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卷 第十三章、結束也是開始 文 / 弦殘
聽見燭東那洪亮的聲音響徹廣場，各自坐在不同地方的天玄門弟子們也是迅速集合過來。按照剛才的隊形站到了一起，等待燭東長老安排這拜師大會最後的一項。
「經過我和眾位師兄弟的商討，達成了一致決定。拜師一事的最終結果也已經確定，現在我就說一下我們的決定，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懂或是不同意的，可以在拜師儀式結束後來找我說，我會適當替你們安排的。」燭東聲音平靜無比，淡淡的道。
「此次，鑒於鑒元鏡被損毀，預示著天地浩劫將臨。因此，天羽師兄，風滅師兄和離灰師兄秉承仁義之心，看在天下黎民蒼生的面上，他們決定打破往年不收徒的規矩，今年每人都將收兩名弟子為徒。」
經過燭東的安排，新來的七十八個通過測試的孩子，都是被各自安排了不同的師傅。而另外沒通過測試的九個孩子，則是統一的由燭東安排人來教他們。
其中，通過測試的孩子中，天賦最好的星夜和天賦最差的歸海滅刀一起成為了三長老離灰的弟子。同為先天之體的慕容雪甄和另一個天賦為地級混元的孩童成為了風滅的弟子。而獨孤缺和西門舞風一起拜入了天羽真人座下。
公輸磐在燭東的強烈要求之下，眾長老也便讓給了他。運氣最差的，恐怕要屬淳於意了，他被分配給了座下弟子實力最弱的烏玉長老。當然烏玉老人卻不是最弱的，那麼來說。或許他是運氣比較好了，因為這樣，烏玉就可以專心耐心的教導他了。
其他眾人也是各有歸屬，一時也是忘記了眾多擔憂，歡呼雀躍等待著拜見師傅。
其他人的分配倒是都沒令人感到有什麼不妥的，只是星夜和歸海滅刀同時拜入離灰三長老座下卻是破為令一些人感到奇怪。私下裡也議論了起來。
「喂，張師兄啊，你說離灰長老為什麼會同時收一個天賦最好的和一個天賦最差的弟子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李師弟啊，離灰長老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夠猜透的，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的，說不定他看上歸海師弟什麼條件了呢。」
「哎，張師弟，李師弟啊，你們有所不知，這個歸海滅刀，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歸海師兄，歸海旻的胞弟啊。你們想想，歸海師兄天縱奇才，才入門不到十五年就已經超越了我們這些入門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師兄了。那他歸海家的人他的兄弟能差得了嗎？離灰師伯會看上他也就不奇怪了。」
「哦，原來他竟然是歸海師兄的胞弟啊？王師兄，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哎，說來話可就長了，這得從我與歸海師兄認識那天說起了…我依稀記得那天，大雨磅礡，電閃雷鳴，月明星稀，夜黑風高，殺人放火……」
王姓師兄正在喋喋不休，看樣子下面還省略了十萬個字什麼的。沒想還沒等他說完，旁邊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得了吧，王麻子，你還真把牛那什麼東西都給吹上天咯。」
王姓師兄一聽，有些惱怒，轉過頭正打算諷刺幾句，一看來人頓時傻眼了。訥訥的賠笑道：「歸海師兄啊，你也在這啊，天羽師伯不是讓你在後山修煉的嗎？怎麼你也來參加大會了。」
原來，打斷『王麻子』話頭的正是歸海旻。歸海旻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麻子』道：「我不來，你還不吹上天了？再說了，我弟弟在這我能不來嗎？」
張、李二人聽歸海旻一說，心裡頓時明朗問道：「歸海師兄啊，滅刀真的是你弟弟？不是王麻…不，那個王師兄亂吹的？」
「當然了，要不然他能叫歸海滅刀啊？」歸海旻淡笑道。「好了，你們也別在這亂猜測了，我是我，我弟弟是我弟弟，他被離灰師叔看上可跟我沒關係。」
歸海旻等人右後邊上站著的一個小孩不解的問另一個師兄道：「師兄啊，他們說歸海師兄入門十五年是怎麼回事啊，天玄門不是百年才收一次弟子的嗎？還有你們為什麼都叫他師兄呢，他比你們小的吧？」
那人轉過頭來，哈哈一笑爽朗地道：「小鬼，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歸海師兄並不是和你們一樣通過拜師大會入門的，他是十五年前天羽師伯雲遊天下之時，在燕國的京城宇都城遇上的。當時天羽師伯一見他就覺得投緣，而且看他天賦極高就帶了他回天玄門了。我們天玄門的弟子，也有不少是像歸海師兄那樣進來的呢。
回到天玄門之後，雖然天羽師伯沒有說要收他為徒，但時不時指點他修煉，又因為師伯沒有其他弟子，所以我們門下中人都是把歸海師兄看成是師伯的徒弟了。而且歸海師兄天賦極高，十五年下來在天羽師伯的指導下，修為已經極其強橫，高過許多入門數十年甚至百餘年的師兄弟，因此我們才會叫他師兄的。」
「哦，那歸海師兄肯定很厲害了，我也要像他一樣努力修煉，將來成為他那樣受尊敬的強者。」那孩子看向歸海旻，口中堅定的說道。
「哈哈，小鬼，那你就努力吧，不過要達到歸海師兄那樣的層次，你還早呢。」那名老弟子煞有介事的道。
其他弟子有議論淳於意運氣不好的，有議論星夜天賦變態的，也有人議論慕容雪甄的說她小小年紀已是完美的美人胚子，將來不定迷死多少師兄弟呢，還有的議論鑒元鏡和天地浩劫，凡此種種，多不勝數。
待眾弟子議論了一通後，燭東長老也是派人準備好了一些器具，再次發話了：「孩子們，你們各自的師傅是誰現在都知道了嗎？我們馬上要開始拜師儀式了。」
「知道啦。」孩子們聲音總是很整齊。
「好，那麼拜師儀式正式開始！」說罷一拍手掌，平台之下左邊立時走出一個手裡抬著案子的中年人，上面盛了一碗鴿子血、一支畫筆和一根很細長的的金針。右邊則走出數個托著盤子的年輕弟子，盤子裡清一色是一小杯一小杯的茶水。
見他們準備完畢，燭東便道：「新弟子注意了，我念到名字的依次上來。第一個，星夜。」
星夜這時正奇怪他們要幹什麼，與獨孤缺在小聲議論著，忽地聽到燭東喊自己的名字，讓自己上去。也管不了那麼多，立刻走向台階處。
星夜來到中年人前面時，只聽他毫無表情的說道：「挽起右手袖子，伸手過來。」
星夜不明白他要幹嗎，但想應該是什麼儀式，也就順從的挽起了衣袖。把右手伸到中年人的面前，只見他二話不說，提起畫筆沾了一點鴿子血，在星夜的手腕處畫了一個特殊的圖案。星夜疑惑的看向燭東，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
燭東見星夜和一群孩子都是不解，於是解釋道：「這是我天玄門的拜師儀式，每個弟子都會被紋上代表我天玄門的特殊圖案，之後每個弟子需領取一杯茶水奉給自己的師傅。」
星夜聽後明白過來這是要給自己紋身啊，也就平靜地等待著中年人的操作。
中年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拿起那根細長的金針，對著剛才畫圖案的地方迅速的刺了下去，他的頻率很快，只瞬間那個圖案便是已經被他紋好。星夜只覺得有些許麻痛感從手腕傳來，一會就恢復如常了。中年人紋好圖案，右手一揮，一道光化從手上發出，映在所紋的圖案處，那圖案在光華的映照下，緩緩隱入皮膚之內，再看不出一點痕跡。
星夜奇怪的看了看手腕，伸出左手摸了摸絲毫感覺不出什麼異樣，就如往常一般。心底頗為好奇。
「星夜，該給你師傅奉茶了。」就星夜在發呆，燭東提醒到。
「是，長老。」星夜應了一聲，走到右邊弟子處領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的走上平台，走到離灰長老前面，尊敬地道：「師傅，請用茶。」
離灰嘴角一揚，大笑道：「好，好，快快起來，好徒兒。」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心情極為大好。右手微微晃動，一個淡紫色的珠子出現在手上，對星夜道：「這是遊星珠，是為師機緣之下獲得，便送與你做見面禮吧。」
「星夜一喜，感激道：「謝師傅！」星夜知道，離灰這種級別的人物，他們送出的東西也定然是極好的寶貝，因此極為的感謝自己這個才認識的師傅。
離灰卻擺了擺手，微笑著讓星夜站到了自己的身後。一旁的風滅不爽的看了他一眼，不甘的哼了一聲。
站在台階處的燭東見到星夜拜師完畢，轉過身對台下道：「下一個，獨孤缺。」
有了星夜的經驗，獨孤缺也是知道了規矩，上前紋好圖案，再上台去奉茶給了天羽，同樣的獲得一件寶貝。之後的一群孩子也是在燭東的點名之下一個個上去拜見過自己的師傅，最後一個，卻是歸海滅刀，離灰長老這次送他的是一把名為滅魔的刀。看來也是一件極好的寶貝。
到歸海滅刀拜師結束，燭東點點頭，宣佈道：「拜師儀式結束，此次拜師大會也正式落幕。希望這次大會以後，你們都秉承為天下蒼生的理念，認真修煉，盡快讓自己的修為提高到一個嶄新的層次。」
星夜聽的，感歎道：「拜師大會結束了，我在天玄門的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