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妃來橫禍:王妃要出逃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要第她死 文 / 鳳珛玨

    想到此,顧識彥雙目冰寒,面容寒霜,他冷聲道:「如此,你便去地府暢快去吧!」他手一抬,揚聲道,「放箭!」

    一聲令下,眾人一齊舉弓射向顧夜闌,林瀲衣大驚,便見顧夜闌眉心一蹙,抱著林瀲衣穿梭在箭雨中,他知道顧識彥痛恨自己,只是沒想到他來得如此之快,現下自己身邊帶著林瀲衣,他無從出手,箭尖全部淬毒,顧夜闌只得破陣而出。

    顧識彥本就是想要顧夜闌死的,此時怎會讓他逃走。顧識彥望著顧夜闌破陣飛去的身影,嘴邊冷笑:「如此時機我怎會放過。」說著,他看向身後一人一騎,那人全身裹在黑衣斗篷中,只有臉上迷濛著一層白霧,讓人看不清楚樣貌。

    「東月王,現在看你的了。此舉必要成功!」

    沈雲凰並不看他,目光只落在林瀲衣消失的方向,淡淡一笑道:「既然合作,你放心便是。」

    淡笑之間,他已離去。

    顧識彥眼眸中露出一抹狠厲的光芒,顧夜闌,要怪就怪你太厲害,我不得不除去你。

    「顧夜闌公子,我們好久不見了。」山中石亭,一男子坐在亭中,手上拿著一支小花,似是正在把玩著。那男子姿態優雅,卻是整個人迷濛在一層白霧中。

    顧夜闌看看左側的山崖,山峰聳立雲霄,山下波光粼粼,竟是深藍茫茫一片湖海。此時夕陽的餘暉傾瀉在山海之間,一片金亮輝澤,波光瀲灩之境竟迷得驚艷。

    若不是知道前有虎狼後又追兵,以顧夜闌以往的脾性,他一定會帶上一壺香酒,然後在這裡睡上幾天。此下看來卻是不能了,顧夜闌再看一眼附近的山水,心中不由惋惜,真是浪費了這番勝境啊。

    跑了整整一天,顧夜闌倒也是有些累了,他放下林瀲衣,走上前幾步含笑看著亭中之人,此人竟然能比自己的速度還快,現在就是再跑也是浪費力氣。今日看來又要勞累了。

    不過看見這人,顧夜闌倒也明白顧識彥為何會在此時出手了。這位看來就是罪魁禍首吧!

    「嗯,的確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你在這裡是看風景還是等在下?」顧夜闌眉眼彎彎,狹長的眼睛望著沈雲凰,他仍舊一臉閒適。

    沈雲凰眼睛微瞇,淡淡一笑:「自然是為了西羅九皇叔而來。」

    顧夜闌臉上卻沒有一絲詫異,「原來真的是為了在下而來。在下竟不想這裡的美景比在下還要引人注目。」

    沈雲凰微笑:「這美景再美又能如何,你只能看著,它卻不屬於你。只有得到這天下,天地萬物才能歸你手中,你想如何便可以如何。」

    顧夜闌看了蒼風一眼,似笑非笑地彎起嘴角,「你的意思是要我奪天下,還是你要這天下?」

    沈雲凰放下手中的小花,抬起頭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自然是我要這天下?」

    顧夜闌嘴邊笑意淺淡,夕陽的光澤將他的臉龐照的更加俊美,他面對蒼山湖水,負手而立,低笑一聲他道:「奪天下,爭地位,有幾人能真正坐上那最後的至尊位置。千重深門萬般愁,冷月向晚,塵埃隱去,飛簷誰憐朝暮。又有幾人能瞭解其中之苦,又有幾人能承受其中之苦,一切只有那最後之人方才體會。其實一生能求個自得自在已是奢求。」

    林瀲衣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個頎長的身影,一時頓在了原地,冷月向晚,塵埃隱去……他也是如此孤獨嗎?

    他,竟然是這般想的嗎?

    沈雲凰顯然也是一愣,他靜默片刻,淡淡笑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般看得開,俯視天下眾生,那是何樣的誘.惑。」

    「我來找我不是要和我閒言碎語吧,那樣起碼應該準備兩壺美酒才是。」顧夜闌回過身,望著沈雲凰的神情還是那般散漫悠哉,只是眼中多了一分清明。

    沈雲凰大笑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九年前,你與林風隨重傷我,耗費了我十年修為,今日ni說我該如何以對。」

    顧夜闌眉頭未皺,而是微微一笑:「你是要西羅還是要我的命?」顧夜闌問的清閒,似是與己無關,卻讓林瀲衣聽之一驚,「顧夜闌!」林瀲衣上前拉住晴天的衣袖,眼中竟是驚懼之色。

    顧夜闌望了望林瀲衣,輕輕拍拍她的手,輕輕的一個動作卻讓林瀲衣的心平靜了下來。

    沈雲凰將一切見在眼裡卻也不語,他輕輕一笑,道:「我只要西羅,顧識彥卻要你的命。」

    顧夜闌聽了絲毫沒有意外,而是悠悠一歎:「你竟然會想到從他身上下手,我倒不想我那侄兒心高氣傲,如何會聽得你的慫恿?」

    沈雲凰聽此淡淡一笑,神情有些高深莫測,他道:「只要是個人就有弱點,而我沈雲凰最擅長的就是找出別人的弱點。」

    顧夜闌雖不明顧識彥的弱點為何,但也理解沈雲凰之意,他輕笑出聲,好笑道:「你當真厲害,顧識彥的弱點都能找出來,看來被你盯上的確是個麻煩。」

    沈雲凰仰頭笑了兩聲,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其實我還是很願意幫助九皇叔的,如果你滿足我所想。」

    顧夜闌彎起嘴角,狹長的丹鳳眼更顯美妙,他道:「你的心思太深沉,你的所想必然不淺。」

    沈雲凰冷笑一聲,卻也點點頭:「你害怕?」

    「對,」顧夜闌認得爽快,「我害怕麻煩。」

    沈雲凰愣了一下,見顧夜闌淡定悠哉,哈哈一笑:「如此,就讓在下送你一路,只有死人才會免去所有煩惱。」

    林瀲衣臉色一白,沈雲凰的凌厲之氣讓她顫抖。顧夜闌握住林瀲衣的柔荑,臉上依舊笑得清淡。「嗯,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在下對這世間還有留戀,可不想這麼早死。」

    「那可由不得九皇叔決定了。顧識彥很想九皇叔此時就死,本主也是幫忙罷了,你便將西羅與南詔的玉璽交出來吧。」心中暗暗一歎,思忖著怎樣能送走林瀲衣。

    「慢著。」想到這層顧夜闌出聲叫住邁近的沈雲凰。

    「你想求饒?」沈雲凰嘴邊含笑,腳步卻也停了下來,「你跑不了的。」看著由遠及近的兩批人馬,他臉上慢慢蒙上陰厲的狠笑。

    顧夜闌自然也看見了那兩匹人馬,待看到兩方馬上之人時,他一時竟也有些感慨。

    顧夜闌心中歎息不已,所謂冤家路窄,不想所有恩怨竟然要在今日解決。顧夜闌苦笑,如此也好,這也省了不少麻煩。

    「思虞,過來。」兩方人馬很快靠近停了下來,說話的嬌柔不已,正是南詔的皇后。

    看到她,林瀲衣身子一抖,竟有些站不穩腳,「母親。」

    皇后的眼中滿含厲光,望向顧夜闌的目光更是憎恨。再望向一旁趕來的顧識彥,她忽然冷笑一聲,也不多言,只是對著林瀲衣厲聲道:「立刻跟我回去!」

    林瀲衣的身子晃了晃,她看著顧夜闌,呼吸竟有些急促。

    注視到林瀲衣的目光,顧夜闌苦笑,皇后此次沒有與他翻出舊賬已是不想捲入他們的紛爭。此時皇后可以接走林瀲衣,自己倒是可以無所顧忌了。

    顧夜闌鬆開林瀲衣的手,望著林瀲衣的頭頂淡笑道:「去吧,跟你母親回去吧,我還要在這裡和他們把酒言歡,這美景可不能錯過了。」他的目光中隱隱含著柔情,讓林瀲衣心裡一疼,她哽咽道:「我知道他們要殺你,我不走。」

    顧夜闌見她如此,只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會被他們殺死的,你放心離去吧。」

    林瀲衣狠狠搖搖頭,忽聽身後皇后一聲大喝:「思虞!立即給我離開那賊子身邊。」

    聽到這聲怒喝,林瀲衣將原本想說的話都吞入腹中,她望著皇后盛怒的表情,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輕喊出聲來:「母親,顧夜闌救過我們,我不能……」

    「放肆!」皇后見她如此不爭氣,看著她與顧夜闌之間輾轉的情意,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見此,皇后心中不禁更怒,「你撫琴便是被此人害死,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林瀲衣的小臉頓無血色,顧夜闌望著她的臉龐,輕輕一歎:「回去吧。」

    林瀲衣回過頭來緊緊盯著顧夜闌,終於顫聲開口:「我相信,不是他。」

    「真是越來越放肆!陛下竟生出如此不孝女,來人啊,將小姐帶回去。」皇后雙目睜圓,滿含憤恨之意。

    望著向自己靠近的家僕,林瀲衣不斷向後退去,「不要。」

    可是那些家僕只聽令皇后,哪裡管得了林瀲衣的意見,林瀲衣悲切的望著顧夜闌,她不要走,她怕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顧夜闌了。

    可是顧夜闌終究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她,望著他臉上淺淡悠散的笑意,林瀲衣第一次覺得他竟然如此陌生。

    「我們走!」見林瀲衣已經被帶回,皇后也不看周圍眾人,就想掉轉方向離去。他們鷸蚌相爭於己何干。這裡的那三人遲早會讓她一一解決。

    「皇后留步!」沈雲凰的聲音適時響起,在皇后聽來卻是冷笑。

    「我留步何事!」長皇后並不講何情面,出言冷聲。

    沈雲凰也不惱皇后的態度,只是微笑道:「皇后難道不想體會一下鷸蚌相爭漁人之樂。」

    沈雲凰一語破的,讓顧識彥卻是眉頭一皺,「鍾離軒!」

    沈雲凰見顧識彥惱了,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對皇后道:「如此難得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可就再沒有了。」

    「鍾離軒,你這是何意!」顧識彥寒聲喝道,他知沈雲凰不可信,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只能選擇互相利用。此時沈雲凰此舉實在令他不快,自己與南詔的恩怨可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解決的。

    皇后見此,嘴邊冷冷一笑:「我不會管他國內事,至於與南詔的所有恩怨,他日自會一一報來,一個不少!」

    狂風凜冽,吹起沈雲凰的髮絲,使得他更覺鬼魅,他淡淡道:「既然這樣,那真是可惜了!」

    皇后冷笑一聲,正當離去,忽見沈雲凰出手如風,眾人只見沈雲凰和顧夜闌身形皆動了幾下,再看時,眾人都是大驚,沈雲凰的手上持著一把長劍,深深刺入了顧夜闌胸口。而顧夜闌的手已無力的放下。顧夜闌淡笑的唇邊慢慢溢出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留下,紅色的視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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