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8章 文 / 諾諾寶貝
第78章
「軒哥哥!」夜凌兒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沒有再做任何的多餘的動作,就怕不小心就牽扯到了他的傷口。
莫野逸軒輕聲地笑了起來,這聲軒哥哥讓他渾身舒爽,心也在一瞬間就被填得滿滿的了。吻著夜凌兒的頭髮,道:「凌兒終於肯這麼叫了嗎?」
在他懷裡輕輕地磨蹭了一下,撅著小嘴嘴硬地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亂動,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皇上怪罪下來的話,倒霉的可是我爹爹!」
並沒有將她的話聽耳朵裡面去,反正他能聽出來那是她的假話就行了。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滿足地歎息了一聲,道:「有凌兒在身邊真好!」
夜凌兒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伸手環上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悶悶地說道:「其實人家也很想你的,聽說你受傷的時候,心突然就好痛好痛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好像馬上就能夠飛到你的身邊,好想早點見到你!」
「凌兒!」莫野逸軒幸福得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不對,如果現在讓他出去的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不由得收緊了手臂,但是卻牽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就輕咳了起來,「咳咳!」
夜凌兒急忙從他懷裡抬起了頭,看著他那痛苦的表情,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掙脫出了他的懷抱,輕撫著他的胸口,臉上寫滿了心疼,「你小心點呀!」
感覺懷中突然就空蕩蕩的了,心裡不由得一陣空虛,伸手就又要將她抱進懷裡,但是卻被她的小手給擋開了。撅著小嘴滿臉不高興地看著他,道:「在你傷好之前,不許你抱我!」
「凌兒」
對他可憐巴巴的眼神視而不見,伸手將一顆藥丸餵進了他的嘴裡,看著他毫不猶豫地就嚥了下去,眨巴了下眼睛,道:「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什麼藥?」不解地看著她,伸手摸了一下脖子,道,「都已經吃下去了,什麼藥都已經沒關係了!」
「你就不怕是毒藥嗎?」
笑嘻嘻地看著她說道:「我相信凌兒肯定捨不得殺我的!」
翻了個白眼,但是他的話聽在耳裡真的很受用,低頭在他的唇邊印上了一吻,微笑著說道:「試著用內力將它溶解,然後送入全身的經脈中。呃?你幹什麼?唔!」
邪邪地一笑,將夜凌兒的腦袋按了下去,讓兩人的唇緊緊地貼在一起,悶悶地說道:「凌兒剛才的吻有點偏了!」然後伸出舌頭輕輕地就撬開了她的牙齒,溜進了她的口中吮吸了起來。
夜凌兒想要睜開,但是卻又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了他的傷口,只能口齒不清地說道:「不要,你要先運功療傷的!」
不滿地瞪著她,似是在賭氣地說道:「我要凌兒幫我!」
翻了個白眼,扁著嘴不情願地說道:「知道了!」為什麼會有一種哄小孩的感覺呢?啊,感覺好恐怖呀,哄小孩,對像還是莫野逸軒,天吶,殺了我吧!
幫他運功療傷,並且還將他身上的傷口全部都重新包紮了一下,每次莫野逸軒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手上為他包紮傷口的動作就加重一點,每每都痛得莫野逸軒齜牙咧嘴的,只能乖乖地呆在那裡,再也不敢隨隨便便地就毛手毛腳了。
「嘶!凌兒,輕點!」
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道:「很痛嗎?」
看著那帶著一點委屈的眼神,一咬牙,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沒事情的!」
將最後的一個結打好,湊到了他的面前,道:「軒哥哥,你現在可以說你是怎麼傷到淵星雷的了吧?」
「先親一個!」莫野逸軒壞笑著看著夜凌兒,等待著她送上那粉嫩甜美的香唇。
夜凌兒無辜地眨了下眼睛,不解地說道:「先親一個?你傷了淵星雷的時候還先親了他一個的呀?」
從頭頂掛下了三條黑線,呃?他說的好像不是這個意思耶!他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會去親淵星雷的嘛?是凌兒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還是這根本就是她故意理解錯誤的?隨便猜猜也知道是哪一個了。「哀怨」地看著夜凌兒,道:「凌兒,你怎麼可以故意理解錯誤的呢?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臭莫野逸軒,你別得寸進尺哦,你剛剛還說只要我叫你一聲軒哥哥你就告訴我的,現在我都已經叫了你好幾聲了,你竟然又提出別的要求,你活膩味了吧你?」
莫野逸軒笑瞇瞇地看著夜凌兒,任由她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那力道還真的不怎麼輕,但是也不重。伸手拿下她的那隻手,握著手心裡,委屈地說道:「我現在可是重傷患者耶,凌兒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呵呵,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保證會很溫柔地讓你的傷更精彩一點!」
看著那惡魔般的笑容,不由得瑟縮了下,萬般不甘願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傷到他的。」
「什麼意思?」夜凌兒的眼裡已經開始出現了殺人的光芒。
無辜地看著她,說道:「就是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將淵星雷打傷的,我原本還以為是中了邪了呢,竟然連淵星雷都打不過,打不過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他打成了重傷,差點就連小命都沒有了!」
聞言夜凌兒氣極,衝動得二話不說就伸手又掐上了他的脖子,這次用上的力量可是要比上次大上了很多,朝著他吼道:「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傻話?竟然還在想這些問題,能夠活著從弒殺陣裡走出來就應該謝天謝地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想那些事情,你你」說到這兒,夜凌兒的眼眶都紅了,她真的好怕啊!萬一他當時沒有走出來,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呀?
「凌兒,別哭!」看到夜凌兒的樣子,莫野逸軒慌了手腳了,都不知道手應該往哪裡放,該說些什麼樣話了。只能將她抱緊,雖然她剛剛還說過在他的傷復原之前不許抱她,但是她現在應該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吧?「傻瓜,有什麼好哭的呢?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
埋在他的懷裡,吸了下鼻子,悶悶地說道:「誰說的?我才沒哭呢!」
「是,你沒哭,是我看錯了還不行嗎?」
「什麼還不行啊?本來就是嘛!」
「呵呵對,剛才肯定是我眼花,看錯了!」
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在他唇上印上了一吻,道:「這還差不多!你先休息吧,我去找爹爹商量一下那個弒殺陣!」
伸手拉住了將要離開的夜凌兒,等到她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他的時候,淺笑著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試著讓我們的士兵們不要被弒殺陣影響。」
輕皺起眉頭,道:「不受弒殺陣的影響?這怎麼可能呢?如果能夠不被影響的話,那淵星雷也就不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來布下這個法陣了!」
「可是,那些士兵們失去意識的時間是有先後的。」
「有先後的!」夜凌兒愣愣地看著莫野逸軒的笑臉,喃喃地說著,「有先後的。」
知道她肯定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莫野逸軒也只是拉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想通。其實他也不知道能夠有什麼樣的方法,就是覺得也許可以想到一個讓士兵們不受弒殺陣的影響,不至於失去意識的辦法出來。
「失去意識的時間有先後,那也就是說每個人能夠抵抗弒殺陣的能力是不同的,為什麼會不同呢?應該是因為每個人的意志力不同吧!」夜凌兒繼續喃喃地說道,臉上已經開始現出了一絲光彩,突然咧著嘴笑了起來,在莫野逸軒的唇邊狠狠地親了一口,道,「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但是我要出試試!」說完轉身就跑出了帳外。
「凌兒!」莫野逸軒委屈地看著那個消失在帳門外的身影,扁了下嘴,他也好想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樣的方法呀!幹什麼跑得這麼快,就不能先跟他說一下,好讓他也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了嗎?
哀歎了一聲,輕撫著嘴唇,剛才被凌兒吻過的地方,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從那裡開始傳遍了全身,咧著嘴開心地笑了起來。嗯?剛才凌兒好像說了要他好好休息的吧?那就好好休息吧,要盡快把傷養好了,那樣才能好好地將凌兒抱個夠呢,嘿嘿!
大元帥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不知道軒王能不能知道破解弒殺陣的辦法,或者說他傷了淵星雷也只是碰巧的事情,應該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吧!帳門被掀了開來,夜凌兒衝了進來,滿臉笑容地跑到他的面前,急切地問道:「爹爹,你知道從哪裡看能夠俯視弒殺陣的全貌嗎?」
大元帥不解地看著一臉興奮的女兒,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是你已經有了破解弒殺陣的辦法了?」不可能吧?剛剛不是還什麼辦法都沒有的嗎?
笑著撒嬌道:「爹爹,這個你就先別問嘛,快點告訴人家哪裡是能夠俯視弒殺陣的最好的地方呀!」
大元帥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如果凌兒現在不想說的話,他問再多也不能問出什麼來,只希望她真的想出了什麼好的辦法出來,至少他現在是一籌莫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戰勝星月國了。如果只是在戰場上拚殺的話,他絕對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將星月國的士兵們打得殘破不堪,但是對於弒殺陣這種邪惡的法陣,他幾乎沒有一點辦法。
在戰場上用到各種各樣的陣型是很正常的事情,好的陣型能夠以少省多,用最小的力量戰勝強大的敵人。但是那只是陣型,是士兵們列隊的陣型,是每個士兵站立的位置和移動的位置,並不是像弒殺陣這樣的能夠讓人失去意識,不分敵我的邪惡的殺人陣。
沉吟了一下,道:「如果要說俯視弒殺陣最好的地方的話,那應該就要算是離軍營東南邊大概十里處的那處小山坡了。站在那裡幾乎可以看到整個弒殺陣,但是我也曾經去那裡看過弒殺陣,低頭看下去卻是霧濛濛地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咦?什麼都看不見嗎?」滴溜地轉動了眼珠子,眼裡充滿了慧黠,淡淡地說道,「那我就先去那裡看一下吧,或許能行也不一定呢!對了爹爹,那裡離戰場的距離大概是多遠?」
略微在心裡測量了一下,道:「如果是從山頂到弒殺陣的直線距離的話,那大概就是二里左右,但那只是到達弒殺陣邊緣的距離,如果是到它的中心位置的話」
「應該也不會很遠吧,到邊緣是二里左右,雖然說弒殺陣有方圓十里的範圍,那麼從山頂到中心的距離應該也就不會很遠的吧!」輕撫著下巴喃喃地說道,突然跳起來給了大元帥一個大大的擁抱,道,「謝謝爹爹,那女兒現在就去看看,先走了!」
「要不要爹爹派個人陪你一起去?」也還有個照應嘛,那裡可不是個很安靜的地方。
回過頭去燦爛地一笑,搖著頭道:「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然後重新戴好面具,就衝出了帥帳,她要趕快到那個地方去看看。
十里路的距離,對輕風來說只是一眨眼的距離,當夜凌兒站到那個山坡頂端的時候,向下看到的是霧濛濛的一片,其他的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那些有些猩紅的霧氣緊緊地纏繞在弒殺陣的上空,離中心越近的地方,霧氣就越濃,看上去那顏色也就越是猩紅,很像是鮮血的顏色。
「啊!真是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啊,這麼濃的血腥味,都讓我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了。不過,還真是頭疼呢,這個地方什麼都看不見啊,如果雙方交戰的話,有了這些霧氣的存在,站在這裡也根本就看不請下面的戰況哦!」坐在馬背上的夜凌兒輕輕地皺起了眉心,小嘴也不爽地撅了起來,拍了一下輕風的腦袋,道,「輕風啊,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些討厭的霧氣散去嗎?不然你家小姐我根本就一點都看不清下面的情況呀!」
輕風低鳴了一聲,似是在說:我是馬,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的呢?你又沒有教過我這些,別自己想不出來就來找我的麻煩哦!
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狀況,然後牽轉輕風,就向山坡下飛奔了下去,該看的她都已經看了,那就快回軍營吧,這裡可真不是個好地方呢,自從她出現之後,至少有三百雙眼睛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不高興地撅了下嘴,她可是最討厭被人監視的,不過這次就算了,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這些礙眼的傢伙還是等到以後再收拾吧!
可是很快,她就遇到了一個出現在她視線裡的人影,那個人似乎已經快要死了,正安靜地躺在道路的旁邊。這條道路並不是夜凌兒剛才上山的道路,所以當夜凌兒看到那個倒在路邊的人影的時候臉上露出的驚訝的神色並不是因為剛才怎麼沒有看到這個人,而是因為這裡怎麼會有人?是星月國的刻意安排,還是這就是個不幸的遇難者?
弒殺陣的啟動應該會有不少的無辜老百姓受到強連的吧,這個地方原本是一個小鎮,但是現在已經被弒殺陣給吞噬掉了,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小鎮的倖存者?
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雖然她不是個熱心人,但是見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會走上前去幫個忙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刻意等在那裡的,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話她也無所謂,現在她正無聊著呢!
待走得近了,才發現那個人似乎是個女子,不管是從身形上,還是衣著上,都是女子的特徵。輕佻了下眉,蹲在她的身邊,歪著腦袋看著她的臉,愣了一下,隨即眼裡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神色,嘴角也微微地上翹了一點。伸手輕拍著她的臉頰,道:「喂,姑娘,醒醒!」
在夜凌兒的「不懈努力」之下,那個姑娘終於「悠悠轉醒」了,瞪著滿是迷茫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夜凌兒,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夜凌兒淡笑著看著她,盡量溫柔地說道:「在下凌瀟,剛才正在這附近遊玩,就看到姑娘你昏倒在這裡了。不知姑娘芳名,你又是為何會來到這裡的?你應該知道這附近並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孤身一身在這裡是很危險的!」
那女子輕輕地底下了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配上她那絕美的容貌,只怕只要是男人就抵擋不住她的誘惑了。她低聲地抽泣了一聲,楚楚可憐地看著夜凌兒說道:「小女子姓寧,叫寧霜,我家就在這裡的一個小鎮上,可是現在小鎮沒有了,我的家也沒有了,爹娘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是好不容易才從星月國的軍營裡逃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會就來到了這裡。」
「寧霜?」夜凌兒輕撫著下巴,趁著她低頭的那會兒眼裡閃過一絲寒意,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淡淡地說道,「名字可真好聽,而且竟然還跟花莊的莊主花凝霜的名字很像呢,而且聽說那個花凝霜的江湖第三大美女,而寧姑娘你長得也是國色天香呢!」
寧霜神情聚變,極力地壓制著臉上有些慌亂的神色,繼續那副含羞帶怯的樣子,輕聲說道:「小女子怎麼能跟花莊莊主相比呢?我只不過是一個粗鄙的窮酸人家的女兒,更談不上什麼國色天香了。」
眼裡滿是揶揄之色,不愧是花莊莊主,竟然能夠這麼快的就調整好了臉上該有的表情和不該出現的神情,她現在的樣子的確談不上什麼國色天香,但是臉上的那些裝扮一看就知道是刻意弄上去的。比如臉上的那些賊兮兮的泥巴,就算曾經摔倒了無數次,也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用手抹上去的,而且還抹了不止一次的。真想不通她幹什麼這麼想不開,難道她不知道將泥巴抹到臉上對皮膚是很不好的嗎?當心長皺紋哦!
伸手將還半躺在地上的花凝霜,輕聲說道:「你當然不可能會是花莊的莊主了,如果是的話,你還會在這裡嗎?」說著還不忘色瞇瞇地在她的小手上輕輕地撫摸了幾下。
她發現最近她似乎老是會遇到想樣她調戲的女子,昨天是那個叫香梅的,不過現在不知道已經到什麼地方去了,可以早就進入了狼的肚子裡了吧?現在竟然遇上個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花莊莊主花凝霜,也想要讓她調戲,嘿嘿,艷福不淺,艷福不淺吶!
花凝霜嫌惡地皺了下眉,但很快就壓下了心裡的那股嫌惡,甚至還嬌羞地瞥了夜凌兒一眼,連夜凌兒都差點被她給點倒了。心裡哀歎了一聲,這花凝霜不是以冷若寒霜出名的嗎?怎麼現在的花凝霜有點不一樣啊?難道是她認錯人了,她根本就不是花凝霜?不可能吧,她見過的人,進算是化成灰她也人得,絕對不會認錯的!那麼就是說花凝霜人前的那個樣子是刻意裝出來的咯?或者是她現在的樣子是刻意裝出來的?
握著花凝霜的小手,她夜凌兒現在的手可是標準的男人的大手哦,雖然跟真正的那些男子的手比起來還是小了那個一點,但是跟花凝霜的比起來還是大了很多的。這就是易容的高境界,扮成男人的時候絕對不能有能夠讓任何人看出你其實是女子的半點痕跡。在花凝霜實在是快要受不了的時候,開口說道:「那不知道姑娘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現在花凝霜很想一掌劈死眼前的這個色鬼,但還是收了要出掌的手,很想馬上就離開這個該死的傢伙,但還是故意湊得離夜凌兒近了一點,幾乎是依靠在她的身上,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道:「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去哪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其實是想要夜凌兒開口留住她,然後把她帶進天麟皇朝的軍營裡去。
但是夜凌兒似乎並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或者說是故意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地就達成願望,愣了一下,然後滿臉惋惜地說道:「那也好,畢竟這裡也不是個久留之地,在這裡的話著實是太危險了一點,你一個姑娘家還是離這裡越遠越好。」
聞言花凝霜哀怨地瞪了夜凌兒一眼,語氣中帶著一點點的怒氣,道:「可是離開了這裡我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啊,我的家就在這裡,這裡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現在家也沒有了,我就已經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了!嗚嗚」
「可是小鎮已經回不來了,就算你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也沒有用,你的父母應該早就已經葬身在弒殺陣中了。難道你要留在這個血腥的地方嗎?」夜凌兒臉上滿是憐惜,眼裡滿是心疼,靜靜地看著她,有點為難,有點掙扎。
花凝霜眼裡的淚水越來越多,淒聲道:「這些都是那個該死的星月國太子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小鎮就不會被毀,我也不會變成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真想親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以消我心頭之恨!」
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淵星雷跟她真的有深仇大恨似的,其實花凝霜的演技已經很好了,怪就怪在她碰到的對手的夜凌兒。夜凌兒兩世為人,看到的演戲還會少嗎?尤其是在世紀的時候,她自己就是個最完美的演戲人員,在各大組織之間穿梭,沒有點演戲的天分能活得下去嗎?再加上花凝霜從一開始就被夜凌兒識破了身份,那自然就更加的不成功了,當然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上次在武林大會上,她見到的是女裝的夜凌兒,而現在則是完全被改頭換面了的夜凌兒,她自然就不可能認識了。
夜凌兒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們天麟皇朝的軍隊一定會打敗星月國的,到時候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星月國的太子淵星雷了!」
花凝霜貌似有點兩眼忙光地看向夜凌兒,滿眼希翼地說道:「真的嗎?天麟皇朝真的能夠打敗星月國嗎?」
「當然!」夜凌兒就差沒有拍胸膛保證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花凝霜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她絕對相信憑弒殺陣的威力,完全可以讓天麟皇朝最精銳的軍隊蕭家軍潰不成軍,而她的任務就是加快這個速度。伸手主動拉上了夜凌兒的手臂,滿臉期待地看著她說道:「凌公子,那你能不能將我帶在身邊呢?我好想親眼看到你打敗星月國的那一天,到時候到時候」花凝霜又露出了那種羞澀的神情,滿臉羞紅地看了夜凌兒一眼,道,「到時候,我就要一輩子跟在公子的身邊,伺候公子!」
夜凌兒的心臟漏跳了一拍,這個艷福太大了點,她都有點消受不起了,誰說古代女子很保守的?在夜凌兒看來她們可要比現代的很多女孩子要開放多了,都可以直接對某個男人說以身相許的,難道還不夠開放嗎?「癡癡」地看著羞紅著臉的花凝霜,夜凌兒敢肯定花凝霜臉上的那紅暈是用內力憋出來的,絕對不是害羞之類的。
雖然感覺自己會消受不起,但是還是得按著想好的腳本走下去。夜凌兒一臉激動地拉住了花凝霜的手,道:「那你以後就呆在我的身邊,等我為你報了仇,我們就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花凝霜「嬌羞」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偎進了夜凌兒的懷裡,眼裡卻有一閃而逝的寒芒。哼,現在就先讓你沾點便宜好了,等事情一了結我就一劍殺了你!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仰望著夜凌兒,問道:「可是凌公子,我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怎麼能夠進入到軍營裡去呢?」
在花凝霜偎進她的懷裡的時候,她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種叫作雞皮疙瘩的東東也掉得滿地都是。但是對於美女的提問,她還是要盡心地回答的。夜凌兒看著她,滿臉不在意地說道:「為什麼不能?我是皇上親封的參謀,難道身邊想要帶個人都不行嗎?你就儘管放心好了!」誰說你來路不明瞭?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花莊莊主耶,怎麼可能會有人說你來路不明的呢?
在回軍營的路上,花凝霜就坐在夜凌兒的前面,這次夜凌兒虧大了,竟然讓花凝霜騎到了輕風的背上,心裡恨得牙癢癢,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她一定要連本帶利地向花莊討回來!沒辦法,誰讓花凝霜的花莊的莊主呢,想要找她算賬,自然也就是在向花莊算賬了,最好的辦法還是找花莊的麻煩了。
夜凌兒並沒有很急得趕路,只是用一般的速度,因為不想讓花凝霜發現她胯下的是一匹浴血寶馬,以現在的速度,加上經過了一定程度上的化妝,輕風現在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一匹千里馬。
將花凝霜安置在了她旁邊的一個帳篷裡,「貼心」地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動身趕往帥帳了,她得趕快去跟老爹商量一下關於花凝霜和花莊的事情。從京城裡的靜羅公主和現在就在蕭家軍軍營裡的花凝霜看來,花莊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星月國太子淵星雷。真是群想不通的傢伙,淵星雷可不是什麼好鳥,這樣的人竟然都會投靠,真不明白她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當夜凌兒走進帥帳的時候,那裡正在進行著各將領的會議,看到夜凌兒的出現,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到了她的身上,他們現在可是對那個弒殺陣半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也只能期待夜凌兒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好消息了。
對著這麼多的灼灼的視線,似乎如果自己不說出一點什麼的話很對不起大家的期盼似的,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出來:「我剛才去十里外的山坡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說是弒殺陣所在的那個地方的原本的一個小鎮上的人,但是我覺得她不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就是花莊莊主花凝霜!」
對著眾人驚訝加不解的眼神,夜凌兒咬了下嘴唇,道:「現在跟各位將軍說件事,希望你們不要太激動了。在前幾天,就在正月初一的那天,靜羅公主帶著伶俐郡主來到了京城,靜羅公主其實早在幾年就已經加入了花莊,而她們來京城的目的則是刺殺皇上!」
此言一出,帳內響起了一陣的抽氣聲,大家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誰都沒有想到靜羅公主竟然會想要來刺殺皇上。
「丫頭,你說得可是事實?刺殺皇上這種事情可是不能的!」性格最為豪爽的林將軍首先站了出來,向夜凌兒確認著事實。
夜凌兒點了點頭,道:「當然是實話,那天靜羅公主身上的花莊的令牌還是我幫皇上偷出來的呢,嘿嘿,不是偷出來,是沒有經過靜羅公主的同意,也沒有讓她發覺地就拿來了。」
聽著如此俏皮的話語,帳內響起了一片的哄笑聲,能夠將偷東西說得這個光明正大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元帥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絕對不是那種嬌小姐能夠比得上的,也難怪能夠將那麼難搞的軒王都給搞定了!但是他們可沒有忘記夜凌兒剛剛說的,靜羅公主進京城是為了刺殺皇上的事情。
大元帥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看著夜凌兒問道:「那個花莊莊主現在在哪裡?」他可不認為凌兒會把那個重要的人給乖乖的放走。
咧著嘴笑了一下,道:「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但是肯定不會是好事,她化名寧霜,現在就在軍營中,在我的帳篷旁邊的那頂帳篷裡。」
「已經在軍營裡了?」林將軍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笑得一臉無辜的夜凌兒,道,「丫頭,你知不知道私自帶著危險人物進入軍營是大罪?」
點了點頭,老實地說道:「知道!」
「知道你還敢帶進來?」
「那難道就這樣放她走嗎?況且,就算我不帶她進來,她也會想另外的辦法潛進來的!那還不如乾脆一點讓她進來算了,至少這樣是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活動了!」
聞言眾將領都認同地點了點頭,讓他們知道有這麼一個存在並且還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位置,總是會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一點的。
還是那個林將領提的問題,他似乎很喜歡夜凌兒,總是喜歡沒事就跟她搭上幾句,「丫頭,花莊莊主為什麼要刺殺皇上?」
無辜地撅了下小嘴,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幫皇上拿到了靜羅公主身上的那個令牌,其他的事情都是皇上在做的,到底是為什麼要刺殺皇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她已經投靠了星月國吧!」
大元帥沉吟了半餉,覺得他們現在不應該在刺殺皇上的那件事上過多的糾結,最主要的還是先解決了弒殺陣的事情。抬頭看向正微笑著看著他的女兒,問道:「那凌兒剛才去那裡看了一番,有什麼收穫沒有?」
夜凌兒扁了下嘴巴,很乾脆地說道:「沒有!那裡霧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弒殺陣到底長的什麼樣子。可能如果進入到那裡的話,應該能夠看得清楚一點吧。」
「你最好收起那樣的想法,我不會同意你擅自進入到弒殺陣中去冒險的!」
縮了下脖子,無辜地說道:「人家也只是隨便說說的嘛,爹爹幹什麼那麼認真?」
瞪了某個一臉無辜的人一眼,誰知道她是隨便說著玩玩的,還是認真的?如果她是認真的,要是她出了點什麼事情,讓他怎麼回去跟她娘交代?還有自己的心肯定也會不好受的,難得找回來的女兒,哪裡會捨得讓她去冒險的啦?再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只是說著玩玩的,否則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扁了下嘴,老爹還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大元帥,這可是關係到整個天麟皇朝的大事情耶!不過這樣的爹爹她喜歡,況且他也不是真的不稱職呀!
轉了下眼珠子,道:「我們軍營裡有沒有能夠預測天氣的人啊?比如說能夠預測出在接下去的哪一下會颳風,會下雨之類的!」
「那不是軍師嗎?軍師就會這些!」
聞言夜凌兒一陣眼睛發亮,滿臉興奮地在帳內尋找著,看看哪位看起來比較像軍師一點,但是一圈看下來,好像沒有一個看上去像軍師的,大家都是將軍,全部都穿著盔甲。無辜地看著大元帥,道:「那軍師呢?他不在這裡嗎?」
「軍師也受了傷,現在正在帳內休息,隨便思考怎麼對付弒殺陣呢!」
夜凌兒有些不解地皺起了眉頭,軍師在帳中休息,這些將軍遠帥卻在這裡商議著怎麼對付星月國,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難道他不應該到這裡來跟大家一起商量嗎?真是個不稱職的軍師呢,還是說他傷得很嚴重,連出來行走都成了問題?竟然躲在帳篷裡不出來,害得她還以為這裡是沒有軍師的呢!
「軍師的帳營在哪裡,他的傷沒事情吧,我想去看看他!」
當夜凌兒來到軍師的帳篷內,看到那個所謂的軍師的臉時候,卻愣愣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突來的刺激,加上這兩天來的車馬勞頓,也不能夠好好地休息一下,竟然兩眼一翻,很不客氣地就暈了過去!軍師,說的就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