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7章 文 / 諾諾寶貝
第77章
很自然地,香梅就被留在了夜凌兒的身邊,夜凌兒也只是是叫凌瀟,還說既然香梅沒地方可以去了,那麼就跟著她好了,以後她就是她家的公子了。對於這樣的安排,香梅似是有什麼意見,但是在夜凌兒的不解的眼神之下,她還是「歡喜」地接受了,還說能夠跟著公子是她的福氣。
夜凌兒將所有原本是她要做的事情都交給了她去做,說什麼對這裡不是很熟悉,想找一家好一點的客棧都不知道應該到哪裡去找,想來香梅對這裡應該很熟悉的,所以就拜託她去找了。看著香梅在那裡東竄西撞地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一家好一點的客棧,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轉頭看了一眼他們馬上就要經過的客棧,指著它問道:「香梅啊,這家客棧怎麼樣?你在這裡長大的,一定知道的吧!」
香梅的額頭掛下了兩滴大大的汗珠,她哪裡會知道這家客棧怎麼樣啊?她也是在幾天前才來到這裡的好不好?可是這些話她又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凌公子一定會懷疑她的。所以認真地看了一下那家客棧大門上方的牌匾,點點頭說道:「好,這家客棧可以說是這個小鎮上最好的一家客棧了!」
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住這家吧!」說著就率先走了過去,也不管身後的香梅會不會跟上。
這家客棧當然好了,這裡可是離夜影門總部最近的幾個小鎮之一耶,雖然說因為戰亂這裡的很多人都逃到外地去了,但是同樣的因為戰亂,有很多人都開始朝著這裡湧了進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段時間來這個地方的人大都是有某些目的的,而且他們大都會選擇最好的客棧住宿,想要探聽到更多更好的消息,當然就應該將客棧開得比別家的都要好了!
「掌櫃的,給我來一間上房!」一走進客棧內,夜凌兒就扯著喉嚨朝著掌櫃的吼道,那只按在櫃檯上的手悄悄地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在確信掌櫃的已經看到了之後馬上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將一張銀票拍在櫃檯上,道,「快點,本公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掌櫃的連忙就差小二的來送夜凌兒她們上樓,自然就是最好的房間了,夜凌兒拿出一點碎銀子打發了店小二,然後就關上了房門,在桌邊坐了下來,眼睛卻是直愣愣地盯著香梅,尤其著重的部位就是胸前那鼓起來的兩團。
被夜凌兒那火熱的視線盯得渾身都燥熱了起來,輕輕地朝著她走了過去,從桌子上的茶壺裡倒了杯水遞給了夜凌兒,輕聲說道:「公子,先喝杯茶吧!」
夜凌兒將茶杯連同香梅的手也一起捉進了手裡,輕輕地捏了幾下,還不錯,入手滑膩柔軟。色瞇瞇地看著早就嬌羞得點下頭去的香梅,道:「好丫頭,你說喝過茶之後我們要幹點什麼呢?」
將頭壓得更低了,怯怯地說道:「全憑公子做主!」
「真的?」夜凌兒站了起來,輕輕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好讓她能夠直視著她的眼睛。
香梅愣愣地看著夜凌兒的眼睛,眼睛開始慢慢地迷離了起來,剛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凌瀟有一雙十分迷人的眼睛。
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直直地盯著香梅那爽越來越迷離渙散的眼睛,輕啟薄唇,道:「是誰派你來的?」
看著沉睡在地上的香梅,夜凌兒從腰間摘下了一塊金牌,那就是皇上交給她的能夠自由地進出關卡的令牌,她故意將它掛在腰帶上,然後還把自己裝扮得像是一個紈褲子弟一般,為的就是能夠引出那些人。輕輕地拍打了幾下香梅的臉蛋,說道:「淵星雷那個混蛋夠陰險,但是卻不夠聰明,竟然兩次都派出了同一個人,注定了將會被我殺死!」
雙手互擊了兩下,剛才陪夜凌兒上來的那個店小二推開門走了進來,朝著她恭敬地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站起來轉身看著他,手指著躺在地上的香梅,道:「殺了她,然後將她的屍體扔到後山去餵狼!」
「是!」幾乎是絲毫地沒有遲疑地,那店小二就走上前來將香梅從密道裡拖進了出去,一般人肯定不可能想到這家客棧的最好的房間內,實際上卻是有著一條通往外面的密道,而這個房間平時是不會有客人來住的,即使那天客棧裡人滿為患,只要不是特別的客人,都不可能進入到這間客房內。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的時候,夜凌兒突然就垮下了臉,從剛才香梅的口中其實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有用的消息,只知道淵星雷是派她來做臥底的,還有就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聯絡方式。想到這裡,夜凌兒就不由得搖了搖頭,淵星雷這傢伙怎麼搞的?想用美人計也得找個貌美一點的呀,怎麼會派了香梅呢?雖然說她長得也很漂亮,但是想要使美人計的話還是不行的呀!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緊張的時刻,軍中可是對一切都很警惕的!淵星雷再怎麼不聰明也不可能會傻到這個程度的吧,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還沒有被她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也不用擔心太多,香梅肯定也不知道,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在臉上搗鼓了一番,當再次走出客房的時候,夜凌兒已經變成了香梅的樣子了,一個飛躍,很快地就來到了今天晚上香梅跟淵星雷約好相會的地點,找了棵足夠遮擋住她的身體的大樹,飛到了上面,藏身在樹葉之間,靜靜地等待著約定時間的到來。
就在夜凌兒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樹林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聲音上來判斷,離夜凌兒所在的位置似乎還有一點距離。聽著那個腳步聲,夜凌兒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沒有聽錯的話,那個人不是淵星雷,會只是個過路的嗎?不像,他走得似乎很急,就像是趕著去赴什麼約似的,而且他的方向正好是夜凌兒現在所處的方向。
抿了下嘴唇,夜凌兒還是輕輕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她原本是打算在今天晚上就將淵星雷給殺了的,如果淵星雷會來的話。但是事情顯然沒有她想像的那樣簡單,很有可能香梅也根本就不知道實情,被人利用了!約定好的淵星雷沒有來,但是卻來了個不認識的人,如果他只是路過的話那還好,如果不是的話可就好玩了!
裝出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在樹底下不停地踱著步,還不時地抬頭張望著。當看到來人的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僵硬住了,吶吶地說道:「你你怎麼」
來人邪笑著看著裝扮成香梅的夜凌兒,走到夜凌兒的面前伸手就挑起了她的下巴,道:「怎麼?難道看到是本王子讓你這麼失望嗎?」見「香梅」仍然是愣愣地看著他毫無反應,想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本王子到是忘了,你是在等你的太子殿下呢,看到來的人是本王子,心裡當然會很失望了,我說得對吧,香梅?」
夜凌兒輕輕地後退了一步,將臉從他的手上移開,輕蹙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問道:「太子殿下呢?他為什麼沒有來?」該死的,這個廢物來做什麼呀?星月國的二王子淵星傑,有名的草包王子,什麼都不會卻偏偏喜歡出謀劃策,認為世上就他是最聰明的。
對於夜凌兒的動作,他非常的不滿,又湊近了一步,幾乎是貼上了夜凌兒的身體,俯視著她,不悅地說道:「你又何必要躲本王子呢?你的太子殿下早就已經將你忘了,現在的他可是一門心思的都只有那個慕容靈惜哦,難道你還不死心嗎?嘖嘖,說到那個慕容靈惜,長得還真的是那個叫貌美如花啊,只是不知道這嘗起來的滋味如何?」
看著一臉『淫』笑的淵星傑,夜凌兒又輕輕地後退了一步,道:「二王子為何會來這裡?太子殿下呢?」
聞言淵星傑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怒意,「太子?難道你的心裡就只有你的太子嗎?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又何必還要巴著他不放呢?我看你還是乖乖地跟了本王子好了,本王子一定會好好地疼你的!」說著又將手伸向了夜凌兒。
夜凌兒咬了咬牙,硬是逼出了兩滴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道:「人家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為何不來,知道了也好叫自己死心,難道二王子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肯答應嗎?還是香梅的要求太過分了?」
香梅的容貌加上夜凌兒式的表情,竟然散發出了一種香梅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美,讓淵星傑不由得就產生了一絲憐惜,似乎如果自己不回答她的問題的話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情。連忙為夜凌兒解疑道:「其實皇兄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情,那天跟你進面的那個人也不是皇兄的人,而是我安排的。」
「什什麼意思?」夜凌兒心下已經瞭然了,香梅真的被人利用了,淵星傑憑著香梅對淵星雷的愛戀利用了她,讓她來色誘那個天麟皇朝的皇帝派來的人。這樣的點子恐怕也只有淵星傑這種傻蛋才能想得出來,他以為天麟皇朝的皇帝是傻瓜嗎?會派一個能夠被如此容易就上鉤的人出來?但是夜凌兒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為的就是能夠從他的嘴裡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還能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就是我利用皇兄的名義讓你去接近那個天麟皇朝的皇帝派來幫助打這場戰爭的那個人,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你自然就能夠及時地通知我了,然後我就可以借此機會立下大功!」淵星傑自吹自擂地說得一臉的興奮。
夜凌兒嗤笑了一聲,真是想不通,星月國怎麼會有這樣的王子的?應該說他天真呢,還是蠢笨?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也能想得出來,而且竟然還是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有懦弱的皇帝,有些才能卻心術不正,陰狠卑鄙的太子,幼稚蠢笨的王子,而最優秀的王子卻被欺壓,這樣的一個國家,是注定要走想滅亡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成功了嗎?」
淵星傑顯然是很不高興聽到這種對他有所懷疑的話,不悅地盯著夜凌兒,說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本王子的計劃很差勁嗎?我告訴你,等到我們星月國將天麟皇朝踏為平地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本王子的計劃是多麼的完美無缺!」
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哼!你就等著看好了,等到那個時候,本王子就要讓他們所有的天麟皇朝的人都知道,本王子是多麼的英明神武!」
扯了下嘴角,跟他講話簡直就是浪費生命,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她才不會大半夜的還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呢!這樣的人,她根本就連想要殺他的力氣都提不起來,無力地撫了下額頭,眼裡閃過了一絲寒光,趁著淵星傑正講得起勁的時候悄悄地就離開了。
等到夜凌兒消失在夜色之中的時候,淵星傑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夜凌兒離開的方向,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中精光閃閃,全然沒有了半分剛才的那種天真蠢笨的樣子。喃喃地說道:「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蕭凌!」
回到客棧裡的夜凌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裡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好不容易睡著了,沒過多久竟然就天亮了,她還得趕往軍營,所以即使她真的是非常非常不願意起來到外面去受凍,但是還是不得不起來。雖然說有內力的人一般都不會怕冷,因為可以運行內力讓自己的身體變暖,但是夜凌兒是個懶人,她覺得在走路的時候還要不忘運行內力的話,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她是寧願受點凍也不願意運行內力為身體驅寒的。
隨意地打點了一下,走出客棧的夜凌兒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店小二那裡結果輕風,跟掌櫃的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騎上輕風朝著軍營的方向飛奔而去了。昨天晚上竟然為了那個無聊的淵星傑浪費了大半個晚上,結果卻是什麼收穫都沒有,真是該死的討厭!
五百里的路程對於一般的快馬來說需要一天的時間,對千里馬來說需要大半天的時間,但是對於浴血寶馬來說卻只要半天的時間,也就是在接近正午的時候,夜凌兒已經站在了軍營的門外。看著軍營門口那高貴掛著的免戰牌,還有從軍營裡走出來的那些幾乎毫無士氣的士兵們,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士兵,士氣如此的低落,就算淵星雷沒有發動弒殺陣,恐怕也一樣能夠戰勝吧?
「來者何人?此乃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就在夜凌兒打算就這樣進去的時候,卻在軍營的門口被人攔了下來,看著那個一臉嚴肅的士兵,夜凌兒從懷裡拿出了皇上給的令牌,道:「我是皇上拍來幫大元帥破解弒殺陣的,勞煩小哥帶個路,我要馬上見到大元帥!」
那名小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愕然的表情,顯然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派這麼年輕的人來助他們破解弒殺陣,但是隨即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希望,感覺他們很快就能夠破解那個該死的恐怖的弒殺陣了。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夜凌兒手中的令牌,在確認是真的之後連忙在前面引起了路,道:「請公子跟我來,大元帥正在帳中跟各位將軍商議對策!」
正在為弒殺陣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有士兵進來通報說皇上派來了一個人,正在帳外候著,大元帥愣了一下,隨即帶著一干將軍們迎出了帳外。當看到夜凌兒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人身上怎麼會有一種讓他無比熟悉的氣息?
夜凌兒朝著他們拱手道:「大元帥,各位將軍,可否進帳內一談?」
聞言,蕭遙連忙讓出了一個位置,朝夜凌兒禮貌地說道:「這位公子就請入賬內吧!」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眼前的這位少年,蕭遙的心竟然奇跡般地安定了下來,總感覺眼前的這名少年一定能夠幫他們化解這場災難的,雖然他看上去好那麼的年輕。
入到帳內,等到所有該到的人都到齊了,夜凌兒突然就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朝著大元帥甜甜地笑道:「爹爹!」
帳內的眾人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大元帥的女兒,那個早就在京城裡被傳得風生水起的蕭凌。尤其是大元帥,更是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盯著她訝異地問道:「凌兒,你怎麼會來這裡?」
「當然是皇上大叔派我來的了!難道爹爹不相信女兒的能力嗎?」
「當然不是!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到軍營裡來呢?」其實真的是有點不相信她,雖然她有點小聰明,但是這裡畢竟是戰場啊,不是那些小聰明就能夠解決問題的地方。
委屈地撇了下嘴,道:「女孩子怎麼了?當年娘不是也來過軍營裡嗎?難道她當年就不是女孩子家家了?」
聞言,眾位比較年長的將軍都哄笑了出來,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當年陸意雲可是沒事就往軍營裡跑,即使很多時候他們是在前線打仗,她也會千里迢迢地從京城趕到戰場,還會一起上陣去殺敵。那英勇的樣子可是連很多沙場老將都要甘拜下風呢!
蕭大元帥被噎了一下,他也只是擔心女兒嘛,但是被夜凌兒這麼一說,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才好了,「皇上怎麼會派你來的呢?」
調皮地眨巴了下眼睛,一臉得意地說道:「很簡單啊,因為人家是唯一一個知道弒殺陣的人!」
「什麼?你知道弒殺陣?」這回,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全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笑得滿臉得意的夜凌兒。這是不是就代表他們很快就能夠擺脫現在的困境了?
輕輕地點了下頭,道:「弒殺陣是西域陰月教的鎮教之寶,一旦啟動,威力無窮,能夠讓進入到陣內的人意識全無,只剩下滿心的殺戮。」
「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法陣?但是星月國怎麼會知道西域陰月教的鎮教之寶的呢?」其中以為將領不解地問道。
聳了聳肩,道:「因為現在的陰月教教主就是淵星雷,星月國的太子殿下!」
「什麼?這怎麼可能?」帳內又響起了一陣陣的抽氣的聲音,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星月國的太子竟然會成為了那個邪惡的魔教的教主!
「那凌兒,你有什麼辦法破解弒殺陣嗎?」大元帥現在已經開始覺得夜凌兒的到來是正確的,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麼多的東西,連淵星雷是陰月教教主這種事情都知道。
但是誰料到夜凌兒竟然只是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沒有辦法破解弒殺陣!」
「你說什麼?」
夜凌兒無辜地眨了下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呀,他們幹什麼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難道她講實話也是一種罪過嗎?將臉轉向了老爹,道:「爹爹,我要見莫野逸軒!」
「凌兒,你」這丫頭該不會是為了見莫野逸軒才來這裡的吧?
「也許他能知道破解弒殺陣的方法哦!」
「呃?軒王知道?」眾將士都不解地看向夜凌兒,這怎麼可能呢?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乾著急,還要應付星月國的幾次三番的挑釁嗎?
笑了一下,說道:「因為弒殺陣的啟動是需要有人的身體來作為基礎的,簡單一點說就是要人陣合一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而淵星雷不可能會讓別的人來跟他的弒殺陣合為一體的。在弒殺陣內,他可以說是無敵的,任何人不能傷害到他一絲一毫,傷到了他也就等於是傷到了弒殺陣。你們不是說在幾天前的那場戰爭中他被莫野逸軒傷到了嗎?所以我才會要見莫野逸軒,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也許就能想出破解的辦法了。」
看著老爹遲疑的樣子,夜凌兒心裡「咯登」了一下,小心地問道:「那個,爹爹啊,他該不會還沒有醒過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激動地衝到了大帳外,朝著裡面喊道:「大元帥,王爺醒了!」
莫野逸軒仰面躺在榻上,輕輕地皺著眉,怎麼會這樣?淵星雷的功夫就算再高也不可能會高過他,就算真的比他要厲害,兩人交起手的時候也不可能有這麼懸殊的差距啊!差點自己就沒命了,而據他所知,淵星雷似乎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小傷,一點點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傷的傷。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睡了好久,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竟然也是渾身無力,稍微幅度大一點的動作都能讓胸口隱隱作痛,只怕自己是真的撿回了一條小命了!
眼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了一張笑臉,伸手撫在心口上,癡癡地看著那張笑臉,凌兒,你現在好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受傷的事情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在擔心我呢?在這昏睡的時間裡,他心裡想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凌兒,有好幾次都差點要放棄了,可是每次到那個時候心裡總是會響起一個聲音,告訴他凌兒還在京城等著他,她說她已經愛上了他。如果他就這麼放棄的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要拱手讓人了,所以他一定要醒過來,不管有多麼的困難他都要醒過來,他答應了凌兒的,一定會回去!
「凌兒,凌兒」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只剩下了夜凌兒,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散發出致命的誘惑,讓他忍不住就要深陷下去。
「你幹嘛老是叫我的名字呀?難道人家的名字有這麼好聽嗎?」
正在滿腦子思念夜凌兒的莫野逸軒突然好像產生了幻聽,他好像聽到了凌兒的聲音,那滿是揶揄的聲音似乎就近在他的耳邊。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生怕睜開眼睛之後發現剛才聽到的真的只是自己產生的幻覺,但是當真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那張笑臉,絕對不是剛才的幻覺,而是真真實實地存在他的面前,抑制不住地激動,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似是在確認著什麼。好半餉才無比激動地說道:「凌兒,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夜凌兒伸手就撫上了他那只在她的臉上的手,握住他的大手輕輕地在臉上磨蹭著,咧著嘴開心地笑著,道:「我剛剛到耶,然後你就醒了,是不是好巧呢?」
「是啊,可能知道了凌兒要來了,所有我忍不住就醒了過來。」莫野逸軒沒有想到心心念著的人兒竟然真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眼裡早就只看得見夜凌兒一個人了。
「咳咳!王爺你終於醒過來了,現在感覺如何?身上是否有哪裡不適?」大元帥假意地咳嗽了兩聲,將那兩個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同時也是在提醒他們注意了,這裡可還有外人在呢!
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從床邊站起來就站到了大元帥的身邊,臉蛋也有那麼一點點紅撲撲的,朝著莫野逸軒的方向偷偷地做了個鬼臉,可愛極了!
實在沒有力氣坐起來,只能躺在床上朝著大元帥等人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沒事了,請大元帥和眾位將軍放心,也多謝各位的關心!」
「王爺你說這話就不對了,說感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當時如果不是有王爺捨身相救的話,估計我們大家都要葬身在那個鬼弒殺陣中了!」其中一位將軍連忙衝著莫野逸軒擺手說道,他也是那天進入到弒殺陣中的將領之一,現在能夠活著站在這裡還真的要多虧莫野逸軒的突然闖入。
其他幾位也參加了那場戰爭的將軍們也都有同感,他們好幾個都不怎麼會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向他道謝,說了很多也就那差不多的幾句話,說什麼如果沒有軒王的話,他們現在恐怕都成為了陣中亡魂了。莫野逸軒只是淺笑著安靜地聽著,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復他們的話,那就全部都接受好了呀,反正他的確是救了他們的命,而且還把自己弄得差點就要去向閻王報到了。
夜凌兒一直都是笑瞇瞇地站在她老爹的身旁,靜靜地聽著那些雖然說得不怎麼樣,但是卻很真實的感謝的話,她知道他們是真的很感激莫野逸軒。感謝他救了他們的命,更重要的是,他救了四萬多個士兵將士的性命,這對一個他們這些將軍來說,是比救了他們自己的性命更加讓他們值得感激的事情,士兵對他們來說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寶貴上千萬倍的。
任由他們跟莫野逸軒閒聊著,夜凌兒把大元帥拉到了一邊,輕聲問道:「爹爹,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馬?」
輕歎了口氣,道:「原來我們是有二十萬大軍的,但是經過上次的那場戰役,死了五萬多,剩下的四萬多也都受了傷,而且這幾天來雖然我們一直掛著免戰牌,但是還是免不了會被星月國的軍隊突襲,又死傷了不少。現在,最多也只有十二萬士兵能夠使用了,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那重傷的兩萬多士兵中還能站起來的應該也就五千人左右吧!」
聽了父親的話,夜凌兒緊抿著嘴,沉默了半餉,道:「沒想到死傷竟然會這麼慘重,我還以為至少也應該還會有十三萬的人馬可以調動,受重傷的也就一萬多人,遇到突發情況還是能夠站起來的。卻沒想到星月國除了在戰場上,竟然還使用了偷襲這樣的手段。」
看著女兒那緊皺的眉頭,蕭遙有些心疼地說道:「別擔心,肯定不會有事的!」其實也就只是在安慰女兒罷了!
「爹爹能跟女兒講一下當日的情況嗎?你們進入弒殺陣之後的情況!」
沉吟了一下,似是在組織著該用怎麼樣的語言來形容當日的情形,道:「那天我們進入弒殺陣之後就感覺到了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無盡了殺氣,很快那些精神力差一點的士兵就開始朝著身旁的人攻擊了起來,不管對方是敵方的人馬還是己方的戰友,他們似乎都已經不認識了,只剩下不停地朝著身邊的人攻擊,甚至連最基本的防衛都沒有了。」
「沒錯,剛開始的時候可是把我嚇了一大跳了,還以為我們的那些士兵都中了邪了,但是卻發現星月國的那些進入到戰場的士兵也開始了在那裡自相殘殺。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但是看著那樣的場景,我竟然沒有了要組織的意識,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很想衝上前去殺個痛快!」那些圍在莫野逸軒跟前的將軍們聽到大元帥的講述也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一邊,其中一個看起來就比其他將軍們要豪爽的將領最先憋不住,朝著夜凌兒就說了起來。
被他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都開始述說了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其中一個將軍指著自己的那條受傷的手臂說道:「丫頭,你看我這條手臂,就是被這個傢伙給砍傷的,只差一點點,著跳手臂可就要整條的都廢了!」
夜凌兒愕然地將視線轉向了剛才還說得格外起勁,現在卻滿臉羞澀地撓著腦袋的將軍,只見他朝著那位被他傷了手臂的將軍歉意地笑了下,轉過頭來繼續說道:「當時我看他的樣子就是星月國的那個該死的領軍,所以毫不猶豫地就舉起大刀朝他砍了下去,幸虧大元帥眼明手快地阻止了我,要不然準能將他的那條胳膊剁下來!那個時候我才看清我竟然砍傷了自己的同夥,正在懊惱的時候,卻又看到了他變成了那個囂張的星月國領軍!」
「這位將軍大叔,你是不是很討厭那個星月國的領軍呀?」夜凌兒歪著腦袋好笑地看著他。
「哼,說到那個傢伙我就來氣,拽得跟個什麼似的,最後還不是死在他們自己布下的那個弒殺陣裡?」
聽到這樣的話,夜凌兒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以她對淵星雷的瞭解,他是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犧牲身邊的人的,可能那個領軍什麼的就成為了他達成目的的墊腳石吧!
弒殺陣,能夠激發出人體內潛藏著的最原始的殺戮,還能讓進入的人產生幻覺,從而引起無邊的殺戮。要破解弒殺陣,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殺了佈陣之人,但是佈陣之人在弒殺陣內幾乎是無敵的,除非能夠將他引出陣外,但是一般而言,在戰爭結束前,他是絕對不會走出陣外!可是在陣內連要傷到他都很困難,更何況是殺了他呢?
想到這裡,將視線轉到了莫野逸軒的身上,很快地就湊到了他的面前,問道:「你那天是怎麼傷到淵星雷的?」
眨巴了下眼睛,突然壞笑著說道:「叫聲軒哥哥,我就告訴你!」
扯了下嘴角,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吼道:「莫野逸軒,你說不說?」
莫野逸軒馬上伸手撫在額頭上,一臉痛苦地哀嚎道:「唉,頭好暈啊,我怎麼感覺渾身乏力,胸口也好疼啊,凌兒,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將拳頭舉到了莫野逸軒的面前,威脅道:「你信不信,我可以現在就從你去見閻王?我可告訴你哦,我跟閻王很熟的,如果我拜託他在地獄裡好好地照顧你的話,他肯定會二話不說就答應的!」夜凌兒說的是大實話,她真的跟閻王很熟的嘛!她現在身上的絕世內功還是從閻王那裡搜刮來的呢!
這話聽在莫野逸軒的耳裡,雖然並不會真的相信她跟閻王很熟,但是他知道她絕對可以比閻王還要恐怖。可是他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耳朵裡,照例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說道:「凌兒,我就快不行了,難道你連這最後的一點時間都不讓我過完嗎?嗚嗚」
一干將領全體石化,這個軒王怎麼跟他們以前見到的不一樣了?他還是那個不近女色,只要有女人膽敢刻意地接近他身邊一尺的範圍內就鐵定會被踢飛或者是拍飛的軒王嗎?怎麼不一樣了?難道說是他們的大元帥的寶貝女兒的魅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連軒王都招架不住了?應該是這樣沒錯,從剛才他們一進來就聽到他嘴裡喊著凌兒就應該知道了的,他們尊敬的大元帥的寶貝女兒把天麟皇朝最難搞的軒王給拿下了!
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一起朝著帳篷的門口移動了過去,雖然他們很想繼續看下去,但是萬一打擾到他們可就不好了,最主要的就是因為怕在幾下去的日子裡會被軒王追殺。
將拳頭湊得離莫野逸軒的臉更近了一點,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莫野逸軒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哀怨地盯著凶神惡煞的夜凌兒,可憐巴巴地說道:「凌兒,我好想你啊!」
就這麼一句話,就將夜凌兒的心給叫軟了,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不自然地將臉轉向了別處,悶悶地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可是半點都不想你!」
伸手將她的臉轉向了自己這一邊,神情地凝視著,道:「我真的好想你呢!」
輕輕地扯了下嘴角,臉上微微地現出了甜蜜的表情,但仍然嘴硬地說道:「我真的半點都不想你呢!」
莫野逸軒咧著嘴滿臉不甘心地看著她,乾脆用力將夜凌兒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但是因為受了重傷,這麼輕輕的一用力,胸口就一陣難耐的疼痛,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
夜凌兒慌了,趕緊離開了他的懷抱,生怕不小心壓著了他,滿臉擔憂地看著咳嗽得很厲害的莫野逸軒,緊張地說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又將夜凌兒拉近了懷裡,輕輕地抱著她說道:「沒事,咳咳!只要咳咳只要凌兒在我身邊,咳!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