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130 我要當主編啊 文 / 納爾遜勳爵
第二周週四上午8點。
方秉生和黨四人倉皇的擠開人群衝到宣化坊下看新榜單。
他們人人衣冠不整,五個人都沒人戴顯示身份的禮帽,鍾二仔還穿著拖鞋,人人都是腮眼一圈微紅,眼裡好像要滲出水來,倒是和剛剛拿頭撞碑的齊雲璐很像,他們都宿醉未醒。
慶功宴的宿醉
昨天鐘家良出手橫掃千軍黨都藉著老大的威風又發財又得功名,巡城誇富完畢之後能幹嘛?慶功宴啊
鍾家良整整投了10萬兩銀子啊
連龍川黨加方秉生都嚇傻了啊這多少錢啊
這誰還能贏我們?
必勝了
結果一群人在做東的鍾二仔家裡喝了整整一宿,林留名和李猛甚至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動都動不了,自然都在鍾二仔家留宿,就盤算第二天再去誇富順路羞辱商業協會,誰料想,幾個人還沒從昨天的頭疼中清醒過來呢,就被僕役們從床上叫起來:出大事了,各位老爺,衙門又放了新榜。
看著新榜那些難以置信的數字和方秉生一邊揉著因為酒醉而浮腫的臉皮,一邊氣得跺腳,眾目睽睽之下大吼:「這是誰幹的?瘋了啊和我們黨對著幹?」
他還算是見過世面的,還敢大吼,而龍川本地四個人都嚇呆了:這天下怎麼還有這麼瘋狂的人,動不動真敢扔10萬真金白銀給陌生人啊?
「擦他老母我去給京城發電報去」方秉生恨恨的用手指搓著頭上鳥窩一樣亂的頭髮,氣鼓鼓就要推開人群去火車部電文。
但是人群哄的一聲,擋住了他的去路,有人推了他肩膀一把,方秉生有些驚恐的朝後踉蹌的退了幾步,又倒退到黨四人中間。
就聽人群大叫起來:「財大氣粗的黨先生們,你們又和商業協會拉平手了,怎麼辦啊?」
「昨天是你們說不會讓咱們吃虧的吧?」
叫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彷彿颱風一樣吹襲著宣化坊石碑下的五個人,但是黨並無懼色,林留名揮舞手大叫:「大家怕什麼?僅僅是拉平我們有的是錢」
鍾二仔也踩著拖鞋踮起腳尖大吼:「沒錯他們誰給商業協會投錢,就是白扔錢,給我們」
方秉生有些厭惡的看著那些想發財想得紅了眼的百姓,揮著手道:「你們著什麼急?誰第一個投十萬競選的?誰和鍾家良先生對著幹,是活膩了我們肯定壓過商業協會,你們等著大錢繼續來好了」
他們也確實不怕了:鍾家良既然敢石破天驚的扔第一個十萬,那麼也肯定敢扔第二個十萬,這個支持商業協會的匿名人雖然有錢,但不敢實名,料想後台也不如洋藥行會那麼硬氣。
人群大呼叫好,很多人拍起手來,看來還是對黨的財力保有極大的信心。
這時一個不知道怎麼爬到宣化坊石碑上面看熱鬧的人居高臨下的對著他們大叫:「喂喂黨的先生們,人家10萬是不記名的,是白給贏家的,你們怎麼辦啊?」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很多人互相議論著:
「他們鍾家良老闆10萬是記名的啊,這個一樣要回本要利的啊」
「商業協會賺得多,商業協會贏的話,白多十萬大洋給我們。」
「假如全大宋的采民黨和商業協會各買了10萬張的話,那就是雙方各有大約20萬張,彩池20萬元黨贏,就是20萬張彩**贏20萬底池+對手20萬,每張賺2元;但是商業協會贏的話,因為有10萬張不記名不兌獎,那麼就是采民10萬張贏20萬底池+對手20萬元+10萬額外彩池,就是1賠5啊」
「你剛剛說什麼?黨才僅僅1賠2,商業協會能1賠5???」
「你自己不會算啊?假設雙方各采民10萬張的話,大體是黨1元變3元,而商業協會則是1元變6元」
「擦我也應該搞個歷去,不會算賬彩**都沒法算」
隨著盤算得越來越清楚,人群越來越激動,很多人都對著黨五個人大吼大叫起來。
這時候爬上宣化坊那個傢伙朝著下面黑壓壓的人頭振臂大呼:「再來十萬」
這話立刻激起了數不清的附和,很多人異口同聲滿臉怪笑的看著方秉生他們接了下一句:「不記名不兌獎」
很分鐘後:
「再來十萬」一聲又一聲的男高音裊裊迴盪在衙門上,宛如總攻的信號彈;
「不記名不兌獎」隨後而來的人群整齊劃一的高呼就如信號彈之後的炮群怒吼,風暴一樣爆炸開來,地震了一樣,整個小縣城都在震撼。
「再來十萬」
「不記名不兌獎」
………………
風暴眼裡的方秉生氣得跳腳,又憤怒又無奈:再來十萬,應該是可以的,但是不記名不兌獎,這錢鍾家良會出嗎?誰再有錢也不可能論十萬兩白銀的砸啊
整整20萬啊,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狗屁彩就要砸在這小縣城裡嗎?而且還有十萬要等於白送給采民啊
但是此刻已經騎虎難下了,你不加錢,這伙刁民會吃了你的,而且先期投入的十萬銀元以及一切其他投入就等於被對方一口吃了。
方秉生滿臉的無奈的朝四周筋疲力盡大吼的刁民們揮道:「我明白大家先不要激動,我們黨不會讓大家吃虧我馬上就朝京城黨求援…….」
記者們也擠了上來,團團圍住了黨五個人,狂吼亂叫,鉛筆桿子和筆記本刺刀一樣戳著幾個人的脖子,唾沫星子霰彈一般亂噴,沒幾下就讓五個人俘虜一般又無奈又恐懼的背貼著宣化坊上的動彈不得了。
這時候金中基**官的秘書官在軍人和警察的衛護上,從人群裡分了一條路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對方秉生一行朝著三一廣場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各位,若發表什麼施政競選演講,能否移步三一廣場?否則整條街被堵塞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去大人」方秉生倉皇的叫道,什麼施政競選演講?那是什麼東西現在就是刁民強逼著他們要賺錢而已,但是大人既然說了,他敢不聽令嗎?
他聽大人的,其他百姓也聽大人的,結果黑壓壓的人流就跟著倉皇無措的方秉生他們幾個朝著三一廣場去了,黑潮般的人群,加上「再來十萬」的吼聲如同夏季雷雨雲一般在朝廣場移動。
方秉生等人被團團圍住,一邊口乾舌燥的解釋,一邊朝三一廣場走,上了廣場石板,剛繞到廣場入口石碑後面,人群被推開了,范林輝、張其結氣沖沖的殺了進來。
他們剛剛死裡逃生,正和記者以及百姓說得興起,怎奈那邊黨來了,百姓和人群全跑他們那裡去了,幾個人極其不忿,所以黨領著黑壓壓的人群也上來了廣場,商業協會幾個「將領」一商量:不能讓黨這麼囂張,百姓不理自己,所以扔了手裡的粥碗,跑過來要直接挑事叫陣了。
看商業協會幾個大將衝進來,人群齊齊叫了一聲好,連廣場入口的「神就是光」石碑爬滿了人,簡直如同洪水裡的樹葉上爬滿了蟑螂。
范林輝第一個衝過來,他因為死而復生的激動,火爆脾氣沖得他眼皮下淚水橫流,宛如一頭發瘋的公牛那般衝過來,幾個衣冠不整的黨黨徒嚇了一跳,齊齊後退一步,盯著他不知該怎麼辦,但范林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衝過來就好比死而復生的人在宣洩激動,但是對面那夥人貌似也不好以你死我活來對待,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敗軍之將了,於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如何宣洩激動的好。
他一手叉腰一手點著方秉生、李猛、鍾二仔等人,猶豫了好一會,兩伙人都面面相覷,人群一片噓聲,范林輝突然兩手朝天叫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假如都賣了10萬張,我們商業協會賠率1賠6,他們才1賠3啊,都來買我們啊」
張其結、李廣西趕緊跟著兩手朝天,呼召百姓買他們的彩**。
黨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其中方秉生數學最好,最先算明白,跳出來指著三個人大叫:「你放屁本來就是誰彩的多,誰賠率自然會低一些我們買20萬,和你買2張的賠率能比嘛?」
完,他轉過身體朝著面前人頭攢動的百姓聲嘶力竭的大吼:「鍾家良先生已經投入了10萬,既然對方要拼,他不會坐視不理的,還會有大錢過來否則10萬豈有不保而白扔的道理?你們繼續持有我們的彩我們兩輪一起勝啊選舉讓你發財啊他們幾個土鱉財主能掀得起什麼風浪?」
這話激起了一片叫好聲,當然都是手裡持有黨彩**的人。
看人群支持黨,張其結推開身前大吼賠率的范林輝,走到前面揮著手用嘶啞的嗓子大吼:「我們不是土鱉父老鄉親,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昨晚60人一起禁食禱告是什麼結果了嗎?神給予了我們10萬不記名不兌獎的錢啊這是神在朝我們顯明啊這大宋難道不是神開創的?不是以神立國的嗎?昨晚就是奇跡、就是神跡啊神站在我們這一邊你們不支持我們,難道支持這群神鄙視的鴉片黨和鐵路流氓嗎?你們在自取滅亡啊」
李廣西在跳著腳大喊助威:「你們求神有10萬從天而降嗎?這就是天命天命在我們這裡」
這些話也激起了另外一群人的大聲叫好,自然是手裡被砸了商業協會彩**的人,已經賭性更重的傢伙們,他們已經打算博商業協會取勝了,因為對方賠率高一些。
但是黨幾個人琢磨過味道來,以及適應了對方的氣勢洶洶之後,立刻跳腳反擊。
林留名第一個跳著大叫:「我擦你張其結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說誰是鴉片館流氓?彩**我們就有錢,你們買不起,幹我們屁事」
鍾二仔也衝過來,穿著睡衣及拉著拖鞋的他就像街頭小混混一樣指著張其結鼻子叫道:「今天就是今天我們鍾家良老闆再買10萬不記名不兌獎的給我們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李猛衝過來,用胸脯撞上了范林輝的胸脯,范林輝體胖,李猛人高馬大,好像兩頭熊咚的一聲撞在一起,范林輝彈了開去,後退幾步被工人接住,李猛雙手抱拳團團一轉,對著眾人大叫:「現在不過剛剛拉平彩**差距,我不懂有些混蛋為什麼這麼著急,就是因為他們怕了,他們要輸了」
扶了扶范林輝,張其結不依不饒的上前指著李猛鼻子大叫:「我們禱告,神就給我們10萬這是神跡你們有什麼?鍾家良比得上上帝嗎?而且,就是現在,你們的彩**金額全面落後我們,范林輝有3張;我張其結有28200張;李廣西:27800張;王魚家27700張;你們最多的是林留名才有27張你們沒膽你們的錢呢?」
「哄」的一聲,人群爆笑起來,很多謹慎膽小的人沒有笑,相反指著人圈裡的黨幾個人大叫:「爺幾個,立刻補上去,壓過商業協會幾個,才幾千元的事情啊。」
「你們就是一群無膽廢物就靠著鍾家良啊」范林輝指著對面幾個人大吼。
李廣西附和著握拳大吼:「一群膽小鬼摳門鬼還議員,回家吃奶去吧」
人群發出更大的哄笑。
一句話立刻讓黨面如死灰。
論起夠狠夠賭性來,他們確實不如面前的張其結、范林輝和李廣西,從這事才看出來,這群以前人模狗樣的長老會長老都是賭棍啊黨論起來只是鴉片館「勤勞樸實的夥計」,若非仗著後面的鍾家良,還真不敢和他們這樣賭命。
但是,人總是有血性的,尤其在整個縣城父老鄉親都看著的前提下,轉瞬之後,李猛惱羞成怒,上前一步揪住了張其結前襟,握起了拳頭吼叫道:「你們這群新教賭棍信不信今天爺爺替聖母瑪利亞行道,滅了你們?」
「你要幹嘛?」李廣西和范林輝驚恐的叫著衝了上去,方秉生、鍾二仔等也緊跟著上去,鍾二仔還慌不迭的脫了拖鞋握在手裡當武器,一時間縣城大人物們扭打推搡成一團。
「哈哈,好啊,打啊」看著這群大人物突然間變了臉就要拳腳上了,圍觀的人興奮的大叫,潮水一樣的往前擠去,《神就是光》石碑附近的人也爭搶著爬上去要佔據視力絕好的制高點,碑上的人光被擠就被擠下去了五六個。
「要文鬥不要武鬥。都退開退開」金中基的秘書官不失時機的出現了,他其實一直在旁觀局勢發展,看要變成群毆了,趕緊上去分開眾人。
一見大人來了,百姓失望的噓了一聲,場子裡的大人物們也悻悻的按各自陣營退開了,扣扣子的扣扣子,穿拖鞋的穿拖鞋,李猛跑到金中基哀叫道:「大人,他們辱罵我們這還勝負未分呢,哪有這樣的道理?」
范林輝和張其結對視了一眼,都有了懼色。
而李廣西昨天一宿沒睡,本就困餓交加,剛剛一個交鋒,襯衣扣子被莊飛將扯爛了,臉上無來由的挨了鍾二仔拖鞋一鞋底,老實說,這些人裡面,就他吃虧吃大了;因為誰也沒挨鍾二仔那混球拖鞋鞋底朝臉抽了一下啊。
眼看李猛還惡人先告狀,光看他比秘書官高一個頭,卻鞠躬到人家褲襠底下屁股撅得比天高,就讓李廣西氣死了,他大吼一聲,叫道:「我現個事我再買2200元彩**我也過三萬了黨你們不是膿包,不是膽小鬼,你們不要靠鍾家良,你們自己和我們斗錢好了」
一言既出,萬馬齊喑,廣場上嗖的一聲風聲都被聽見了,大家都閉嘴不談,十秒後,震天歡呼響起,人人都跳腳大吼:「李老闆你好樣的」
所有人都在叫好。
買了商業協會彩**的人叫好自然不待多言;買了黨彩**的敵對群眾也跺著腳叫好,這是增加彩池啊,還給黨幾個增加了壓力,每人買10萬最好;誰的彩**也沒買的中立人士更是叫好,雙方要鬥錢了,太好看了
秘書官揮著手,但也不得不等著周圍山崩地裂般的歡呼自己消退下去,才對幾個人說道:「你們選舉啊,在規則之內,幹什麼都行。但是最好不要肢體衝突。『要文鬥不要武鬥」是聖諭。劉國建就是因為這一條被陛下厭棄的,你們各位要警醒。」
聽秘書官的意思是誰武鬥,皇帝會龍顏大怒的,幾個人也不敢講理了,都怯怯的卑躬屈膝的鞠躬表示服從命令。
張其結鞠躬完之後,看了看幾個怒氣沖沖的黨,朝秘書官說道:「大人,我要求在廣場裡樹個檯子,我們上去演講宣示。可以嗎?」
秘書官挑了挑眉毛,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方秉生和李猛同時大叫起來:「大人我們也要樹檯子」
「可以可以」秘書官急忙的點頭,接著想到了什麼,說道:「全民禱告那個檯子的材料都在衙門裡堆著呢,你們找個工匠運出來就可以」。
「我來」「我去」整個廣場圍觀的平民踴躍的舉手跳腳。
半小時後,三一廣場裡面,兩個檯子神速的樹立了起來,一個坐東朝西,靠著小學;一個坐西朝東,靠著衙門圍牆,正正的對著,教堂就雄踞二者連接線的中軸上。
全民參與修建,眨眼就樹立起來了。
整個龍川估計從秦漢起就沒有這麼快的建築過。
東邊檯子上:「他們是一群孬種這是我的新彩」指著對面的檯子,李廣西咬牙切齒的揮舞著手裡新買的彩**:「整整3張了」
因為臉上那個拖鞋印子太噁心他了,而且為了當議員,他一咬牙,多花了一千兩,整整又扔出去3200兩,以3張彩**超越了范林輝,成為龍川第一人。
西邊檯子上:「放心他們是一群賭棍小丑下午,鍾家良先生肯定給大家一個驚喜」李猛一樣咬牙切齒的指著對面的檯子又跳又叫。
東邊檯子上:王魚家在李廣西旁邊指著教堂對下面遇到餵食的魚群一般躍動的記者叫道:「我們禱告了,神應許了這是神跡啊我們必勝無疑,誰能擊敗神呢?」
西邊檯子上:方秉生在對面檯子上大叫:「他們是一群跳樑小丑,死定了我們會十萬十萬的砸,直到砸死他們他們的錢就是我們的大家不要亂買彩**啊黨必勝阿門」
東邊檯子上:張其結也揮舞著一張新彩叫道:「我也又買了張其結,現在是29200張我們商業協會有神助我們有基督徒弟兄我們有決心當選,我下午再買張,直到買到32張為止黨這群膽小鬼有魄力嗎?他們就是一群飯館夥計,就靠著老闆囂張,這種人你們能讓他們當選官員嗎?」
台下轟然叫好,人群又跑到西邊,大叫:「黨你們也去買」
聽聞越來越多的台下壓力,鍾二仔撲通一下跪在檯子上,雙手握拳閉目仰天大叫:「啊我親愛的慈悲的聖母瑪利亞啊,求您讓鍾家良老闆再購10萬的好消息飛到龍川吧阿門」
而東邊台下張其結的會計滿臉苦澀的拽著老闆的衣角,叫道:「老闆,你不要衝動這是啊做生意虧了幾萬也許沒事,但是何必在賭場讓上千上千的扔錢啊?」
張其結回過頭來,叫道:「現在還要退步嗎?都到了這地步了,該扔錢上去拚命就要扔啊,否則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了」
教堂樓頂鐘樓上,靠在大銅鐘的圍欄外面,山炮一樣的照相機對準了外面的廣場。
這個位置取景極好,廣場一覽無餘。
只見諾大的廣場上人潮攢動,東西兩個檯子好像是土墩,下面的人潮就好像螞蟻,一會湧到這邊,一會湧到另一邊。
攝影師在卡卡的拍照,整個鐘樓裡都湧動著一股化學品的味道。
撐著欄杆看著奇景的金中基,歎道:「這才有點歐美選舉的味道啊。」
看著這個不辭辛苦讓人背上鐘樓的大人,旁邊寫稿的《皇報》記者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大人,難道歐美選舉,也是這樣賭場對拼錢嗎?」
金中基愣了一下,接著笑道:「不管是不是賭場,反正是選和拼,百姓都踴躍參與了,這就行」
一行人做好了給朝廷匯報的資料,下到教堂小廳的時候,一個衣冠楚楚帶著禮帽的中年人提著公文包和他們擦身而過,渾身一股煤煙的味道,這是火車三等艙特有的味道。
只見教堂大廳裡也已經人滿為患了,只是沒有坐著的,全是跪著,滿滿的人從大廳十字架前面一直跪出大廳,連小廳都跪了不少人。
「龍川中心教堂特別靈驗」這句話也被無良記者宣揚得滿大宋皆知了。是啊,誰能求下10萬銀元來都是可怕和靈驗的,不是嗎?
那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驚愕的低頭看了看跪在大廳門外的一個年輕人,接著一腳踹在他背上怒吼道:「姓黃的,外面那麼熱鬧,你不去採訪寫稿你在這裡幹嘛?要不是老子坐了通宵火車從京城趕到這裡,你就敢偷懶耍滑嗎?」
「啊?主編?您怎麼也趕來了?」那年輕人被踹了個跟頭,回頭看清楚是誰難以置信的叫了起來。
「你在幹嘛?」主編又氣憤又驚異的問道。
「我聽說…我聽說這個教堂很靈,我禁食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