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29章 只攻其一部 文 / 不笑生

.    沙漠的風掠過土質的道路，一些細小的黃色沙塵被風捲起，在空中就像是一個隱藏在風裡的沙漠的精靈那樣。因為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懶散，這些道路已經很久沒有修葺過了。大約除過那種通過性良好的寬車輪之外，其他車輛並不容易快速通過。

    此刻因為勃撒羅行省最近的不平靜，道路的行人已經非常稀少。不論在哪個時代裡，戰爭帶來的總會是恐慌與蕭條。唯一被排除在外的，就是在別人的國家進行戰爭，同時進行掠奪的侵略之外。

    趙旭挺立在一座沙丘的後面，用望遠鏡看著路面自己正在忙碌的自己的手下。一塊木板幾根竹管，就像士兵可以潛伏有地下。他們帶有火柴，隨時會聽候他的命令，把那些已經在路面埋好的震天雷點燃。

    這種手法在營地裡趙旭還試過，雖然埋在地下的震天雷威力小了些，但倘若埋下的同時，周圍擺幾瓶燈油的話，那威力就一點也不小了。

    為了這件事，他幾乎買空了紫雲莊的燈油。為了不引起紫雲莊莊主哈桑的注意，他特意要手下偽裝成商人，分別進入採購。埋設的時候，只需要把震天雷放在下面，面放燈油的瓶子。一炸起來，被引燃的燈油就會在平地噴出來一大團的火焰。為了不讓那些玻璃瓶子被馬蹄踩壞，趙旭的手下在埋設的時候鋪了木板。

    也是趙旭不懂得物理、化學，倘若他懂得的話，就會製造出那種帶有拉發、觸發引信的地雷。別看是火藥地雷，抗日戰爭的時候炸得了鬼子，在這裡就炸得了阿拉伯人。

    「看看我們莊該多做些這東西，炸它的行軍大隊總是一種不錯的玩意。」

    在羽林莊裡，監督著打造火器的趙旭，實在是受益非淺。在整個監督的過程之中，工匠們的討論以及設計，常常引發出他更多的聯想。就像眼前正在埋設的，由賀齊、高林兩人提議的原始地雷。趙旭已經在想，這種東西埋在地下，是否是可以造得更大、更重。

    「旭爺……探子們回報，勃撒羅大軍距離這裡只10里。屬下看那些震天雷已經埋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

    趙旭安排的衝擊排在道路的側面，他的1萬精騎沿著路面散開，只待敵軍到時就一路殺過去。看著眼前賀齊與高林身的，明亮的反射著正午陽光的騎兵甲，趙旭下意識的想到，這麼亮的東西，想藏起來都不容易。

    「嗯，賀齊、高林，你兩人率領的人到時要先亮相。等勃撒羅的大軍調轉過馬頭，準備向你們衝擊的時候，我再帶其他騎兵出場，到時火雷一炸，我們再兩面對攻，他巴哈依想不敗都不可以！」

    兩人一起躬身行禮，向趙旭信誓旦旦。

    「旭爺，你儘管放心，只要一聽到您的信號，我們就準備！」

    趙旭咬咬牙，在這大戰即將來到之前，他的身體照倒例發出戰前的顫抖。他悄悄吁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下。

    「哦，還有，讓你們手下，把盔甲用什麼東西遮遮，這東西實在是有些太亮，平時好看是好看，也還算得是威武，只是這打起仗來的時候，只怕被敵軍十里之外都得到了！」

    經趙旭這麼一提，兩人才都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光鮮、明亮的鎧甲。似乎直到這時，才想到這件事。相互看了看對方身的鎧甲，卻是同時點點頭。

    「哼，二郎伏波身邊的幾個女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們自己的盔甲是黑色的，夜間做事別人看不到。白天，就算被太陽照著，不反光離遠了也看不到。兩位你們想想，他們為了禍害別人，倒是用了多少心計哪！」

    趙旭的話實在是冤枉了宮紫他們幾個，實際那是馬丁的主意。如果不是盔甲做成沙漠迷彩色太費勁的話，他還想進一步改進呢。只是這時的漆實在是不好調配，因此馬丁只好在布料打主意。只是各種染料都還在實驗室裡，根本做不到迷彩需要的那些顏色而已。

    「我們明白了旭爺，我們會小心的！」

    「嗯，你們去把，記得聽我的信號。到時我們只攻巴哈依的中軍。中軍一亂，大軍就必然亂了。到時我們有勝無敗，兩位盡可以放心！」

    趙旭對於戰鬥的信心，此刻已經膨脹起來。面對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不滿三萬的殘兵敗將，他有把握戰而勝之。

    「願意追隨旭爺！」

    兩人再度向趙旭表忠心，師家姐弟尤其是師志冬離開之後，他們這些曾經的倍受師家姐弟壓制的，羽林莊的教頭裡，他們兩個最早獲得了對趙旭效忠的機會。倘若要錯過這個機會，如何能夠成為趙旭手下的元老呢？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趙旭帶著護兵們回到自己率領的7000騎兵那裡。它們在一座距離道路2000米的一座大沙丘之後埋伏。趙旭還派出一些零散的弓手，對勃撒羅總督巴哈依行軍大隊的前出的尖兵游騎進行攻擊。

    這件事早在幾十里路之外，就一直不停的在進行。這讓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對於這種攻擊，已經變得麻木。他知道羽林莊的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心中自然也發狠，有一天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只是此刻，他一心想的事情，就是趕快帶著大軍回到勃撒羅的高城厚牆之中。

    此刻只有在那兒，那才能夠感覺得到安全。雖然舒鈺兒說過，這件事等趙伏波回來之後處理，但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話。在這個世界，像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這樣的人，唯一能夠相信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坐在車裡的他，抬著看著黃色的道路，默默的出神。他感覺得到，趙無極的變化，肯定是因為聽到了什麼新的消息，不然的話他不會變成那個模樣。就算是照他們所說的，羽林莊內的威脅已經被清除，也不該是那個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