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41 風牛馬(下) 文 / 納爾遜勳爵
241風牛馬下
鍾家良攤開手說道要影響一個國家,光和親不夠啊,還要加強經濟聯絡、以及武力威懾能力。那麼現在鐵路計劃因為是陸軍主導,他們的重心全放在江西和湖南,這些陸軍利益巨大的地區。我們可以提出為了強力加強對安南和西南的影響力,帝國海京西邊鏈接廣西和安南的鐵路也戰略意義重大非常,不可小視甚至於可以直接修進河內去假如海京和河內鐵路相連,北部安南已經永遠是握在海宋手裡了而這個計劃不妨和和親計劃一起和安南外交部談判只要兩國外交部同意,那麼帝國西部鐵路計劃就無人能擋因為這關係非常重大的國家和軍事、經濟利益,還可以促進安南神聖化,可以美化成我國幫助之邦發展經濟、科技和促進福音化,這些借口誰敢反對?誰反對誰就是宋奸完全是撒旦的人形同黨下地獄去!!!!然後我就可以找其他傀儡甚至於成立鐵路公司開始進入鐵河事業,或者你們直接通過阮江親王組建安南鐵路公司,我替你們操作所有資金和一切技術層面,你們就是用權力入股等著坐地數錢即可假如和親可能,我保證外交部一定會站在你我這邊,因為涉及別國朝廷和內政的話,他們才可以最大限度的插手分贓,這樣我們也就有了的朝廷文官勢力,成為陸軍和工部之外的第三方當然,大家一起幫忙,我不會忘了你們海軍的,畢竟說服陛下和外交方面沒有你們的努力和協作是不可能的。」
易成驚得目瞪口呆,實在沒想到鍾家良這傢伙竟然能把兩件風牛馬不相及的事給這麼完美的連接起來,若是皇帝同意和親,這個說法真的說不定可以實現了
安琪張著嘴足足愣了半分鐘,突然兩手閃電般握住鍾家良一隻手反覆的搖著,臉肌肉都扭曲哆嗦了,大叫道鍾翁您真是海軍的老師啊哎呀,太感激了,我感激得都要哭了啊……」
鍾家良掙扎了半天才倉皇的抽出手來,揮著手說道別著急別著急必須陛下看得安南王子或者公主才行,否則都是白扯。」
說完這話,他突然伸出手拍了安琪的肩膀說道不,假如陛下對和親的願望不大,我們也可以提這個計劃啊反而可以倒逼和親對你們利益重大啊,不,可以說海京河內鐵路線對你們利益重大,你們海軍必須要修這個線路」
「要是後者,即便和親不成,你也可以操縱安南權貴朝我國提出修建鐵路、連接兩國以便經濟共榮的意思。我找小蕭小秦一起煽風點火,皇帝很大可能要同意。而帝國西部哪有鐵路碰到安南,必須也要修啊這就是一條國家誼鐵河。」鍾家良說著伸出手指,慢慢扳著說道那麼受益的會有你們海軍、安南權貴、東亞司外交官,以及我。大家都是好,鐵了心抱團一定要搞成這條路啊」
安琪看起來已經激動的喘不過氣來,滿臉潮紅,突然瞪大眼睛叫道鐘,可是安南比我們還窮啊咱們這裡起碼能看見蒸汽機煤煙,安南山清水秀除了土匪、游擊隊、蛇和農民外啥也沒有,他們朝廷壓根就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銀子來要是阮江大人敢提,豈不是更被安南奸臣罵死,他已經被稱為宋國扶持的安奸了」
「人血加西學就是錢,只要能把握一個國家,怕?」鍾家良冷笑一聲,接著主動湊過頭去小聲的說道我覺的,甚至安南朝廷一分錢都不要出。」
「全是掏咱們皇帝的腰包?這可能嗎?合適嗎?」無錯不跳字。安琪也放低了聲音,又期待又害怕。
「我們這些忠臣為皇帝分憂呢那需要全掏他的腰包,那樣的話,他早翻臉了。他就喜歡腰包不動,事情還成了。」鍾家良接著說道我安南也深受鴉片困擾,我國和清國大批敗類走私土煙進入安南,鴉片進去,銀子就出來,這對於安南朝廷是個噩耗。所以我想能不能安南朝廷學習我國,建立鴉片專賣制度,和鹽鐵一樣,一下就能控制銀元外流,並且提高稅收。我們洋藥行會可以幫他建立,假如他建立這個制度,只要把安南國營鴉片系統收入抵押給我們十年或者二十年,這多少錢了?」
「而且修鐵路國際有慣例:鐵路沿線兩邊多少公里的土地是歸於鐵路公司的,所有的地皮、產業、礦藏都是鐵路公司的。只不過我們的宋右鐵電等幾家是官督商辦,朝廷不給多少地皮的。但是假如安南可以修,他們朝中有人,我們就無所謂了,一條鐵路可以沿線左右5公里的地皮全交給我們,這多少地皮了?怕沒錢?在海宋封個公爵也別想握有那麼多封地,你們海軍說不定人人都是安南大公爵了要是地皮還有帝賜恩,煤礦或者鐵礦的話,幾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最後鍾家良奸笑了一聲說道我還有宋商銀行,手裡有大量的資金尋找放貸機會。假如阮江大人能說服他的朝廷,我可以以安南河內大港口關稅做抵押給他大量的貸款,要多少有多少,錢直接投進咱們的鐵路,一分銀子都不會讓安南人過手,但我們卻等於白白租了他家的大港口反正他的港口其實都是你們海軍罩著,敢騙我,你們就替我做了他們,他們得老老實實的替我們賺錢。另外都是老了,我不建議安南朝廷借銀子,還是金子好,量小價高便於運輸和儲存。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對安南朝廷的尊重,我可以在金子下調1.5個點給他們,我可是宋人啊,比那些金髮碧眼的洋人可靠多了,起碼長相不嚇人,還會寫毛筆字啊。並且我絕對不會讓們白做,誰幫了我,我都會額外心意奉,海宋安南的所有好們,大家一起做富翁。多好。」
說罷,鍾家良停頓了一下,仰頭喝下玻璃杯裡最後一滴鴉片酒,豪氣干雲的厲聲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控制安南一個國家為我們牟利,而且必然可以搶下廣西和粵西鐵路修建規劃主導權鐵河計劃將天下三分還是雙雄鼎立不,但我們必然雄視帝國西南」
接著囑咐道這只是一個意向,沒關係,我們還要反覆商量各種細節,打通各種關係,收羅各種用得著的人,不要急。要保密,千萬不要在選舉結束之前透出風去,為了麻痺陸軍和工部,乾脆在和親這事提也不要提鐵河等陛下有意思了,快敲定了,我們才出手」
安琪再次張著嘴足足愣了半分鐘,再次兩手閃電般握住鍾家良一隻手反覆的搖著,再次臉肌肉都扭曲哆嗦了,大叫道鍾翁您真是海軍的老師啊哎呀,太感激了,我感激得都要哭了啊……」
鍾家良這次沒有抽手,反而也兩手握去,四隻手一起搖,笑道海軍和安南就如我的家人一樣親,大家互相幫忙啊,我也感激你們啊。」
結束和海軍這次誼昇華的會見後,在馬車,易成問道,「選舉結束之前不要提鐵河計劃為?」接著憤憤不平的說道翁建光這是等於背叛我們了我們是不是立刻反擊,準備輿論強烈呼籲和親呢?」
鍾家良撇撇了嘴說道要忍現在民間還不鐵河大躍進計劃,就等著他們放出風去,宋右鐵電肯定名聲大振,我還借助翁建光的東風呢反正一直是宣傳他是民主黨的大支柱之一,哪能在選舉結束之前就起齷齪呢。還有10多天龍川選舉就結束了,結束之前我就當沒鐵河這事一樣,翁建光和徐穿越都不得罪;等我的選舉結束了,我再騰出手來再好好的弄死他們,竟然想踢開我?」
最後,他看向易成,帶著霸氣說道不要以為鐵河計劃只有一個,這個修路的不過是億兩銀子的銀河而已而另一個鐵河計劃早就開始了,我們也早參與了,還領先了那就是選舉,這可是在經營一條權力之河啊有了權力還怕沒有銀河嗎?」無錯不跳字。
雖然沒有吃賜宴,但因為談事情,鍾家良和易成主僕二人還是3點才回到家裡。
但是兩人從馬車下來,還沒走過漫長的石板道到達屋門呢,背後一個僕人就滿頭大汗的跑來了,彎腰遞一個信封,稟告道老爺,火車站派人送來急電。」
這是因為選舉中,鐵路內部電報比民用電報更快,而且宋右鐵電是加入民主黨的組織,鍾家良和前線龍川聯絡一概使用火車站的電報,有急電就要送進來告訴他。
一聽火車站,就定然是龍川選舉的事,易成走一步,拿過電報,笑道選舉真是不讓人省心的戰爭啊,我剛,龍川的事也追著來了。」
他打開信封抽出了一眼,突然停在了那裡,呆若木雞。
鍾家良了手下的異狀,走問道易成,出事了?鄭阿寶那兔崽子又干了?」
易成難以置信的把手裡的電報遞說道一個小時之前,陸軍藉著自由黨的口喊出了民間修路的口號他們竟然利用我們的選舉下手」
「?」鍾家良一把奪過那電報文,面壓根沒有提到「陸軍」兩個字,甚至「軍」字也沒有,只是方秉生倉皇的報告:自由黨突然朝民眾許諾當選後呼籲民間籌資修建龍梅線。
但是方秉生不的原委,對鍾家良和易成這種權貴不過是一眼就可洞察的玄機,他們太多別人不的事了。
「看來陸軍是要以民意朝工部叫板,不,這是直接朝陛下呼籲了這群混蛋竟然想得出這一招啊,要陛下最近最喜歡選舉了,以陛下動不動破格接見龍川小破牧師的勁頭,別價真讓他們得手了啊」易成突然滿頭都是亮閃閃的汗珠了。
「啊我都忘了選舉全國轟動陛下重視這茬了,陸軍這伙土鱉想出來的?我們也可以如法炮製啊合力對攻工部」鍾家良一樣擦著滿頭的汗瞪著眼珠子朝易成叫道。
易成很無奈的一攤手說道鐘,您說過了,民主黨戰車要綁著宋右鐵電。翁建光可能同意分羹?面對對方在選舉裡對我們的這種攻擊,我們還真的無計可施了。」
「畜生選舉這條河我挖了十年挖出來的現在他們倒利用了我的選舉」鍾家良也沒有法子:你和宋右鐵電站在一起,你能提打破鐵路壟斷的事,喘著氣擺了擺頭,鍾家良只能咬牙切齒的叫罵。
鍾家良喜歡談「我的選舉」,因為覺的在這件事居功至偉,但是易成很無奈的低了頭,沒有吭聲:帝國就是這樣,地有塊銀子,所有人都擠破頭去搶,不會在乎誰挖出來的,沒本事不夠凶殘的說不定就是替別人做嫁衣而已。
他低了頭猶豫了一會,意外的看到手裡信封裡還有一張電文:這次竟然來了兩張電報。
「事?你沒有寫急電啊,怪不得兩封電文一起來了。」易成抽出來看了看電報文背面光潔如新,沒有一封電文後「緊急發送」的註釋,他展開一看,再次驚訝的叫了起來,接著立刻對鍾家良叫道鐘,三個小時前,鄭阿寶做掉了翁拳光」
「?他幹的」鍾家良猛地轉過身來,搶過電文來看,但光禿禿的,沒有描述,他又重新看第二封電文,但面都是自由黨要修鐵路的事,也沒有描述鄭阿寶的事;估計是鄭阿寶得手後,方秉生立刻在情況不明下發第一份電報,還忘了寫急電,或者打算情況明瞭後發詳細電文匯報;但敵人隨後立刻發動了鐵路行動,這當然會嚇壞了利益密切相關的方秉生,以致於他高度緊張之下壓根就無心搭理鄭阿寶下手的。
「擦今天傍晚開始,這幾天報紙頭條又被鄭阿寶這狗賊佔滿了還尼瑪來了個雙響炮老子的選舉就是讓你折騰出名啊」鍾家良牙齒咯咯響著反覆用皮鞋狠狠的跺石板,鴉片癮的焦躁已經開始控制他了。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來報老爺,翁建光在門外求見。」
「,姓翁的被陸軍在龍川捅了刀子,這才想起老子來了?前幾天幹嘛去了」鍾家良死死別了別腦袋,彷彿要順出胸中那口不平氣來。
「鐘,還是見見。不是說要穩住翁建光和徐穿越嗎?更何況敵人鄭阿寶實在太無恥太凶殘了,背後還站了陸軍勢力,自由黨更加強大,我們必須堅持過這1成看鍾家良有不想吊翁建光的意思,立刻的勸道。
鍾家良冷笑著看了看易成,卻沒朝他,轉頭朝管家說你去告訴翁建光,我剛剛,他我的習慣,我需要抽鴉片睡兩個小時,否則我會極度焦躁,也沒法辦事。龍川的事我看了急電報告了,都,讓他不要著急,我養足精神後就去朝廷替他打聽這私營鐵路個事。讓他安心,我們始終是民主黨的同志,大家利益是一體的,我會竭盡全力替他周旋的。」
管家應聲而去,鍾家良轉身看著易成嘴裡說出一個又一個大人物的名字,說道替我去聯絡這些人,我今天要去朝廷各部串門,去各位大人家裡做客。當然不是為了翁建光,而是為了安南和親大事,這關係到帝國的榮耀。徐穿越、翁建光這種嫩茬,以為老子抽鴉片沒有爵位官位就小看我?別忘了,我也是陛下的騎士老子一樣還沒開始戰鬥呢在權錢戰場讓我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