是慕容靈惜還算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麗的女子。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多說一些無聊的話,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反正只要凌兒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就行了!

    但是他的願望似乎不能實現,陳將軍很快的就湊了上來,揶揄地看著他,說道:「我說王爺,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雖然說這個女人算得上是人間極品了,但是難道你就不怕凌兒那丫頭跟你沒完嗎?」

    「呃?陳將軍,我想你可能誤會什麼了!」

    「誤會?哪裡誤會了?不過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相信凌兒肯定會理解你的!」會理解才怪,凌兒那丫頭比她娘當年還要恐怖上三分呢!

    看著陳將軍那十足的等著看好戲的神情,莫野逸軒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懶得跟他解釋,乾脆將頭一扭,轉身就朝著另一個帳篷裡走去了。

    另一邊,戰爭似乎也要接近尾聲了,夜凌兒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但是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手依然不停地挑撥著琴弦,緊緊地盯著那層已經變得很薄的血霧。陣內,淵星雷的身前已經吐滿了一地的鮮血,他坐在那裡用盡全身的力量運行著體內的真氣,他不能倒下,只要他一倒下,弒殺陣就會被破解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夜寒鏡突然抬頭看了一眼上空那變得稀薄的血霧,還有那依然清新的琴音,緊緊地皺起了眉,凌兒現在肯定很危險,因為他的心口突然就毫無徵兆地疼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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