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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一百八十七 離別的滋味 文 / 樣樣稀鬆

    第一百八十七離別的滋味

    松下讚賞地點了點頭,又提醒道:「和游擊隊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可靠的情報,我已經讓諜報機構想盡一切辦法來整理和培植情報網,過去在鄉間安chā和秘密培養特務是並不高明的,要有新的方法和手段。」

    「閣下所言正是。」大木蒼野欽佩地低下了頭,「這確實是重中之重,以前總是沒有確切的情報,皇軍所至,支那百姓逃避一空,而找不到人,就無法得知游擊隊的情況,也無法得到補充的糧食。」

    松下咧嘴苦笑了一下,皇軍的軍紀,實在是不敢恭維,他對此也無能為力。

    「還是要加強宣傳,約束軍紀,並且向反抗者展示武力。」大木蒼野自顧自地說道:「如此雙管齊下,必然能收到效果。」

    在侵華戰爭中,日本軍國主義不僅用武力征服,而且實施了「文壇總動員」,除極個別的以外,絕大多數日本文學家積極「協力」侵華戰爭。他們中,有些人作為「從軍作家」開往中國前線,為侵華戰爭搖旗吶喊;有些人應徵入伍,成為侵華軍隊的一員;更多的人加入了各種各樣的軍國主義文化和文學組織,以筆為槍,炮製所謂「戰爭文學」,為侵華戰爭推bo助瀾。他們或煽動國民的戰爭狂熱,把侵華戰爭說成是「聖戰」;或把戰爭責任強加給中國,為侵華戰爭強詞爭辯;或把日軍的殘暴行徑加以詩化和美化,大書「皇軍」的「可愛」和「勇敢」;或醜化中國人民,渲染中國及中國人如何愚昧和野蠻;或歪曲描寫淪陷區的狀況,胡說中國老百姓和「皇軍」如何「親善」;或對淪陷區人民進行奴化教育和欺騙宣傳……這就是活躍在侵華戰爭中日本文學家的所作所為。當時日本軍國主義的宣傳機器把派往侵華前線從軍採訪的作家們稱為「筆部隊」。

    在侵華戰爭中,「筆部隊」和「槍部隊」,形成了上下呼應、「官民一致」、軟硬屠刀、文武兩道的軍國主義戰時體制。「筆部隊」及日本侵華文學的炮製者,是侵華戰爭的煽動者、鼓吹者,是所謂「思想戰」、「思想宣傳戰」的主體,是日本對華進行文化侵略和滲透的主力,在侵華戰爭中起到了「槍部隊」所不能替代的作用。更重要的,侵華文學既是日本軍國主義所留下的侵華歷史的一份鐵證,也是日本軍國主義思想的重要載體。日本軍國主義的所謂「戰魂」和「軍魂」就包含在其中,日本人對華侵略的思想「理念」、對華侵略的狂熱情緒,就包含在其中。

    而從中方來看,在抗日時期,民眾思想的hunluan得卻很厲害,思想的hunluan引起國家凝聚力的分化甚至是矛盾。最怕是在應該一致對外的非常時刻,思想的hunluan和矛盾,可以使國家不堪一擊,抗戰時期國民黨政府的亂象,就是很好的說明。特別是汪精衛降日後,他是國民黨副總裁,有一定的號召力,其「和平建國」理論也頗能迷惑一部分民眾。

    「大木君,請你和參謀馬上制定出一個掃蕩計劃,此次不求急進,但求踏實,一步步擠壓,直到將敵人逼得退無可退。」松下嚴肅的盯著大木蒼野。

    「哈依,一切尊照閣下指示去辦。」大木蒼野起立立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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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義縣位於北京市東北燕山餘脈歪坨山下,縣府駐城關鎮,距北京六十餘公里,縣境大部分為平原,僅東北和東部有xiǎo片低山丘陵。土壤以草甸褐土為主,土質fe白河、溫榆河、箭桿河等流貫縣境,灌溉便利,農業開發歷史悠久,糧食產量居北京市第一位。

    就在松下和大木蒼野作著充分準備,要將游擊隊一舉殲來的同時,游擊隊也做出了選擇,順義縣,成為了他們的首選目標。除了對順義縣的平原有些顧慮外,從各方面考慮,這裡還真是游擊隊充分擴張的好地方。要糧有糧,要人有人,而且距離山區不是很遠,就算遭到挫折,也有退身之路。

    「看來是非走不可了。」趙維光望著周圍的山巒,頗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隨後轉頭看著黃歷,感慨地說道:「你也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也許——」

    「別,我是男人,你別作出那副小兒女的模樣。」黃歷笑著調侃道。

    「你——呵呵,還是改不了那脾氣。」趙維光有些無奈地苦笑,「好,你放心走吧,盈秋我會盡力保護她周全的。」

    黃歷沉吟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那樣,她是一個戰士,這是她的理想和抱負。連我都說不聽她,你就順其自然吧!」

    趙維光撓了撓頭,轉換了話題,說道:「根據情報,鬼子很可能要針對我們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掃蕩,我們先行撤離,避其鋒芒,至於留在這裡的xiǎo分隊,我不想讓她留下,跟著大隊,可能會更安全。」

    「那是你們指揮官的事情,我不管。」黃歷笑著望向不遠處的樹林,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將一泓秋水似的盈盈明眸投注到自己身上。

    盈秋,黃歷的目光轉不開了。趙維光也看到了,知趣地一笑,簡單寒暄了幾句,便藉故走開,給兩人留下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

    黃歷走了過去,兩對目光交織著,探詢著,兩個人在近距離對視著,誰也沒先開口,但誰都懂得相對無言的含義。兩人的內心有著一種共同的渴求,一種共同的意外的欣喜,一種共同的帶著一絲忐忑焦灼心情。

    「你,要多保重啊!」程盈秋伸手想撫一下黃歷的臉,舉起來又放下了,人還未走遠,她還感到羞怯。

    黃歷微微一笑,很大方地伸手摸著程盈秋的臉蛋,眼中透出的情意讓程盈秋不忍拒絕,輕輕把xiǎo手蓋了上去。

    「別逞能,北平比這裡更危險。」不知什麼時候,程盈秋將頭埋進了黃歷的胸膛,柔聲囑咐道。

    「知道了。」黃歷撫著她的頭髮,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離別的滋味,讓人不想多說話,只想靜靜地依偎,用彼此的體溫和心跳來傳遞那綿綿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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