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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06 恨閹 文 / 納爾遜勳爵

    選舉第五周週六中午,民主黨和皇恩中午大開宴席慶祝扳倒李廣西迎接山雞回龍川,自由黨也沒有閒著,一樣在仿織廠大開宴席。

    仿織廠從大門到廠房的空地,搭了雨棚,擺滿了桌子,直接露天開宴,左邊的桌子都是坐工人,直接旁邊支大鍋煮肉,排了一排半人高的酒罈子,搞得和農村婚宴一樣:右邊的桌子坐的都是張其結范林輝等人工廠的主管和請來的記者,吃的是酒樓直接送過來的飯菜。

    自由黨也在慶祝,這次「農村婚宴。」雨棚掛的大條幅就是:

    《熱烈慶祝長老會李約翰長老面聖;感謝張其結先生捐贈7千元用於醫院》。

    按鄭阿寶的話說:這叫輸人不輸陣。折了李廣西那敗類無所謂,不要放在心,剩下的人要加倍努力,反正剩下三個都是實力甚強無污點的基督徒戰士,不懼民主黨和皇恩的一夥土雞瓦狗。

    所以就趁著李醫生去了京城、皇帝親自召見、全國聞名的東風,昨天在廣場抽完山豬弄去火車站後,鄭阿寶又當眾發言,說:自己黨的張其結這些年來深受李醫生的教誨,受益良多,在聖靈的感召下,捐獻7000,元給予龍川長老會,用以擴大紅十字診所為醫院,服務龍川各階層人士,將耶穌的光照進龍川每一個角落。

    聽鄭阿寶在教堂台階聲嘶力竭的吼叫這事,張其結很為難的苦笑了幾聲:他原意是補交歷年來欠下的十一奉獻,畢竟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選舉中把自己從絕境豐揪出來,是個人都不會不怕、不敢不感恩:但是這個「補交。」被鄭阿寶斬釘截鐵的否決子:你張其結本來就是我的主將頭馬,我捧你做虔誠的基督徒戰士,你補交什麼意思?就是朝世人承認你以前有虧欠咯?以前對神打小算盤咯?那怎麼行!你沒有污點!你不能有污點!

    鄭阿寶讓張其結這筆錢直接算另外一筆大捐助,死死抱住李醫生大腿,再來一個大頭條!!!

    張其結也不敢違逆鄭阿寶意思面對台階下海潮般的鼓掌和歡呼,只好走前去,揮手苦笑致意。

    但是光捐錢也是不夠的,鄭阿寶就說:「捐錢是埋頭苦幹,你累死別人都不知道:必須抬頭樂干,那就是報紙要搞定。」。

    為了民意獎驅使下的媒體攻勢,自由黨要專門要焊接李醫生和張其結等人,做到各個大報報道李醫生事跡的時候,必須得提到張其結、范林輝、王魚家三個,至於混入基督徒隊伍裡的叛徒李廣西,不妨就談談他怎麼天天琢磨給長老會使壞好了。

    而搞定報紙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傳統文化裡,要求每個國人都把自己手裡的權力使用到極限為自己牟利哪怕僅僅是針尖那麼大的一點點權力:記者也是這樣,大報記者不要說了這幾周拿紅包拿到手軟,小報記者也鬧騰著:「會後請喝酒嗎?什麼檔次的酒?說好啊,劣等米酒的話,我是不去的…………」。

    很多記者和貪官一模一樣不僅記者,手裡有選票的選民也不比貪官人品好二郎腿一翹明碼開價等著你收買。

    所以鄭阿妻不得不又在仿織廠開了一個類似「農村婚宴。」的大酒席,廠裡工人啊、記者啊、親威選民啊,分開請太麻煩,一次性把這些「無冕貪官。」全請過來吃飯喝酒。

    齊雲路因為潘近星的事耽擱了,惦記著蹭吃蹭喝蹭交情的他一路飛奔回仿織廠,還是晚了一會,大家都吃喝了。

    張其結還惦記著他,把他拉到旁邊問事情齊雲路把事情大休一說,傳單掖給張其結,笑道:「翁拳光吃回扣了,請了個笑星來不要搭理這種廢物……」然後也不待張其結說話,自己竄到招待室裡最等的酒席去了。

    這本來就是仿織廠招待大客戶吃飯的地方地方敞亮,牆還掛著山水畫,今天能進來坐這裡的都是報業大人物,鄭阿寶親自陪客,范林輝主陪灌酒,座就坐著《皇報》張特派員和《海京紀聞》的黃記者,下面還有幾個大報記者,看起來對面前那些瓶法國字的紅酒非常滿意,一個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氣氛熱烈的很。

    一坐到酒席末座,齊雲雅就聽到鄭阿寶拍著桌子叫道:「民主黨簡直是一夥畜生啊,竟然把「莊飛將陽疾十年,當主打?到處放消息,他們還有一點廉恥嗎?有這麼不要臉的嗎?啊?帝國最轟動最成功的一次選舉,就是選一個太監當民選官?這不是丟朝廷的臉嗎?」。

    「丟海宋全休百姓的臉!國中無人?太監成雄?!擦他大爺!…」旁邊的黃記者和自由黨淵源非常,立刻跟著拍桌子大叫起來:「放心,寶少爺,回去我就給你寫一篇雄文,好好羞辱羞辱民主黨這種喪心病狂的策略!」。

    張特派員身份很怪異,說是記者,他是皇報的;說是個官,他職責和記者無異:但是不論是他自己還是在座其他人都高看他一眼:老子是官!放滿清,哥就相當於翰林院編修!之一…………

    他自重身份,不想表露出太強烈的傾向性,畢竟民主黨對他也一樣買好,所以他轉了轉高腳玻璃杯裡的紅酒,笑道:「民主黨也沒辦法,誰叫你寶少爺這麼犀利,來就殺馬。大家都怕了,候選人都人中龍鳳,你說殺人放火,這不太可能:只有下兩桿槍煙槍、襠槍可能違逆聖經,而自由黨候選人,以我來看,素質全面好於民主黨,所以方秉生他們也只好死保一個太監了,太監沒有污點啊!」。

    鄭阿寶氣到發笑,說道:「以前大家私底下說民主黨是閣黨,這是說他們道德有問題;好麼,他們竟然自己要恬不知恥的坐實了,要從肉休找鐵證了!我服了這伙閣黨了,真是不怕死的也怕不要臉的。」。

    大家紛紛叫好,給官記者和鄭阿寶個面子」立刻一輪敬酒。只是不遠千里跋涉到龍川出差的記者,即便是大報的,就算他們主編來了,也不是多有錢,都不懂怎麼喝紅酒」只知道這玩意貴!這玩意洋人愛喝!這玩意是鄭阿寶提溜出來的!這玩意有面子。

    在一片「干了!干了!。」的叫囂聲中,大家紛紛仰頭一飲而盡,齜牙咧嘴的等著舌頭那苦不拉幾的味道消散後,才咧開嘴吐一個酒嗝,然後紛紛興奮大叫:「這玩意真好喝!真好喝!好酒!好酒!」。

    有個記者放下玻璃杯意猶未盡,用筷子敲著筷托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碗盛來琥珀光,……今日才得飲葡萄美酒,一嘗古人情懷啊!媽的,清國賊酋太壞了」抵禦神聖化二百年,讓老子喝了三十年的米酒」那是尿黃色的!…」

    縣城記者裡唯一可能知道怎麼喝紅酒的,也許只有宋商經濟報的記者,他有可能過洋人喝法,不過他現在也正在民主黨的接風宴對著紅酒瓶子吹呢。

    這時候有記者伸頭問道:「特派員大人」下兩桿槍,都是對朝廷官員的:民間其實較為寬鬆:我看最近選斗」怎麼都卡這些標準?難不成議員就是官身份嗎?」。

    「那肯定的啊!」。

    「現在才看出來?這槓槓的官員身份!」。

    「不是報紙在討論時候選人犯罪加罪嗎?為什麼加?就是不是以老百姓,而是以候補官員身份來看!這就是官!」。

    「好麼,現在也不用削尖腦袋從考教會學校、跑幾萬公里讀海游士了!自己去賺一筆大錢,然後搞競選買個議員,一樣當官!…」

    「哎,議員具體權限是什麼?誰聽說過?張特派員、黃記者,你們頂尖大報有風聞嗎?」。

    「這倒沒有,朝廷還在討論」不過據說陛下最近春風滿面,對龍1選舉全民參與的盛況非常欣慰,宋德凌大臣經常召見我們老闆指導工作,這當選好處少不了的!」。

    「是的」老黃說的是,宋大人最近全力在指導選舉工作」可以說朝廷工作重心圍著選舉轉,各位龍川的候選人要努力啊。」。

    張特派員說完之後,還不盡性,食指指節敲著桌子補充說道:「你們想,要是朝廷不重視,為什麼這麼著急召見李醫生?那案子還沒審完呢。這是特例!這是說皇帝陛下希望龍川選舉越來越受人矚目,攏進來的臣民越來越多才好的嘛。」。

    黃記者也趕緊插嘴,證明自己海京紀聞民間第一大報不是虛名:「我聽京城來的同事說,大理寺和朝.廷各部大臣已經開始辯論憲法雛形,權力結構要變化一些了。有些權力真的打算給民選官這種百姓的,我們老闆李明昌都天天學選舉方面的著作,聽說也對京城的議員頭銜躍躍欲試。」。

    大家瞪著驚奇的眼睛從現象中討論本質起來,都是艷羨非常,聽得陪坐的幾個候選人都繃不住臉皮笑了起來,簡直好像在討論家裡突然出現的箱子裡是黃金還是白銀。

    這時有個坐在齊雲路旁邊的記者有些憤怒的插嘴道:「既然候選人是官員身份,我看還是太監好,要不這官位得來太容易了,敢散錢給老百姓就能當選?這不是名爵濫舷嗎?豈不是和清國一樣?他們那裡正途和捐途爭官位掙得厲害,沒有錢再有本事也當不正選,只能候補窮困潦倒到死,我們不能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搞幾個太監出來!寶少爺,你們候選人裡要是誰陽疾不舉或者天閣,告訴我,我們給他做專訪做到選舉結束!一定讓他當選!」。

    一言既出,滿座皆驚。

    齊雲哦在旁邊驚釁道:「搞幾個太監出來?這不好?這是人倫慘劇啊……………」

    「我下頭沒事的!。」范林輝看大家都看自己,趕緊揮手自證清白。

    那記者依然怒氣勃發道:「不僅候選人要太監,我要建議朝廷:官員一概閣了!反正我國還沒有宦官,而閣了是我國優秀傳統,國際也不敢說什麼的。

    況且什麼傳宗接代就是滿清文化的大毒草!為了耶穌獻出一生了,還傳宗接代干屁?!你沒有下面的槍,你貪腐的動力就小了,吏治就會清廉!對不對啊?」

    齊雲哦都不敢說話了張著嘴慢慢的坐回去,不敢再問什麼,首張特派員扭頭手掩住嘴對睡目結舌的鄭阿寶小聲道:「這傢伙是《太平報》的,就是以前天地會的《洪武報》,專門靠這種……這種發瘋到肝顫的言論賣報賺錢。而且搞不懂的是銷量很好,越來越好,陛下都沒轍,有次說這證明咱國識字的越來越多,教育堪憂,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都識字了也算個好事。」

    鄭阿寶另一邊的記者也湊過嘴來打小報告說:「他那人考了不知道多少次科舉了,現在還在準備今年皇太子恩科考試呢!和他四個兒子一起考!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您老擔待。」

    鄭阿寶定定的了所有官員的這記者,肚裡納悶道:「你到底有多恨葡萄啊?而且多看不起自己和家族的智商啊?覺的自己這輩子考不了?閣了官員?你兒子還怎麼做官啊?你覺的你兒子這輩子也沒戲了?」

    官論》震得全場冷場黃記者趕緊發言救場。

    「議員就是我朝的新捐官,滿清是明碼標價,咱國是招標競爭:「黃記者嚼著肉,吐出一塊骨頭不屑的說道:「滿清太愚蠢了,根本就不懂經濟明碼標價、無限發貨簡直是擾亂官帽市場,現在清國官員用的翎子和朝珠都不足,居然要我國商人生產仿製品了!這就像濫發紙幣一樣,能不貶值嗎?而且貶值之後有什麼鳥用?」

    「就好像洋藥一樣,滿清洋藥到處買,還自己種,能不氾濫成災嗎?咱國要學習西學,就像搞洋藥專賣毒物價格飛昇,銷量下降但國庫充裕,這利國利民:官帽子豐場也要這樣,比如龍1縣這麼大的市場我幾年就投放市場4個官帽子,這還不搶瘋了?要不然頭條謾天飛啊!「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鄭阿寶看著黃記者,肚裡道:「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搶瘋了對我有多討厭嗎?」嘴卻冷笑:「是啊,搶瘋了,都他媽便宜外頭那批賤民了!選舉投入的錢大部分都被他們賺去了。」

    張特派員嘿嘿一笑,說道:「這就是耶穌愛人如己精神嘛。清國官帽市場是以官養官、以官養朝廷:咱們這麼搞,豈不是以官養民?為朝廷分憂了。」

    說罷又拍了拍旁邊范林輝的肩膀,說道:「別擔心,買官帽花點錢,以後說不定能撈回來。」

    旁邊鄭阿寶咬牙很晦氣的說道:「滿清官帽子是終生保修,咱們這保修期還不知道多少年呢。就龍1這裡的刁民這麼多,我估計以老范的本事弄不好撈不出來了。」

    齊雲路也想喝點鄭阿寶的洋酒,剛剛他進來的時候,餐具還沒給他送來,沒喝著,湊這個話頭趕緊端了面前「尊貴之琥珀色的而不是土警之尿黃色「的葡萄美酒站起來,對鄭阿寶、范林輝團團舉杯叫道:「我提議,替未來的三位龍1大人張大人、范大人、王大人乾一杯,還有我們龍川吏部管分官帽子的寶嚴爺大人乾一杯:鄭大人,以您的本事,搞不好以後半個帝國的官帽子都是您廠裡出產的,保修期您說多長就多長!「

    一聽這話,鄭阿寶也笑了起來:經營政黨搶購官帽子是很費錢,但是齊雲路說的是這個道理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權力啊,有了權力還擔心怎麼賺錢幹嘛?

    「干了!干了!祝願吾皇萬壽無疆!吾國武運常盛!也祝我們自由黨的候選人都官運長久!都干了!「鄭阿寶端了滿滿一杯紅酒站起來,仰頭干了。

    放下酒杯,齊雲路齜牙咧嘴低下了頭,覺的有些痛苦這洋酒怎麼這麼像中藥呢?不過眨眼間,他的理性就壓過了感性,得意洋洋起來:「爺也終於喝了好的洋酒了,該怎麼給別人炫耀這一次呢?哎,這洋酒就是好喝!太好喝了!不愧是洋酒!厲害!厲害!「

    大家聊完正事,酒席越發熱烈起來,開始胡天胡帝的亂說笑,而齊雲路盯住了被招待拿下去靠在牆角的空酒瓶,看著面花花綠綠的洋文,齊雲哦暗自琢磨:「這瓶子看起來就氣派,我一定得搞到手。放在家裡展覽?對,還可以灌點白酒招待客戶,反正他們也沒機會喝,不會知道真假!就這樣!這瓶酒要是值個1、2百元,這西洋酒瓶和標籤怎麼著也得值個10元?一定要搞走!「

    齊雲路眼睛斜盯著靠牆角的空酒瓶,猛可裡發現身邊的那恨閣的狠人也在流著口水的盯著那堆玻璃,兩人司時發現對方,司時立刻轉過頭去,笑容滿臉的大談閣了好、害了好,這個時候,張其結湊了個空子,對鄭阿寶耳語幾句,兩人一起告失陪,齊齊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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