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劍刃沾血，一人一獸 文 / 冬練

    早晨，孫旭背著「霜之哀傷」在客廳裡亂轉，一眼看到雙胞胎裡的一個，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孫旭，翻了一個白眼。

    孫旭現在對於分辨哥哥和妹妹，已經有了一定的心得，見到他會微笑的，那就是哥哥聶遠，而做出各種鄙視表情的，自然是對他有諸多不滿的妹妹聶飛了。

    神秘地沖聶飛招了招手：「聶飛，過來，給你看一點好東西。」孫旭覺得自己像誘騙蘿莉的怪蜀黍。

    聶飛走到跟前，說道：「幹嘛啊，大叔，是不是又想弄壞我什麼東西？」

    孫旭一把起聶飛的小手，白嫩嫩，抓在手裡軟軟暖暖的。「不要動啊，我來做個實驗！」

    聶飛先是被孫旭抓住手，一陣臉紅，聽到孫旭說做實驗，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孫旭抽出軍刀，在手指上飛快地劃了一道，血滴了出來。

    「啊！」聶飛嚇了一跳，大叫道，「大叔，你幹嘛！？」

    「痛不痛？」

    「當然痛了！嗚嗚……大叔你又欺負我！」

    「趕快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關注一下傷口，有沒有覺得麻麻的，癢癢的？」孫旭很急切的想知道結果。

    「啊！！你個變態大叔啊！」聶飛開始追殺孫旭，一時間客廳裡雞飛狗跳。

    等到林悅和聶遠也被孫旭做了實驗，最終的結果卻讓不那麼樂觀。三人的傷口恢復速度倒是比以前快了許多，手指上的割傷，不過一兩個小時就癒合了。但是要說到集中精神，讓傷口好的更快，甚至感覺到控制細胞顫動，三人對孫旭的這種說法都只能茫然的搖頭。

    「唉，沒辦法，只有白天多加訓練了，起碼大負荷的訓練還是能起到效果的。」孫旭無奈地想。如果三人都能有他這樣的力量，就完全不用懼怕十隻以下的普通捕食者。而一般來說，一個數百人的居民小區，擁有的捕食者數量也不過十隻左右。

    對倖存者的訓練已經進行了四五天，初見成效。度過了最初的疲勞期，現在每個人身上都有了一絲絲氣勢，不再像之前那樣行屍走肉。讓李凡挑上選十個最強壯的男人，各自帶上武器，做好準備，跟孫旭出去搜索。

    每棟別墅裡，幾乎都能搜到幾樣防身武器，短刀長棒的，不知道是不是越富有的人，就越沒安全感。

    命令剩餘的男人也帶好武器，守好小區的入口，孫旭帶著十幾人的隊伍，沿路向東走去。

    東邊不到兩公里的地方，就是環繞著城市的一條河流，在更北邊不遠處，與另外一條河匯合在一起。沿路走來都是大片的荒地，有些已經被徵用，準備建起新的花園洋房，還有一些仍是農田，但在冬天裡都泛著枯黃衰敗的色彩。

    在別墅小區與河流之間，更靠近河的一邊，有一座小村莊，那裡就是孫旭今天的目標。村子裡的人，一般團結而且排外，如果沒有身後的十幾人撐場面，孫旭估計即使殺光村裡的捕食者，他們也不會聽從孫旭的。

    這也是為什麼孫旭拖了近一個星期，才來這裡的原因。反正即使有三四隻捕食者，一個星期也不過吃上十幾二十個人。寧可只收上二十個聽話的倖存者，也不收四十個有可能鬧事的傢伙，這是孫旭一向所堅持的。

    在村口擺好陣勢，孫旭幾人後面壓陣，命令李凡帶上倖存者，向村子進發。今天孫旭的目的就是要練兵，誰要是面對著捕食者不戰即逃，孫旭不介意減少一下聚集地的人口負擔。

    三隻捕食者遠遠出現在路口，一前兩後，咆哮著撲了上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大叫一聲，扔下手裡的刀子，轉身就跑。還沒有跑出兩步，男人只感覺一道冷冽的風撲面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滿意地看著被斜斜切成兩半的男人屍體，與絲毫沒有沾染鮮血的劍鋒，孫旭對著身前剩下的幾人吼道：「誰想臨陣逃跑，我保證他死的更快！想活命的，就把前面的幾隻野獸殺掉！他們不過是強壯一點的野獸，你們手裡有刀，有什麼好怕的！李凡！衝鋒！」

    李凡一咬牙，揮刀喊道：「衝啊！！」帶著眾人迎上了撲過來的捕食者。

    捕食者力氣極大，速度又快。很快就有人被捕食者的利爪所傷，林悅想要衝上去，被孫旭冷漠地阻止了，只是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看著前面的搏鬥。

    捕食者雖然可以輕易地抓到眾人，但冬天衣服厚實，並不會受太嚴重的傷害，而如果想要撲倒一個人，用牙齒咬斷喉嚨，又會被身旁的人用武器砍到身上。再加上眾人死戰不退，局面一時僵持起來。

    直到過了一兩分鐘，捕食者身上都帶了不少傷，卻愈加凶狠，而眾人體力卻有些不支，動作慢了下來，才有一人被撲到一邊，眼看就要被扯斷喉嚨，身邊的人卻來不及救援。

    這時孫旭才猛地衝出三四米的距離，單手握住霜之哀傷，猛地揮過，捕食者的腦袋便被一股血泉衝上了天空。而隨著林悅和聶遠、聶飛投入了戰鬥，他們的速度完全跟得上捕食者的動作，很快就將剩餘的兩隻捕食者殺死。

    讓眾人簡單的互相處理包紮傷口。孫旭一手持劍，看著他們，「現在的你們，知道自己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劍尖指向村子深處，孫旭大聲說道：「原來你們和他們一樣，幾十人，甚至近百人，卻被兩三隻捕食者逼在屋子裡，卻沒有勇氣反抗，寧可活活餓死，或者一個個走出來被它們吃掉。這樣的村子，不用兩個月，就不會剩下一個活人。

    「而你們現在只有十個人，但敢於拚命，即便最後我不出手，也許會死掉兩三人，但最後的勝利，也一定屬於你們。當你們敢於站在捕食者面前時，它們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你們不再是苟且偷生的倖存者，而是可以去解救其他人的戰士。跪著死或者站著生，我想你們應該懂得做出選擇。

    「而現在！」孫旭轉向村子，大聲吼道：「捕食者已經被殺光了，你們還不敢自己走出來嗎？！」

    臨近中午的時候，戰鬥收穫已經清點完畢。從村子裡救出了將近一百人，糧食卻所剩無幾。孫旭將村民們帶回別墅區，安排廚師胡大民燒水，集體洗澡消毒，又清理出三棟別墅，與之前的倖存者打亂在一起，重新安排居住，每棟男人的別墅裡都有幾名今天的戰鬥隊員，作為管理，而女人居住的別墅，孫旭就隨意選了最年長的婦女進行管理。

    今天營救的村民裡，在目前看來最有用處的就是村裡的會計，和診所的一個醫生，會計被孫旭打發給李銳洋幫手，管理倉庫的物資，又在倉庫旁邊專門劃出一棟別墅分配給醫生，等到把村裡診所的藥品器械搬運過來，就可以重新開張。

    把新增的人口統計造冊，孫旭把這份工作也扔給了李銳洋，要他根據聚集地的人口，合理進行物資的管理和分配。今天雖然收穫的糧食不多，但村子裡的農具，一些種子，還有漁具都被搬運過來。

    播種糧食還要等到開春，但因為村子離河不遠，漁具幾乎家家都有，改天就可以組織人手破冰釣魚，起碼可以保證肉食的供應。

    人口一下子翻了兩倍，原來還有足夠一個月的糧食，現在只能夠十天左右。孫旭深深感到了壓力。現在已經是2013年的元月份，新的一年已經開始，而孫旭建立起的這個小小的聚集地，又能夠在這看不見未來的寒冬裡堅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