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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179 通過面試 文 / 納爾遜勳爵

    179通過面試

    張其結進了寶少爺的辦公室,有些猶豫和膽怯的,因為鄭阿寶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是暴戾、沒修養和狗眼看不起人的。

    因為李廣西家裡房間太多了,這房間原本沒人住,以致於牆壁灰皮隱隱出現了裂縫,還有些濕冷的潮氣,現在因為李廣西招待鄭阿寶,搬進了太多的好傢俱和裝飾品,顯得滿滿噹噹的,有點像一輛破馬車被新主人粉刷一新那種感覺。

    屋裡,鄭阿寶親自劃了火柴點燃了五根蠟燭的燭台,光線潮水一樣蔓延開來,在門口站著的張其結看鄭阿寶突兀的被影射出的臉,那裡倒是沒有聽到他搏命而驚喜交加的表情,也不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他略略鬆了口氣。

    鄭阿寶點燃燭台,坐在桌子後面,指著前面的椅子道張其結,坐啊,把門關。」

    關門,張其結翼翼的坐在椅子,把兩手老實的放在膝蓋,暗想:自從回國以來,有多長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鄭阿寶和剛剛在外面時候的表現截然不同,從雪茄盒子裡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裡,竟然還伸手遞給張其結一根,叫道來抽一根」

    「不不不,我不抽煙。」張其結趕緊擺手拒絕,鄭阿寶笑了起來,收回了雪茄,而張其結也鬆了口氣,看來他心情不。

    鄭阿寶點燃雪茄,抽了一口,吐了煙霧出來,張其結也不敢,一,屋裡靜悄悄的,就剩下兩個人定睛看著瀰散在桌子方的煙霧,那團煙霧在燭台的映照下,扭曲各種難以言表的形狀。

    「剛剛在外面聽起來,你是個賭博的高手啊。」煙霧消散了,鄭阿寶手肘撐在桌子,看著張其結說道。

    看著鄭阿寶的表情有點高深莫測,張其結趕緊說道不,我從不賭博,賭博都不賭。這個縣城的所有人都。」

    「不賭博啊?你對賭博研究得很不啊,竟然明白要用險招賺取不危險的勝利。」鄭阿寶有些驚訝的說道。

    「那是我瞎說的。我只想贏…….不,是不丟我們自由黨的面子。」張其結解釋道。

    鄭阿寶定睛看了張其結好一會,笑了起來善賭者,不賭。你果然是個高手。」

    張其結無奈,也只好陪笑了一下,接著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了,他坐直了身體,手掌從膝蓋升到胸口,做了個請求般的動作,嘴裡問道寶少爺,您看我的計劃樣?我覺的要是這麼幹,對方無法可解。」

    「無法可解?除了比著燒錢。燒大錢。」鄭阿寶語氣很平靜,看著張其結又興奮起來的眼珠,他嘴角翹了一下,那是個笑容,然後他手一揮說道不行不能這樣幹。」

    「不行?」張其結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心裡納悶:我掏錢去搏命,還不行呢?

    鄭阿寶說道我很欣賞你的這種求勝信念,不過,我不想把選舉燒錢的池子挖得這麼大,這對我們都不好。」

    「池子太大?對我們不好?哈」張其結的被否定的驚訝變作了憤怒,他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大聲叫道寶少爺,我剛剛選舉的時候,不過想拿幾千元出來,是誰挖這麼大的?是鍾家良和方秉生他們,動不動就是十萬十萬的啊至於說對我們不好?現在都無法可想了,方秉生他們設套壓著我們打啊,您不是也被砸屎了嗎?剛剛不是您在外面大發雷霆嗎?這是被他們逼得」

    看著因為激動說著說著都握拳站立起來的張其結,鄭阿寶連忙揮著手道你坐下坐下,不要著急,慢慢說啊。」

    然後他說道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大約是理解了,我們不是說我和你們四個,而是包括自由黨和民主黨兩方,參與選舉的人都有份。」

    「您還替鍾家良考慮?」張其結坐在椅子,不舒服的扭著屁股,彷彿衣服裡全是毛刺那樣。

    「嗯,我們和他們雖然看起來彼此都不爽,但是我們都要考慮同一個主因,就是那一位。」說著,鄭阿寶伸手朝的側面指了指。

    張其結順著手指看去,只見牆掛了一副海皇的半身戎裝油畫,畫框好像是金子的,在燭光下一閃閃的發著金屬的亮光,這張其結以前從來沒有在李廣西家見過,料想是這位寶少爺隨身帶的。

    「皇帝陛下?考慮他?選舉不就是陛下恩准和推動的嗎?」無錯不跳字。張其結有些回不過神來。

    鄭阿寶點了點頭說道我你想,作為一個縣城裡的商界領袖,雖然你想抵押工廠競選沒有做,但是你的眼界和我、鍾家良不同。我和老鍾不僅是要考慮如何贏的問題,還要考慮贏的問題。」

    看著張其結不解,鄭阿寶現在貌似非常有耐心了,他解釋道你就像小卒子,往前拱就行了,過了楚河漢界就是勝利。但我們這麼干可不行,我們不僅要瞭解規則,還要思考為棋手設立這種規則。」

    張其結一挺脖子說道我是小縣城的土鱉,自然不如你們這些京城的大人,但是我想我全力以赴選舉也沒有,我看不出哪裡不好來。」

    鄭阿寶啞然失笑,腦袋裡把來之前皇帝的訓話以及來龍川後、和趙金中基這個皇帝的親信的聊天信息總結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老張,你得要,你押50萬去,固然很風光,我也可以輕鬆下,但實際後患極大。你要是這麼幹,鍾家良會以為是我攛掇的,你不要以為那個鴉片鬼不敢掏200萬把你硬生生的宰掉」

    「?200萬?」張其結終於沒了底氣,聲音都打顫了。

    鄭阿寶攤開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是個呆逼,都敢幹,而且你都不他為啥這麼幹,選舉不就是他鼓搗了十多年嗎?他要是以為我敢瘋,他就敢對著飆瘋,而他一旦瘋,我也不得不跟著瘋。一句話,大家全部騎虎難下有苦難言,因為不敢在龍川輸啊,陛下和全國人都看著呢。」

    看張其結不吭聲了,鄭阿寶說道假如大家都瘋了,在龍川燒了百萬的銀元,這是不是變成商業界的對賭了?難道莫名其妙的在選舉裡剮的肉嗎?龍川都這麼狠,你還讓我們在惠州、贛州、京城這些大城選舉?誰還敢來選舉?沒人來選舉,陛下會看我們?兩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逼?」

    「不就是陛下讓您來主持自由黨的嗎?難道眼看著我們輸?」張其結想了一會說道。

    鄭阿寶答道陛下的意思,我可以告訴你,是在規則之內進行激烈的戰鬥。就像踢場足球一樣,踢的人沒風險,只拼技術;看的人覺的精彩;要是你提著我們生產的左輪槍,對著敵人一通亂射,人打死了,你球自然也進了,但是以後誰還敢和你踢球?看的人也會暴跳如雷的把你宰掉。」

    「規則之內?」張其結疑惑的問道。

    「就是不要太離譜」鄭阿寶這時候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投50萬押,簡直是瘋了你即便贏這一次,也會對後面的選舉產生很壞的影響。要是用錢就能贏,陛下讓我來組黨對陣幹嘛啊?陛下會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小流氓,你是吃屎的嗎?我都讓你去了,你還用這種爛法子贏,滾你』」

    說著他用雪茄指著張其結說道我來之前陛下評價你們和方秉生他們嗎?說你們這幾個本地商人是『挺好、有雄心』;而說方秉生呢,則認為是個人才。為人家是人才,你就沒看出來嗎,那王八蛋全是在耍人,不是像你們這樣硬碰硬,雖然他也花錢,但他一直在用巧勁或者試圖用巧勁。」

    「陛下說方秉生是人才?」張其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叫道那傢伙太壞了」

    「壞不壞的?天下沒有好人,都是罪人滿腦子都是想著惡——這可是聖經說的。再說他又沒有違法。」鄭阿寶說到這裡想起了,深深抽了一口煙說道就算違法,能不讓別人,或者能把摘出去也是本事。」

    張其結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咬了咬牙說道寶少爺啊,您不讓我花錢,還讓我們贏,那麼我們幾個該辦啊?我們要是像以前那樣細水長流的和方秉生鬥,我怕不是他對手啊。我們都是廢物,真沒法打不花錢又能贏的巧仗。」

    鄭阿寶把雪茄掐滅在煙灰缸裡,笑道還記得廢物這個詞呢?別往心裡去,那是我口頭禪。看著你們幾個沒法了,那我就。」

    「您?您要出手?您要出手?」張其結又驚又喜,接著轉喜為悲,說道現在我才縣城裡的百姓都是認錢不認人的,您不花大錢,估計也難辦。」

    「嗨,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啊?」鄭阿寶佯裝發怒,接著冷笑道你以為這一周在你們龍川天天玩啊?等著瞧讓其他三個廢物進來,我有個主意,不過得找你們商量商量現在咱們自由黨就好比是一個公司了,憑剛才你小子的瘋勁,你算通過入職面試了,連帶其他三個,我提拔你們當我的副手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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