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3章 文 / 諾諾寶貝
第63章
莫野郢好笑地看著剛剛出去的時候還一身整潔的蕭逸寒，現在竟然已經是滿身的泥巴了，咧著嘴揶揄道：「我說寒兒啊，你這是怎麼回事嚀？」
蕭逸寒臉上露出哂然的表情，朝皇上躬身道：「回皇上的話，沒事！」
站在他身後的夜凌兒咧著嘴壞笑著，似乎她哥哥身上的泥巴跟她毫無關係似的。跑到皇上的面前，微微彎腰算是已經行了禮，道：「民女見過皇上！不知皇上找小女子有何吩咐？」
莫野郢笑瞇瞇地看著裝得一本正經的夜凌兒，這丫頭，他咋的就是越看越喜歡呢？明明就是個會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啊！朝夜凌兒招了招手，笑得一臉的和藹可親，看上去似乎比夜凌兒的正派老爹還要和藹可親一點。「凌兒，來，到朕是身邊來！」
翻了個白眼，這皇上還真是得寸進尺，她剛剛對他態度稍微恭敬了一點，他竟然就要自己走到他身邊去了。不過，想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夜凌兒還是乖乖地走到了莫野郢的身邊，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皇上大叔，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人家好歹也是皇帝，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以免他一個不高興就將你給記恨上了，到時候可就慘了！皇帝可是有生殺大權的，他想要對付個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就像是這次對付慕容家，將那些跟慕容家關係好的，過往親密的，不是都被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就給罷官的罷官，革職查辦的革職查辦了嗎？
雖然他現在還不會這樣對付蕭家，但是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一個不高興就將元帥府給夷平了呢？
莫野郢並不知道夜凌兒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知道了估計也就又要被氣得冒火了，所以說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啊，至少不會把自己氣得半死，不是嗎？反正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她這樣的想法也是完全正確的呀！自古以來，哪個皇帝沒有殺過人？哪個皇帝沒有為了排除異己而使盡了手段？
「凌兒，朕真應該謝謝你呢！」
「皇上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人家這麼做才不是為了你這個皇帝呢，人家可是為了我的爹爹，如果打仗了，還不是我老爹披掛上陣，難不成你這個皇帝還御駕親征不成？切！
「朕應該怎麼獎賞你呢？」
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人家這麼做也是為了爹爹的安全，我爹現在可只有以前的七成功力了，自然更加應該小心謹慎一點了！」
一直都站在旁邊的蕭遙大元帥一愣，隨即眼眶都有點發紅了，原來凌兒這麼做都是因為擔心他。一旦起戰亂，他肯定是第一個披掛上陣，如果戰事起得太突然，或者是後勤的部署不夠完備，那很有可能會被敵方有機可趁。到時候可就女兒就是好啊，賊貼心賊貼心的！
讚賞地看著夜凌兒點了點頭，羨慕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蕭遙大元帥，為什麼所有的好東西都讓他得去了呢？先是雲兒，現在又有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看得他眼紅得不得了。他那麼多的公主裡，有哪一個是像凌兒這樣得他的心的呢？不行，一定要把凌兒搶回去當他的兒媳婦，兒媳婦就跟女兒一樣了，哈哈，就這麼決定了！
「凌兒可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呢，誰家能夠娶到像凌兒這樣的兒媳婦那可真是他們的福氣了！」莫野郢一語雙關地說道。
蕭遙和陸意雲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是聽出了皇上這句話中的另一層含義，但是如果是莫野逸軒的話，他們也是不會反對的。他們從小就看著他長大，他就像是他們的另一個兒子一樣。
扯了下嘴角，夜凌兒當什麼都沒聽見，兩手一攤，說道：「皇上大叔，孝順歸孝順，人家是對爹娘孝順，但是您老欠人家的錢還是要還的！」
「呃？朕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次還被她狠狠地敲了一筆呢，他雖為皇帝，但是那麼大一筆錢，他到現在心裡還在隱隱作痛呢！
兩眼一瞪，夜凌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無辜嫁委屈的皇帝，道：「皇上大叔，你不會以為人家這次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半點銀子都沒花吧？人家可是將老本都陪進去了！連同上次您老的十五萬兩加上莫野逸軒和莫野逸泉兩個人的十二萬兩總共二十七萬兩，人家可是半點沒得賺了，不僅沒得賺，人家可是連人家以後的嫁妝都陪進去了，大叔你不會賴賬吧？」
廳內的所有都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凌兒竟然連嫁妝都陪進去了！
莫野郢笑呵呵地看著夜凌兒說道：「沒事，以後等凌兒嫁人的時候，皇上大叔送你一份大禮做你的嫁妝，如何？」
夜凌兒睬都不睬他，逕直攤著兩隻小手，一臉見錢眼開的小人樣，道：「哼，那是以後的事情，皇上大叔當然要送人家嫁妝了！但是這次人家的損失您老也得陪給人家，不許拖欠！」
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微嗔了一句：「小財迷！說吧，你陪了多少銀兩，大叔馬上就還給你！」
「嘻嘻，這還差不多！」夜凌兒也不管剛才有沒有被他敲痛了，逕直扳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人家這次總共花費了四十九萬八千六百五十三兩銀子，減去大叔和您兩個兒子的二十七萬兩，剩下的就全是人家陪進去的銀子了。一共是二十二萬八千六百五十三兩！」
莫野郢目瞪口呆地看著算得頭頭是道的夜凌兒，沒想到她竟然連幾兩的都算得這麼準！但是更沒想到的是，她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多是銀兩，二十二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連當時的皇上拿出十五萬兩都心疼了他好久的。
「凌兒，你的嫁妝有這麼多嗎？還有，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翻了個白眼，將腦袋一仰，拽得跟什麼似的，說道：「皇上大叔，您老不會是忘了人家是幹什麼的了吧？京城四大樓都是人家的地盤，難道還拿不出區區二十幾萬兩銀子嗎？」
二十幾萬兩銀子啊，這丫頭竟然是一副一點都不將它們放在眼裡的樣子！不過也難怪，京城四大樓的收入可是連他這個皇帝都要唏噓好一陣子的呢！尤其是煙雨樓，那裡的銀子，簡直比去搶劫還要來的快啊！
二十幾萬兩銀子啊，二十萬兩就相當於是世紀的一億人民幣了呀！嘖嘖，夜凌兒心裡忍不住一陣唏噓，這麼多錢可都是她的呀！而且她的財產可遠遠不止幾十幾百萬兩！絕對的超級富婆啊，哇卡卡！
突然，夜凌兒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痛，轉頭卻看到哥哥也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蕭逸寒搖了搖頭，道：「沒事！」
「真的沒事？」夜凌兒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她跟他們七個人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感應，每當他們遇到極度危險的事情的時候，夜凌兒的心口就是會感覺到一陣陣的抽痛，而他們彼此之間卻沒有這樣的現象，只有在夜凌兒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夜凌兒一直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最後也只能將原因歸結到因為他們練的內功都是她教的，而且他們的體內也留有她夜凌兒的真氣的緣故。
可是現在怎麼會突然心口抽痛了呢？難道是他們中的其中一位遇到了危險？該死的，會是誰呢？夜凌兒再次將視線轉向了蕭逸寒，問道：「哥哥，你真的沒事嗎？」
「凌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蕭大元帥發現了夜凌兒的不妥之處，走上前來扶著她滿臉擔憂地問道。陸意雲也走了上來，心疼地看著突然臉色蒼白的女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夜凌兒將頭轉向了爹娘，勉強笑了下，道：「爹娘，你們放心，女兒沒事！」
「沒事臉色怎麼會變得這麼難看？」皇上也急了，怎麼剛剛還在跟他算賬的活蹦亂跳的丫頭現在就像焉了一樣呢？
「我真的沒事，只是突然感覺好像有誰遇到危險了，心口發疼！」
「呃？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的？」
「是真的，我們一起長大的那幾個人之中，只要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就會心口發疼，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他們中的誰現在遇到了危險！」夜凌兒的秀眉皺得越來越近，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心口更是越來越痛了，這說明他或她也越來越危險。
蕭逸寒愣了半餉，突然衝出了大廳，朝著後山飛掠而去。他聽裳兒提過這事，所以他相信他們之中真的有誰遇到了危險。而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感覺心神不寧的，難道真的會是裳兒遇到危險了嗎？千萬不要！
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夜凌兒愣愣地看著出神，心口的疼痛卻有減輕的跡象，但還是極為疼痛，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疼得最厲害的一次。沒有在猶豫，一閃身朝著哥哥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留下在大廳內的三人面面相覷，眼裡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世上真的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嗎？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所說的心靈感應？
再次狠狠地一掌擊中了凌熙裳的胸口，凌熙裳倒飛了出去，撲倒在地上，「噗！」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也沒有了能夠再次站起來的力量。
「丫頭，老夫早就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老者高高地站在凌熙裳的面前，俯視著她，眼裡卻有著不合時宜的敬佩的神色，還有一些可惜。
凌熙裳冷冷地盯著他，強忍著不讓喉嚨裡的另一口鮮血噴出來，這次虧大了，竟然讓這個臭老頭打成了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冷哼了一聲，道：「臭老頭，要殺就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你放心，我死了，自然就有人會為我報仇。你到是要當心，當心跟你有關的所有人都因為你的行為而遭到滅門的慘劇！」
老者心裡一震，眼裡的殺氣更濃了，恨聲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老夫就更要殺了你，老夫到要看看，在這四無人煙的地方，有誰能查到是老夫殺了你！」
凌熙裳嘴角噙上一抹嘲諷的微笑，又吐出了一口鮮血，道：「想找你還不簡單？只要找到太后娘娘就行了！」
「你你說什麼？」老者心神俱震，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到來跟太后有關？
咧嘴一笑，滿眼的嘲諷，「難道你不是太后派來的嗎？」
老者心裡一陣震顫，怎麼會？怎麼會一下子就被看出來他跟太后有關的？不行，既然都已經將她打成重傷了，乾脆就直接殺了她，說不定她根本就只是瞎蒙的呢！眼裡的殺氣越來越濃，緩緩地抬起了右手，開始將真氣凝聚到手掌之上。
凌熙裳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她知道這次她肯定逃不掉了，因為她已經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難道真的要這樣死了嗎？我還沒有跟逸寒拜堂成親，還沒有聽到他叫我一聲娘子，我也還沒有叫過他一聲相公，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的呢？逸寒，我好像還沒有親口跟你說過，我真的好高興能夠遇見你，並且與你相愛，讓我感到好幸福，好滿足！只可惜，今生我不能夠嫁給你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牢牢地牽住你的手，一定一定要嫁給你！
小凌兒，你就是我的救星，在我最無助最困難的時候把我撿了回去，我能夠有今天，全部都是你的功勞，好高興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你這樣的妹妹。雖然你總是欺負我，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相反，我很開心，能夠被你欺負其實也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如果有來生，我一定還要找到你，跟你一起長大，一起練功，即使還是要被你欺負，我也認了！
還有宮主，老大，夜寒鏡你這個變態，城哥哥，冬雪夏雨你們兩個臭丫頭，即使我死了，我的靈魂還是會巴著你們不放的，我一定要看著你們大家都開心幸福，我才會安心。還有，你們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小凌兒，她總是不怎麼會照顧自己。
逸寒，你是小凌兒的親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不要讓她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小凌兒，你是逸寒的親妹妹，你也一定要好好地保護他，照顧他，如果他傷心了，你一定要安慰他，千萬不可以讓他有事。
老者舉起的手，因為將全身的功力全部都凝聚在這一掌上，那隻手掌竟然泛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當蕭逸寒感到山上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老者將凝聚著全身功力的一掌朝著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凌熙裳打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來不及多想，就朝著凌熙裳衝了過去。
「哥哥，不要！」夜凌兒伸出手去抓，卻只扯下了一片衣袖，上面還黏著一些黑乎乎的泥巴。
「砰！」蕭逸寒為凌熙裳擋下了致命的一掌，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到了凌熙裳淺綠色的衣裙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夜凌兒愣住了，凌熙裳愣住了，就連那個出掌的老者也愣住了，全部都愣愣地看著大口大口地吐著殷紅的鮮血的蕭逸寒，不知如何反應。
「哥哥，啊！」夜凌兒尖叫著衝了過去，將蕭逸寒從凌熙裳身上搬了開來，摟進自己的懷裡，拚命地拍打著他的臉，「哥哥，哥哥，你不能有事啊，哥哥，你睜開眼睛，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呀！嗚嗚哥哥，你不要凌兒了嗎？」
凌熙裳也掙扎著爬了起來，一直爬到夜凌兒的身邊，伸手用盡全力地抓住蕭逸寒的手，眼淚狂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口型拚命地喊著蕭逸寒的名字：「逸寒」
「小裳裳，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哥哥，你醒醒！嗚嗚」狠抹了一把眼淚，將兩隻手掌分別貼到他們兩人的後背上，運起十成的內力，將真氣緩緩地輸進他們的體內。
「小小凌兒」老者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接近瘋狂的夜凌兒，不知如何是好。
夜凌兒繼續為他們輸著真氣，看都沒有看那位老者一眼，冷冷地說道：「閉嘴，誰許你叫我小凌兒的？」
「我」
「閉嘴！老乞丐，我真後悔六年前救了你的命，如果當時沒有救你，今天你就不會傷了我最在乎的人！」沒錯，這位老者就是那個瘋瘋癲癲的老乞丐，跟夜凌兒一起生活了整整六年的老乞丐。
在夜凌兒的努力下，凌熙裳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蕭逸寒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虛弱地朝夜凌兒笑了笑，「凌兒，不要哭，哥哥沒事的！」
夜凌兒笑得比哭還難看，朝著蕭逸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哥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可以去找她們，如果連她這個神醫都治不好你，我就扒了她的皮！」
蕭逸寒嘴角扯了下，似乎是牽扯到了內傷，拚命地咳嗽了起來，又吐出了好大的一口血，嚇得夜凌兒又要給他輸真氣。
將蕭逸寒和凌熙裳一起輕輕地放在地上，夜凌兒走到老者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眼裡還有一絲受傷，「我該叫你什麼呢？老乞丐？你明顯就不是，或許該叫你司馬老莊主才對！」
滿眼震驚地看著一臉冷漠的夜凌兒，這個是他完全陌生的夜凌兒，「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輕扯了一下嘴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現在已經被劃入夜凌兒的黑名單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受傷的兩個，道：「你為什麼要殺凌熙裳？難道你就不怕凌霄宮對你的報復嗎？還有你那唯一的兒子和孫子，你是想要讓他們都受到你的牽連了咯？」
「不！這事跟他們無關！」
「可他們跟你有關！你應該清楚凌霄宮向來對待仇人的手段，既然你早就知道現在卻還敢來殺凌熙裳，想必肯定有比你的兒子和孫子的性命還有整個司馬山莊更讓你在意的事情了吧？」夜凌兒眼裡的寒芒越來越盛，體內的真氣已經運行到了極速。
老者慌了，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會有比他的兒子和孫子更讓他在意的事情呢？可是，自己確確實實地不管他們的生死，硬是答應了慕容芳來殺凌熙裳了！心裡的恐懼一點點上升，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卻不能不在意自己唯一的兒子和唯一的孫子的性命，他明明知道凌霄宮對待仇人的手段，卻還是答應了來殺凌霄宮的右護法。
「小凌兒，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夜凌兒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說出了另一番話：「你聽說過這句話嗎？夜凌影出，群雄俯首，千里追殺，至死方休！」
老者「唆」地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冷冽的夜凌兒，即使是身為頂尖高手的他，也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無力地跌坐到了地上，一臉的死灰，「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
夜凌兒背過了身子，輕聲說道：「你自盡吧，我答應你不會為難司馬山莊！」畢竟，司馬非凡也算是她的朋友，雖然那個傢伙可惡了一點，但是她並不討厭就是了。有時候，她還會覺得司馬非凡這人，實在是有些可愛。如果真要對司馬山莊動手，她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願意的。
聞言，老者抬起了頭滿臉狐疑地看著夜凌兒的背影，眼裡出現了一點點希望，「你說什麼？你願意放過司馬山莊的人？」他們對仇人不是一直都是不折手段的嗎？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
夜凌兒輕點了下頭，道：「看在司馬非凡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司馬山莊，但前提就是你自行了斷。動手吧！」
「希望你能夠說話算數！」
「哼，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
「那就好！如果能夠挽回一切，我死了又有何妨？」說著就用盡內力朝自己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看著鮮血淋漓的老者靜靜地躺在地上，嘴角竟然還掛著一絲欣慰的笑意，夜凌兒眼裡閃過了一絲殺意。挽回一切？你說得到是容易，能挽回得了嗎？首先挽回不了的就是兩個被你重傷的人。
微微地瞇起了眼睛，眼裡閃現出了萬丈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