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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試身手 第八十二章 脫險(拜求收藏) 文 / 樣樣稀鬆

    渴呀,真渴呀!何夢雨做了個夢,獨自一人在跋涉,四處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到一點光亮,她累,她渴,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終於,她走出了這似乎沒有盡頭的樹林,看見了前面潺潺的小溪。但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軟癱在近在咫尺的溪邊,她嗓子裡就像起了火似的,幹得難以忍受。

    嘴邊突然感到了一絲清涼,何夢雨費勁地舔了舔,幾滴水還不夠她潤嗓子。過了一小會兒,一個暖暖的水壺嘴湊了過來,溫熱的水流進了她的嘴裡,何夢雨慢慢喝著,難忍的焦渴剛稍稍緩解,水壺裡便沒水了,她便用力地去吸。

    這丫頭,還知道去吸,看來是死不了了。黃歷臉上露出了笑意,又含了一大口雪,待雪全部融化,雪水變得不那麼冰涼時,輕輕湊近了何夢雨,剛才是救人心切,這次他卻感到了何夢雨的吐氣如蘭,嬾滑溫唇。

    「好了,知道你渴,可也不能喝太多,咱們還是趕路吧!」黃歷歇了一會兒,又恢復了體力,抱著何夢雨,繼續向前走去。

    何夢雨喝到了水,心裡覺著舒服了許多,她覺得像躺在家裡的西式馬車上,馬車在有節奏地顛簸,她緩緩長出了一口氣,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皮衣的領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看見小小的一片天,寥寥的幾顆星星,然後便是溫暖有力的臂膀,和略顯粗重的男人的呼吸。

    思維在慢慢回復,像放電影般,一幕幕的回憶在腦海裡呈現。何夢雨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也不過是失血過多,槍傷並不在要害。

    被包得緊緊的,連手都動不了,難道我被俘了,何夢雨有些害怕,但看起來又似乎不像,黃先生呢,他在哪裡,是殉國了,還是已經逃脫了……種種念頭亂糟糟的浮起又沉下。

    「那裡是土城吧,方向沒有錯,應該就是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夢雨驀地睜大了眼睛。

    土城,那是在韃子統治中國時代的城牆遺址,現在已經被人們所遺忘,只剩下幾處小土山。在那裡,有人家,不管是看墳的,還是種地的,黃歷不在乎,他奮力加快了腳步。

    嗯,何夢雨哼了一聲,像蚊子似的說話了,「黃,黃先生——」

    黃歷停下腳步,低頭用牙咬住大衣,將縫子拉大,露出了何夢雨的小臉。

    「我們——」何夢雨微微皺著眉,試探著問道:「這是,這是在哪裡?」

    黃歷笑了笑,說道:「快到北平了,你這一覺睡得挺好?」

    何夢雨微微一笑,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呵呵,別高興得太早啊!」黃歷壞笑道:「本來我是想一個人逃跑的,可後來一想,你長得也馬馬虎虎算是可以,扔了白瞎了,倒不如抱回家去當老婆。知道現在往哪去嗎,就是到我家,咱們拜了天地,你就要真的叫我夫君了。」

    何夢雨也不生氣,她多少摸到些黃歷的脾氣,知道這不過是開玩笑,這幾天的相處,她知道黃歷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院落,門前有一個小小的場院;左邊有兩棵柳樹,樹下有一盤石磨;短短的籬笆只有一人來高,房簷下掛著曬乾的玉米棒和幾串紅艷辣椒。走近院門,便能聞到柴煙味道,不十分好聞,可是卻令黃歷感到特別溫暖。

    ……………

    大自然使得每一個新日子的誕生都充滿了壯麗的莊嚴氣氛,這是曾澈的感覺,他坐在洋車上,儘管早飯還沒吃,但卻精神振奮,欣喜異常,看什麼都順眼,看哪裡都舒服。

    來到金魚胡同,他興沖沖地走進客廳,遠遠的看見毛萬里,便是滿面春風,哈哈笑著,「萬里兄,快召集幾個人手,開上汽車出北平。哈哈,真是趕得巧,我還沒吃飯呢!」

    毛萬里正準備吃早餐,一下子被曾澈弄得莫名其妙,他的腦筋轉得很快,只是稍愣了一下,便騰地站起身,急切地問道:「曾兄,可是那事情成功了?」

    曾澈笑瞇瞇地坐了下來,伸手拎起根油條,放進嘴裡不緊不慢地嚼了起來。

    「曾兄——」毛萬里見曾澈賣起了關子,有些哭笑不得,一伸手搶過他手裡的半根油條,「把話說完再吃,我這就讓人去買,讓你吃個夠。」

    曾澈端起碗,又喝了兩口豆汁,才笑著一拍桌子,「哈哈,成功了,殷逆汝耕授首,冀東偽政權要垮台了。」

    毛萬里心中一陣驚喜,隨後又有些不敢相信。這些日子以來,由於制裁行動進展緩慢,南京那邊的戴老闆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不斷地有電報來詢問,當然,戴笠在電文中從來都很少使用帶有催促的字眼,可是一看,就能體會出他的意向所在。戴笠的再三催促,把一向冷靜,工作四平八穩的毛萬里也給催急了,他正在組織人手,準備來一次硬拚。

    「怎麼,還不敢相信?」曾澈笑著將殷汝耕的印鑒放在桌上,推到毛萬里面前,「向上報告可以等一等,現在馬上派人出城,把痕跡消除。」

    毛萬里點了點頭,這樣最是穩妥,如果情況屬實,通州的眼線很快便會傳回消息,到那時再向戴老闆匯報,就不虞有虛報之嫌了。他立刻派人,喊來了王文。曾澈將黃歷藏車藏槍的大概地點及所作標記大致講了一遍,王文帶著兩個手下馬上開車出發。

    「曾兄,他是如何得手的?又是怎麼全身而退的?」毛萬里若有所思地吸著香煙,對曾澈問道。

    曾澈已經從興奮中冷靜下來,緩緩說道:「他的計劃萬里兄是知道的,行動中雖然有些小變化,但大致還是原樣。只是也不能說是全身而退,在被敵追擊中,何夢雨負了傷,汽車也被打壞,他們是走了十幾里路,又在城外農戶家中買了輛驢車,早上開城門時方才回來的。現在一個被送去了可靠的醫院,另一個在蒙頭大睡,具體情形還有待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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