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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101 居然會反問 文 / 納爾遜勳爵

    正聽到興起,猛然間齊雲璐的評書表演被打斷,人圈發出一陣不悅的嗡嗡聲,大家齊齊去看是誰來了。

    等看清踩在門檻後的人是誰,嗡嗡聲慢慢的變小了,很快就消失了,茶館裡鴉雀無聲。

    坐在人群正中的齊雲璐驚訝的看著原本頭碰頭往自己身邊擠的人都退去了,閃開了他面前通往門口的道路,捏著茶杯,齊雲璐抬頭一看,吃了一驚,但馬上笑了起來:「原來是龍川堂的山豬大爺啊。」

    山豬就站在茶樓門口狠狠的盯著齊雲璐,手臂高的門檻就擦著他的腿肚子,他一手轉著兩個福壽球,另外一手舉著一張被撕得奄奄一息的大白紙,看著人群閃出來的齊雲璐,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現在龍川選舉,我們八爺作為候選人一直跟隨劉國建大人,大力提倡衛生選舉、清潔選舉、玻璃選舉,你齊雲璐敢頂風作案,沒事幹往咱們碼頭區糊爛紙啊!」

    齊雲璐定睛一看,那傢伙手裡不就是剛剛貼到外面去的招工廣告嗎,竟然還沒半小時就被這混蛋撕下來了,上面紙茬子上的漿糊還熱著呢,但是誰敢隨便得罪山豬啊?

    齊雲璐趕緊站起來,人群立刻給他分開一條路,宛如羊群禮送被狼點名的羊羔,齊雲璐跑到山豬面前,又是弓腰又是作揖,指著山豬手裡的爛紙,陪著笑道:「這是我剛貼上去的,委實不知道你們龍川堂最近不讓貼廣告,我不是著急找熟練工救場子嗎?」

    看對方客氣,山豬臉色緩和了不少,但是口氣還是很強硬,他咳嗽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你就敢隨便貼啊?懂不懂碼頭區也要有大人物來視察的!到處都是爛紙糊著,這不是丟龍川的人嗎?」

    「我知道!我知道!多謝山豬大爺給我糾正錯誤。」齊雲璐笑嘻嘻的從山豬手裡拿過自己的廣告,一點也看不出惱火的模樣,他說道:「這不就是看著碼頭區找工作的壯勞力多嗎?我去縣城貼。」

    山豬愣了一下,豎起眉毛叫道:「縣城也不許貼!」

    「怎麼?」齊雲璐愣了。

    山豬語塞了一下,想了想,也沒想好理由,但隨即惱羞成怒道:「小齊,你小子,也是想僱傭選民給自己投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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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前,山豬正笑容滿面的陪老大聊天,因為加入了民主黨,又為民主黨鞍前馬後:陷害了王魚家、火燒了張其結宿舍樓、把鄭主編家的貓都給「耶穌受難」了,虎眼八爺翁拳光得意非常,上午閒得沒事做,就拉著山豬吹噓自己。

    當然在虎眼八爺眼裡看來,這不是自己太過不要臉,而主要是演練:這年頭西學入境,新鮮詞滿天飛,儒家那些東西也都被賦予了新意義,不先吹熟了,錯了話傷了自己面子怎麼辦。

    「想當年魏忠賢就是閹黨黨魁,手下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那可是權勢滔天,放在現在皇帝怎麼著也得封他個公爵,還是鐵帽子!要知道咱們大宋可是沒有宦官的,也就是說宦官可以生兒子!那可是榮華富貴、一手遮天啊,什麼忠良、什麼東林黨,想殺誰(停頓),就殺誰,看誰不順眼了,一句話:『給爺爺宰了!』,就宰了;看誰工廠好,一句話:『把工廠給我收了!』就收了;要是放在現在,受賄那得是論斤收,而且還不收金銀,太沉,不好放,咱就收紙鈔!存銀行裡,反正紙鈔無限制兌換銀元,不虧本!那滿院子都是紙鈔!而且是英國維多利亞女皇發的紙鈔,比咱們宋鈔和反洋都值錢!美金我都不收的!」翁拳光唾沫橫飛的講著,眼睛微閉著,滿臉都是陶醉,看樣子是沉浸在滿院子都是英鎊的幻想中了。

    至於金銀匯率、金融銀行,翁拳光自然是不懂的,羨慕英鎊,僅僅是因為紙面上同等面值英鎊可以兌換更多銀子而已。

    他只知道十英鎊紙幣比十元宋鈔紙幣更值錢。

    魏忠賢和閹黨這些事都是他請來的老儒生告訴他的,越聽越覺得威風,他個人認為:雖然他很正直,但是既然自己被閹黨三顧茅廬請入帥府,沒法子,食人之祿忠人之事吧,為了陛下的榮耀、國家的安危、黨的聲譽,什麼劉備、關羽、東林黨、岳飛、曾國藩之流的「忠臣」也必須得提出來宰吧宰吧,誰叫他們和偉大的閹黨作對呢?

    「『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旁邊的山豬為了避免打哈欠的**,不得不更深入研究老大的話題,他豎起手指扳著計算:「嗯….40+10+10+5+5……嗯…閹黨心腹也就是7…7…7……也就是120號人左右吧!老大,您是105,就是閹黨心腹啊!而且您這麼正直、這麼有才華,很快就能升進前二十位吧?」

    翁拳光臉上笑著,嘴上卻嘖了一聲表示反駁,接著又唉了一聲,歎道:「只可惜鍾家良,不,只可惜皇帝不認識我,否則,我哪裡能排105號呢?雖然人必須要謙虛,聖經也要我們謙卑,但是實話說,惠川堂只是運氣好,唉,要是當年換了我,我給皇帝樹電線桿子的話,黨證編碼怎麼著也得是前9位!」

    「那是!不過您不要擔心,上帝有時候讓小人蹦?,其實就是為了看笑話,最後讓他滅亡!」這個話題是關於翁拳光老對頭翁建光的,他說了不知幾萬遍了,山豬拍馬屁很有經驗,張嘴就來。

    但是翁拳光怒目瞪了手下一眼,叫道:「咄!閉嘴!誰讓你詛咒別人的?你就是神嗎?」

    山豬配合表演,裝作很羞愧的樣子低下了頭,翁拳光仰頭看著自己的水晶大吊燈,雙手合十道:「主啊!聖母啊!我當然不會詛咒別人,但是您肯定很公正對吧?小人讓他滅亡好了!阿門!」

    看老大禱告完了,滿臉舒暢的樣子,山豬不由的心中又起了表現的**,他拿了個水果一邊吃著,一邊笑,說道:「老大啊,還是您有眼光,昨天上午聽方秉生提了一句龍川的報紙也要盯著,您就讓我趕緊盯住鄭主編了。您說怎麼這麼巧,恰好鄭主編一家都出門了,家裡沒人,我就派小弟卸掉他家門上的老爺鎖進去一看,哈,又是怎麼這麼巧,他家的白貓就在院子裡晃悠呢!結果我輕輕鬆鬆的讓小弟用他家的貓給了他個下馬威!哈哈,老鄭現在嚇得尿褲子了吧?」

    「而且啊,我們剛去盯老鄭家的時候,就看到老鄭的媳婦抱著那白貓在門口買菜,可愛那白貓了,白貓窩在她懷裡那叫一個溫順啊!回家一看,白貓慘死在門上,就算老鄭是流氓,可是她媳婦就哭慘了啊,哈哈!」山豬說著,做出了一副懷裡抱著貓屍體臉上悲痛欲絕的表情:「要是老鄭知道是咱們幹的,現在肯定懷揣著一斤的英鎊趴在咱家門口求您收下呢!」

    說著山豬對翁拳光豎起了大拇指叫道:「老大!真是天助我也!您真是英明神武!」

    「哈!為什麼這麼巧?因為神看顧我唄!神給我好運氣!」翁拳光也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兩人高興非常的時候,有手下嘍?來報:齊雲璐在碼頭鹹通茶樓貼了招工告示。

    其實方秉生和洋藥行會壓根沒正眼看過齊雲璐,人家第一眼就沒把齊雲璐列進危險分子頭銜裡面,但是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方秉生在龍川放個屁都是香的,誰敢反對方秉生,就算是和反對者走得近都得幹掉,起碼龍川堂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儘管方秉生這個經驗豐富的人沒有在乎過齊雲璐這個傢伙,還略用一點小錢就收買了齊雲璐當眼線,但是龍川堂不知道啊,為了表現自己的忠心,以及手裡有的是流氓混混和車伕的人力,因為齊雲璐算長老會那邊,翁拳光連齊雲璐都一併監視了。

    所以鹹通茶樓的龍川香港環球國際建築公司招募告示一出來,翁拳光立刻就收到了報告。

    「什麼?還敢頂風招工?是買選票吧?張其結和王魚家的下場這個姓齊的居然視而不見?難不成他就是鐵心要做和閹黨作對的東林黨匪徒不成?」翁拳光拍案而起,指著山豬道:「立刻給我解決掉這個混蛋!老虎不發威,以為我們是病貓嗎?還居然貼到我們地盤來了!」

    所以十分鐘後,山豬就殺到鹹通茶樓,先撕了那告示,才去裡面訓誡「頂風作案」的齊雲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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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齊,你小子,也是想僱傭選民給自己投票的吧?」山豬大叫道。

    齊雲璐一愣,指著告示道:「什麼選民?我招收建築熟練工啊。不是什麼人都能投票的吧?難道能?」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反問!

    山豬瞠目結舌了好久,聳了聳肩膀,說道:「反正你不能招工!」

    看了看對方臉上的傷疤,和露出汗衫的紋身,齊雲璐膽怯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不招工,我回公司。」

    說罷轉身就要回去茶樓拿公文包開溜,但山豬一把拉住了他,問道:「你剛剛和他們說什麼了?」

    齊雲璐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最近龍川發生的一些大事唄:什麼老張出事啊、老王入獄啊、廣西服軟了啊,以及鄭主編家可憐的耶穌貓。」

    「貓?」一聽貓,山豬就神情一振,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又回味過來李廣西,趕緊問道:「哎,李廣西也服軟了嗎?為什麼?」

    十五分鐘後,齊雲璐坐在了龍川堂的大廳裡,斜坐在太師椅裡,好像犯賤鬼一樣翻檢面前果盤裡值錢的水果,不值錢的時令水果是不吃的,貴的就吃,找到了就像餓死鬼一樣大口吞吃,旁邊看著他的翁拳光和山豬都是又渴望又失望的看著這個愛好撿便宜的王八蛋。

    主要是雖然鄙視這種鄉下人的做派,但不好意思說他,還要靠他說自己想聽的東西不是嗎?

    「哎,小齊,你倒是說說鄭主編嚇成什麼樣了?誰那麼壞啊?連人家貓都釘死啊?」山豬看齊雲璐有心在龍川堂吃飽再走的意思,很無奈強自問道,因為是自己操作的這件事,特別想聽聽當事人受害後又恐懼又崩潰的表現,畢竟罪犯也不能蹲在鄭主編門口等他出來看表情啊。

    「哎呀,老鄭是嚇尿了,據說出去三一街槍店買槍了啊!要和殺貓的混蛋魚死網破啊!週五龍川商報的頭條就是這個!老鄭在上帝面前說要一槍打爆那傢伙!」齊雲璐一邊滿嘴咀嚼,一邊滿嘴跑火車。

    山豬笑得合不攏嘴,看著老大道:「槍有什麼用啊,哈哈。」

    翁拳光也笑了,想像了一會老鄭這孫子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手肘壓著兩人之間的茶几,頭湊到齊雲璐那邊,小聲問道:「這個李廣西為什麼突然服軟呢?」

    「哎呀,這你就這不知道了,你知道他兒子們都在惠州讀書嗎?事情是這樣的……」齊雲璐手舞足蹈的說著。

    結果龍川堂的兩個老大也像鹹通茶樓那些破落戶一樣,眼巴巴的看著齊雲璐聽他眉飛色舞的評書,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和兩人吹噓了好長時間,話也說得差不多了,齊雲璐瞥了一眼龍川堂的大落地鍾:十一點半了。

    他問翁拳光道:「哎,翁堂主啊,我這招工,這個沒給您造麻煩吧?我可不是找選票,我是真心實意的找工人!誰叫我生意不錯呢!現在縣城城牆裡清流民,工人哪裡有那麼好找,也就是咱們碼頭這邊流民和無業者多點,能不能讓我在這裡招工呢?翁堂主?」

    翁堂主正在出神,因為他剛剛非常非常明白宋左鐵電對李廣西做了什麼,用放蛇威脅對方看重的人。

    這並不是很容易的威脅,而是特別厲害的行動。

    第一:這給受害者說明你全家一舉一動我都熟悉,我知道你家某個人在某個時間會做什麼;--這需要強大的情報搜集能力;

    第二:不過買了點水果,這點時間裡,書袋裡就塞進了東西;--這說明能夠在很短的時間窗口裡完成行動,有能力有本事執行對受害者的計劃;

    第三:放無毒蛇不傷人;卻給了火車票暗示了自己是誰;--這就是威懾力了,需要強悍的策略和心理專家。

    這些事,翁拳光隱約猜到了,因為方秉生說不需要他對李廣西出手,他自有安排。--原來他是在惠州對李廣西兒子下手啊。

    宋左鐵電這群孫子玩黑的也是專家啊--翁拳光又不忿又無奈的想到。

    翁拳光出神,齊雲璐卻不罷休,又問了一遍,翁拳光這才從恐怖和失意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說道:「招工?這個,這個,可以吧……哎,不行!」

    本來他對齊雲璐這個人很有好感,因為這個王八蛋口才太好,太討人喜歡,而且一副言無不盡的意思顯得毫無敵意;本想同意,但突然想到他是要給張其結建宿舍樓,張其結可是方秉生的第二號打擊對像、劉國建秘書的第一號打擊對象,怎麼能容忍他毫無阻礙的起樓呢?

    「不行?為什麼不行?我可是正給林留名老闆蓋樓呢,他都可以,他可是民主黨的,就是方秉生先生手下,他都知道我這人毫無別的意思,您這也可以吧?」齊雲璐叫了起來。

    齊雲璐這話是說民主黨「資深黨員」林留名都不把他看做敵人,人家可就是方秉生手下!那翁拳光這助拳豪傑也沒有理由給齊雲璐下絆子穿小鞋。

    既然齊雲璐這麼講,翁拳光支支吾吾的想不起什麼好借口來,看老大語塞,山豬救駕道:「哎呀,小齊啊,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也加入民主黨了。那張其結不就是要和民主黨對著幹嗎?要是許你在碼頭區招工,我們老大對上面的同志不好交代啊。」

    「對對對,都是一黨同志,要同仇敵愾,我不太好給你放水。」翁拳光趕緊連連點頭。

    「您也加入民主黨了?」齊雲璐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叫道:「林留名老闆可是給我顯擺過民主黨黨證,說多難加入、說如何是大宋精英了,我問我可以加入嗎?他直接告訴我妄想、做夢!您加入了?」

    聽齊雲璐這番話,翁拳光和山豬發自心底的大笑起來,實在太自豪了!

    山豬在齊雲璐對面拍得三腳茶几梆梆響,笑著吼道:「民主黨確實都是大宋精英,但我們老大是誰?!龍川縣的頭號精英!不讓他加入,豈不是民主黨都是瞎子嗎?我們老大是鍾家良老闆電報特批加入的!大宋首富、西學先鋒鍾家良啊!!!特批啊!!!」

    「哈哈哈,那都是鍾家良老闆高抬我了。」翁拳光大笑起來,笑得都喘不過氣來,有什麼能比一個偽裝成乞丐的富豪突然在一個傻//逼面前拿出一箱子金磚看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更過癮的呢?

    齊雲璐這個傻//逼果然被嚇傻了,他扭頭道:「您真是民主黨了?不會吧?」

    翁拳光捂著笑疼的肚子,強忍著笑意,努力皺了眉頭,擺出平常憤怒的表情來,對齊雲璐吼道:「我是誰?我是翁拳光啊!我有頭有臉的,還能騙你不成?」

    說罷,怕齊雲璐不信,他從懷裡掏出自己精心藏在貼身襯衣內兜裡的105號黨證小心的遞給齊雲璐,說道:「看看吧,這就是我的黨證。」

    為了能隨身放這個黨證,而且還要安全,翁拳光堅持穿上了以前從來不穿的西洋襯衣,就為了西洋襯衣貼在胸口的地方有個兜兜啊。

    正確的說法是為了安全、並且能隨時拿出來給客人看。

    齊雲璐雙手接過翁拳光的黨證,但隨後卻顯得很隨意的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道:「翁堂主,你們這黨證是不是分批的啊?」

    「什麼分批?」翁拳光和山豬異口同聲的驚叫道。

    「就是你和他們最先加入的人黨證不一樣唄。」齊雲璐撇撇嘴說道。

    翁拳光鬆了一口氣,大叫道:「什麼呀!完全一樣,我這黨證和方秉生的都一樣!我親自比對過。」

    齊雲璐擺弄了一下手裡的翁拳光黨證,皺起眉頭道:「不對啊,我看過老林的黨證,你這黨證和林留名的完全不一樣。他的是暗藍色,你這是亮藍色;他的那封皮很厚很沉,摸起來好像布做的一樣,您這就一硬紙殼啊!而且他的封皮圖案都是機器印製的,是溝溝窪窪的,您這好像是畫上去的啊。和他的完全不一樣啊,簡直像贗品。不,比贗品都不如。」

    翁拳光有些緊張了,扭頭看著齊雲璐道:「胡說!他們幾個黨證我都看過,和我的一模一樣。民主黨黨證就是這樣的!」

    齊雲璐撓了撓頭皮,在翁拳光和山豬兩人呆若木雞的注視下,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自己右手食指指肚上,接著用力在那黨證封皮上一擦。

    然後他滿臉壞笑的豎起指頭,也豎起了黨證:指肚上全是金漆,黨證上的蛤蟆好似被人劈了一刀,一道粗,全模糊了。

    「我擦//尼//瑪啊齊雲璐!」看著面目全非的黨證,翁拳光和山豬在愣了三秒後,同時狂叫著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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