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海上的英雄 第245章 姐都是天使 文 / 不笑生

    第245章姐都是天使

    亞丁要塞的地牢裡，關著一些奴隸。這一批人只有五百人左右，他們並不是全部的人，其餘的人還在錫拉島上工作著。

    這些人萎頓的靠在地牢的牆上，詛咒著那個女魔。即給他們安排了許多要命的活，又不給他們飯吃。理由居然是因為亞丁要塞被圍，食物只供給士兵們吃。這還不是最可惡的，可惡的是當有些士兵提出可以幫忙作戰，成為她的士兵時，得到的結果居然是被回絕。餓了兩天之後，他們已經開始擔心，那個漂亮、嬌艷的女魔會不會把他們餓死。

    地牢裡的空氣還好，每天出去做工的時候，才允許排泄。否則就只好忍著，因為看守會直接殺掉忍不住的人。

    兩天了，他們除過一些稀的可以照見人影的稀湯之外，什麼也沒有吃過。甚至外面的人連一點水也不給他們喝。有些在炎熱的天氣裡，實在無法忍受乾渴的人，開始喝自己的尿。

    儘管如此，他們每天依然還是要被派出去工作。許多人已經開始擔心，也許等不到城破他們都會被那個女魔整死。不然的話，就是被關在這座地牢裡餓死。

    今天上午，不知為何牢裡的獄卒好心的打開了地牢的門。高高的塔樓形成的吸氣力量，把牢裡許多人的汗臭與其他臭味排放出去。地牢連接著外面的窗口，這時也向裡送來了令人欣喜的清新空氣。

    不過這隨著這清新空氣一起到來的，還有那個為奴隸們所害怕的女魔頭——宮紫。站在兩列牢房間的宮紫，看上去依然艷麗。而且她那股子被宋人稱為狐媚的味道，在這時顯露的更加明顯。

    奴隸們看著美麗而又可怕的她，一個個露出擔心的神情，不知道她今天又會出什麼花招來折磨人。

    看著他們懼怕的神情，宮紫心中感覺到一些滿意。作為一個漂亮女人，她當然不想做什麼女魔。只是，為了生存，有的時候人不得不做些違心的事情。就像現在的殘酷一樣，就像趙伏波所說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他們自己能夠「活著回去」！

    既然他們現在害怕了，宮紫就要給他們再度施加一些壓力，然後再網開一面。熟悉人性的宮紫知道，那就將決定亞丁要塞中是否可以多出來一些敢戰之士。

    「諸位在這裡生活的還愉快吧！」

    紅唇輕啟處，帶著嘲弄的話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來。這使奴隸中曾經的軍官，也是現在奴隸們不肯投降的奴隸首領發了話。

    「這全都得拖您的福吶！」

    宮紫不過是笑了笑，朝巴塞爾使了個眼色。接到命令的後者也不多說，帶著獄卒從奴隸群中拉出來答話的那個。

    「諸位，你們都看清楚了，這就是死硬分子的下場。另外告訴你們個不幸的消息。我已經接到你們新主人的命令，在我們放棄了要塞離開時，會把你們關在這兒，並堵死這裡所有的出口。包括能夠跑出老鼠的那些氣窗，所以我要問一下，你們誰知道那意味什麼嗎？」

    就在宮紫說話的當兒，巴塞爾把剛剛答話的那個人從奴隸群中拖出來。獄卒把他按在地下，即使是這個時候，他的眼神依然帶著十分的不滿。

    「喲，不要恨姐！我們宋人有句話，叫識實務都為俊傑！你們既然不大懂得我們宋人的想法，那就得讓你們這些傢伙開開竅！」

    說著，宮紫再稍稍擺一下下巴，就立即決定了那個奴隸的生死。巴塞爾掄起手中的釘頭錘，就像是掄起劈木柴的斧子那樣。

    「呯……」

    帶有尖釘的釘頭錘，一下子就把那伸奴隸的腦袋砸開了花。並不僅僅是砸破而已。而是整個腦袋幾乎就像是一個破了的西瓜那樣，紅紅白白的腦漿，從他剩下的半張臉上流淌下來。

    屍體在地下***了最後幾下，就完全不在動彈。剩下的半張臉，被搗爛的皮膚縮成一團。就好像一個什麼布偶的面具那樣，看起來讓人生畏。

    「告訴你們，亞丁行省糾集的大軍馬上就要進攻我們的要塞。也許我們守不住，但我們不大習慣把奴隸留給別人用。所以你們得死，而且是在這個散發惡臭的地牢裡被悶死！」

    宮紫的話再度在這些奴隸的心上壓上重擔，他們不約而同的去看他們的牢裡的，霸佔著氣窗位置的那些所謂「忠貞」的人。用目光千夫所指，恰恰是宮紫要的結果。

    接著獄卒又到人群之中，去把那些氣窗邊上的，看起來比普通奴隸要高傲些也要堅強些的人拽出來。接下來，地牢裡就不斷的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隨後就是整個奴隸群的崩潰，有人有大聲的哭喊，也有人在朝著宮紫大聲的怒罵。不過人因為極度恐懼而產生的憤怒之情，也會因為更加恐懼而變成順從的情緒。

    「啪、啪、啪……」

    巴塞爾更多次的揮動他的，只有他這樣的巨人才能揮動的釘頭錘，把一個個腦袋，打成駭人的模樣。當獄卒再去人群中拉人的時候，所有的人，無論過去的軍官還是過去的馬伕，全都縮成一團只剩下發抖的身體。至於靈魂，他們明白從今天開始，就屬於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的。

    「我呢，想給你們這些剩下的人一條活路走，重新成為一個奴隸士兵！我可以保證你們可以拿我的敵人的腦袋，向我換取你個人所有我金錢。另外我還可以保證，在你的戰功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可以擁有官爵、地位、金錢乃至一切。否則我手下的巨人很多，他一個人執行起來太慢。我會把他們全都叫來，把你們迅速清理完，最後剩下的人封在這裡變成老鼠的食物！

    將重新得到尊嚴與尊重的生路我給你們了，我想因為這件事你們應該明白，我不是什麼女魔，我……無論對真主還是對上帝，姐都是天使！」

    有過前面的折磨，以後未來的出路之後，後面發生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五百人的奴隸，身上穿上了最基本的鎖子甲，手裡拿著老式的弓，背上背著最老式的箭。

    他們將會被派上城頭，可憐的是他們連最基本的護身武器都沒有。倘若他們放任外面的，同為亞丁省士兵的人進來，那些看著他們拿著弓，背著箭的士兵，不會放過他們。

    面對過宮紫這個關於折磨人的靈魂的女魔之後，他們不會相信她是什麼天使。當然，當他們甘心為了生命而戰鬥，並在隨後可以拿別人的頭顱為自己帶來財富、地位的時候，他們才會明白今天，宮紫說的那句——「無論對真主還是上帝，姐都是天使」的箇中情由。

    冷兵器朝代的戰爭，就是血淋淋的世界。這時不必去奢談什麼人性，也不必去放到什麼「全人類的高度」上去探討。原因只有一個，面對殘酷的世界，死人沒有資格來探討，奴隸更沒有資格來明白這樣的道理。

    當大宋富庶、先進、仁慈的文明，被野蠻、愚昧、無知的遊牧民族征服時，恰恰表明的就是這個時代裡最真實的現實。

    城外進攻的軍隊距離亞丁要塞越來越近，沒有了地面上那些坑的干擾，各種攻城的設施也被順利的運到了城下。這令小艾什勒弗城主感覺到莫名的興奮，似乎奪取亞丁要塞的戰鬥即將勝利，甚至他已經可以向給他出了這個主意的好運個老財務大臣表示感謝了。

    「感謝您，您的策略奏效了，截止目前我們的攻擊，沒有遇到像前一天那樣的阻擋。我想恐怕他們的拋石機，已經被我們的拋石機摧毀了！現在我向你正式的承諾，如果我當了亞丁之主的話，那麼我將任何您當我的宰相！而您將替我管理那些財務大臣，又或者其他什麼大臣！」

    老財務大臣聽到這樣的許諾時，心中想的是，這早就是他的才智應該得到的獎賞。現在來臨並不使他感覺到多少榮幸，相信他認為以他的年齡而言，這實在來的太晚了。

    不過臉上還是流露出莫名的感激之情，甚至開始向前往，似乎已經必然奪取亞丁行省的人表達自己的忠誠。

    「令人尊敬的總督大人，我會是您最為忠實的僕人！」

    現在小艾什勒弗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裡再呆下去，他得要去騎兵隊。如果步兵們登上城牆或者打開了城門的話，那麼他將會帶著手下的精銳騎兵，一直衝進到亞丁要塞裡面，把他遇到的每一個敵人砍死。

    他不是撒拉丁，也沒有**讓自己的敵人來稱讚自己。他只想當亞丁的總督，拿到那個自己因為晚出生幾天，而喪失了的他應該具有的榮譽。

    這時的亞丁要塞，同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拿弓背箭的奴隸們，將會在合適的機會登上城牆。而城牆上的穆克，這時拿著望遠鏡在望著那兩個據點，準備給他們創造登上城牆的機會。

    肉搏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