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2章 文 / 諾諾寶貝
第62章
慈安宮內，一名老者倒背著手站在慕容芳的面前，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大姐，不是我不肯幫你，而實在是小弟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退出了江湖，不再過問任何的江湖之事，包括朝廷中的事，我是更加不會過問的！」
站在慕容芳身旁的五公公激動地站了出來，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為七弟報仇了嗎？二哥，請你去殺了蕭凌，為七弟報仇啊！」
「你們剛才不是說七弟不是蕭凌殺的嗎？」
「沒錯，人的確不是她殺的，但是卻是因為她才會被殺的，所以她也是殺害七弟的兇手之一！如果不是因為她，七弟會死嗎？你五弟也不會被凌熙裳打成重傷，廢去了一身的功力！」慕容芳激動地盯著那名老者說道，「二弟，你到底幫不幫大姐的這個忙？」
「大姐，我」
「別拿你的那些話來唬我！大姐就等你一句話，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如果你不幫的話，我們之間的情誼從此就一刀兩斷！」
「大姐，你」老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冷冽的慕容芳，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半餉才重新睜開眼睛歎了口氣說道，「大姐，實在是抱歉，我不能殺蕭凌！她曾經有恩與我，我怎麼能夠去殺自己的恩人呢？」
慕容芳和五公公俱是一愣，怎麼，那個蕭凌怎麼會有恩與他的呢？懷疑地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蕭凌怎麼會有恩與你呢？難道你還需要一個小丫頭來幫助不成？」
歎了口氣，點點了頭道：「六年前，我被西域陰月教的上任教主陰月打成了重傷，就是她將已經昏倒在路上的我救了回去，還一直都悉心地照料著我。那次因為傷到了大腦，所以我醒來後就一直都有時清醒有時瘋癲的，也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著我。雖然那丫頭平時很難得能有一句好聽的話，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對我這個老頭子的關心。大姐，你難道要我去殺一個救過我的性命，在我思維混亂，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的時候對我照顧有加的恩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小弟寧願從此以後跟大姐和五弟恩斷義絕！」
慕容芳和五公公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幾年裡老二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更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是那個蕭凌救了他的老命！但是難道就這樣放過她了嗎？她不甘心，他也不甘心！
說起來，跟眼前的二弟相比，慕容芳對五公公和七公公的感情更深一點，畢竟他們幾十年來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歎了口氣，道：「既然二弟如此說，那大姐也就不為難你了，畢竟蕭凌那丫頭對你有恩，也就是說也我們都有恩。但是我絕不能讓七弟白死，而五弟的傷也不能白受！那就請二弟去殺了凌熙裳吧，既然她能廢去五弟的一身功力，那就要付出一點代價！二弟，你沒什麼意見吧？」
老者站在那裡皺眉沉思了一下，眼裡滿是掙扎。他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金盆洗手，退隱山林了，難道真的要重出江湖？還要殺了凌熙裳。
如果單單只是個凌熙裳的話，他到是不在乎。問題是凌熙裳是凌霄宮的右護法，跟凌霄宮宮主凌熙雲情同姐妹，不，她們根本就是姐妹！從小一起長大的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妹！而現在她又是蕭大元帥未過門的兒媳婦，還是皇上賜的婚。
一旦將殺了她，就相當於是一下子就得罪了江湖上最大的門派凌霄宮和朝廷中最舉足輕重的大元帥，勢必會遭到他們的千里追殺，到時候他恐怕連能夠藏身的地方都沒有！而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也就算了，大不了一死，可是他不能連累了自己的親人啊！
江湖上誰不知道凌霄宮宮主凌熙雲的手段？一旦被她盯上，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放過你，而且不僅僅你，就連那些跟你有關的人也全部都得遭殃，且關係越親密受的懲罰就越大！
還有夜影門，傳聞夜影門和凌霄宮視同手足，幾乎不分彼此。夜影門的情報系統堪稱完美，這世上幾乎沒有他們得不到的情報，如此恐怖的實力，誰能躲得過他們的追殺？
見老者久久不語，慕容芳不悅地皺起了眉，對著他說道：「二弟，大姐也不為難你，既然你說不能殺蕭凌，那大姐就不殺她了，反正她一個小丫頭也搞不出多大的花樣！但是你得去殺了凌熙裳，為你七弟和五弟報仇！」
「大姐，那你是否知道凌熙裳是江湖上最大的門派凌霄宮的右護法？」
「當然知道！不就是個小小的江湖門派嗎？難道哀家還會怕了他不成？」慕容芳一臉鄙夷地說道，在她的眼裡，凌霄宮只是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根本就不足為懼。
而她身旁的五公公卻擔憂地皺起了眉，比起慕容芳，他對江湖上各大門派的瞭解要深了很多。一般的江湖大門派的確的確沒什麼好怕的，但是除了凌霄宮和夜影門。凌霄宮訓練出來的殺手從來都沒有失敗的記錄，且他們的實力更是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單獨的一個出來，就足夠讓他拚鬥個半死的了，更何況他們的殺手絕對不止一個。具體有多少則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了，就連在凌霄宮內的一些比較高層的人也不清楚他們凌霄宮的實力有多強悍，只知道真的很強悍，完全可以輕易地抵擋住朝廷的禁衛軍！
跟凌霄宮不同，夜影門則是以販賣情報為主，他們的情報網覆蓋了整個天麟皇朝，不僅僅是天麟皇朝，連星月國和騰龍國也一樣，絕對不會放過，真正是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
想到凌熙裳其實就是凌霄宮的右護法，是凌霄宮內的第三人，五公公額頭也不禁開始冒汗了。他只想到她是皇上賜婚給蕭逸寒的娘子，卻忘了她還是凌霄宮的右護法，江湖上排名第八的高手。看來上次還真的是自己幸運，撿回了一條小命。
慕容芳卻不這麼認為，她是太后，有誰敢把她怎麼樣？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凌霄宮或者是夜影門的人會找上門來，「二弟，你在擔心些什麼？難道你還會怕了一個小小的凌霄宮不成？」
「我唉，好吧，我答應你，我會盡量殺了凌熙裳的！」他的確是怕啊！要殺凌熙裳不難，但是要躲過凌霄宮和夜影門的千里追殺卻難如登天啊！
元帥府內，夜凌兒蹲在早已經結冰了的荷花池邊，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她在兩天前就回來了，想想當時她出現在元帥府門口時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
話說那天陽光明媚，藍藍的天空中沒有半點浮雲，一個渾身賊兮兮的小乞丐踩著路邊的積雪，腳下發出「吱咯吱咯」的聲音。當她來到元帥府大門口的時候，正巧有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像是急著出去要幹什麼活似的。其實大家都知道的，肯定是奉命去尋找他們家失蹤了大半個月的大小姐去的啦！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夜凌兒跌跌撞撞地衝到了他們的面前，一把拉住其中的一個侍衛的手，哭得慘兮兮地說道：「這位侍衛大哥，快點帶我去見我爹娘吧！」
那些侍衛以前並沒有見過夜凌兒穿著乞丐裝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家的小姐其實有這個變態的嗜好，只道是這個小乞丐的爹娘出了什麼事，所以她才會哭得這麼稀里嘩啦的。但是他們有要是在身啊，所以那位侍衛大哥很大方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塊小小的銀子，大概有一兩的樣子，遞到夜凌兒的面前說道：「小兄弟，我還有急事要去辦，這點銀子就先拿著，先去為你爹娘請個好一點的大夫瞧瞧吧！」
「呃？」夜凌兒有些發懵了，敢情這位大哥還以為自己的老爹老娘生病了沒銀子治病，所以她才會拉著他的手哭得淒淒慘慘的？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說道，「侍衛大哥，我爹娘沒有生病！」
「沒有生病？」那位侍衛大哥也是一愣，半餉才喃喃地說道，「沒有生病，那難道是」死了？當然，這最後的兩個字沒有說出來，免得惹得眼前的這個可憐的小兄弟更傷心，他看起來還那麼的小，還是個孩子呢！
夜凌兒翻了個白眼，她當然知道他最後想說的是什麼話了！扁了扁嘴委屈地說道：「侍衛大哥，你不要想歪了，我爹娘身體健康得很！」
「那你怎麼」
「當然是來找侍衛大哥你，想讓你帶我去見我爹娘啦！」
「呃？那那你爹娘在哪裡？」那個侍衛被夜凌兒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夜凌兒笑嘻嘻地看著他的傻樣，說道：「我爹娘就在這元帥府裡面，就請侍衛大哥帶人家進去吧！」
「什什麼？你爹娘就在這元帥府裡面？」
「嗯嗯！就在這裡面，所以才會想要侍衛大哥幫幫忙帶人家進去嘛！」夜凌兒將腦到點得差點就要斷了，眨巴著眼睛滿臉無邪地看著他。
這時，旁邊的另一個侍衛有些急急地說道：「隊長，不要再理會這個小乞丐了，我們還要去找大小姐呢！」
被這麼一提醒，那個被夜凌兒纏住的侍衛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道：「對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然後回頭俯視著夜凌兒，沒辦法，人家身高就比夜凌兒高嘛，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不能陪你去見你爹娘了，你還是自己進去吧！不過你不能從這裡進去，要從後門，知道嗎？」
夜凌兒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從這裡進去？」
「因為下人是不能從正門進去的，這不合禮數！」剛才他們就是從側門出來的。
「哦！」夜凌兒瞭解地點了點頭，她什麼門沒有進過？就連專門為狗狗設計的門都進過呢！那個門俗稱狗洞。
那幾個侍衛沒有再理會她，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呢！可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夜凌兒又喊住了他們，「幾位侍衛大哥，你們是不是要去找蕭大小姐啊？」
他們原本不想在理會她的，但是夜凌兒接下去的那句話還是讓他們停下了腳步，回頭齊齊地看向了她。其實夜凌兒什麼話都沒有說，只說了句：「人家知道她在哪裡哦！」
那幾個侍衛竟然又是齊齊地問道：「你知道大小姐在哪裡？那她在哪裡？」
夜凌兒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說道：「如果你們是去找她的話，就不用出去了，還是好好地呆在府裡吧，外面好冷的！」
「呃？小傢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們，說道：「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叫你們不用去找她了嘛！」
「為什麼？」
「因為人家已經回來了呀！」
「呃？」他們怎麼沒有看到？
夜凌兒瞇著眼睛笑得賊開心賊開心的，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了這麼好玩的人，笑嘻嘻地朝他們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快點回府吧，本小姐回來也！」然後就不顧他們愕然的表情，嘻笑著飛進了元帥府內，那幾個想要攔住她的侍衛根本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不見了她的人影。
夜凌兒相當的喜歡那個侍衛，實在是太好玩了，所以就把他調到了自己的護身侍衛裡面，天天逗著他玩。而那人也很大方的，一點都沒有生氣，任夜凌兒怎麼玩他，他依然是那副好脾氣的模樣。
「嘎嘎嘎！」夜凌兒蹲在那裡發出了怪笑聲，讓剛剛走近她身邊的蕭逸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可是聽說了，他的這個寶貝妹妹這兩天來天天都把那個可憐的侍衛耍得團團轉。
「凌兒，你在做什麼？」
「哎呀！哥哥，你怎麼來了？找小妹偶有什麼事嗎？」
寵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著說道：「難道只有有事的時候才可以來找你嗎？沒事的話就得離你遠遠的？」
「嘻嘻當然不是啦！」夜凌兒很不客氣地將賊兮兮的，滿是泥土的小手在哥哥的身上擦了擦，說道，「哥哥，小裳裳呢？她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啊？」
「她到後山上練劍去了！」
夜凌兒聞言搖了搖頭，貌似很無奈地說道：「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整天都舞刀弄劍的呢？一點都不文雅！像人家這樣，每天打打雪杖，玩玩泥巴，這樣子才行嘛！」
蕭逸寒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幾下，的確，她這兩天的確是這麼過來的，每天都在玩泥巴，真懷疑她是不是心智退化成三歲的小孩了！輕輕地捏了下她粉紅色的臉頰，寵溺地說道：「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現在竟然還玩起了泥巴！你就不怕被爹爹知道了，把你臭罵一頓？」
「嘿嘿，才不會呢，爹爹哪裡捨得罵人家呀？」將還黏在手上的泥巴再朝蕭逸寒的衣服上蹭了蹭，一直蹭到乾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壞笑著看著他髒兮兮的衣服說道，「就算要罵也應該罵你才對。你看看你，衣服上全是泥巴，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玩泥巴！像什麼話？還不快去把這身髒兮兮的衣服換了！」
蕭逸寒哭笑不得，這分明就是她的傑作，她到好，竟然反過來將他教訓了一頓！將夜凌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將她身上的泥巴拍打乾淨，道：「凌兒，皇上來了，現在正在前廳，指名了要見你！」
翻了個白眼，下巴一仰，拽拽地說道：「如果他說想見人家，人家就要巴巴地趕去讓他見人家，那人家多沒面子啊？」
頭大地撫了下額頭，無力地道：「凌兒」
在元帥府的後山上，凌熙裳正在認真地練著劍，這是她使盡了手段，費盡了心思，軟磨硬泡了好久才從蕭逸寒那裡磨來的劍法，當然要好好地勤加練習了！最好能夠將劍法練得比他還要好，氣死他！誰讓他當初死活都不肯把劍法交給她的？嘻嘻，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啊！
「好劍法！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蕭家世代相傳的驚雲劍法吧？看來，蕭逸寒那個小子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驚雲劍法可以說是蕭家的傳家之寶，向來都只有嫡親子孫才能夠有機會學到。
凌熙裳一驚，停下了練劍的動作，轉身將劍橫在她和那個突然就出現在她身後的老者之間，一臉戒備地看著他，輕皺秀眉，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自己事先竟然絲毫都沒有發覺這個人的存在，足以說明此人的武功造詣絕對在她之上。恐怕老大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至於宮主嘛，她的功夫是除了小凌兒之後最好的。
老者讚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道：「不愧是江湖最大的門派凌霄宮的右護法，果然有兩下子，可以與老夫一鬥！」
翻了個白眼，冷哼道：「誰稀罕跟你鬥？」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稀不稀罕，如果你不想跟老夫打，那就只有等死了，老夫今天就是來取你的性命的！」
凌熙裳心裡咯登了一下，來取她性命的？她不記得她有得罪過這號人物啊，他幹嘛要跟她過不去？她心裡清楚，真的打起來的話，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不，不對！小凌兒說過，武功弱的不一定就會輸給武功好的，要看自己有沒有把握好他的弱點善加利用，還有更重要的就是自己絕對不可以在還未戰之前就輸了氣勢，在戰鬥的時候更要靈活地運用好自身的優勢。
那老者訝異地看著前一秒還露出膽怯的神色的凌熙裳在下一秒竟然又恢復到了自信滿滿的樣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飛氣勢竟然絲毫不輸給自己。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如此人才，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本意並不想殺你的！」
「廢話少說！哼，你不想殺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只要是你真正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得了！」凌熙裳鄙夷地看著他，剛剛還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敬重現在全部都跑光了。她才不相信他的話呢，就算是被逼的，那也要他想殺她才會來殺她，也就是說有什麼東西比她的命更加的讓他珍惜，那還是說明他並不是不想殺她。
老者愣愣地看著凌熙裳冷冽的神色，鄙夷的眼神，竟然真的對她有點下不了手了。她說得對，只要是他真正不想殺的話，沒人能夠逼得了他。但是，他今天必須殺了她，否則就怕以後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現在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沒有蕭逸寒，蕭凌也不在。
想到這裡，老者就沒有再猶豫什麼，將收斂起來的氣息全部都散發了出來，凌熙裳也是一臉的沉靜，等待著第一次攻擊的到來。她不能輸，絕對不能！她馬上就要嫁給蕭逸寒了，很快她就要變成小凌兒的嫂子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出事呢？
「小丫頭，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比較好，可以死得痛快一點！」
「閉上你的烏鴉嘴！沒人跟你說過你的嘴巴很臭嗎？真是個不要臉的臭老頭！」
「你」
「我怎樣？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臭老頭，都老成這樣了，竟然還死皮賴臉地活在這個世上！」
老者氣極，胸膛急劇地起伏著，恨聲道：「小丫頭，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夠氣到老夫了，老夫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凌熙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切！誰稀罕氣你？再說了，有沒有氣到你也不是你能說了算了，看看你喘氣的速度和聲音就知道你剛才說得話是不是真的了！」
「你」老者震驚地看著剛剛還在跟他鬥嘴的小丫頭突然就拔地而起，劍尖指著他的胸口飛速地刺了過來。
凌熙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先讓這個死老頭分心，然後再趁機發動攻擊。在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這就是最好的方法。
這也是小凌兒教的，該善良可愛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可愛，該狠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狠，該卑鄙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