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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40 風牛馬(上) 文 / 納爾遜勳爵

    「石頭?」安琪怔住了。

    「石頭?鍾先生您是帝國西學第一人,這次都這麼難了嗎?。」易成也吃了一驚。

    鍾家良冷笑一聲道:「肉太大子,全都是紅著眼的狼圍著,手裡沒石頭是砸不開一條血路的。海京遍地黃金,但沒一分是可以白撿的!…」

    接著他扭頭看向安琪說道:「這一次比以前還不同。鐵河總是算經濟領域的,這個領域以前都是我們大商人和朝廷扯皮,但這一次陸軍突然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看起來都要和徐穿越文官集團翻臉那樣。

    他們貌似把促進鐵路事業的功勞全記在自己頭了,言必稱普魯士………………」。

    安琪一拍大腿,大叫起來:「我草陸軍這夥人渣!人家普魯士打敗法國關他們鳥事啊!他們是去歐洲參戰了還是怎麼著?什麼都敢往自己臉貼金啊?普法戰爭拚死死抱著法國大腿,現在怎麼順桿爬又去抱普魯士大腿去了?他們有一點點騎士的操守嗎?」。

    易成基於專業性,伸頭問鍾家良道:「鍾先生,您看陸軍這次有戲嗎?徐穿越工部一直在操作鐵路事業啊,根基深厚。」。

    鍾家良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深厚?有什麼深厚的!不就是區區500公里鐵路嗎?還是前兩年才勉勉強強的連贛州。自己吹牛的時候,只敢說東亞鐵路最長,不敢說亞洲:因為即便和俄羅斯和印度比,我們鐵路里程連跟風吃屁都做不到。這次大家都沒想到的是,陛下修建鐵路的心竟然這麼堅強,張口就吐出了「鐵河大躍進,五個字。這五個字第一次出現在御前會議的時候,聽說所有與會者都被驚傻了。其後才有了陸軍疾速插手促進、典論跟進鼓吹鐵路基建、整個朝廷文官圍繞這塊肥肉開始分山頭站隊抱團。也就是說,這是個意外來的大事件,所有人準備都不足,無人事前佈局」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種各個集團瘋狂爭搶肥肉的局面。」。

    「是啊!國策傾斜鐵路啊!億兩投資啊!陛下怎麼敢想?!以前一點風都沒有!。」易成滿臉震驚的說道,雖然他對此事是剛剛才聽鍾家良提到的,但是長久的經驗和積累讓他很快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及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陛下的心思太難猜了,現在我琢磨」他早有大干鐵路的心思,否則他一直讓我幫著翁建光幹嘛?誰不知道翁建光就是個鄉下黑老大呢?!懂個屁!要是讓我來做鐵路,現在起碼里程超過宋右鐵電四倍!他不動聲色的原因肯定是因為既沒有錢,也怕列強控制鐵路,民間文化也痛恨鐵路。因此他就由著翁建光那個蠢蛋為了自己的私利,不進行融資,就自己慢悠悠的朝前修,還幫他一路修一路打官司一路鎮壓。十年時間過去」民間終於明白這西洋玩意是什麼東西了,接看來了普法大戰的東風」原列強均衡格局徹底破裂,各列強都在世界各地重新平衡各自影響力,這有助於帝國進行國際大型借貸而不必以出賣主權為代價,這時候他才暴露真的心思。現在民間再也不會害怕鐵路了!外交部也有更多籌碼朝法國英國普魯士討價還價……」鍾家良滿臉佩服的說道:「為了文化認同、主權安全的這一天」我們的陛下雖早有看齊列強基建的雄心壯志,但可以不動聲色的忍十年啊!」。

    「可是肥了翁建光啊!在這種柳暗花明的劑那」他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的把我們踢出去!。」易成暴怒的握拳吼道。

    「還肥了陸軍那伙貪官!。」安琪趕緊跟著喊,然後把頭伸到鍾家良面前,認真的請教:「工部那伙文官也不是好對付的,陸軍打算怎麼樣搶肉呢?」。

    鍾家良略略朝後傾斜身子,後腦勺都快碰到陽台銅欄杆了,這是怕再次被肢休接觸,他看著安琪說道:「陸軍這次看來得到了高人指點。他們的借口就是工程太大,宋右鐵電一家修建怕力有不逮」影響效率:而且朝廷找錢翁建光修,這個時間也浪費太多,應該重啟奄奄一息的宋左和宋北兩個鐵路公司,放開融資渠道」不要朝廷獨霸資金調集和投放,而是更多人一起參與這個工程」更多渠道找錢,要百花齊放、齊頭並進、多源多力。」。

    說到這裡,鍾家良豎起手指在空中轉了轉,說道:「這個理由非常非常合理、非常非常有力,足以影響天聽,這就是在擊破徐穿越的計劃。他們不說你計劃不行,而是說這個計劃有點問題,要從別的方向考慮。這就是在搶奪神劃主導權。所以我來海軍,畢竟你們和陸軍在陛下眼裡同等重要,有沒有這種借口…………」。

    安琪還在眨巴眼,旁邊的易成急急的插話道:「鍾先生,您聯絡宋北和宋左沒有?通過他們進入可以嗎?」。

    鍾家良歎了口氣:「億兩啊!他們早抱陸軍大象腿去了,在乎我這種小瘦腿嗎?唉。…」

    易成也神情黯然的低頭默默的歎了口氣,鍾家良不必說透,他完全都懂:其實剛剛談鐵路那番話,鍾家良的話裡就有真有假即便洋藥行會來替翁建光修鐵路,也未必能達到2000公里,這個工作在剛開始時候,絕對是個髒活。需要黑社會的恃強凌弱,不是幹過黑社會的人渣流氓真的很難應付那群刁民,那真是抱著「只要我發財就行;挖你祖墳、滅你風水和我沒關係,的心態在工作啊,稍微善良一點的經常自己流著淚辭職了,在傳統文化裡,修鐵路就是造孽啊。鍾家良在鐵路預見也屬於低估皇帝雄心了,一直以為宋右鐵電這樣一段一段的、十公里十公里的擠青春痘般的朝前修就是正確的,所以鍾家良全副心思都放在三大鐵路公司裡更得寵的翁建光身,就想從他身弄點好處出來。

    這樣干肯定得罪其它兩家鐵路公司,他們看鍾家良就是翁建光的黑後台,面對無恥卑鄙的翁建光,他們兩家躲鍾家良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交情呢?

    現在皇帝突然暴露真實意圖:聯的旨意不是擠痘,而是要躍進!所有人都傻了:不過有的人是驚傻了」有的人是笑傻了:鍾家良是前者,翁建光卻是後者:有了更大的金主,他當然立刻踢開想搞點錢而已的凱子鍾家良,投身於徐穿越的懷抱:其它兩家鐵路公司也抱著陸軍的大腿,要分羹那麼惟獨一個孤零零的被踹開的」只有鍾家良。

    兩個懂金權政治骯髒勾當的傢伙互相看著長吁短歎,旁邊的安琪膛目結舌,伸出手去一把握住鍾家良的瘦小肩膀,搖著問道:「鍾先生,你說的借口什麼?能不能再多解釋下,只要海軍有,一定給你們!」。

    鍾家良又無奈又尷尬的默認了這傢伙跟洋人學壞了、就喜歡動不動抓人肢體,他耐心解釋道:「借口嘛」就是你們可以講陸軍或者徐穿越的兩種計劃都有不對或者欠考慮的地方,應該應該這麼干」反正讓陛下眼睛一亮就行了……………」。

    「我們是海軍啊!鐵路在啊!。」安琪放開鍾家良無奈的叫了起來。

    鍾家良和易成看著對方同時算了算肩膀。

    「打仗行嗎?。」聞出來老大是想找海軍當同盟軍建立聯盟,易成開始替對責考慮,試探的問道,眼睛同時掃著安琪和鍾家良。

    鍾家良撇撇嘴替安琪說道:「即便打仗」但是鐵路真的和海軍八竿子打不著啊,就算能扯」那也是鐵路提升帝國整休國力的基礎。我聽說陸軍司令部有人在記錄翻天賬了,你們海軍聽說這個風聲了嗎?」。

    「翻天賬是什麼東西?。」看安琪痛苦的在操太陽穴,沒有回答的意思,易成問道。

    「就是剪貼各種報紙新聞,什麼傳道士在清國意外身亡啊、宋國人和清國人發動了跨國訴談、宋國商人在清國受到不公正待遇了什麼的。陸軍有意在三年之內挑起新一輪對清國的陸地衝突,來對沖皇太子對海軍影響力的優勢,同時樹立自己軍內皇次子的權威:翻天賬這些玩意他們會在想動手的時候散發給報業,製造典論」然後氣勢洶洶的向朝廷以這些借口要求武力裁決。甚至於直接擦槍走火,就像兩年前,宋湘省守軍以清兵偷了司令官的馬、打傷交涉的馬伕為借口,突然隔江炮擊湘江西岸」推毀對方好幾個炮台陣地那樣。什麼馬能游過湘江呢?這不是扯淡嗎!但是民間那群賤民真信,太好騙了!全都氣勢洶洶的要對清國開戰……」鍾家良答道。

    「那是曾國茶不鳥鄭家兄弟」執意要引入克虜伯公司,拒不升級落後的炮台陣地引起的。軍火商不過是要湘軍看到我們的炮射程已經多麼的遠了,方便他們賣軍火……」安琪終於說話了,這才是他的專業領域,所以一開口就是無所謂的口氣,然後哀歎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們看不出陸軍那伙崽子想趁著皇太子出國惹事的野心嗎?我們難道是傻子不知道趁著皇太子在海軍指導工作的時候也來次海大戰聲威大震嗎7」。

    「陸軍挑起戰爭還好辦,比如你說的那次曾國茶被白白揍了,也沒有引起大衝突啊,曾國茶認栽了,送回八匹馬來,還訂購了四十八門新炮:但是實在要找事的話,陸軍直接強渡湘江西岸,湘軍必須打:但是我們貌似低估清國同僚的美德了。因為我們的清國鄰居太愛好和平了,我們這一年嚴令提高對海洋貿易的保護力度,嚴格執行國際條約中的條款,只要發現沿海清軍騷猶商船一定要干涉!哪怕他是騷擾到他福建江淅的本國商船也可以管,就是掛著黃龍旗的商船,我們當然是要找事了!然而在大海即便天天擦槍走火都引不起宋清大戰來。」。

    說著安琪一臉痛苦的指著陽台下面顧盼生威的新領主張義遠說道:「今天新敕封的那位年輕人你們知道他最近立功是怎麼來的嗎?他本來是條老式兩層風帆戰艦的領主,三個月前執行海京到定海的定期巡邏任務時候,在台灣附近,遇到一艘清國戰艦檢杏一條商船。那清國戰艦靖遠號,隸屬於南洋艦隊,和今日的沸遠艦一樣,風帆蒸汽全動力的大戰艦,因為我們兩國的造船廠買的是法國的司一份圖紙製造的。比張義遠的焦海號足足大一號。但是張義遠靠近後」二話不說,對著比自己先進、比自己火力強的靖遠號就開炮射擊了,因為按國際合約,清軍沒有檢杏過路棄船的權力!張義遠匯報情況的時候,說他當時因為後勤部給他的艦載啤酒全是壞的、士兵們怨聲載道抱怨貪腐、他心情不好」看到黃龍旗比較噁心,所以沒有任何警告就切近敵艦攻擊了。第一炮就擊斷了對方主桅桿。」。

    「然後你們說怎麼著。」接著,安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叫道:「那靖遠號扭頭就跑!他蒸汽戰艦,開滿馬力,時速高達2節,老掉牙的風帆艦焦海號在沒有大風的情況下壓根追不,就是這樣」張義遠追著他屁股用僅僅一門的艦首炮不停射擊,又中了兩炮甲板:老式風帆戰艦重炮集中於側舷」艦首炮反而是門小炮,據張義遠望遠鏡目測,他連對方厚甲板都沒有擊穿。然而對方從被揍了好幾拳到跑得看不見蹤影,愣是一槍都沒敢還擊」尼瑪,光靖遠屁股的普魯士克虜伯後膛尾炮威力」一炮就能把張義遠的風帆戰艦打個對穿!這群豬!面對條挑釁的小木戰艦都不敢反擊!」。

    安琪咬牙切齒的握拳叫道:「我多麼希望靖遠號敢擊傷或者擊沉焦海號,那樣我們海軍趁著皇太子在的大好機會,馬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傾巢而出找南洋艦隊報復,不把廈門和福州化作焦土就不罷休!皇家海軍將再次大大揚名,海軍統帥皇太子大大揚名,順路可以安撫陛下對小刀軍團的烈怒。只不過清國人這群豬太精明了,就是猛虎在山策略,天天躲在窩裡和我們玩我有老虎但我就是不出去的把戲」那麼多老虎得湊多少桌麻將了?!而且打落門牙和血吞,一點借口都不給我們!我們都這麼無恥了,他們卻含著眼淚默默走開而已,連個外交抗議都沒有」我們實在無從下口啊!那麼忍氣吞聲那麼熱愛和平,唉」我其實內心也是挺…覺的對不起清國水師的…………多淳樸的一群人啊………」。

    「因為啤酒就無警告炮擊清國水師啊?你們提拔這樣的人?。」易成吃驚的問道,和老大鐘家良一樣,認為這是群會說英文、法文的丘八,對海軍一樣不心。

    「當然我們也不全是為了找事,他也不全是為了啤酒,不能讓清軍越俎代庖檢杏商船啊,他們檢個屁,只不過要插手我們的海運,勒索或者搶劫!這輪得到他們嗎?中華海戰鬥力我們第一,海盜第二,第三才是浮樸的清國海軍,要吃海洋飯得先問問我們兩家司意嗎?不要以為建立個馬尾船廠有了幾條洋人蒸汽船就有資格伸手了!而且那樣我們的海商立刻會讓海京報業諷刺我們執行不力的,畢竟海洋類稅的甥是鐵定給我們的,「商人養著海軍」這是陛下說的。並且張義遠他已經認錯了,說不應該遷怒清軍。真要找樂子應該找海盜,海盜遇見皇家海軍還是要決死一戰的,因為海軍會全宰光他們,他們比較有意思。可以消耗一白天時間慢慢玩他們。張義遠承認自己這種行為是違背聖經的,一個伸士不應該隨便遷怒,下次遇見清軍一定會先警告的。

    鑒於他認錯態度很誠懇,而且他欺負的是比自己強大的艦船,而不是恃強凌弱,夠給海軍長臉,畢竟能遇到靖遠號那樣的先進大船也不容易,他們都是龜縮在福建港打麻將的,輕易不出來,能出來還能被張義遠炮彈拴,說明是帝的恩典,所以我們還是給他記功了。我們海軍遇到比自己弱小的清軍艦船的時候,一般不會出手,那樣很沒面子,當然若是啤酒壞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為老式風帆艦受教育水平低,水兵把啤酒當成天,沒有酒會造反的,你只有去抽士兵鞭子還是隨便找個倒霧蛋發洩他們憤怒兩種選擇。」安琪算了算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你們完全是流氓啊!「鍾家良聽到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問道:「原來你們和清國大型戰艦交手過啊?怎麼報紙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安琪悻悻的抽了下鼻子,說道:「經常交手,自從皇太子駕臨海軍後,海軍士氣大振,海遇到清軍之後,只要他們敢看我們超過五分鐘」我們的炮彈就拴過去。心情好,警告後開炮:心情不好,直接開炮。為此外交部把我們罵得灰頭土臉,說我們是有霸權主義傾向,不按國際法就欺負清國」有損國際形象,給他們添亂,自然壓下新聞:至於清國,你總知道他們說最近台灣遭遇了颱風,靖海號作為交通艦,恰恰好被颱風吹了一下!尼瑪,這些海域風平浪靜的,哪裡有颱風?!只有我們皇家海軍像颱風一樣為所欲為!!!「

    說到這裡」安琪滿臉的熱血消褪了,皮膚恢復了白皙」大叫起來:「不不不,我說錯了!南洋艦隊可是非常可怕的!必須加大對皇家海軍的投入,快速提高噸位、火力和科技水平!否則,有可能影響我國海軍在中華海域的領先地位啊!那麼」將直接影響我國生死攸關的海洋貿易………………「……

    易成打斷了這位談到清國海軍就「不不不「的軍官大人,無奈的說道:「我覺的假如是海戰的話」再怎麼扯也扯不到鐵路。」

    鍾家良心情沉重的點了下頭,安琪目瞪口呆看了看這個又看那個,又惱羞成怒又氣急敗壞的叫道:「哎呀!真沒想到朝廷這麼多奸臣!媽的,我們海軍風吹日曬、拎著腦袋保家衛國,結果想弄點鐵路玩玩都搶不到!對了,那個翁建光就是個人渣,以前就抱著陸軍大腿和我們吵架,說我們買船是搶了他鐵路款」到現在宋右鐵電都沒給我們軍官免費乘車待遇!!他出海嗎?出海的時候通知我們,我們拿鐵艦把這孫子碾進海裡喂鯊魚!「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鍾家良突然抬起頭來問道:「安琪大人,我在典禮看到那個安南小皇族」聽說是謀求和親而來?」

    「阮殿下?但是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他的具體身份,這是絕密」為了兩家皇室的面子。

    「聞言一愣,安琪點點頭說道:「不過耳以提一點,那是我們羅前捷大人的表親,他的岳父阮江大人致力於推動宋南共榮,有意和親陛下兒女。要知道,我們以神立國為不變國策,這個本身就對皇族婚姻有潛在要求:為了保持信仰純正為萬民做表率,皇族絕不可嫁娶非基督徒。但是和洋人結婚有點太難以接受了,而全遠東亞洲人裡只有安南佞江親王一家是地位最高的天主教信徒,還不停朝安南皇帝傳道,希望學習我國。假如不和安南和親,我國皇族只能嫁娶非皇族。」

    說罷,安琪握緊了拳頭,笑道:「歐洲皇室都互相和親,我們國家既然以神立國學習歐美,當然要學習歐洲咯,我們海軍強烈希望可以促進這門親事。」

    然後他變了臉色,有點憂心忡忡的說道:「這門親事,也有助於我們維護後花園安南和雲南。要知道雖然法蘭西敗於普魯士,又改朝換代了,但是其國力還是強大的讓人震顫。所謂的牆內損失牆外補,他們一定會加強對遠東的殖民力度,來挽回其民族自尊心,我們熟悉法蘭西那夥人,說好聽是熱情奔放,說難聽是楞子瘆人。安南一定就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因為他們控制南部安南,我們控制北方,安南若是全歸於法蘭西,雲南也攏不住了,法蘭西從拿破侖三世開始就已經把雲南看做他們的囊中之物,認為我們只是替他們看家護院而已。要避免法蘭西這麼強大的國家殖民雲南和我們為鄰、搶奪我們潛在的戰利品的話,必須攏住安南北半截做成戰略緩衝地帶。欲收雲南、必先控制安南!所以,安南雖然看起來短期利益不大,但對於帝國長期戰略利益和外交利益都非常巨大。而且他不是個基督國,基督徒天然就具有傳道的使命,假如可以和安南為伍,以我國信仰輻射對方,本身也會帶來巨大的民間威望和神聖帝國的正統性價值。法蘭西雖強,但我們對安南有距離優勢,外交角力不會輸於法蘭西,就看誰能第一個完全掌控安南皇族和朝廷,再沒有比皇族和親成卻威力最大的計劃了……………二「

    海軍看來強力想促成和親,鍾家良點點頭,把不滿於皇帝自降身價的評價踢到腦後去了,因為他突然有了個主意,和這個主意為他自己帶來的利益相比,哪怕海宋皇族和洋人聯姻都無所謂,他看著安琪說道:「假如皇帝同意和安南人和親,那麼咱們還真有一塊切入鐵路搶奪戰的石頭了。」

    「怎麼講?」安琪和易成同時大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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